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上班 (二)
第二天早晨六點,我的鬧鐘就響了。我連忙關(guān)掉,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子獲,還好沒有吵醒他。我不敢在我們房間的衛(wèi)生間洗漱,便拿著衣服和洗漱用品躡手躡腳地去房洗漱換衣服。 八點半上班,我七點不到就得出門。洗漱,換衣服,吃早餐,化妝……全部弄完也到時間了。 走到公交車站,坐車到公司,基本上就是踩著點兒上班的。 進了辦公室剛坐下,小燕就湊過來神神秘秘地問:“小關(guān),你是富二代吧?” 我一愣,笑著說:“怎么會,我要是富二代還用來這里上班,直接去家里公司工作不就行了。” 她指著我放在辦公桌底下的那雙jiyh的高跟鞋說:“你這雙鞋得好幾千吧?” 這已經(jīng)是我最親民的一雙鞋了,其他的鞋子我都不敢穿著來上班。我笑笑說:“假的,高仿的。” “還有你這巴寶莉的風(fēng)衣,fendi的裙子,也就你這蔻馳的包便宜點,都是高仿的?我不信。” “都是假的,我在網(wǎng)上淘的。”我繼續(xù)撒謊。 她看我一臉認真的樣子,便有些相信了。伸手摸著我的風(fēng)衣說:“這仿得也太好了吧。哪個網(wǎng)站啊?你也發(fā)給我,我也去淘淘。” “那個,好長時間了,我都忘了。”我怕小燕再繼續(xù)問下去,連忙拿起杯子站起來說:“昨晚沒睡好,我去做一杯咖啡提提神。” 離開辦公室,我松了一口氣。還好公司里女人少,否則我這身違和的行頭一定會遭到非議的。我決定周末一定要去買幾身合身份的衣服。 “早,關(guān)觀!”一進茶水間就有人打招呼。 我一看是昨天要開車送我回家的那個人。“早……”我叫不出名字,有些尷尬。 “胡斌。”他提醒我。 “早,胡斌。”我說完便轉(zhuǎn)身泡咖啡。 “你男朋友不來接你下班?”他突然問。 “哦,我們上班是兩個方向,不方便。”我撒謊說。 “中午一起吃飯吧。”他發(fā)出邀請。 “不了,我?guī)Я吮惝?dāng)。”我真的帶了便當(dāng)。陳姐聽我說盒飯不好吃,便一大早起來給我準(zhǔn)備午飯,一葷一素加上一小碗米飯,整整齊齊地擺在便當(dāng)盒里。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燕看見我便當(dāng)盒里的炒牛柳和酸辣藕片口水都要滴出來了。 “好香啊,這是你的做的還是你男朋友做的?” 我怕我說是我做的,她又會問我怎么做的,那我就尷尬了,便說:“是我男朋友做的。” “哇哦,你男朋友一定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真羨慕你啊!” 我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聲“嗯”。 于是不到下班時間公司的同事就都知道了我有一個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朋友。不知道子獲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第二天下班,我還是拒絕了子獲來接我,自己坐公交回家了。回到家還是七點鐘,子獲已經(jīng)在家里。陳姐見我回來,連忙把飯菜端上桌。 “怎么才回來?我都餓了。”他黑著臉鬧著情緒。 我心想,以前我等你吃晚飯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時間嗎,有時還會更晚,怎么也沒見你說餓?根本就是對我上班有意見嘛。 我只能笑著哄他:“餓了就多吃點。”又對陳姐說,“以后別等我吃晚飯了,給我留一口就行。” “先生一定要等你一起吃。”陳姐笑著解釋。 我笑著給子獲夾菜,他也不理我,也不吃我夾的菜。這家伙別扭起來真像小孩子。 吃好飯,他還是不理我,一個人站在陽臺抽煙。我湊過去從身后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見他沒有推開我,我又從他腋下鉆到他身前,在他胸前蹭著。 “回家看不見我是不是覺得特別想我呀?”我笑著問。 “我不喜歡等女人。”雖然還是冷著臉,但他到底是伸手?jǐn)堊×宋业难?/br> 我陪著笑臉說:“你等我一次就知道不好受了?那我以前天天在家等你,我也很難受啊。” 他還是不理我。我清了清嗓子,一臉嚴(yán)肅地說:“邢子獲同志,你是黨員吧?你知道國家培養(yǎng)一個大學(xué)生要花多少成本嗎?你怎么可以因為一己私欲便浪費國家的人才呢?我雖然能力有限,但是革命貢獻不分大小!我是不是應(yīng)該也為四化建設(shè)添點磚加點瓦呢?或許祖國的萬丈高樓就差我這一塊磚呢!所以,我要上班,我要成為光榮的納稅人!” 他終于繃不住,嘴角上揚了,哼了一聲說:“還納稅人呢,你那點兒工資到起征點了嗎?” “現(xiàn)在到不了,等我升職加薪就到了!” 子獲瞥了我一眼說:“這工作太辛苦了,早上那么早就得出門了。” 原來這是心疼我。“上班雖然辛苦,可是我挺開心的。你沒發(fā)現(xiàn)我的飯量都大了嗎?”我寬慰他。 他想了想說:“周末我?guī)阍偃ヌ糨v便宜的小車,你可以開著上班。” “不用了,已經(jīng)有一輛車了,別浪費錢了。”我不想讓我上班的成本太高。 “就這么說定了。”他說完便起身去了書房。 我心中暗喜,無論如何子獲已經(jīng)接受了我上班的事實了,而且他還在為我提供便利。呵呵,霸道總裁邢子獲已經(jīng)被我成功拿下了! 昨天雖然躺下得早,其實一直沒睡著,今天起的又早,于是才九點多就已經(jīng)困成一團了。匆匆洗了澡便上床了,一沾枕頭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一雙大手在我身上揉捏著,我知道是子獲,睡眼朦朧地問:“你干嘛?” “要你。”他繼續(xù)著動作。 “不要了,困死了,我要睡覺。”我推開他。 “不行。”他再接再厲。 “我明天還要早起呢,真的困了。”我轉(zhuǎn)過身牢牢地抱著被子阻止他。 他把我的被子掀掉,繼續(xù)壓下來。 “好吧,你做你的,我睡我的。”我干脆像死豬一樣平躺著,隨便他怎么樣。 他突然停下了動作,從我身上下來,然后用力的推了一下我的頭。 我知道他生氣了,可是我已經(jīng)困的喪失理智了,也顧不得那么多,翻了個身又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我依然在房洗漱換衣服。我想起來夜里拒絕了他的求歡,心里知道不妙,我猜他對我的工作已經(jīng)仇恨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