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白雪奴在線閱讀 - 第132節

第132節

    苻鸞見到兩人正耳鬢廝磨,一個踉蹌停在門前,捂著眼睛大喊:“有敵情!”

    白馬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推開岑非魚就往外走,問:“什么敵情?”

    苻鸞偷偷瞟了岑非魚一眼,見他滿臉陰云,登時打了個激靈,小跑追上白馬,道:“上個月,楚王攻打許昌的時候,劉彰趁朝廷無暇他顧,便借口攻打長安、營救惠帝,自稱‘大將軍’了。”

    白馬:“此事我亦有所耳聞。”

    岑非魚:“匈奴畜生俱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他們恨不得宗室、世家自相殘殺,好坐享漁利,本該按兵不動。但連月暴雪,關外鬧了饑荒,他們不得不冬日行軍,殺進中原搶地、搶糧。”

    苻鸞:“據傳,匈奴人已攻占并州。并州百姓為避戰火,不要命地往中原腹地逃竄,沿途燒殺搶掠,幾成匪患。其中,有個叫甘元平的,原來是并州的戍邊將領,因為朝廷沒有發兵增援,更沒有下令讓他們抵抗,他就自己帶著手下軍士撤出并州,沿途收編了數萬難民,建成一支共有五萬人的乞活軍,自北面繞道行至青州,沿途燒殺搶掠。此刻,他們已在三十里外,正朝平原縣城行來。”

    “五萬?只怕是來者不善。”白馬邊走邊整理衣袍,使勁拉了一把,幫岑非魚捆好腰帶,“把人都叫到正廳來,乞活軍都是逃荒來的,餓得久了難免喪失理智,只怕會強行攻城搶糧。快!”

    冬日晝短夜長,不過多時,天已黑了下來,北風呼嘯而過,吹得林木爆響。

    正廳中聚滿了人,氣氛緊張。

    白馬:“現情況如何?”

    苻鸞:“乞活軍一路疾行,沒動過沿途的小村寨,眼下離平原還有二十里,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白馬:“看樣子,他們是真的要來攻城。可五萬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岑非魚:“防御工事進展如何?”

    陸簡擦了把汗,道:“我們入城以后,得各地百姓投奔,重新整軍編隊花了不少時間,半月前才開始挖溝筑壘。但天氣太冷,昨日才挖好一半,鹿角木、木蒺藜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去。我已經下令關閉城門,全軍集結待命。可我們人太少了,與他們正面交鋒,勝算不大。”

    白馬搖搖頭,道:“乞活軍長途跋涉而來,為了活下去,打起來肯定都不要命。更何況他們全是老百姓,老弱病殘不在少數,跟他們對戰,兵士們難免于心不忍。”

    岑非魚看出白馬的心思,問:“你想放他們進城?”

    白馬遲疑片刻,點點頭,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不想跟老百姓動手。若能不打,自然最好。”

    寇婉嬋捧著一堆賬冊,道:“咱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眼下天寒地凍,若真把五萬人全放進城,去哪兒找東西供他們喝?照他們那燒殺搶掠的兇殘做派,斷糧以后,定會在城中盜搶。你愿意放人,城中百姓卻斷然不肯,到時候我們里外不是人。”

    苻鸞一路小跑,進屋回報:“甘元平已至城北五里了!”

    白馬:“怎這樣快?”

    苻鸞:“他們里有萬余正規軍,由甘元平親自帶領,充當先鋒部隊,走得很快。現在甘元平在城外喊話,讓我們交出糧草、打開城門,否則就要殺進來。”

    岑非魚:“要不然,你先牽制他一陣,我帶一隊人馬潛行出城……”

    白馬打斷了岑非魚的話,道:“先出去看看情況。”

    平原西城門外,烈風揚起沙塵。

    天地間一片昏暗,唯有城墻上燃著竄天的烽火,如濃稠的血水,染紅了平原上方的天幕。

    乞活軍的先鋒部隊,此刻正停在平原城北門外,約略有近萬人馬。

    為首的甘元平正在叫罵:“城內的人聽著!若打開城門,交出糧草,讓我等在此地過冬,我等自不會與你們兵刃相向,明春回暖便將離開。否則,莫怪我們刀下不留情!”

    白馬跑上城墻,借著烽火的余光放眼望去,只見黑壓壓一片,而且這支隊伍中,兵士們裝扮各異、甲胄寥寥,形容說不上的狼狽,但各個都目露兇光,仿佛一群正在圍獵的狼,應當確實是被逼上了絕路。白馬心道:“饑餓使人發狂,這些人不是善茬。我若強行回絕他們,必定會激起他們的求生斗志,反倒不好對付。還是同他們約法三章,然后放人進來,挨過這個冬天再說罷。”

    然而,甘元平看見了站在城頭的白馬,以為平原縣城中領頭的,竟是個赤發綠眼的胡人,登時怒火中燒。

    “他們領頭的竟是個胡人!胡人已打到青州來了?”甘元平喃喃著,雖見白馬嘴唇開開合合,像是在同自己打商量,但因對方是個胡人,他一句話都不愿多聽,便舉起手中大刀,放聲怒吼,“兒郎們不必留情手下,殺光城中胡人,護我大周河山!”

    “等等!”白馬立即出聲阻止,但乞活軍得了命令,仿佛不要命一般,即刻對城門發起猛攻,喊殺聲直沖云霄,將他的喊話聲蓋了過去。

    箭雨鋪天蓋地而來,剎那間,城墻上的兵士已被射倒大半,鮮血流淌,幾成一條小溪。

    岑非魚看見自己人受傷,登時氣紅了眼,怒道:“不用同畜生講仁義,大家動手!”

    隨著岑非魚一聲令下,守軍迅速涌上城頭,拉開腳弩、張開勁弓,對乞活軍以牙還牙,將攻城的人射倒了一波又一波。

    “敵軍五倍于我,這樣下去不行。你實在太沖動了,岑非魚?遭了!”白馬一個不注意,回頭時已看不見岑非魚的人影,知道他必定已帶人潛行出城,想要與守軍合圍敵軍,將對方全部殲滅,氣得大罵一聲,“真他娘的不分輕重!”

    眼看著岑非魚就要同乞活軍進行死戰,白馬迅速思慮,下定決心,提槍上馬,沖到城門口,下令道:“開城門!”

    守城兵士不明所以,勸道:“雙方都已殺紅了眼,若開城門,他們定然猛沖進來。侯爺,萬萬不可啊!”

    “本侯命令你們,即刻打開城門!一切罪責,皆由我一人承擔。我出去以后,你們便關閉城門,不要管我死活,更不許任何人出城來援,違令者殺無赦!”白馬徑直向前沖去,一槍橫掃,把城門邊的守衛掃開,又出一槍,挑開了擋在城門后的障礙物,單騎沖出城門。

    “擋我者,死!都給老子讓開——!”

    城門打開了一道縫,白馬只身沖出。面對如洶涌潮水般的乞活軍,他和乘云都沒有后退半步。白馬飛速出槍,橫斜挑動,澎湃的真氣將迎面沖來的乞活軍震得飛上半空,如狂風卷落葉般,把奮力掙扎著沖進城的人全都掃開了。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過如此。

    白馬單槍匹馬擋住萬人大軍,當身后的城門重重闔上,他終于轉守為攻,仿佛將自己化成了一桿銳不可當的銀槍,在攻城大潮中沖出一條血路,直奔敵方將旗而去,喊道:“清河侯趙靈在此,敵將通名,速速來戰!”

    “侯爺出城了?停止放箭!”城墻上的苻鸞看見白馬獨自一人殺出城外,不知他作何打算,然而岑非魚又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未免流矢錯傷白馬,他不得不下令暫停攻擊。

    甘元平見白馬直沖自己,將手掌一抬,下令全軍待命,而后獨自打馬上前,喝到:“吾乃并州乞活軍頭領甘元平,豎子膽大至此,且上來領死!”

    乞活軍眾分開讓道,將白馬和甘元平圍在中央,俱在為甘元平喝彩。

    “吁——!”

    白馬勒馬駐步,并不立刻進攻,而是將銀槍往地上一杵,振起漫天揚塵,道:“甘將軍,大家都是亂世中掙扎求生的尋常人,你我何必自相殘殺?”

    甘元平冷哼一聲,此時他的位置已被敵將發現。他便不再遮掩,命人亮起火把,細細地打量白馬,道:“你是胡人,是我大周死敵。我等就是被你們強占家園,才不得不顛沛流離,你憑什么說我們是自相殘殺?”

    白馬看出甘元平是個講理的人,便將手中銀槍一松,朝對方遙遙抱拳,道:“在下名喚趙靈,是今上親封的清河侯,朝廷今年封侯頗多,將軍或許不認得我,但你一定認得我父。”

    甘元平眸光一閃,問:“jian人當朝,盡分封一些尸位素餐開蠹蟲!你父又是何人?”

    白馬:“家父曾為并州守將,名喚趙楨。十數年前,他與亡祖趙鐸蒙冤而死,三年前,我歷盡艱辛方得為其洗冤平反,此事天下皆知。”

    甘元平面露猶疑神色,有一名手下策馬上前,附在他耳邊一陣低語,他聽罷點點頭,道:“先不說你是個胡人,就說你作為堂堂清河侯,不在清河受人供養,跑到平原來占領城池,又是意欲何為?”

    白馬:“我身上雖流著胡人的血,但我在中原長大成人,自認是個漢人。至于我的手下,他們中有胡有漢,俱非殘殺百姓的亂軍。我等起兵,為的是迎接楚王南上勤王,無奈齊王無道,將我們逼至此地。”

    甘元平打量著白馬,見他一對眸子幽綠如狼,總覺得放不下心,喝道:“胡人jian猾狡詐,休想用幾句花言巧語誆騙于我,速來領死罷!”

    甘元平不分青紅皂白,徑直揮刀向白馬砍來。

    白馬單手御馬、單手持槍,起手一招提爐,將甘元平的刀挑開,雄渾的內勁將對方震得虎口發麻,大刀幾乎要脫手飛出。

    甘元平未料白馬相貌柔弱,功夫竟如此霸道,看著自己被一槍削斷的帽纓子,瞬間起了一個激靈,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一陣急速猛攻。但打著打著,他漸漸發現,白馬所用的功夫的的確確就是在并州流傳甚廣的《趙家槍法》。

    不過四五招,白馬已經摸清了甘元平的實力,知道此人功夫雖強,卻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便暗中收了幾分力道,同對方周旋起來,趁機勸道:“甘將軍,我若想殺你,此刻你早已身首異處。但我此來,并非為了取你性命,而是想同你言和。”

    甘元平既羞又怒,吼道:“我與胡人無話可說!縱使我武功再如何低微,也絕不會向胡人示弱,更不會與你同流合污。”

    白馬無奈,不得不橫劈一槍,將甘元平繳了械,將槍尖點在他喉頭,道:“趙靈先前所言,句句屬實。甘將軍,莫說我不是胡人,縱使我就是胡人,亦與野蠻的匈奴人不同。”

    甘元平憋得面色通紅,道:“要殺就殺,我怕你不成?你能殺了我一個,難道能殺光我五萬乞活軍?”

    甘元平雙目緊閉,等待白馬下手取自己性命,卻只聽得一句話。

    “諸位,請聽我一言!”

    白馬忽然將槍收回,從地上挑起甘元平的大刀,送到他懷里,策馬踱著小布,朝周圍眾人道:“兩千年輕,大禹傳位于啟,開啟華夏王朝。當時,黃河以南地方荒涼偏僻,東有淮夷、南有百越、中有荊蠻、西有百濮,他們編發左衽、隨畜遷徙,可說是盡皆胡族。但當商紂無道,文王興師罰紂,眾胡族與文王于牧野作《牧誓》,而后從其而戰。可見,道義遠在胡漢分別之上,自古皆如是!

    “而況乎,千三百年以來,吳越、西楚、荊襄、巴蜀,皆已為秦、漢一統,納入中原版圖,無論長江南北,俱是華夏兒女。胡與漢的分別,本就只在一時、只在一世而已。若胡漢和平共處,雜居通婚,千百年后哪里還有分別?我們都是炎黃子孫。

    “我叫趙靈,又叫柘析白馬,我的身上流著漢人的血,也流著胡人的血,只因相貌異于常人,自幼皆不見容于胡漢。我曾在云山牧馬,曾在匈奴為奴,曾在洛陽為優伶,亦曾走上王宮朝堂受封侯爵。胡漢兩族相互攻伐所帶來的苦難,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我絕不會讓這樣的苦難,再在我們的子孫后代身上延續。

    “匈奴人無信無義,私廢盟約,犯我疆界,那是因為匈奴貴族覬覦我華夏沃土!然而,對于那些饑寒交迫的胡人來說,他們其實與你們沒什么兩樣,只是想要有一口包飯吃,想要作為一個有尊嚴的人,堂堂正正地活下去。人若犯我,以戰止戰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可仇恨就像秋火燒不盡的野草,春風一吹,即便生發。我們若讓仇恨延續,讓我們的子孫世代活在仇恨中,世間將永不會出現和平盛世。

    “我希望你們收起兵刃,好好想想:你們是人,胡人同樣是人;你們想活,胡人也想活;你想有子女親眷,胡人也有子女親眷;你們的親人慘死、想要報仇雪恨,胡人難道不是同用作此想?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想想:這世間的千種仇、萬般恨,還有那染紅邊關黃土的鮮血,難道真的是因為胡漢兩族不能相容,是因為兩族是不死不休的天敵?

    “古人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難道是說胡漢兩族,永不能和平共處?非也!此話不過是說羋姓之楚國,與姬姓之晉國,乃相異之宗族;就如同現在劉姓之匈奴,與梁姓之大周,是相異之宗族。堯舜率天下以仁,而自秦以降,在上位者無不愿令后世以數計,做著‘一世、二世、三世至于萬世,傳之無窮’的千秋大夢,宗室想牢籠天下,故而驅逐異族、異類。然而,百姓何辜?

    白馬的陳詞慷慨激昂,全是他這二十年來在世間顛沛流離所感所悟,雖非工整嚴謹,卻句句真心、句句誅心。

    是時,天地俱為黑暗所籠罩。

    流云涌動的暗沉的天,金戈鳴響的肅殺的城,城外的乞活軍仿佛瘋狂攢動的螞蟻,城頭的守衛就像緩緩拉開的箭弩。冬雨灑落漫漫荒野,累累白骨露出土堆,亡者的怨憤隨夜風從地底升騰而起。

    在寒風刮得最暴烈的剎那,人間的戰場仿佛被永遠封凍在了漫長冬日的這個夜間,像一塊冰冷的浮雕,活靈活現地鏤刻下戰士們鼓動的筋rou,猙獰的神情,白刃入rou鮮血噴濺的情狀,仿佛在向天地萬物展示著人間的仇恨、苦難,以及愚昧無知。

    天地間唯有一點火光,那火光照亮了白馬,照亮了他碧綠的雙眼和赤紅的長發,將他飛揚的長發化作烈火,燃盡荒原,融化寒冰,賦予萬物溫暖與顏色,褪去戰士們臉上的恨與惡。

    人間,再次成為人間。

    “我愿意開城門容納你們。我在此許諾:盡我所能,讓你們吃飽、穿暖。但值此亂世,中原各地都缺衣少食,你們若只顧自身而不愛他人,只顧眼前而不計長遠,餓了、冷了就強行偷盜、劫掠,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逼得所有人都活不下去。我希望你們能相信我,讓我帶你們一同為平定亂世、促成胡漢共榮共存而戰斗。你們若愿意,便請放下兵器!”

    白馬說罷,不待對方回應,心中已有七成把握,轉身朝城墻上揚手大喊:“放下兵器,打開城門!”

    苻鸞遲疑道:“侯爺……”

    鐺——!

    白馬將手中銀槍拋擲落地,怒道:“聽命行事!”

    苻鸞不得辦法,唯有依照白馬所言,命眾人休戰,將城門打開。

    甘元平已被白馬打動,拋下了手中大刀。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漸漸地,四周的乞活軍都扔掉了武器。

    寒鐵落在地上,發出乒乒砰砰的的響聲。

    “將軍當心!”

    然而就在此時,甘元平身后忽然飛來一支鐵箭,瞬間扎穿他的左臂,強勁的力道將他帶飛出去,跌落馬下。

    “胡人果然在使詐。兄弟們,不必再同他們講甚么道義,全部一起上。攻城搶糧,斬首敵將,為將軍報仇!”

    白馬大驚,回頭一看,發現岑非魚不知何時,竟已悄無聲息帶著一支小隊潛行出城,從外圍將乞活軍眾合圍其中。

    岑非魚收起弓箭,提槍打馬上前,一招奪過對方的將旗,一面迎風揮舞,一面大喊:“甘元平已敗,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岑,非,魚!”

    白馬氣極,雙腿一夾馬腹,令乘云揚蹄將地上的銀槍踢起,單手接槍,策馬上前,一槍劈在岑非魚胸前,吼道:“你他娘的干什么?”

    岑非魚被打得措手不及,登時噴出一口鮮血。他瞪大眼睛望向白馬,滿臉的不可置信,怒道:“你他娘的逞甚么威風,竟同這幫不要命的人將道理?老子看你一人被大軍圍困,命都不要了,沖進來救你!”他啐了口唾沫,使勁一抹臉,不經意地擦掉因劇痛和憤怒而冒出的淚水,“而你,你為了他,要同我動手?柘析白馬,你他娘的犯了失心瘋嗎!”

    “發瘋的人是你。”白馬二話不說,提槍就向岑非魚攻去,“總是如此沖動,不分青紅皂白,胡漢間的深仇大恨,就是被你這種人給挑起來的。”

    眼看著乞活軍已被自己勸降,但岑非魚那不分青紅皂白的一箭,卻將此地再次變為戰場。白馬氣血翻騰,出手不留情,同岑非魚真刀真槍地打了起來。

    岑非魚沒有半點要與白馬動手的意思,他只接招、不出招,不過多時,就已隱隱處于下風。

    白馬邊打邊說:“我很早就想說你了。你起兵也好,作戰也好,可曾存過一點為國為民的心思?不過是好勇斗狠,為戰而戰!”

    岑非魚被白馬氣笑了,用力甩出一槍,道:“你滿心仁義,那是你德行高尚,可你不能將你的道義強加在我身上。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救國救民的心,可為了你,我何曾說過一個‘不’字?”

    “放你娘的屁!”白馬格住岑非魚的槍,發力將他推開,照面連劈數十下,“你因為十數年前的那一場慘案,便覺得所有人都虧欠于你。你心結難解,灰心喪氣,將萬事萬物都當做游戲,把自己埋在放蕩不羈的表皮下,醉生夢死、放縱自我。”

    岑非魚:“此種心結,問世間何人能解?老子沒有因為復仇,而變成喬羽、變成周望舒那樣,就已經夠了。”

    白馬:“可我們的仇已經報了!所有往事,全都已經埋在洛陽城外的無字碑下,一切業已結束!而你,你卻仍在夢中不愿醒來,自覺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從不曾想過要對別人真心付出,一味地窩在角落里舔舐傷口,又怎能尋回更勝于往昔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