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王哥 (答謝@最愛的米)
“我是不是很像齊爺喜歡的那個人?”我試探著問。 那人一怔,馬上笑著回答:“嗯,有些像,也不太像。從某個角度看,有點像。” 跟子獲說得一模一樣!但看這個人似乎也就四十來歲,如果跟齊爺比較早,也可能見過子獲的母親。 “齊爺喜歡的人是不是已經不在了?”我又問。 那人斂了笑,嘆了口氣說:“那件事對齊爺打擊很大。” 果然是,我終于探到了這樣一個大秘密,于是又問:“那個人是不是嫁給了一個大人物?” 那人有些錯愕,看了我一會兒,笑著說:“既然齊爺沒跟小姐說,我們也不方便說。小姐想知道什么,可以親自去問齊爺。如園的大門永遠為小姐敞開。” 這樣隱私的事估計他是不敢隨便亂說,我也不為難他便也不再追問。至少有一點我放心了,齊爺看在子獲母親的舊情上是不會害他的。 我和那人很快便走出了角門。 “小姐,您一定餓了吧,我請您吃個宵夜吧。”那人笑著說。 “齊爺還交代過不能讓我餓著?” “那倒沒有。我有幸被齊爺挑中,派去守著小姐一年多了,難得有個機會讓我能巴結巴結,也指望著小姐以后能在齊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真會說話,請我吃飯倒像是欠我人情一樣。一番好意,卻之不恭,我欣然接受,正好我有很多的事情想問他。 我們到學校邊上的一家小店點了四斤麻辣小龍蝦和啤酒。 “你怎么稱呼啊?”認識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姓王,您就叫我老王吧。”他說著給我倒了一杯酒。 老王八?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他也笑了。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開心。 “那我叫你王哥吧。”我笑著說。 “哎呦,小姐,這可不敢。”王哥習慣地抬抬屁股。 “有什么不敢的,就這么定了。”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豪爽地干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豪爽,王哥也開心地說:“小姐要是喜歡,這段日子我可以天天陪小姐去圖書館,然后帶小姐吃宵夜。” “那好呀,就這么愉快地說定了!”跟子獲在一起的日子幾乎沒有夜生活,晚上他除了應酬必須在外面,其他的時間都宅在家里。難得離開他一段時間,我還不得好好地瘋一瘋。 酒過三巡,王哥也沒有那么拘謹了。我時不時地撿著好聽的話輕輕拍一下他的馬屁,他的話越來越多了。 “王哥,您這大高個,身手一定不凡吧?”王哥人長得一般但身板倒是一流的。 “不是我吹牛,一般的流氓,我徒手能收拾十個八個的。” “齊爺的身手如何?”我試探著問。 王哥一笑說:“小姐想知道任何齊爺的事兒都可以直接去問他。其他的事兒,只要跟齊爺無關,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樣子我的馬屁功和迷魂湯還不夠力道,王哥警惕性還是很高。 不讓問齊爺,那我就問別人。“你知道霍憲到底什么來頭嗎?” “霍總啊,他本來也是高干子女。可是他父親在那年月挨了整,人沒扛住,死了。那時候他才不到一歲。雖然后來落實了政策,平了反,可沒了爹,終究沒個依仗了,霍家也就沒落了。他大學畢業以后,到底手上也有點人脈,黑白兩道都混,混得也算還行,至少在我們這些兄弟眼里還行吧。當然他那點兒道行肯定還入不了齊爺和邢總的法眼。” “那,他和邢子獲到底有什么恩怨?” “那我就不知道了?按說他和邢總能有什么恩怨?或者有,我們這些下面的人也不知道。” 我見王哥的樣子不像撒謊,也知道問不出其他的,便和他把酒言歡,順便請教一下上課不懂的問題。 王哥也不是完全不說和齊爺有關的事,至少他就告訴我齊爺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身上的功夫和讀的書都是齊爺送他去學的,那簡直就是恩同再造。他對齊爺是完全忠誠的,可以為他豁出命來。齊爺也信任他,所以才把他派來守護我。 多年后他終于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對齊爺的忠誠真的如他所說那樣,可以豁出命去。 王哥的人和他的臉一樣討人喜歡,不時地講笑話哄我開心。后來他告訴我,其實我也很討他喜歡,所以他才一直對我很盡心。 我可以討得齊爺的喜歡,王哥的喜歡,甚至很多人的喜歡,可是那時我最想討得子獲父親的喜歡,卻是那樣的難! 也不知道和王哥喝的多少啤酒,要不是他攔著,估計我非要醉倒不可。 回到家里看手機才發現晚上子獲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我都沒聽見。這家伙在電話那邊一定有些氣急敗壞了。 我給他撥打回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起。 我聽到他的喘息聲,便撒嬌地問:“干嘛呢,那么久才接電話?” “正洗澡呢,聽見電話響,猜著是你,就趕緊出來接了。我這身上還淌著水呢!”我聽見他行走的聲音和毛巾擦頭發的聲音。 我都能想象他健碩的身體上掛著的水珠,順著他肌rou紋理的水痕,環繞他周圍的熱氣,想著就忍不住心蕩神怡。 “我想你了。”我說 電話那一端傳來他的一聲輕笑。 “你想我了嗎?” “嗯。”他輕嗯了一聲。 “那,你的小獲獲想我了嗎?”我故意把聲音放得軟糯。 他又嗯了一聲,他的聲音很輕,低低的,沉沉的,就像一陣溫熱地風拂過我的心頭,酥酥癢癢,甚至還帶潮濕的水汽,讓我的人也浸潤了起來。 “擦干了嗎?”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細若游絲。 “嗯。”又是那樣一聲輕嗯,我的腦子便覺得一輕,酥麻感從頭發絲傳到腳趾頭,靈魂出竅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感覺? “有多干?”我接著問不走大腦的問題。 “很干。”他的聲音近乎嘆息,突然又有些煩躁地說:“你趕快睡覺吧!我掛了。” 我怕他掛我電話,便連忙撒嬌說:“干嘛那么著急?難道床上還有女人等你?” “妖精,”他深深地喘息著說,“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連夜過去收拾你!” “好啊,榻都幫你暖好了。”我咯咯笑著。 “趕緊睡覺,我掛了。”說完他就強行掛了電話。 我抱著手機回味著他那一聲聲輕嗯,酒力漸漸上頭,把手機隨手丟在枕頭上,也懶得洗澡了,就這樣帶著夏夜的黏膩入睡了。 子獲是天底下最性感的男人,他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輕嗯一聲,就能化解我心里所有的哀怨和委屈,讓我乖乖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