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喋血
在電瓶車突然加速沖向我的時候,斜刺里猛地沖出來一個人,把我推向路邊。我一下子跌坐在花壇的軟土上,電瓶車擦著那人疾馳而過。 “關小姐,你沒事吧。”陳姐連忙扶起我。 “小姐,你沒事吧?”我抬頭看見那人是小六子。 我拍拍褲子上的土,笑笑說:“我沒事兒。” “啊!血,血!”陳姐突然尖叫起來。 我抬起頭看見一把匕首插在小六子的胸腹之間,在他淺藍色的牛仔外套上一灘血跡,而且迅速擴大,宛如一朵快速綻開的鮮紅的大麗花! “小六子,你怎么了?”我驚恐地顫聲問。 “小姐,我沒事兒,你,你別怕……”說著他緩緩地倒下。 “小六子!快來人啊!救人啊!”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無比凄厲。 馬上王哥便急奔過來,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開始打電話。 我攥著小六子的手,拼命地哭喊:“小六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滿眼都是鮮紅的血。 警車,救護車呼嘯著來到小區,猴子和青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 我看著小六子被抬上救護車,也要跟著去。 王哥一臉嚴肅,看了看我,說:“好,你一步也不能離開我身邊。” 我點點頭,他拉著我的手腕,和我一起上了救護車。 剛才的一幕,我也想明白了,那把刀是沖著我的,是小六子替我擋了一刀!我緊緊握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小六子的手,淚如雨下。 我想起他平時一臉諂媚地跟在我身后的樣子,他鬼鬼祟祟地給我通風報信的樣子,他一邊說不給我贏錢一邊不動聲色給我點炮,他想各種笑話哄我高興…… 他這是第二次救了我,拿他的命去救我! 小六子進了手術室,子獲接到消息也趕到了。 他沖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焦急地問:“觀兒,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 我哇的一聲哭出來,“小六子,小六子在里面,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 他把我緊緊地摟在懷里輕聲地安慰著:“觀兒,別怕。他死不了,他一定會沒事。” 在子獲的懷抱里,我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扶著我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坐下,靜靜地等待。 一陣腳步聲,齊爺也趕來了。他冷冷地站在子獲面前,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那天怎么給我保證的?” 子獲比齊爺身材高大,他也不反抗,就這樣任他揪著,目光平靜地看著齊爺。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齊爺松了手,狠狠地說了一句:“今天算你命大。” 他又走到面前,溫柔的撫了撫我的頭發,說:“丫頭,跟我回如園吧。過幾天我和你云姨帶你回你父母家,商量一下以后的事。” 說著他便拉起我的胳膊,要帶走我。我懵懵懂懂地站起來,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另外一只胳膊。 “抱歉,齊爺。她是我的女人,不能跟你走。”子獲語氣平靜而堅定。 齊爺的眼里閃過一絲狠戾,微微一笑說:“邢總,你覺得你攔得住嗎?” 周圍都是齊爺的人,子獲如果撕破臉肯定會吃虧。我顧不得其他,掙脫開齊爺的手站在子獲旁邊,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 齊爺臉上的肌rou抽了一下,看了我們一眼,目光停在子獲臉上。許久,他冷冷地說:“邢子獲你給我聽好了,今天這樣的事如果再發生一次,我他媽才不管你是誰的兒子!”說完他便帶人離開了。 看著齊爺離開的背影,我只覺得渾身脫力,軟軟地靠在子獲懷里。 四個多小時的手術后,小六子終于被推出了手術室。手術是成功的,可是他卻沒有脫離危險,還是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 “小姐,讓邢總帶您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們盯著。”王哥對我說。 “好,我明天再過來。”我點點頭。 ———————————————— 回到家里,我草草地洗了個澡便躺下了。 子獲上了床,抱了我一會兒。他突然把我身子放平,掀起我的睡裙。 “你要干嘛?”我用手推他。 他繼續覆上來輕輕吻著我的脖子說:“今天是受孕最有效的日子,咱們不能錯過。” 我內心一陣憤怒,用力推開他說:“你還有沒有人性?小六子現在還躺在醫院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情做這樣的事!” 他抓住我的雙手,把我的睡裙拉高,繼續覆上來,在我的頸上,胸前,肚臍上,吻著。 我拼命地掙扎,喊著:“我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觀兒,聽話。你必須盡快懷上我的孩子,必須!”他一邊哄著,一邊繼續動作。 “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拼命反抗不讓他得逞。 終于在幾個回合的掙扎和控制之后,他失去了耐心。他一下把我翻過來,用力一拎,迫使我背對著他跪在床上。我的雙臂被他反剪在背后,單手死死地壓住,另一只手臂環住我的腰,迫使我抬高。就這樣一個無比屈辱的姿勢,他強|行突|破。 我的臉被他壓在枕頭上動彈不得,憤怒地嘶喊:“你放開我!我不要!邢子獲,你這個混蛋!你還是不是人!禽獸,魔鬼!我恨你,我恨你!啊!” 眼淚流出來便立刻被枕頭吸走了,無論我怎么嘶喊掙扎,他都不為所動,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完成他要做的事。 從來沒有一次huan愛是這樣的慘烈,即使在我們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撕心裂肺。 我無力地在他執拗地沖|擊下哭泣,痛苦,混亂,迷炫,沉淪,如歷劫一般。 在他的壓迫下我突然想起他說過,開心的時候造出的孩子會漂亮,那么如果這一次有的孩子該是怎樣的面目猙獰? 終于,他結束了,退了出去。我解除了束縛,翻過身,憤恨地看著他的臉。 他一臉的平靜,伸手想替我擦眼淚,我一把揮開他的手,坐起來撲向他,狠狠地在他肩頭咬下去,直咬得嘴里絲絲血腥。 他一動不動任憑我咬,只是一下一下撫摸著我的頭發,直到我松口。 我怔怔地看著他肩上深深的齒痕,心里一痛,剛想伸手撫摸,卻聽他說:“觀兒,躺下。” 我的怒火一下子便燃起了,拿起枕頭用力地一下一下砸向他,一邊哭喊著:“去你媽的躺下!去你媽的孩子!我不要,不要給你生孩子!邢子獲,你別以為你得逞了,我明天就吃藥!就算懷上了,我也要拿掉!” “你敢!你要是敢吃藥,就別想再出這個臥室,直到懷上我的孩子為止。”他的聲音堅決而狠戾,讓我不寒而栗。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無力撲倒在床上痛苦地嚶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