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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日宴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安靜祥和的白府又熱鬧了起來,乘虛和御風的嗓門太大,以至于四小姐中毒將死的消息很快就在府里傳遍。

    白孟氏聽見消息,高興得起身就要去找白璇璣。然而,一只腳剛跨出東院的門,她就被乘虛和御風給押住了。

    “你們干什么?”白孟氏驚慌低斥,“我可是白家主母,你們哪來的膽子朝我動手!”

    御風沒理她,倒是乘虛好脾氣地說了一句:“君上和白大人在前堂等您。”

    等她?白孟氏一怔,心里一沉。立馬就掙扎起來:“我不信,你們不是白府的人,憑什么抓我!還不放開!”

    置若罔聞,乘虛御風押著她就走。

    “真是放肆!就算你們是紫陽君的人,也沒道理在我白府上欺負人!”白孟氏聒噪不休,“簡直是沒有王法!”

    江玄瑾在前堂站著,聽見由遠及近的罵聲,朝主位上的白德重道:“人來了。”

    白德重看著被押進來的白孟氏,心情復雜地朝他拱手:“君上,這……是否有些不妥了?”

    看他一眼,江玄瑾道:“白大人若是覺得押來前堂不妥,那不妨隨本君去一趟京都衙門。這樁案子,本就該在衙門里審。”

    一聽這話,白德重沉默了。

    “老爺!”白孟氏扭著身子掙開了背后兩人的鉗制,捏著帕子就朝白德重跪了下去,“您要給妾身做主啊!這兩個人……”

    “孟淑琴。”白德重開口,打斷了她的哭訴,“珠璣這兩日喝的藥,是不是你讓人在熬?”

    白孟氏一怔,立馬搖頭:“妾身聽老爺的話在房里思過,如何還會讓人去給四小姐熬藥?”

    “可廚房里的丫頭說。負責煎藥的丫鬟是你指過去的。”

    連連搖頭,白孟氏道:“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沒指過人去廚房。”

    撇得還真是干凈。江玄瑾冷笑,揮手就讓人帶了幾個人上來。

    “夫人!”煎藥的小丫鬟一上來就慌忙跪在白孟氏身邊。后頭管家捧著一本冊子上前來,拱手道:“老爺,這是府里家奴丫鬟的名冊,這個丫鬟叫拂綠,是夫人院子里的,這兩日一直在廚房幫忙。”

    白孟氏臉色白了白,捏著手跪著,背脊挺得筆直。

    江玄瑾看著她問:“還要說你什么都不知道嗎?”

    僵硬地搖頭,白孟氏道,“就算這丫鬟是妾身院子里的,但妾身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不知道做了什么,你就撇得這樣干凈?”白德重臉色很難看。

    白孟氏梗著脖子道:“妾身撇清,是因為知道君上有意與妾身過不去,就算老實呆在房間里兩天,也定有莫須有的罪名要往妾身頭上扣,所以提前證明清白。”

    “若是問心無愧,何必強行辯白?”江玄瑾淡聲道,“夫人這丫鬟替白四小姐熬藥。卻往藥里放了不干凈的東西,導致四小姐眼下中毒昏迷,命懸一線。這是謀殺大罪,夫人覺得,撇得清嗎?”

    白孟氏搖頭,咬著牙重復:“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冥頑不靈。

    江玄瑾搖頭,看向白德重:“依大人之見,此事該當如何?”

    白德重盯著白孟氏,眼里神色兇厲可怖:“人證物證俱在都抵死不認,還當如何?來人,請家法!”

    第35章 十個面首 帶1150鉆石加更

    他這一聲“家法”喊得氣勢很足,然而江玄瑾聽著,卻是皺了眉。

    “白大人。”他道,“尊夫人此舉,是意欲殺人。”

    涉及人命,哪里是家法能處置得了的?

    白德重硬著頭皮裝作沒聽見他的話,一臉怒容地呵斥:“給我狠狠地打,讓她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是!”家奴齊應,拿了棍子便站到了白孟氏身后。

    白孟氏驚慌不已:“老爺,妾身還沒認罪,您怎么能直接打呢!”

    白德重面色攝人地看了她一眼,眉心微皺,輕輕搖了搖頭。

    兩人幾十年的夫妻,也算是有些靈犀,白孟氏一看他這眼色就明白了——他是想先處置了自己,好阻止紫陽君送她去衙門。

    看了看那粗得如同嬰兒手腕的棍子,白孟氏哽咽著搖頭。就算白德重是想救她,她也不想挨家法啊!

    旁邊的江玄瑾冷眼瞧著這兩個人,想了想,退后一步,像是當真不計較了,只等著看白家的家法有多重。

    白德重余光瞥著,微微松了口氣,接著就厲聲道:“還愣著干什么?二十棍子的家法,誰也別省力氣!”

    家奴一聽,立馬兩人上前將白孟氏按在地上,一人捏著棍子,高高揚起再狠狠落下!

    “呯”地一聲響,白孟氏也顧不得儀態了,當即慘叫:“啊——”

    白德重冷眼聽著,問她:“知道錯了嗎?”

    挨了兩棍子,白孟氏就受不住地掙扎起來,哭著道:“妾身,妾身一時鬼迷心竅……啊!”

    “鬼迷心竅?”白德重狠狠一拍案幾,起身怒道,“你身為主母,竟干出謀害府中人命的事情,這豈止是鬼迷心竅!”

    “啊!”白孟氏哀嚎,臉色蒼白,神情也癲狂起來,“妾身錯了!妾身錯了!快住手……”

    絲毫沒有心軟,白德重拂袖朝著家奴道:“用力打!”

    家奴一驚。下手立馬更重,打得白孟氏痛哭出聲:“別打了……別打了……”

    江玄瑾安靜地看著,棍子打在皮rou上的聲音沉悶又響亮,許是跟之前落在白珠璣身上的力道差不多。

    二十棍打完,白孟氏已經沒了叫喊的力氣,臉色慘白,滿頭都是冷汗,整個人狼狽至極。

    白德重怒氣微消,想著打成這樣也算個交代,于是側頭就想給紫陽君說兩句好話。

    結果話還沒出口,靈秀就急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老爺、君上!”一進門她就哭著跪下,嘶喊道,“小姐,小姐快不行了——”

    心頭一震,白德重不敢置信地起身朝她走了兩步:“你說什么?!”

    靈秀嗚咽著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您快去看看吧!”

    猛地抬頭看向門外的方向,白德重抬腳就往南院沖。慌得跌跌撞撞的,差點就摔在了門口。

    看著前頭白御史這激動的模樣,乘虛輕咳一聲,小聲提醒他家無動于衷的主子:“您好歹也悲傷一下。”

    就算知道是假的,也要裝裝樣子吧?

    江玄瑾回神,低頭認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努力垂了眉毛,黯淡了眼神,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

    乘虛:“……”

    虧得白御史沒心情回頭看,這裝的也太假了。

    與他比起來,南院里白四小姐的演技簡直就是出神入化!瞧瞧那青紫的臉色、顫抖著半睜的雙眼、蒼白干裂的嘴唇,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一個完美的“快不行了”的人。

    白德重顫抖著跨進主屋,站在床邊低頭看她。

    “珠璣……”

    “爹,您來啦?”咳嗽兩聲,她有氣無力地朝他笑了笑,“總算等到您來,我也能安心走了……”

    “胡說什么!”白德重厲聲呵斥,搖頭道,“你不會有事的!”

    “醫女說我中的是‘一點血’,那東西毒性很大,解不了。”她雙眼噙淚,淚光里飽含痛苦,朝他抬了抬手,又無力地垂下。

    “都怪我,早知道就認下白孟氏給的罪名,也不至于讓她記恨至此,非要取我性命……”

    說著,又咳嗽兩聲,“哇”地吐出口血來。

    白德重看得心頭一震。

    聽人稟告說珠璣中了毒,和親眼看見她這副模樣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方才紫陽君氣勢洶洶要抓白孟氏問罪,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幾十年的夫妻,總不能就這樣把白孟氏送進大牢。珠璣還沒死,這事說不定還能壓一壓。

    然而,當真看見地上那烏黑的血,看著珠璣這痛苦的模樣,白德重紅了眼。

    孟淑琴竟然心狠到要毒死他的女兒,這樣蛇蝎心腸的婦人,他還要包庇?他怎么包庇!

    “您別難過……”床上的人還扯著嘴角想安慰他,“反正我只是個不懂規矩的傻子,死了就死了,還能去地下問問我娘過得好不好。”

    最后這句話說得白德重顫抖起來。

    珠璣的娘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也是他年少時,唯一一個動過真心的女人。他答應過的照顧好她沒能做到,答應過的照顧好珠璣,也沒能做到。

    一時間,白德重只覺得愧疚沖心,拳頭捏得死緊,滿心都是蒼涼。

    瞧著他情緒差不多了,李懷玉掙扎著做了個收場——她挪動腦袋,朝白德重頷首行禮,然后驟然閉了眼,昏了過去。

    “珠璣!”眼睛發紅,白德重喘了兩口氣,抓著床弦就哽咽出聲。

    白四小姐的模樣實在太慘,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唏噓。心軟些的小丫鬟,甚至立馬就哭了出來。

    屋子里的氣氛登時凝重,江玄瑾左右看了看,想了一會兒,閉眼垂頭,努力融入這個悲傷的氛圍。

    床上的李懷玉閉眼聽著哭聲,暗暗咬了咬牙。

    江玄瑾這混賬,她上回就是被他害得在飛云宮聽面首和宮人哭喪,這回竟然又讓她躺在這里聽白家人哭喪,萬一把她的氣運給哭差了,她可得找他算總賬!

    哭聲持續了一會兒,白德重的聲音終于沙啞地在床邊響起:“來人。”

    “老爺?”

    “把孟淑琴捆起來。”他沉聲道,“你們與我一道,去一趟京都衙門。”

    管家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他:“這……”

    “去!”白德重抬頭,一張臉瞬間就蒼老了不少,“君上說得對,謀害人命的事情,家法處置不了,只能交給王法。”

    看著白德重這陡然堅定起來的模樣,江玄瑾總算松了眉頭,任由他帶著管家和家奴離開,也沒跟上去。

    本是想著,要是白珠璣這樣都不能讓白德重覺悟,他就親自動手把白孟氏綁了押送衙門。然而現在,江玄瑾覺得,這一趟他可以省了,在這里等著消息就是。

    把閑雜人等都趕出門,江玄瑾坐在了床邊:“睜眼。”

    懷玉聽話地掀開眼皮,笑嘻嘻地就挪了挪身子,想趴他腿上。

    他抬手一擋,眼神涼涼的:“休想!”

    “怎么了呀?”懷玉不解地仰頭看他,“我哪兒又得罪你了?之前還好好的,一轉眼就冷淡成了這樣。”

    將她的腦袋推回枕頭上。江玄瑾想起她在陸景行面前離開他懷里那動作,冷聲道:“你既然知道避嫌,人前人后便都避一避。”

    啥?李懷玉茫然了一會兒,歪著腦袋想,她什么時候在人前避嫌了?避嫌這倆字就從來沒在她的人生中出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