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出牌(答謝打賞@最愛的米)
她看向我,一步步向我走來,齊爺也走了過來。 我心里緊張極了,可是面對齊爺我不能也不敢轉身逃跑。 突然我的肩上一暖,一只寬厚的大手擁住了我,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子獲來到了我身邊。 齊爺和他的女伴走到了我面前,他看著我的目光是溫暖坦蕩的。 “關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我給你介紹,這是胡素云胡小姐?!彼D頭對她的女伴說,“素云,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關小姐。” “關小姐你好。”那個胡素云看著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溫柔,“常聽尚武說起你,一直就想見見?!闭f著她拉起了我的手。 齊爺介紹她是胡小姐,那她就不是齊爺的太太,但她也應該是齊爺的女人。那她應該是討厭我的,可卻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著我。讓我不由得就想起了梁太太,這些女人都很會偽裝吧。 胡素云定定地看著我,突然抬起手伸向我的臉。我下意識的一躲,我怕她當眾抓花我的臉給我難堪。子獲也上前一步,叫了聲:“胡小姐!” 她伸到半空的手縮了回去,訕訕地笑了笑。 子獲也笑了笑說:“齊爺,胡小姐,我們失陪一下,到那邊去打個招呼?!闭f完他便擁著我走開了。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胡素云的目光始終放在我身上沒有移開。我不知道齊爺提起我的時候跟她說了些什么,但我真的想告訴她,她大可沒有必要這樣防備我,我從來就沒有想要與她爭奪齊爺。 可是馬上我就沒心思再琢磨胡素云了,因為我看見了李長俊,他正端著酒杯向我和子獲走過來! “長俊來了?”子獲淡淡一笑說。 李長俊痞里痞氣地說:“老話兒說,三天為請,兩天為叫,當天為提溜。既然邢叔您都提溜了,我能不來嗎?” “這么說我還失禮了?”子獲似笑非笑地問。 “哪兒能啊!叔叔這棋局布得好啊,嚴絲合縫?!彼f著和子獲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子獲也干了杯中酒,看著李長俊說:“長俊,你太急躁了。你手里的這張牌是挺厲害的,可惜你出早了。就好比打牌斗地主,好不容易手里抓了個炸,就急吼吼地扔出來,不痛不癢地打對方一下,根本就不算算對方的牌,也不看自己手里的牌,只圖個痛快?!?/br> 李長俊看著子獲微微一笑說:“受教了。不過好歹我痛快了一陣子。邢叔,咱們來日方長?!庇洲D向我,“關觀,你今天真漂亮!”說完抓起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轉身揚長而去。 子獲沉著臉看著他的背影說:“李建峰對這樣的兒子都舍不得下重手管,看樣子我要替他管教管教了?!?/br> 我看著李長俊離去的背影,心中嘆息。我愿意相信最初李長俊是真心喜歡我的,可是現在的他是真的因為喜歡我嗎,還是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執念?那么齊爺呢?對我是不是也是一種執念?我還真是個妖精,一個能讓人陷入執念的妖精。 我轉頭去看齊爺,只見他和胡素云站在一邊私語,他看著她的眼神溫柔繾綣,我能看出來,他愛她,她是他身旁的白月光。那么用如園來紀念的那個伊人呢?會不會是齊爺心頭的一顆朱砂痣呢? 我環視酒會上的這些富豪權貴們,這些身份各異的女人們,真是紅塵百態啊! 酒會結束后,我和子獲回到家。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暢快過了,感覺家里的天花板都高了許多。 “你今天真好看,真給我長臉。”他倚著門邊看著我卸妝邊說。 “我還以為我帶不出去呢?那以后就多帶我出去,讓我也見見世面。”我終于把頭發上的卡子都摘下來了,頭發放了下來。 “不帶。怕帶出去了帶不回來。”他懶懶地說。 我不敢搭腔,齊爺和李長俊給子獲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如果再有其他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洗好澡,子獲給我吹頭發,他手法嫻熟,不用問也知道是給婷婷吹頭發練出來的。 子獲是個好父親,即使做到總裁的位置,對于孩子的很多事他還是盡量親力親為的。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順地給他生一個孩子,和他一起疼愛。可是這個“名正言順”的前提便是不可能有的。 “想什么呢?”我突然聽到他問。 “沒想什么?!?/br> “叫你好幾聲都沒聽見?!彼櫫税櫭碱^。 “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應對李長俊的對策?”我想了想問。 “沒有。我知道他派人去了云南摸我的底,他是想查我種植基地的麻黃草。我那都是備案過的,而且我特別讓可靠的人一寸一寸地量好,多種了一棵也要鏟掉。他沒抓住我的把柄,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直派人盯著他?!?/br> “他突然從廣州回來,我就知道他手里一定有了什么牌,要跟我比劃比劃。但我不知道他會從哪兒下手。不得不說,其實他拿到了一張好牌,只是出早了?;蛘哒f,他出得正是時候。” “為了建這幾個種植基地,我投入了很多。因為資金的需求量太大了,而且風險也不小,產出周期又長,當時那些老頭子都不同意投資。沒辦法,我就自己扛著。地產公司那邊抽調的資金遠不夠,又托關系用項目去銀行貸了款,這才把基地建起來??墒敲刻烊匀贿€需要大量資金投入,實在沒錢我就把kh的合同預付款提了五個百分點。所以那小兔崽子抓住這點,做實了以關聯方交易進行利益輸送。” “那些老東西也以為那個種植基地有多少油水。又加上在這個準備上市的節骨眼上,要是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公司的形象會受到很大的損害?!?/br> “我手里掌握著60%的股權,他們搞不走我,最好的辦法就是收購種植基地,化解危機。其實,為了籌措資金支撐這個種植基地,我已經把我個人名下能抵押的房產都抵押了,我正不知道怎么解套呢,我這大侄子就給我扔出這么張牌?!弊荧@說完得意地勾了勾唇。 “所以你就任由事態發酵,然后把kh的股東綁架到你的戰車上?”我笑著問。 子獲笑笑不語。 “網上那些水軍不會是你雇的吧?” “有什么不可以?”他笑著揚揚眉。 “你好jian詐?。 蔽已鲱^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眨眨眼睛說:“難怪你把你那么多女人都遣散了,原來是沒房子了呀!” “嘖,看破不說破才叫有品?!彼嫘χf。 “等房子贖回來了,你挑一套大的住,這套太小了?!彼终f。 “我就喜歡這套,雖然小,但更像家。” “行,都隨你?!彼πφf。 我和子獲酒會上都沒太吃東西,肚子有些餓。已經過了半夜了,也不好意思叫陳姐給我們煮東西,便自己動手煮餛飩。 我燒水煮餛飩,他切蔥花香菜。兩人窩在不大的廚房里,被升起的蒸汽籠罩著,聽著鍋里水沸騰翻滾的咕嘟聲,窗外夏蟲的呢噥聲,這就是家的美好。我和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