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撓癢癢 (答謝@大米小米最愛的米)
我還沒動作,那家伙就搶先動作了。他當天就給妞妞找了附近的一家私立幼兒園,不到二十分鐘車程,條件不錯,而且可以馬上入園。并定好了早晨他親自送,下午派人開車帶張姐去接,反正沒我什么事兒。 邢子獲老jian巨猾地把我和妞妞在一起的時間大幅縮減,把他和女兒在一起的時間小幅提升,對此我還不能有任何異議,因為妞妞不能沒有社交,確實需要去上幼兒園。 于是,第二天早晨送走了親親熱熱地爺倆兒,我一個人樓上樓下溜達了一大圈,最終無聊地獨自鉆進放映廳看碟片。 一個人獨自欣賞和兩個人一起看,那感覺差多了,我不禁怨念滿滿。憑什么他在辦公室里指點江山,在會所里花天酒地,我就得被關在大屋子里裝懷孕,獨自忍受內分泌失調! 邢小妞幼兒園的第一天是她老爸親自去接的,還好她對幼兒園生活還是很喜歡的。雖然人家會唱的兒歌她不會,但是她憑著在中英文兩個語種間無縫切換的神技也妥妥地牛了一把,雖然那是純正的……土澳腔。 然而,我和子獲之間還是絲毫沒有進展,就那樣僵持著,不冷不熱地冷戰(zhàn)著。他還是不急不躁地睡在客房,而我也只能不咸不淡地偷聽一下各種水響,然后沒羞沒臊地想想。 我知道,如果我厚著臉皮跑到樓下鉆進他被窩里,然后再學著邢小妞那樣軟軟糯糯地叫一聲“子獲”,他多半就能被我拿下了??墒沁@樣一來就變成我主動求和了。他沒有跟我認錯,也沒哄我,如果這樣我就算了,那我這輩子估計就都得算了。 所以只能繃著,挺著,反正以前又不是沒有幾個月都沒在一起過。 然而客觀上的沒條件,和主觀上的克制,那真是兩個水準線上的事。于是,在分床后的第七天晚上,我偷聽完了各種水聲,一切歸于沉寂之后大約十幾分鐘,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又響起來了,然后門開了,再然后那家伙就躺上我的那半邊空床。 “干嘛?”我轉過頭問。 “睡不著?!彼迅觳舱碓谀X后回答。 “睡不著跑我這兒干嘛?我又不會給你講故事。”我轉過身背對著他。 他不吭聲,過了一會兒又說“給我撓撓癢。” 我沒理他。 “快點兒,聽到?jīng)]有?”他有些不耐煩。 我只能不情不愿地轉過身,在他背上抓了抓,問“是這兒嗎?” “往上點兒,再往左點兒,就這兒,就這兒。使點兒勁兒……哎呦……輕點,輕點!”我在他唧唧歪歪地指揮下胡亂地在他背上撓著。 然而,那家伙又突然轉了個身,捏著我的手笑了一下,說“這面也撓撓?!?/br> 我對他的無恥真的哭笑不得,瞥了他一眼,抽回手說“你手殘了?這兒你自己不能撓?” “你就說你撓不撓吧!”他聲音還挺囂張的,哪里有求人的態(tài)度。 我看了看他那一臉別扭的表情,分明就是想求和好還拉不下面子嘛,忍不住噗嗤一笑,說“撓就撓?!?/br> 約莫過了有一集電視連續(xù)劇的時間,他終于靠在床頭愜意地吸著煙。淡淡的煙霧聞起來還真的讓人精神舒緩。 “你不是說你一下都不碰我嗎?”我看著他那志得意滿的樣子揶揄道。 他噴出一口煙霧,牽了牽嘴角說“今天不是你碰我的嗎?” 真是不要臉!我斜了他一眼說“要不是你主動從樓下跑上來,我夠得著嗎?” 他哼了一聲說“我家里養(yǎng)著女人,憑什么一個人睡冷被窩?” 聽了他這話,我一下子就火了,原來他不是來要和解的,只是為了要個啪!我在他心里只不過就是個花錢養(yǎng)的女人。 我掀開被子下床,冷笑著說“好了,現(xiàn)在這被窩暖和了,你自己睡吧。我去樓下睡了。”說完便穿上拖鞋到樓下客房睡了。 他沒有拉住我,也沒有下樓找我,真是一點兒認錯的態(tài)度都沒有! 躺在客房的床上,被窩里果然一點熱乎氣都沒有,暖了很久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當邢小妞習慣性地爬到床上,發(fā)現(xiàn)被子里睡的是我而不是她爸爸的時候,我滿以為她會跟我膩一會兒,結果人家果斷地拋棄我,向樓上跑去。頓時一陣被天下遺棄地感覺。同時,我不得不承認,子獲真的是個好父親。 就這樣又別扭了一天。晚上,他回來的很晚,帶著一身的煙酒味,洗了澡便一頭撲倒床上。 “你今天睡這兒?”我見他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便問。 “嗯?!彼]著眼,含含糊糊地回答。 “那我到樓下睡去。”我說著便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他睜開眼,一把拉住我,不耐煩地說“你還沒完了是不是?給我躺下睡覺?!?/br> 我又掙扎了幾下,他一把摟緊我說“鬧什么鬧,再鬧我揍你!” 這家伙雖然洗了澡刷了牙,但是還能聞到明顯的酒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喝醉了,跟醉鬼較勁顯然是不明智的。于是我便老老實實地躺著,任由他抱著。 話說也真是好多天都沒有抱著一起睡了,真的很舒適很踏實,很快我便在那熟悉而溫暖的懷抱里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 清晨醒來,他大概已經(jīng)醒了酒,精神和體力都補充滿格,當然興致也同樣滿格。 雖然在一起睡了一夜,但是并不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反正我就是不想讓他痛快,于是便躺著裝死,掃他的興。 終于,他忍不住了開口了“哎,你能不能有點反應?” “怎么反應?”我明知故問。 “你鬧點兒動靜啊?!彼f。 我微微一笑說“行!”伸手拿過放在床頭的ipod,點了一下,戴上耳機。耳機里放出昨天沒聽完的郭德綱的相聲,我聽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一把拔掉我耳朵上的耳機,惱火地說“你特么干嘛呢?” “你不是讓我鬧點兒動靜嗎?怎么,我動靜不夠大?”我挑釁地笑著說。 “沒勁!”他翻身下來,仰面躺著。 “怎么會?特有意思,不信你聽聽?!蔽艺f著就把耳機往他耳朵上塞。 “滾蛋!”他一把把我的手推到一邊,氣呼呼地下床了。 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心中暗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