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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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進入黃道村之前,遇到兩個自稱趕尸人的男子,他們當時還想把我擄走,讓我生下孩子來煉成童尸,還說先天法力如此厲害,肯定能煉出尸王。 這小小的黑色骨殖難道也跟這隱秘的煉尸一派有關系? “碰!!”有一塊石頭飛了過來砸碎了窗戶! 我們條件反射的抱頭閃躲,指訣亂了,那大頭胎嬰靈立刻掙脫枷鎖從窗戶逃走。 外面響起盧警官他們的叫罵聲,我哥將我拉起來,吼道:“追!” “嗯……”我摸了摸小腹,這倆小祖宗還算聽話,沒有霸道的消滅了對方。 我將桃木劍插在我哥的背包帶子里,雙手小指和二指交叉、大指掐中紋,這些都是沈家教過的指訣,以前覺得用起來沒效果,現在覺得越來愈好用。 一道白光帶著低吼聲猛地朝大頭胎嬰靈逃走的方向撲去。 我哥愣了一下:“神虎提魂印?!臥槽,小喬你現在嚇人啊,你在黃道村的陣眼里面經歷了什么?這道術修為簡直一日千里。” “我也不記得了……快追吧!”我催促我哥。 他開車跟著前面的白光追蹤,飆車上了三環的時候,大頭胎嬰靈朝一輛疾馳的面包車飛去,白光猛地撲了上去,真像一頭兇猛的白虎撞上去,嚇得前面那面包車一個s型差點摔下高架橋。 面包車看我們緊追不舍,只好將車子開出路口往郊區奔逃。 比飆車,我哥這輛車的性能、以及他的漂移技術比對方強很多,很快那輛面包車就被逼得側翻在路邊。 “朋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兩個男人從車里爬出來、焦急忙慌的沖我哥喊話,那個大頭胎嬰靈在他們身后飄著。 這兩個男人的普通話帶著地方口音,一聽就是那種深山僻壤來的。 “日你大爺啊日,你要是個美女,小爺我還能‘日’后好相見,你們兩個糙老爺們兒丑得辣眼睛,小爺才沒興趣日!”我哥罵著走下車子,拎著他的乾坤法劍、氣勢洶洶。 他也看不得這種拿小孩做法器的邪道,何況現在他已經開始以大舅自居了。 我站在他的身后,枷鬼、拘邪、禁閉三訣落下,那大頭胎嬰靈哀嚎著落在地上打滾。 兩個男人驚恐的看著我,求情道:“這位小meimei,這嬰靈是我家主人的法器,我們偷偷拿出來想弄三具尸體趕回去煉尸,你要什么條件我們都答應,求你高抬貴手!” 煉尸?! 我眉頭一皺,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又遇到趕尸煉尸一脈的走奇門的人了? 我哥拿劍指著兩個男子,問道:“你們為什么要害這一家人?這家人招惹你們了?” 兩個男子對看一眼,低聲道:“沒有招惹我們,只是這家的女兒經常出沒夜場,而且身上陰氣重,就被我們盯上了……” “我們原本只想跟她女兒搞幾次就算了,沒想到她女兒還纏上我們弟兄兩個了,喜歡跟我們玩三人行,熟悉了之后,從她口中得知他家情況,剛好就是三個人、而且纏綿病榻、陰氣都重。” “所以我們就將這個嬰靈拿給她,說放在家里灶臺下就會有好事,她也信了……我們只是想要三具尸體,沒想到她父親大聲呼救,驚動了鄰居,我們的計劃泡湯了,想去把胎尸拿回來,卻被警察來圍住,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嬰靈帶走復命。” “小兄弟,我看你們也不是警察,而且這種害命的事情你們沒有證據,法律也判不了我們,何不如放我們一馬,大家都在一個圈子里,以后山高水低還可以互相幫助嘛!” 他們兩人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我哥皺起了眉頭,確實這種事情法律是不可能判的,難道你說一句自己鬼上身了,就能免除你的刑罰啊? 我偏頭問我哥:“什么叫三人行?” 這不是句論語嗎?三人行必有我師。 我哥翻了個白眼:“等回家我拿這類型的島國片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好么! 果然萬惡yin為首! 這樣邪氣的法門,我不能放過他們,否則自己心里都過不去。 立獄收邪的指訣落下,我身旁開了一扇小小的鬼門,飛出的鏈條捆住地上的大頭胎嬰靈,緩慢的往門里拖。 那兩個男子急得要上來打我,被我哥抽出甩棍打滾在地上。 我掏出空心小三角符咒,掐訣往嬰靈頭上丟去:“你已經害過人命了,記得好好贖罪……不過你是被迫的,冥府應該會考慮減輕處罰吧……” “走好。” 第166章 青花骨瓷 不知道冥府收到這么一個邪派的嬰靈會怎么處理……我目送大頭胎嬰靈消失在小小的鬼門后。 那兩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吼道:“這事情沒完!你們收了我家主人的嬰靈,這個梁子我們結下了!敢惹我們!你們躲到哪里都沒用,我們一定會……哎喲……” 我哥暗戳戳的摸出了電擊槍,我都不知道他從哪里搞到這些違禁品的! 他冷笑著說道:“撂狠話也要看看對象,你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也不看看我妹夫是誰!我妹夫是——” 他說到這話,自己愣了一下,轉過頭來問我:“妹夫是什么人來著?我怎么突然腦子一片空白……” 我也想知道啊!為什么關鍵的事情我記不起來,我只知道我有孩子、有一個老公,然而關于他的事情全部想不起來了! 晦清和尚提了一句你老公來自冥界,我才覺得醍醐灌頂一般,對,他好像不是普通人。 可是沒有人跟我說更多信息,我就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種混亂不像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的戒指丟了,或許跟這個有關。 “我管你什么妹夫不妹夫!你妹夫就算是天皇老子!惹了我們、就等于惹了我們寨子!我們不會放過你……們!” 這兩男人的目光掃過我和我哥。 他們打不過我哥,畢竟我哥一背包的違禁品,只好攙扶著逃走。 我也沒打算把他們怎樣,連報警的想法都沒有,警察來了最多是個打架斗毆的罪名。 “小喬,你說這兩人……會不會跟咱們之前弄死的那兩個趕尸人有關系?”我哥悄聲問道。 “哥,我那個冥界的夫君叫什么名字,你記得嗎?” 我哥張了張口,突然露出了茫然的目光,他也捶了捶自己腦袋:“槽,怎么好像話到口邊就腦子一片空白了?我好像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不是一直叫他妹夫的嗎?” 是否像晦清和尚所說,言之有靈。 如果真的有言靈,那我們這樣話到嘴邊卻腦子一片空白,是否是因為要說的話成為了“禁忌”? 那這個“禁忌”是誰訂下的?是我們信仰的神祗嗎? 》》》 寒風凜冽,進入了臘月下旬,我們商量著接老爸回家吃頓年夜飯,今年過年緊巴巴的,但好歹也要團聚。 可惜陳老頭這家伙,居然哭哭啼啼的上門來給我跪下,求我們借他一筆錢。 “少俠、女俠,做了那個親子鑒定,真是我的孩子,現在那小姐獅子開大口要二十萬,我根本沒這么多錢啊!原本說的十萬,我攢了八萬塊了……我婆娘哭了一晚上,把自己的私房錢都給了我,可是現在還差十萬啊!” 陳老頭拿出自己的破手機,翻上面的嬰兒照片給我們看。 是個女寶寶,陳老頭寶貝得不行,他有后了,叩謝老天爺都快把石板叩穿了。 那小姐看他如此寶貝,立刻獅子開大口,說自己要坐月子休養、要請月嫂,營養費很貴的云云,還說如果沒有二十萬,她就把這女兒賣掉! 這女人狠毒到這種程度,也是吃定了陳老頭。 “陳老頭,不是我們不借給你,你老婆都寬容你了,我們也沒什么好譴責你的,但我們真的窮得過年都沒錢了!”我哥搖了搖頭。 “誒?少俠,你們也窮?”陳老頭不太相信我哥的話,轉頭看向我。 我裹著毯子縮在沙發上,笑道:“真窮,不騙你,過年都只剩幾百塊了。” 窮得年夜飯都要精打細算,也是沒誰了,我記憶中還是第一次過這么緊張的年。 之前陳老頭做親子鑒定的錢都是我們借給他的,現在我們也山窮水盡了。 這一行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而且現在臨近過年了,哪有什么生意? 陳老頭哭得心酸,坐在我家門口翻著手機上那女寶寶的照片,一邊哭一邊親,一邊說爹對不起你,看得人心酸無比。 我有些受不了,對我哥說道:“要不我找林言歡借點錢給他吧?看他這大半輩子的希望都在這兒了,幫人幫到底吧……” 林言歡接到我電話的時候,說了個時間讓我去他辦公室等他,他現在還在外地的機場。 再次來到林言歡的公司大樓,前臺兩位美女讓我直接坐專用電梯上去等,眼睛還一個勁往我肚子上瞟。 我懶得理睬,上到林言歡辦公室那一層樓后,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候。 這一層的會議室、秘書室、總裁辦公室都是那么冷,黑白灰三個顏色,沒有多余的裝飾物。 這家伙一定是個禁欲系的冰山男,這種冷漠風格的辦公室看著都緊張。 我坐下沒十分鐘,電梯就開了,林言歡幾乎是掐著點到達。 他看到我時愣了,第一反應居然是抬手看表。 “你怎么到得這么早?我還以為我遲到了。”他一臉嚴肅,好像遲到是很嚴重的問題。 我有求于人,當然要早點過來候著。 他伸手拉著我往辦公室走去,我有點別扭,但是身后的好奇的目光太多,我也不好當著他屬下甩了他的面子。 走到他辦公室門前,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他正要伸手按指紋,就被我一下拍掉了手腕。 “怎么了?”他奇怪的看我一眼。 “……你辦公室里有什么東西?”我伸手摸在厚厚門上。 觸手冰涼,門后似乎充斥著陰冷的氣息。 “……沒什么,就是多了個擺設。”他強硬的按開了門。 一進門,他就皺眉:“空調怎么開得這么低。” 怎么可能是空調的事?我的目光在他寬得不像樣的辦公室你掃了一圈,博古架上多了一個顯眼的青花瓷瓶。 那個造型很古怪,下面細、上面大,還有雙耳,看起來…… 像個人頭。 “啊,這個是我媽從司徒霖那里——”林言歡解釋了一句。 我一聽司徒霖三個字,立刻右手握雷局召陰雷訣,那博古架憑空震了一下,將這個青花瓷瓶震倒在地,碎成了兩半。 林言歡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喬,你若是不喜歡司徒家,我將這東西撤走就是了,不用把它弄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