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離開他
跟fernando接觸了兩次,我好像明白了男人為什么會喜歡花錢買來的女人,因為自己可以想怎樣就怎么樣,由著性子來。就如我一樣,我花了錢,他就必須聽我嘮叨,哪怕無聊,哪怕重復(fù),哪怕不認(rèn)同,都必須忍受,因為我花錢了。如果他讓我不痛快了,我就可以選擇不玩了,讓他滾蛋。因為我是金主,他是玩物。 或許在邢子獲心里,我也一樣,是他花錢買來的。或許我在他心里比其他的女人分量重一點(diǎn),但也一樣是個玩物。他對我從來都是為所欲為,從來都不會問我的意見,不顧我的感受。玩夠了就遠(yuǎn)遠(yuǎn)地扔到一邊,然后廢物利用,給他養(yǎng)孩子。 心里的疼痛,已經(jīng)不是幾杯癍莎和幾片睡眠片可以醫(yī)治了,我試著抽煙,也不能緩解。似乎只有對那個年輕人的傾訴還能有一點(diǎn)作用,能有短暫的輕松。我開始期盼和他下一次的約會。 fernando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年輕人,他總是安靜地忍受著我像神經(jīng)病一樣顛三倒四地嘮叨著,用一些奇怪而極端地詞匯發(fā)泄著。當(dāng)我又一次歇斯底里地告訴他我想殺掉邢子獲身邊所有比我年輕漂亮的女人時,他終于忍不住問我“你這么痛苦,為什么不離開他?” 我可以離開他嗎?就算我要走,他也不會放我走!他說過他的女人只能他說不要,不可以自己跑。我心中一陣哀戚,扯了扯嘴角,一行眼淚順著眼角留下。 一個溫暖的手指落在我的臉上,抹去我臉頰上的淚水,我有瞬間的恍惚。轉(zhuǎn)過頭去看身邊的這個男孩兒,他棕色的眼眸是那么清澈,含著異樣的情愫。這樣的情愫我太熟悉了,曾經(jīng)多少次我都是這樣看著那個男人。原來這個小孩兒竟然喜歡我,喜歡我這么一個神經(jīng)兮兮的歐巴桑! 好吧,既然邢子獲可以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我為什么不能和面前的這個小帥哥好好玩玩。我心中升起一絲報復(fù)的惡意,對著fernando勾了勾唇問“你可以吻我嗎?” 他一怔,接著便撲面而來。他的吻熱情而生澀,可是我卻毫無快樂,我只想用這嘴唇的接觸撫平心里的痛楚,可是那痛楚卻不可遏制的蔓延身,痛得我渾身顫抖。 我忍不住推開他,輕輕擦了擦嘴唇,又伸手擦了擦蹭在他唇上的唇膏,笑笑說“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不送你回家了,你自己回去吧。” 他沒有動,只是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我想了想,從錢包里又拿出一千澳元遞給他說“這是給你的。” “你為什么要我吻你?”他問,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狗。 我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當(dāng)然是喜歡你。拿著吧。”我把錢塞到他手里。 他抿了抿嘴唇?jīng)]有說話,把錢放在座位上,開門下了車。我無力在意他的心情,立刻啟動車子,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我開著車順著快速路一直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直到天色黑透了,我才跟著導(dǎo)航回到家。 孩子們都已經(jīng)睡了,張姐見我回來了,出來問我吃沒吃晚飯。我不想理她,跑進(jìn)臥室,一頭撲在床上,身像虛脫了一般。 我吻了一個比我年輕那么多的男孩子,邢子獲知道了會是什么表情?他一定很憤怒,或許會讓我滾蛋。那樣,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他了?那樣是不是沒有痛苦了? 我拿出一包香煙,坐在露臺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直抽得我胃里一陣一陣的惡心。齊爺曾讓我離開他,李長俊也讓我離開他,現(xiàn)在連這個只約會了三次的男孩子也讓我離開他。可問題不是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離開他,而是我想不想離開他,能不能離開他。 我告訴自己,不是我不想離開,只是他不放手,我的父母親人都被他挾持,我跑不了,就只能和他在一起。 他不會放了我的,永遠(yuǎn)不會!這樣想著卻好像如釋重負(fù)。 ————————————— 無論是否能睡著,天還是要亮的,日子依然一天一天的過。fernando沒有再聯(lián)系我,我猜我和他就這樣結(jié)束了。這樣也好,反正對他的傾訴也無法真正醫(yī)治我的傷痛。他拒絕了我一千澳元的補(bǔ)償,也不知道他的學(xué)費(fèi)要怎么繳,不過這就不是我要cao心的事了。 午后,我正在辦公室里自虐般地享受著rebea給我?guī)Щ貋淼钠孑舛Y物,辣椒咖啡,而且是重辣口味的。磨碎的咖啡粉經(jīng)過虹吸壺的烹煮,做成一小杯濃咖啡,那繽紛的味道絕對可以讓人生無可戀又欲罷不能。而這正是我想要的。 咖啡入口,立刻從舌尖到舌根都是一陣灼熱和顫栗,又苦又辣還帶著隱隱的酸澀,就像……那個男人。 我還沒有在顫栗中回過神來,手機(jī)就響了,竟然是fernando發(fā)來的信息“明天你還會約我嗎?” 我心中莞爾,原來他還是愿意繼續(xù)和我玩下去,沒有收到邀約他竟然著急了。快開學(xué)了,他還沒有賺夠兩千塊,或許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他,那就約夠五次吧,反正我也真的想有個人陪伴一下。 于是我回復(fù)“明天上午十一點(diǎn)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他回復(fù)。 第二天早上,我把妞妞送去日托中心便準(zhǔn)備去赴約。出發(fā)前竟然接到邢子獲的電話。 “觀兒,過年帶孩子回來吧,給你們訂好票了,后天。”他說。 都已經(jīng)訂好了才告訴我,而且還走得那么急。去年過年也是這樣急匆匆把我叫回去,今年又要耍什么把戲? 我冷笑一下問“你的女人又懷孕了?這次要把我關(guān)起來多久?” 他頓了頓說“就是想讓你和孩子回來過個年。” “不想回。”我干脆的拒絕。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回來吧。我爸想見見孩子們。” “有什么可見的,我不想回。”我還是無法原諒他,無法面對他。 “如果你不想回來,我倒是可以派人去接孩子們了,但那樣太麻煩了。”他淡淡地說。 他是在威脅我,如果我不回去他就要搶走我的孩子!還沒等我回話,他又說“我已經(jīng)通知你哥帶你父母也一起過來了,你不回來他們會失望的。” 不但是我的孩子,他還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好,我回去。”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我必須聽他的話,沒有別的選擇,我根本就沒有自由。 放下電話,我倒在床上,一陣無力感襲來。后天,就是一百天了,一百天沒有見這個男人了,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恨他,可更想念他!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我的電話又響了一下。我迷迷糊糊地拿起來一看,是fernando“你還來嗎?我在等你。” 我今天約了他,竟然把他給忘了!我想了想回復(fù)“你再等我半小時。” “好的。”他回復(fù)。 我立刻起床,收拾了一下,開車去赴約了。 車子行至他住的地方,看見他正在路邊等著。正午太陽很大,天氣也很熱,他上車時已經(jīng)一身的汗。 我拿出準(zhǔn)備好的現(xiàn)金遞給他,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說了聲“謝謝。” 我看見他額角的汗珠,忍不住就想到那個喜歡流汗的男人,一陣心痛。 痛的我心里生出一個想法,問他“你交過女朋友嗎?” “中學(xué)的時候交過。”他回答。 “有過關(guān)系嗎?”我又問。 “嗯。”他點(diǎn)點(diǎn)頭。 我笑了笑,又問“你想跟我上床嗎?我可以付錢。” 他愣了一下說“我愿意,但我不要錢。” “那我們走吧。”我說著便驅(qū)車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