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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人面桃花笑春風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長寧奇怪的看著陸硯,不明白他剛剛看自己此時又是要做什么,卻聽到陸硯說道:“吧王大娘子直接安排出去吧,莫要再府中留住了。”

    棋福立刻應下,轉身匆匆離開。

    長寧回了回神,才看向她緊張道:“你說王老兵救了你,那你有沒有受傷?可嚴重?”“無礙。”陸硯不甚在意答道,指了指眼前的幾個箱子道:“你讓你的使女拿幾個盒子來,將里面的東西分一分,給府中其他人送去吧。”

    說著走到其中一個稍小的箱子面前,將它搬起來看著長寧道:“這箱子里是你在信中提到的東西,就不分于他人了。”

    長寧一愣,看著他輕松的將那個小一些的箱子搬到內室,不由心生歡喜,匆匆交代了阿珍兩句,便興高采烈的跟著回到內室開始欣賞起專屬于自己的那些禮物來。

    “這個是胭脂么?顏色好艷麗啊……”長寧小心的打開一個銅盒,輕輕用指尖抹了一些涂到自己的手背上,只見雪白的肌膚上瞬間出來一抹濃麗的艷紅色,極其奪目。

    陸硯正在翻看書案上長寧看了一半的雜記,聽到她的話,走過來看了眼,只見雪膚紅痕,分外妖嬈。眼神不由暗了些許,轉頭在榻幾另一側落座,拿起尚未打開的幾個銅盒看了眼,道:“據說胭脂本叫‘燕支’,是西北焉支山特有的一種植物,色鮮于茜,用以染帛,當地婦人也用它為容顏增色,故得名燕支。后來西漢名將霍去病憑借卓越的軍事才能一舉占據祁連、燕支二山,此物才被傳入中原,慢慢就成了娘子們用的胭脂……這幾盒是今年七夕時,我在青城的邊市上買的,賣者是個年過花甲的東胡老婦,說是用東胡土法采摘燕支花做的,我看顏色甚為鮮艷,便全買了回來,此時看來,倒是十分相稱六娘。”

    長寧聽的專注,聽到他最后一句,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臉忍不住微微有些發燙,輕輕咬唇一笑,拿帕子慢慢拭去手背的紅痕,輕聲道:“那我明日便用著試試……”

    陸硯淺笑著點頭,從堆得滿當當的榻幾上又拿起幾支花釵遞給長寧:“這也是在邊市上一并買的,翠玉不算極好,但是這上面的黃玉倒是稀少,無事戴著玩罷。”

    長寧看到陸硯手中的花釵,眼睛一亮,笑意盈盈的接過:“原來還有這般顏色的黃玉么?剛剛我就覺得這支黃玉牡丹釵漂亮的很,正想問你這是什么做成的呢……”

    黃玉牡丹發釵被長寧拿在眼前細細端詳,本就白皙的皮膚被明亮的黃玉襯得越發透白光亮,陸硯看著她唇角深深的兩個小梨渦,忍不住指尖有些微癢。

    長寧剛欲將已經看過的東西收起來,就感覺到唇角觸到一點點溫熱,她有些怔然的看向陸硯,只見對方大大方方的在自己唇角又輕輕撫了撫,才道:“六娘唇角的微渦……硯還是第一次見到。”

    長寧不由愣了,只覺心撲騰撲騰跳的厲害,可是看他一副淡然模樣,又覺得是否是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便也隨著鎮定起來,抬手左右食指點著自己的梨渦笑道:“梨渦么?也有人叫做笑渦,不過不曉得為何這般叫,我倒是見過一笑這里有兩個或者一個小窩的,乳娘說那般叫做酒窩,或許是比我這般的要大些,可以盛酒罷。”

    陸硯輕笑出聲,看了看她唇角越發明顯的兩個梨渦,低頭幫她收拾起榻幾上的東西。陸硯此次帶給長寧的物件兒真的不少,除了胭脂、花釵,還有各種各樣別具風情的小擺件。長寧將東西歸類收拾好,正欲起身時,卻見陸硯從榻幾下抽出一封書信來,長寧一愣,見他正欲打開,臉一紅連忙上前兩步,想要從他手中奪過來,可是卻又不太敢,只能窘迫的看著他,小聲解釋道:“是上回看完遺落在這里的。”

    陸硯掃了眼信封的字跡,臉上帶上了幾分淺笑,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她,道:“那收起來吧。”

    長寧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接過書信,飛快的裝進匣子里,想了想才認真道:“每封信我都有好好收起來的……”

    陸硯看著她,淺笑不語。長寧將東西收拾好之后,看了眼天色,道:“我們去母親那邊吧,只怕宴席已經差不多了。”

    陸硯點頭,長寧喚了人進來,打算再整理一番妝發,卻見陸硯站在房中定定的看著自己,只覺有些羞澀,微微側身道:“三郎君可否在外等候?”

    陸硯一頓,見她神色不似剛剛那般自如,也明白她要梳妝,雖然覺得自己在哪里都無所謂,但還是點頭出了內室。

    為陸硯接風的家宴安排在定國公府的后花園的林水閣,自己親生兒子的洗塵宴,秦氏cao辦的很精心,不僅備下百色菜肴、數十種酒水湯品,甚至還安排了定國公的家伎歌舞助興。

    陸硯與長寧兩人還未到,就聽到一陣絲弦聲樂,還有定國公府的下人手中端著一盤盤佳肴不停的穿梭在園中。

    定國公府的府邸是前朝一位親王的王府,南平開國后便賞給了一位異姓王,后來這位異姓王因為子嗣無繼,這座府邸就空了出來,被先帝賞給了從黔西歸京的定國公。這座宅院景致雖好,但因為那位異姓王后繼無人,早在定國公住進來時,京中人還覺得此宅不詳,可定國公府的五子五女讓京人們瞪目結舌,從此以后再無人敢說這座宅院不詳了。

    入冬時分,院中有些樹木已經蕭條,但因氣氛喜慶,倒是也十分熱鬧。長寧看著身側波光粼粼的湖水,道:“母親前年在湖的那一旁種了好些桃樹,三月桃花開的時候,坐在小舟上滆湖看向那邊,好像煙霞一般美麗。”

    陸硯順著她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光禿禿的矮樹林子。家中后園他好像并不怎么常來,幼時不在家中,長大以后無暇來,此刻便是長寧給他說一些園中的改變,他也早已不記得之前這園中是何種景色了,只能順著她指向的方向一一看去。

    彩燈高掛,美人舞翩遷,美酒香溢濃。陸汝風見坐在右側三兒英姿勃發,俊眉秀目,不由多喝了好幾杯,嘆道:“我雖不孝,無以承父志,然而今有硯兒,百年之后,我也算有些臉面去見父親了……”

    陸老夫人聞得此言,臉色瞬間陰沉,手中的酒杯便有些重的放到了桌上,看了眼一旁喝悶酒大孫兒,再看向另一邊從小就被自己不喜的三孫兒,只覺得心中更加憋悶。

    陸砥輕抬眼皮掃了眼上首的父親和對面的陸硯,不由緊握手中的酒杯,咬緊了牙根。今日大軍歸城,圣上親自出城迎接,他作為侍衛扈從是要為圣上清道的。當他站在路邊仰頭看著跨馬從自己眼前經過的異母弟弟時,突然一種屈辱的不甘從心中升騰而起。想到這幾年每逢年節進宮面圣,圣上對他的態度一直不遠不近,就連皇后對待自己妻子也是冷冷淡淡,甚至趕不上對舒六娘一分熱忱。越想越覺得滕氏沒用,仰頭灌下一杯悶酒,起身對著陸硯道:“三弟,為兄敬你一杯!”

    陸硯看向他,只見他雖笑的開懷,但眼神比三年前更加沉郁,想到那些報于自己知曉的事情,心中便知他心中因何恐慌,不由輕輕一笑,起身回禮:“謝大哥。”

    秦氏這幾日一直都很高興,就是今日被滕氏的話說的有些生氣,原本還擔心這小兩口未曾謀面,萬一因著此事再生些罅隙,可是剛剛見兩人同行而至,畫面說不出的和諧,便放了心,只剩下滿心歡喜。

    長寧晚上吃得少,此刻也是被阿珍服侍著吃了點易克化的東西,更多時間都是在欣賞家伎們的歌舞,雖年節時也看過,可不知為何總覺得今日的格外精彩。

    滕氏掃了眼對面坐的一對璧人,攏在袖中的手不由暗暗收緊,她看向長寧頭上別的那支翠玉牡丹翠鳥顫珠釵,眼神一頓,這是釵早上舒六娘回來時在她頭上見過,聽聞是去年她生辰時三弟專一從北地托人送來的禮物之一,可是在自己說了那番話之后,迎三弟歸家時,這支釵子便不見了,她原本心中還暗暗高興,想看這兩人還未見面便生仇的戲碼,卻不想這三弟居然是個這么會哄人的,舒六娘居然能這么輕松就不在意那個女人的事情!她不由心中暗恨,略一垂眸,便看向長寧道:“弟婦這支釵子好像三弟歸家時未曾見,沒想到此時帶出來倒是好看得很。”

    長寧正在看家伎的鼓上舞,聽到滕氏的話,微微有些愣神,陸硯淺笑的側身靠向她小聲道:“大嫂夸你的發釵好看。”

    長寧略微側頭就看到了他精美如雕刻般的側臉,不由臉色微紅,小聲道:“這是你送的呀……”

    小劇場:

    陸硯:回答的真好!

    長寧:我只是實話實說

    陸硯:我就喜歡實話實說!

    第五十九章

    明燈之下, 青年男女相互對望,唇畔皆是淺笑晏晏, 畫面極美。

    滕氏只覺得刺眼, 勉強扯了扯唇角, 便有低下頭不再言語。

    酒宴五巡過后, 陸四郎并陸五郎一起過來向陸硯敬酒。

    長寧便起身來到秦氏身邊坐下,不時看向陸硯。見陸硯對庶出的弟妹皆是淡淡的,想一想他對陸砥好像也是這般, 有禮卻不親近, 便知他與家中兄弟感情并不深厚。想到自家幾位兄長,長寧微微抿了抿唇,心中對陸硯升起了一點點憐惜。

    夜色漸深,歌舞酒宴散盡, 幾人面色歡喜,幾人腹中酸苦,皆盡數獨吞。

    陸汝風醉眼迷蒙的拍著陸硯的肩膀, 含糊不清問道:“明日可去上朝?”

    “回父親, 明日不用早朝。”陸硯恭敬答到。

    陸汝風也不知有無聽清, 一直不停點頭,嘴里直夸:“好兒郎!好兒郎!”

    秦氏見狀有些不耐的示意他身邊的仆從將他攙扶回去,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 又使了好幾個奴婢過去伺候。

    陸老夫人早在開席沒多久, 因實在不愿看秦氏母子的風光,借口頭疼便離席了。此刻陸汝風一走, 秦氏也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

    “硯郎,你若明日不用上朝,便于六娘回舒家一趟。”秦氏扶著陸硯,拉著長寧的手,輕聲道:“婚后你還從未去你岳家拜門,實屬無禮,明日便早早去請罪吧。”

    陸硯點頭應下:“母親教訓的是,孩兒今日歸家前已讓陸照向岳家送了拜門貼,待明日早飯后便于六娘一起拜門。”

    秦氏十分滿意兒子的安排,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長寧,想到兩人今晚的事情,覺得有些話要給兒子交待,便道:“六娘可是累了?不若先回去歇息,我與硯郎定一定明日拜門的禮物。”

    長寧知曉這是要支開她,便笑應了一聲,行禮告退。

    陸硯見她帶人離開,皺了下眉,看了眼她身邊的女婢,確定白一、藍三都在,才放了心。

    長寧回到房中,滿房的紅在燭光下分外明麗,她不由腳步有些踟躕。

    “六娘子,可要沐浴?”引蘭上前詢問:“熱水已備好了。”長寧順著她指向的方向,覺得耳根有些發燙。這三年她一個人住時,圖方便便將浴桶放到內室東北側,用的時候用屏風隔一隔,今日正是為此,陸硯才去了側廂沐浴。可以后卻不能這般,因此剛剛兩人赴家宴時,便讓引蘭帶著府中的廝兒將沐浴的地方收拾出來。

    引蘭帶著長寧走到臥房的后廂,這本就是做浴室用的,此刻已被收拾出來。屏風、衣架還有一個超大的浴桶。

    長寧盯著這個浴桶看了會兒,咬了咬唇道:“還是用我平日里用的那個吧。”

    “原來是這般情形……唉,也是個苦命的小娘子。”秦氏喃喃道,看了眼陸硯道:“這番話你可對六娘說了?”

    陸硯點頭,想到她眼淚漣漣的樣子,忍不住微微笑了下,“已說明了,原本孩兒已娶妻,這件事應讓六娘去辦,只是……她年歲尚小,又一直在閨閣之中,怕是也認人不多,只能麻煩母親了。”

    秦氏擺了下手:“這都沒什么要緊,你我母子不用說這些客氣話。明日你與六娘走后,我請人王大娘子進來說說話,看看模樣性情,再為她打聽人家……我只是怕你與六娘因此有什么罅隙,夫妻和美本就難得,何況你離家三年未歸,六娘一人在在府中等你回來,你本就不應該再惹些此事讓她煩心。這樁事不管是為哪般,總是讓人誤會,你們現如今已說清楚那是最好,只是以后莫要再如此了。”

    “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子考慮不周全。”

    秦氏見兒子起身回話,伸手拉他坐下,看了看四周,才壓低聲音道:“硯郎,你今日歸家,晚上……可要如何住?”

    長寧仰頭躺在浴桶中,阿珍正用帕子為她一點一點的絞著頭發。引蘭手里端著一個精致的青瓷小碗走進來,小聲道:“六娘子,膏脂調好了……”

    長寧看了一眼,讓阿珍將她的長發包起,轉身趴在浴桶邊沿,由兩人將用羊乳、桃花泥、珍珠粉、雞蛋調和成的膏脂涂滿全身。

    十一月的京都已經有些寒涼,長寧怕冷,十月下旬便就讓人點了炭盆放在房中,此時赤身糊滿淺粉色的糊狀膏脂躺在浴室的小榻上不一會便覺得有些冷了,便也顧不得什么這些東西要敷上半個時辰的用法了,抖索著身子跨進浴桶中蹲下,只覺得熱水瞬間包圍全身,讓她長長呼出一口氣,才覺得將身體內外的涼氣盡數吐進。

    “這些夏日用還使得,可是冬日就不行了,每次用都是沒多久便凍的受不住了。”長寧一邊撩水玩兒,一邊嘟囔著:“前些日子小舅舅托人送來一匣子各種花油便說里面有可以涂面的,等明日從家里回來,你們拿給我看看,若是真好用,以后沐浴便不涂這桃花膏了。”

    陸硯從外面回來,剛掀起簾子,就瞬間被一股暖香包圍,熏得他微微有些愣怔,腳步猛然停頓。

    長寧毫不遮掩的對著銅鏡打了個哈欠,卻從鏡中看到陸硯靜靜立于內室門前看著她們,心中一驚,嘴巴微微張著,半響后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他,“你……已回來很久了么?”

    跳躍的燭火下,女子杏面桃腮,烏如漆點的秋水杏眸定定的看著他,像是一汪清凌凌的山間溪流,帶著盈盈波光。陸硯深吸一口氣,平靜的點了下頭,慢慢抬腳走進來,整間臥房好似都被那股縹緲如煙的香味充盈,越靠近妝臺,香味就越明顯,在炭盆的加溫下,滿目的紅都變得分外旖旎。

    挑了個距離距離妝臺最遠的地方坐下,陸硯順手拿起書案上半攤開的雜記翻了起來,感覺到屋內寂靜無聲,才飛快的掠了那邊主仆三人一眼,見三人都看向自己,垂下眼眸淡淡道:“不必管我,你們……做你們的事情就好。”

    屋內多了一個男人,長寧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抬手摸了摸長發,覺得已經微干,止了引蘭還準備再用篦子為她梳抹茉莉香油的動作,自己從面前的瓷盒中挑出一點面脂,瞥了一眼坐的遠遠的陸硯,別過身胡亂用雙手往臉上抹了抹,起身看著陸硯,卻又不知要說些什么,半響后才突然開口道:“你可要喝茶?”

    陸硯仿若被手中的書吸引,聽到長寧的話,緩緩抬頭看向她,長寧剛剛沐浴完,穿著嫩綠色的里衣,因怕冷,外面又套了一件柔粉色的大袖衫,此時立于妝臺前微微羞窘的看著自己,一團粉香,更顯嬌弱。

    將手中書本合上,陸硯輕輕彎唇一笑:“不了,天色已晚,有些乏了。”

    長寧見他起身走過來,只覺得心如擂鼓,隨著他的靠近,心跳的像是快從喉嚨里蹦出來一般,只能呆呆的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陸硯經過她身邊,轉頭看著已經滿面通紅的長寧,精致的小臉粉艷晶透,像是剛剛出鍋的紅果凍一般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啪”的一聲,燭火一個輕聲爆響打斷了兩人目光對視,長寧飛快的移開目光,又覺得氣氛尷尬,心一慌,便忍不住抬手撓著額頭。

    溫熱的手掌抓住她撓抓的動作,陸硯聲音含笑:“莫要這般抓撓,額間都紅了。”說罷也不看長寧微怔的小臉,轉身到屏風后面開始更衣。

    長寧只覺得心跳的紛亂,看了眼屏風映出的綽綽人影,又扭頭看看鋪著龍鳳雙喜的大紅鋪蓋,覺得嗓子有些發干,走到榻前端起早已涼掉的半盞茶一飲而盡。冰涼微苦的茶水順著喉嚨流下,奇跡般的平復了有些焦灼的內心,長寧長長呼出一口氣,慢慢在榻上坐下,想到剛剛回來時,喬娘子對她交代的話,不由抬手微微抓緊了胸前的衣襟,目光也有些茫然。

    陸硯從屏風后出來,便看到長寧怔怔的坐在榻邊,目光出神的看著那滿是喜氣的大床,目光落在她緊抓著衣襟的手上,微微有些停滯。垂了垂眼眸,走到她身邊溫聲道:“時候不早了,不歇息么?”

    長寧猛然回神,抬頭陸硯,燭火已熄了大半,光線不似剛剛那般明亮,卻柔和了許多。陸硯見她不搭話,微微俯身看向她,見她眼中閃爍著掩不住的惶然與緊張,不由輕嘆一聲,柔聲道:“莫要怕了,你我相識日淺,這般事情……既然三年前未成,便是再多延些時日也無妨。”長寧瞪大眼睛看著他,有些驚喜,又有些歉意,手漸漸從衣襟上松開,咬了咬唇,輕聲道:“多謝郎君體諒……”

    陸硯見她神色輕松了大半,嘴角微微彎了彎,心中也不似剛剛那般堵塞,罷了,她與他本就沒有與崔二郎那般的幼年情分,便是一時抵觸也是應當的。不如如此,她開心,自己心情也歡快許多……

    滅了榻幾上的燈燭,陸硯見她還立于床畔,不由奇怪:“怎么不躺下?”

    “娘親說出嫁后我要睡在床側的……”長寧抿唇一笑,拿起一旁的燈罩將床側的燭臺罩住,轉頭看著陸硯道:“你今日行軍進城,只怕早困乏了,快些躺下吧。”

    陸硯輕聲笑道:“那你出嫁前也睡床側么?”

    長寧微微嘟唇搖頭:“不的……”

    “既如此,那便不必如此。”陸硯說著,指了指床里側道:“明日要早起,六娘還是早些歇息較好。”

    長寧見他這般說話不似作假,便也不客氣的爬到里側,掀起被子一角躺下。因為陸硯歸來,今日床上鋪的是合歡被,雖然大,但卻是同蓋一床錦被,長寧不由又瑟縮了下,將自己的身體往床內靠了靠。

    陸硯面色平靜的熄了燭火,掀被躺下,就聽到長寧輕輕的驚呼了一聲,連忙緊張的問:“六娘?”

    “你,你怎么將燭火熄滅了呀……”長寧的聲音帶著些心虛的責怨:“我怕黑。”

    黑暗中安靜了片刻,長寧感覺到自己放在被頭上的小手被輕輕握了一下,耳邊傳來陸硯溫和的笑聲:“這樣……那以后六娘都不必怕了,我回來了。”

    小劇場:

    長寧:你回來了

    陸硯:對,所以以后不必怕黑了

    溪溪:其實,你回來阿桐才更應該怕黑好么?

    長寧: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