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入職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洗漱了一下,換上家居的衣服下樓。一下樓便看見邢子獲坐在沙發上,他也看到了我,他微微一笑,我向他走去。 “你,回來很久了?”我沒話找話地問。 “剛回來。”他看上去有些疲憊,靠坐在沙發上。 “我給你去泡杯茶。”我不知道再跟他說什么,便找借口走開。 “不用,”他向我招招手說,“過來坐。” 我聽話地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他目光溫和地看著我,伸手一下把我擁入懷中。我緊張極了,心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我清楚地知道做他的女人意味著什么,不僅僅是拉拉手和抱一抱這么簡單,還有更多的接觸。我壓抑著推開他逃跑的沖動,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關觀,你要有契約精神,無論邢子獲要做什么都是應該的,都不能拒絕。” 然而,他只是把我摟緊又摟緊,把頭埋在我的發間,發出一陣如釋重負般的嘆息。難道......他也緊張?想到這兒,我就沒有那么怕了。抱了好久,他也沒有放開我的意思,胸口的柔軟被他堅實的胸膛擠壓著,那感覺怪怪的。我猶豫著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他這才放開我。他牽了牽嘴角,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蛋,說了聲:“小丫頭。” 這時門鈴響了,陳姐去開門,是楊助理。她來來回回地搬進來好多購物袋,一字排開放在地板上。 “邢總,這是按照您的吩咐給關小姐添置的衣服和鞋子。”楊助理給邢子獲回話。 “看看喜不喜歡。”邢子獲拍拍我的肩膀說。 怎么會不喜歡!極少有女孩子會不喜歡這些的。以前我也買不起這些東西,也就是到店里看看,艷羨一番。但這些衣服的品牌和價位我還是很有概念的。這么一堆,我暗暗算了一下得小二十萬,差不多我目前兩個多月的薪水。 我有些猶豫地看著邢子獲問:“這都是給我的?那......不會影響我的合同期限吧?” 邢子獲一怔,笑著說:“這個算工作服,不會從你薪水里扣。” 我為我的小人之心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說:“這工作待遇真不錯哦,車接車送,包食宿,還有這么好的制服。早知道我就不堅持了,反正逃不掉,早死早投胎。” 他聽了我的話皺了皺眉頭,伸手彈了我一下額頭嗔怪著:“這說的什么話?”接著又說,“把這些都給你拿到樓上,等你有空了慢慢試。”他說完楊助理和陳姐便開始把那些購物袋往樓上搬。 接著邢子獲又遞給我一張卡,說:“拿著,還有什么需要的你自己去買。” 我看了看那是一張銀行卡,連忙拒絕說:“這個真不用。你這兒包食宿,我也沒什么花費。要不是怕穿的不好丟你的臉,其實衣服你都不用破費給我買,我自己有衣服。再說,你上次給我的錢還沒花完呢。而且我每天待著沒事,可以做做兼職。”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前面做的幾單活兒馬上就要給錢了,足夠我零用。 “怎么?怕我養不起你。”他的語氣里有些不耐煩。 “不是,我長時間不工作就荒廢了。一年之后,我不是還要工作嘛!”我連忙解釋。 他微微一笑說:“你想的倒是長遠。拿著吧,萬一用得上呢。” 我見推拒不掉,也不想惹他生氣,只能接著卡,說:“那好吧。這是......二奶的標配嗎?” 他無奈的笑一笑說:“算是吧。” 晚上,邢子獲留下和我一起吃了晚飯。吃過晚飯,坐在廳里喝茶。我打開電視看著綜藝,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有點緊張,便安慰自己該來的早晚會來,躲也躲不過。盡管這樣我還是試探著問他:“你,今晚留下嗎?” “你希望我留下?”他反問。 “沒,沒有!”我連忙否認。 “那你是不希望我留下了?”他又問。 “不,不是!”我又連忙解釋。 他戲謔地看著我又問:“那你到底是希望我留下還是不希望我留下?” 我被他逗弄得有些羞惱,紅著臉說:“你是老板,你說了算,問我干嘛!” 他笑著伸手把我摟進懷里,語氣溫和地說:“今天你第一天住這兒,熟悉一下環境,我就不留下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又問:“那明天你來嗎?” “明天我要到t市出個差,晚上就住那邊,不回來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哦。”我在心中計算,這兩天可以輕松逃過了,那么一年就過去了三百六十五分之二了,混過一天就離結束的日子近一天了! 邢子獲待到十點鐘便離開了。我回到樓上臥室,看見新買來的衣服被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柜里,鞋子和包包也擺的整整齊齊的。看著這些以前心向往之的東西擺在面前,突然卻沒了興趣。胡亂沖了個澡便上床睡下。或許是白天睡多了,滾來滾去怎么也睡不著。原想著他對我花費了那么多的精力,應該迫不及待的要我,可是他為什么走了?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了。唉,這床可真大呀,睡不著啊…… 一覺醒來,已經快九點了,雖然不用擠公交去上班了,但是卻睡不著了。我這也算正式上崗了,可二奶的日常工作是什么?我應該做些什么?唉,也沒個入職培訓,新手指南什么的。 躺在床上琢磨著,我還是應該給老板問個早安,打個卡簽個到什么的。于是便撥打了邢子獲的電話。 “早。” “早。”電話那一端傳來邢子獲的聲音。 我心里一慌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想我了?”他的聲音通過電波低沉而溫和。 “嗯,沒,沒有。”我連忙說。 “不想我?” “想,想了。”我連忙又說。 他輕笑一聲說:“我明天回去。” “好。” 我掛了電話心中懊惱,干嘛要打這個電話,明天他就要回來啦,就要和我那什么了。可是即使我不打這個電話,難道邢子獲就會不回來嗎?想到這兒,整個人都惴惴不安起來。 吃過早飯,坐在陽臺上曬了一會兒太陽,想著明天就要回來的那個男人,一陣心慌。通過昨天的相處,我并不討厭他的觸碰,或許做他的女人并不是很困難的事。邢子獲還是一個能讓女人心動的男人,如果換做是那個趙總,我就是把牢底坐穿都不會愿意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