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人下毒
“這幾日婉姨娘還是呆在房內閉門不出嗎?”沐鳳兒放下了手中的醫書問道。 “沒有,自從宮宴那日回來,婉姨娘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門,對外稱受到打擊,傷心過度而引起的身體不適。”正在修剪盆栽的珠兒聽到沐鳳兒問話,放下手中的剪刀,俯身恭恭敬敬的回道。 “繼續盯緊婉姨娘的怡婉閣,一有什么動靜立刻回稟。”沐鳳兒聞言腦中思緒萬千,重生后的一切與前世的發展方向不同,因此會促使婉姨娘的計謀生變,眼下也只能盯緊她們,才會知道她們的動作。 “是,小姐。”丫鬟珠兒看到小姐一臉凝重的神色,已是了然于心。 “你去命后廚做些母親愛吃的點心,我許久不見母親了,想去看望母親。”沐鳳兒自從宮宴回來以后一直忙于培育香粉蟲,不負幾日的努力,今晨新培育出來的這一批香粉蟲已經可以在無形之中用作武器殺人了。 培育出新的香粉蟲,沐鳳兒心情甚好,想到回府這幾日都沒有去好好陪陪母親,更是很久都沒有和母親談談心,便囑咐丫鬟帶些母親平日愛吃的糕點,去探望母親。 “欣榮閣就快要到了,小姐,您要不要歇息一會兒,奴婢看您都熱出來了一頭汗了。”珠兒看著沐鳳兒腳步匆匆,額頭上全是汗珠,提醒道。 “不妨事,許久沒見母親了,我想早一些見到母親。”沐鳳兒抬眼看了一下珠兒,輕聲回道。 陽光炙烤著大地,清晨的陽光亦是分外刺眼,按理說自己并不應該如此虛弱啊,這幾日一直在修養,自重生以后沐鳳兒更是每晚勤奮練功,宮宴前幾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更加更差了。 一時間沐鳳兒想到了什么,滿眼錯愕,難道自己是中了毒? “小姐,夫人正在休息,奴婢不便打擾,小姐改日再來吧。”杜鵑,青竹,母親的兩個貼身丫鬟像是提前知曉自己要來一般站在門外,恭敬有禮面上幾分為難的說道。 “我只想進去看母親一眼,難道也不可嗎?”沐鳳兒看著杜鵑,青竹一臉的為難,自己以退為進略微為難的懇求道。 “小姐,這……”杜鵑,青竹聽出小姐言語之中的懇求,更加難以口拒絕,只跪倒在地,不再言語,等候小姐責罰。 “那就罷了,不強人所難,你們把這些我帶來的點心,湯藥收下,這些都是母親平素愛吃的,你把他們收好之后等母親醒來,倘若她有胃口,可以拿來給她嘗嘗。”沐鳳兒看到杜鵑,青竹跪在地上,回絕自己,今日是見不了母親了,只好如此言語道。 “奴婢遵命。”杜鵑,青竹齊聲回答道。 “杜鵑,青竹真是不識好歹,情理不通,冥頑不靈,小姐您莫因為她們而生氣,咱們改日再過來便是了。”走出了幾十米遠,見四下無人,珠兒忍不住替小姐氣憤道。 “不可無禮。杜鵑,青竹是母親的陪嫁丫鬟,我從年幼時候她們便一直對我呵護有加,把我當親生女兒一般的看待,在我眼里,她們亦是我的長輩。以后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不然必定重責。”沐鳳兒聞言臉上多了一抹怒意,警醒斥責珠兒道。 “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丫鬟珠兒跪在地上乞求道,聲音顫抖,滿臉的恐懼后悔,眼角淚痕點點。 “知錯就好,起來吧,許是今日太陽太毒,曬的人頭暈,我身體有些不適,你過來扶著我。”沐鳳兒說巴越發覺得自己有些體力不支,心口堵的慌。 “奴婢遵命。”珠兒起身攙扶沐鳳兒。 自己果真是中了毒,身體越發的不適,這樣想著沐鳳兒強忍著心口的疼痛,額頭豆大的汗珠,嘴巴因為缺水而干燥。 亦步亦趨,回鳳凰閣的這段路越發艱難,原本一刻鐘的路程生生是走出了半個時辰。 沐鳳兒注意到珠兒的眼神,她眼中仿佛有某種期待,她攙扶自己的胳膊是那般的生硬冰涼,仿佛一條毒蛇附身。 回到自己的屋子以后,沐鳳兒關上了房門,吩咐不許有人過來打擾,搬了屋里的茶桌座椅堵在門口。 沐鳳兒拿出香粉蟲悉數灑在自己的身上,只感覺身體一陣疼痛,那毒已浸入五臟六腑。 “啊”沐鳳兒忍不住叫出聲來,極度的痛苦,腦中缺氧的暈眩。 只有讓香粉蟲吸出身體內的毒血,凈化換血自己才能生存下來,沐鳳兒在極度痛苦中臉變的扭曲起來,此時腦中思考近幾日發生的種種事情,畫面飛速的轉換,直到想起那碗桂花茶。 自重生以后,沐鳳兒對自己吃的用的分外上心,因此吃的用的都是用香粉蟲試驗過之后才會食用,唯獨那碗桂花茶,是自己與珍兒珠兒親手采摘和熬制。 究竟是誰對自己下的毒?是珍兒還是珠兒? 大約過了一刻鐘,沐鳳兒用銀針在自己的指尖扎出一個血口,施以內力將自己體內的香粉蟲盡數排出。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丫鬟珍兒拍著門喊道,聲音焦急。 “我剛剛聽到小姐大叫了一聲,拍喊了半天門,不見屋內有動靜,奴婢力氣小也推不開門,只能求助于侍衛大哥。“珍兒一邊抽泣一邊講述著事情的經過,真是一個忠心為主的好丫鬟啊。 侍衛聞言頃刻間明白了事情的緊急,遂幾人齊力推門。 “咣當。”堆在門口的桌凳掉落在地上,屋門大開。 只見沐鳳兒躺在地上,嘴角滲出血跡,面色蒼白,雙眼緊閉。 “小姐,小姐你不要有事啊。”珍兒哭喊著撲向沐鳳兒,一臉的淚水和慌張。 “別急,我看看,小姐還有呼吸,快請大夫。”侍衛見狀也顧不得禮儀,趕忙走向前試探鼻息,看到面色蒼白的小姐還有一抹微弱的呼吸,急忙喊道。 “我,我去。”正在痛苦的珍兒滿眼的震驚,連忙說道,說罷便轉身跑出屋門,去通知大夫前來。 “這賤人竟然還沒死透。”出了屋門,四下無人時珍兒放慢了腳步,滿臉陰狠。 果然是珍兒,沐鳳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