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這破身子不知道剛才吞了什么仙丹靈藥,又因劇烈的□□一通發泄,渾身出了場透汗,舒爽不少。 此時因焦急五臟卻又灼熱起來。 懂醫的她清楚,剛才舒爽的只是其表,內里恐怕還要把藥性徹底化解了才好。 可眼下也不能做什么診治,更不能在把后面洗澡的家伙抓來在紓解一番。 思忖片刻,趕緊運行幾個界面來,道家功法舒緩血脈,煉神淬體。 很久后,半入定的她聽見腳步聲傳來。 那家伙洗完澡了?江江立馬又閉上眼睛,眼珠向下,裝睡。 裝睡迷惑人這活她拿手,除了動作放松,呼吸規律就是眼珠自然,直接往下看保持不動就好。 所以,洗了冷水澡,一身寒意的蕭景毅出來,靜靜看了她片刻后沒發現人醒來。 嘆息一聲。轉身想走。 可,到底把她的被子往上蓋了蓋。一只手在腰間的玉佩上猶豫很久,最終沒有拿下來。 屏息凝神,實在忍不住好奇偷瞄了一眼轉身剎那男人后,江江又嗖的閉上了眼。 直到聽他們腳步聲遠去漸漸聽不到了,才飛速起身。 真沒想到,這小身板,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后,竟然除了腿間微酸渾身都沒有不適。 看來物種進化在哪都適用。 女尊世界里,為照顧那些嗷嗷吃不飽的小美男,女子承歡享樂的本事也大大提高了。 呵呵。想想還挺爽的。 呸,都什么時候還胡思亂想,小命不要了。 唾棄自己兩聲的她翻開被子,嘖嘖。 春夢了無痕,可惜只要不是春夢就有痕跡的。 看著床上被子,褥子上濕漉漉滿滿的東西,在聞了聞房間里的濃郁氣味,揉了揉頭的她暗暗猜想。 看來,這是哪家的小夫郎耐不住寂寞,紅杏出墻了。 很有可能啊,畢竟男女供需太不平衡。 還應該是高門世家的小夫,不然不可能要弄死自己,怕人發現。 那香也有問題,她畢竟是當過王妃,研究過毒|藥的知道的也不少。 那香味分明是讓自己動情又迷蒙的。 看來,為了小命,她得趕緊逃了。 外面的雨下到現在,已經淅淅瀝瀝就快停了。 可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的面目,不然將來也有危險后患。 媽蛋的,房間里只有一套潮乎乎泥水臟污的中衣。 那個家伙,知道享受自己前,把人洗吧個干凈,就不知道在準備套衣服。 真是拔rou無情。 臭死了,我去,先套上。 簡單盤了下發,臭死的江江從窗口跳到后院,順著墻根小心聽動靜。 當初末世里學過些雞鳴狗盜的本事,終于用上了。在個房間里,她胡亂找出套粗布短衣服套上。才算能正常呼吸。 謹慎的她,大門都沒走。悄悄從角門一閃而過,頂著零星小雨,豹的速度沖出了街口,再不回頭。 看著前方稀稀落落飄下的無聲潤物小雨。 一匹渾身黝黑緞子樣的駿馬上,只一身冷光軟甲,蓑衣雨披全無的蕭景毅眸光晦暗。 雖然心頭為國,為家,為己,他依然不舒服,可初嘗情|事,身體酣暢舒爽的感覺卻騙不了自己。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讓男人們欲罷不能嗎? 原來那些過來人說的是真的。 不管什么愛與不愛,rou體帶來的歡愉快感,都是真實存在的。 也許這是男人的幸運,也是男人的悲哀。 所以,跟誰成親過一輩子又有什么不同。 只要看的順眼,說得過去,門當戶對,肯讓你親近,為你生兒育女就好了不是嗎? 可,好不甘心啊! 看著冷雨夜街上偶爾行走經過的男人,他嘴角扯開個淺淺的笑, 胳膊擰不過大腿,萬千人海中的他,一個更擰不過世間的規則。千百年的自然規律。 女人,就是這么尊貴,就是這么寶貝,在婚事上就是這么特權,他又能如何? 由男人發起的,從母系社會,想過度到父系社會的一場幾百年爭斗大仗。 身體不夠強的女人,意志力卻驚人。 不服輸,不怕死的她們堅決跟男人死磕著,不要命的爭奪社會地位,家庭主宰與尊嚴傲骨。 可身體結構,決定了武力值的高低。男人在這九州里的奪位戰到底贏了。 但贏了戰爭又能如何,命運之神從來不以人類意志為轉移的! 女人們在戰亂,饑餓,病痛中,數量銳減到男子十分之一。 之后,這塊大陸女孩的數量就再也沒多過。女子們懷孕生子更變得艱難萬分。 為此,不管男女所有人都說,是男人們犯罪,惹了創世女媧天神的怒火,要徹底滅絕人類。 沒有新生兒,就沒有了希望。 不想毀滅的人類苦苦禱祝上天。終于獲得了神之憐憫。 有了可以讓女人掌握生育權,順利懷孕,輕松生產的紅葉果降世。 從此后,身強體壯的男人可以做官,當將軍,經商,種田,但一國,一族,一家的主還是女人。 男人雖然有了擁有明確屬于自己子女,議政為官的權利,可女人的地位,卻更高高在上的牢固了。 她們也開始了幾千年的多夫生活,比母系社會時更光明正大,還更享受。 因為如今有男人辛苦自愿的奉養,珍寶一樣的她們,不必在苦累勞作了。 有些男人外面看著風光,回家里也許只是個小侍兒,不敢爭寵,妻主肯給個孩子已經萬幸了。 很多家為了和諧,都是幾個兄弟共妻。 當然世界上永遠不少特權。 皇家世家里,還是有不少高地位,尊貴的男人有一個妻子的。 可一個妻子,不等于一個女人。小侍兒,貼身侍衛都是換了個名字好聽罷了。 這世間,真正情深一雙的也有不少,但世家里真可謂是鳳毛麟角了。 想想,真是不甘心啊,一生一世一雙人就那么難嗎? 他會做好一個夫郎的,會滿足妻主所有愿望的,那么妻子就只他一個人不行嗎? 那么多能專一的女子,就不能有一個是為他嗎? 可如今,經過了今晚,就是從來的奢念也破滅了。 一雙人,是再不能了吧,他自己已經把自己毀了。 想到這,一向流血不流淚的男人眼圈竟然有點紅。 看著眼前不知道怎么又漸漸大了的雨,蕭景毅摸著如今再無印記,光滑一片的胸口,神思縹緲。 那個女人初見雖然酒臭污穢滿身,可洗干凈后,皮膚光潔,黑發冷綢一樣,又滑又韌。 身體雖然有宿疾,外在卻不顯,可以推斷,家里人一定一直很小心的呵護,照料,調養的。 也不知道她怎么會在冰冷的雨夜,醉成那副樣子? 還有,她的眸光,求生的,迷茫的…… 咔嚓,天邊一道閃電呼嘯而過,被打斷說不上痛苦還是甜蜜回憶的蕭景毅靜神片刻。 手在腰間玉佩上撫了撫,到底喊了聲,回客棧。 守在他身邊的侍衛聽了一頓,異口同聲是,主子。 因大雨,簡陋客棧門前旗桿上的氣死風燈,早就熄滅了。 午夜時分的房間里,燈燭也盡數黯淡。就是守在店堂里的小二,也覺得雨中不會有客迷瞪著了。 聽著啪啪拍門聲,他揉了揉眼睛,抱怨嘟囔這去開了門。 “客官,您怎么又回來了?”看著去而復返的兩個侍衛,一個蒙臉人,小二驚訝的很。 “沒事,拉了點東西在房間。”侍衛甲回到。 “哦,那您上去看吧,因房里有人,我們一直沒過去收拾,什么東西都保準在。” “謝了。” 腳步有些急的蕭景毅,三兩下跑上樓。 在門口忐忑片刻,才一下推開門,卻只見滿室的清清冷冷。 慌亂點燃燈燭,一個人也沒有。 她離開了嗎?竟然什么也沒有留下嗎? 說不出心頭惆悵的他,走到床邊噗通坐下。剛才溫熱的被褥都冷冰冰一片了,原來,她早就走了嗎? 好一會,有些失神的男人才眸光有了焦距。 扭頭間,發現枕頭上兩根長發,該是她的,又黑又柔,如綢一樣。 捏著那兩根長長的黑發,枯坐在房間的蕭景毅,看著外面把天地連城一片的雨簾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