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抓痕
剩下的幾天,我也沒什么精神了,好容易熬到初六,便匆匆踏上火車回去了。 這一次子獲沒有爽約,親自開車來接我的。看到日思夜想的人,我心里的傷心委屈一下子便煙消云散了,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想和他貼近與他糾纏。 坐上了他的車,我便忍不住靠在他胳膊上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干嘛呢,跟小狗似的。”他見我蹭來蹭去的不停的吸鼻子,忍不住笑著問。 “喜歡聞你身上的味。” “什么味?洗衣液的味還是洗發水的味?” “荷爾蒙的味。”我哼唧著。 他牽了牽嘴角不再說話,任憑我在他身側拱來拱去地聞。 好不容易回到了別墅,我便如八抓魚一樣牢牢地纏上他,與他擁吻。他也和我一樣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把我抱上床…… 一懷相思,幾番纏綿,我和他相擁而臥。 我突然發現他脖子上有幾道已經結痂的血痕,兩深一淺,應該是抓傷。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邢子獲的脖子上下手?我馬上想到的就是他的妻子孟凡。他們打架了?還動手了!為什么?會不會是為了我這個狐貍精? 我想知道答案,雖然我知道子獲未必肯說,還是伸手撫摸著他的傷處問:“你的脖子怎么了?” “哦,大年三十喝多了,在后院被樹枝劃的。” 撒謊!什么樹枝能齊刷刷地并排劃三道? “那你去打破傷風針了嘛?”我又問。 “啊?”他一下沒反應過來,馬上又說:“打了,第二天就打了。” 還是撒謊!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他前面大半天都在處理李長俊的事兒,后面半天在補覺,什么時候去的醫院? 子獲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謊,我更加斷定了這傷口的出處。 我想了想故意一臉擔心的說:“你都喝醉了,怎么能斷定是樹枝劃的?萬一是什么貓啊狗啊抓傷的,那就不是去打破傷風了,要打狂犬疫苗了!” 他側臉看著我,突然一拍我的頭說:“你這小腦袋不許瞎揣測。” 我故意一臉認真地說:“我這是擔心你,也是擔心我自己。萬一沒打疫苗得了狂犬病,哪天咬我一口怎么辦?” 子獲撲哧一笑說:“我現在就咬你一口!”說著便在我肩頭咬了一口。 “你這就犯病了,那肯定不是樹枝劃的,就是野貓野狗抓的!”我一邊擦著肩上的口水一邊嚷著。 他默不作聲,手臂枕在腦后仰面躺著。 “你干嘛要對我撒謊?你都不許我撒謊,自己還撒謊。”我乘勝追擊地小聲咕噥著。 沉默了半晌,他突然開口說:“那天喝得太多了,弄錯了。” 弄錯了什么?是叫錯了名字還是……上錯了床?我不敢再追問下去了。我知道這應該是子獲可以告訴我的極限了。 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我覺得整個房間的氣壓都低了。 我摸著他的下巴,他的胡茬刺得我的手癢癢的。 “我給你講個毛毛和蛋蛋的笑話吧?”我笑著說。 子獲皺了皺眉頭說:“姑娘家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就知道他會想歪了,我故意這么說就是想逗他想歪。“不是亂七八糟的,很好笑的。”我接著說,“說在冰箱里有幾只雞蛋。一個雞蛋對另一個雞蛋說,你看那個雞蛋有毛毛耶,另一個雞蛋又對別的雞蛋說,你看那個雞蛋有毛毛好恐怖哦!” 我看見他有在認真聽便停了停問:“你猜后來怎么著?” “怎么了?” 我笑了笑說:“那個長毛毛的說,都他媽給我閉嘴,老子是獼猴桃!” 子獲噗嗤一聲笑了,用手敲了一下我的頭,又擁緊了我。他笑了,我的心也跟著開懷了。 我繼續摸著他的下巴說:“你的下巴也像一個獼猴桃呢,能不能讓我吃一口?”說著我便吻上他的下巴,輕輕地啃咬著。 “你這個小壞蛋!”子獲深深吸了口氣,低頭吻住了我…… 一番親熱后,我撫著他舒展的眉眼說:“子獲,我喜歡看你笑。你笑了我就開心了。” 他把我擁緊,嘆息一聲說:“觀兒,這些天特別特別想你,讓我好好抱抱你。” 他開始抽煙,不像以往那樣只抽一支,而是一連抽了幾支。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問。 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問:“你是不是該走了?” 子獲嗯了一聲,又看著我牽了牽嘴角,說:“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生氣你就能不走了?” 他揉揉我的頭發,笑了笑說:“那我走了。”說完便準備起身。 “嗯……再躺十分鐘。”我真的舍不得他走,便撒嬌地拉住他。 “真磨人。”他笑著又躺回我身邊。 “你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我又纏著說。 “好。” “那明天你還來嗎?”我用腿輕輕蹭著他問。 他想了想說:“中午過來陪你吃飯。” “那我給你炒飯!”我開心地說。 “好。”子獲笑著睨了我一眼,用手撥開我的腿,“別蹭了,再蹭就走不了了。” 我仰著臉笑著看著他,繼續蹭著。終于他深吸一口氣,說了聲:“你這個小妖精!”說完便翻身壓了上來…… “我得走了。”子獲頭上的汗還沒消就起身穿衣服準備離開。 “嗯……再躺一會兒嘛!”我手腳并用地抱住他。 “都躺了四十分鐘了,真的得走了。” “就一分鐘,再陪我一分鐘。”說著我抱得更緊了。 “不行,今晚答應了婷婷帶她去吃烤rou,已經晚了。”他語氣嚴肅了一些。 “那你洗個澡消消汗再走嘛,要不然會感冒的。”我還是不甘心,想讓他多留一會兒。 “來不及了,走了。”說話間他已經穿上了襯衫。 我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拉開他的襯衫領口,在他鎖骨下方狠狠地嘬了一口,嘬出一個紅印。 我知道做二奶的不能在男人身上留下痕跡,但我就是想這么干,干完這件壞事便坐在床上等著他發火。 意外的是子獲并沒有發火,而是淡淡一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說:“現在滿意了?” 我點點頭,沒做聲。 “那我走了,自己乖乖的。” 子獲走了,即便是耍賴皮一分鐘一分鐘地跟他討價還價,還是留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但想到他身上帶著我的印記,我的心就一陣得意。雖然我不能宣誓主權,但我要證明我曾經占領過。 一個人躺在床上,倒也沒有那么難過,磨蹭到肚子餓,起來煮個泡面吃,便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去超市買了食材。子獲如約回來吃中飯,我只做了一個炒飯一個湯,好在他并不挑剔,而且我的炒飯確實有水準。吃了飯,便抓緊時間廝磨歡愛。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天,直到陳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