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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白雪奴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惠帝上前來迎,雙手攥著他的手,喊了聲:“七弟!”

    “大哥!”楚王與惠帝十分親昵,兩人雖是異母所生,可梁瑋是性情中人,完全把皇帝當作了自己的親哥哥,聞言激動,一把摟住惠帝,在他背后接連拍了數(shù)下。

    直到惠帝身后的董晗發(fā)出兩聲咳嗽,楚王才回過神來,當即雙膝跪地,恭敬行禮,朗聲道:“臣弟謝圣上允我入朝為官,以解臣弟思母之情!”

    謝瑛也走了上來,惠帝正準備說話,誰料被他搶了先,一個“快快請起”的“快”字才說了一半,便見謝瑛笑道:“王爺入京為官輔佐圣上,眾臣夾道相迎,可見您乃是眾望所歸。”

    謝瑛說“眾望所歸”時,幾乎是一字一頓,這四字從他口中說出,帶上了一種莫名的深意。

    楚王根本不怕他,笑道:“大哥厚愛我,親自前來相迎,眾臣雖不一定喜歡本王,譬如謝國丈,但大家都緊緊跟著圣駕,此乃忠君愛國。我看啊,那些沒有來的臣子,若非有要事在身,便是瞎了。”

    惠帝聽不出他語氣中的諷刺,點頭道:“弟弟說得很在理,寡人喜歡你,大臣們自然也喜歡你。”

    楚王謝過惠帝,轉(zhuǎn)而對上謝瑛,道:“由此可見,謝國丈年紀雖大,眼力卻仍舊很好,百忙之中前來,小王倒是十分惶恐了。”他把“國丈”兩字念得很重,兩次嘲諷了謝瑛,一是嘲他雖專權(quán)弄權(quán),卻仍舊是天子的臣子,不敢妄為;二是嘲他年紀大了,該退下了,可仍憑著一個外戚的身份,在朝中攪弄風云。

    謝瑛金玉其外,打扮得一派仙風道骨,他并不動怒,而是故作高深,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楚王一眼。

    “行了行了,滿朝文武缺一不可,最無用的反倒是朕。”惠帝忍不住笑,將楚王牽起,拉著他與自己同乘,向?qū)m城行去。

    眾人面色古怪:瞧瞧,皇帝說了句大實話,還以為自己在玩笑!

    天子的金根車調(diào)頭,黑甲禁軍們向中間收縮。

    “熱鬧看完,該走了。馮掌事若發(fā)現(xiàn)我不見,又要大驚小怪。”白馬用肘子拐了岑非魚一下,目光掃過銅駝街,從高塔上向下看,只覺得那些達官顯貴俱如蚊蠅大小,不禁感嘆:“都是以為自己是看戲的,卻不曉得,還有別人在看他們的好戲。”

    岑非魚邁開腿來,屈膝半蹲,隨口道:“所以說,佛祖不渡任何人,凡事須向心中求。他們自己的心是如此,縱使現(xiàn)在拿一卷封神榜,將他們一個個都封作神仙,也不過是換個朝堂,繼續(xù)斗。”

    白馬點點頭,朝岑非魚走過去。

    然而,佛塔太高,最上面這一層很少有人來,年久失修,欄桿松動。白馬原本扶了一下欄桿,不想那欄桿整個已被風蝕,被他一推擊碎,他也打了個趔趄、連退數(shù)步,踩到屋檐上,踩松了瓦頂。

    半片碎瓦向外飛出,白馬向后倒去。

    正下方,是數(shù)百名仍未散去的禁軍!

    “抓緊我!”

    岑非魚跨出一步,拽住白馬,繼而單腿立地,穩(wěn)住自身。他足尖發(fā)力,彎腰向下,瞬間如雄鷹騰空而起,繼而向下俯沖,追著那半片碎瓦,向下落了兩層塔樓的高度,終于追上碎瓦,并以食中二指用力拈住瓦片,最后長腿一伸,以腳尖勾住屋檐翹腳上的一頭嘲風。

    啪!

    兩個人以屋檐為中心,向右猛蕩半圈,終于落地。

    然而,白馬頭上的銀絲發(fā)帶卻被甩了出去。他連忙伸長脖子、探出腦袋,向下眺望,大喊:“遭了!”

    岑非魚上前瞭望,見白馬的發(fā)帶隨風飄落,正抽在一名禁軍的臉頰上。

    第51章 宵夜

    “這是何物?”那禁軍武士年紀不大,神情懵懵懂懂,巡防整整一日下來,累得有些迷糊了,轉(zhuǎn)個身的功夫,不知何處飄來一條繩子,在自己白皙的俊臉上抽出一道紅痕。他倒沒有多少防備心,而是一手握著發(fā)帶、一手捂著臉,喃喃道:“好像是上頭落下來的……”

    他剛剛準備抬頭,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頭,便見孟殊時對自己怒目而視,“孟統(tǒng)領(lǐng)!”

    “東張西望,做什么!”

    孟殊時先是一聲吼,氣勢威嚴無匹,嚇得那武士六神無主。

    然而,待他見到那武士手中的東西,再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銀絲發(fā)帶上還掛著根赤紅的頭發(fā),他的態(tài)度便立馬軟化下來,耳朵根子泛起奇怪的紅暈,低聲道:“今日風大,還以為丟了,多謝兄弟。”

    孟殊時憑著董晗的關(guān)系,不久前被調(diào)入殿中,與李峯一同在御前護衛(wèi)。雖然,他的品秩并未有稍增,但能在御前侍奉,實際上等同升官,更叫旁人知道他是有后臺的。

    不過,孟殊時與別人不同。

    他在巡防護衛(wèi)時,事無巨細均要過問,賞罰分明、鐵面無私,在軍中很有威信;可到了休息時,他就好似變了個人,從不擺架子,將手下人當兄弟,對他們關(guān)懷備至。

    如此恩威并施,既能治下,又能與眾人打成一片,縱使他平白無故被調(diào)了個美差,也并未惹人紅眼。

    那名禁軍武士顯然與孟殊時很熟,知道他有個極疼愛的心上人,即刻捂著雙眼,壞笑著向前跑去,大喊:“小的眼瞎啦!小的可什么都沒看到!”

    達官顯貴們見皇帝已經(jīng)離開,不消多時便已散去。

    銅駝街上,只有在外圍護衛(wèi)的禁軍們還在整隊。禁軍作戰(zhàn)少,行路、站崗多,故而多有身材頎長勁瘦者,穿一身黑色勁裝,沐浴在紫紅色的夕陽中,軟甲上的銅片不時閃著微光。

    地上的人影,被拖得很長。

    眾人聽見那武士的叫喚,頓時哄笑不止,紛紛打趣著孟殊時,向他討要喜酒喝。

    白馬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見孟殊時抬頭望來,也不躲閃,一手扶著梁柱對他笑,做了個“多謝”的口型。

    然而兩個人的距離太遠了,孟殊時哪里看得清?他趁著指揮隊伍時,偷偷伸手做了個驅(qū)趕的手勢,示意白馬速速離開。

    岑非魚原本躲在白馬身后,伸出兩手、分開食中二指,在他頭頂上比出兩個抖來抖去的“兔子耳朵”。他見白馬竟開始與孟殊時眉目傳情起來,便突然站起身,學(xué)著孟殊時的動作,朝下邊用力揮手,示意孟殊時無事退朝。

    孟殊時頓時露出一副古怪神色。

    白馬雖看不清,但似有所感,嘆著氣回頭,發(fā)現(xiàn)果然是岑非魚在作怪。岑非魚作怪被捉了現(xiàn)行,毫不難堪,大咧咧指點道:“將者,智、信、仁、勇、嚴,姓孟的是個將才。”

    白馬夾在兩個人中間,有種做賊被抓到的錯覺,沒好氣道:“你就沒有安安靜靜的時候?走了。”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岑非魚背著白馬飛檐走壁,耳畔陣陣風聲。

    白馬好奇,問:“你學(xué)武多久了?”

    岑非魚不假思索,答:“五歲習武,今年三十。”

    白馬懶洋洋地趴在他背上,心道,他竟學(xué)了二十五年功夫,這還是天賦異稟,才能有此成就,可縱使武功高如岑非魚者,亦有雙拳難敵四手、中毒遇險的時候,不知我什么時候,才能獨自行走于江湖,不受人欺凌鉗制?到底會不會有那么一天呢?

    他越想越覺得前路艱難,不禁感嘆:“你很厲害。”

    “終于說了句大實話,沒白疼你么。”岑非魚側(cè)頭,用鼻尖碰了碰白馬的鼻尖,開始自吹自擂,“我既有天賦,習武又刻苦,十余歲便上陣殺敵,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只可惜,匈奴人就像草原上的野草,殺也殺不光,春風吹又生。”

    白馬自行將他那些無恥言語略去,苦笑道:“你說得不對。我雖恨毒了匈奴人,可我自己是羯人,知道塞外異族的苦楚。非是婦人之仁,只是說句實話,匈奴人生來也不想活在塞外的黃沙與草原上,誰讓你們漢人來得早,把好地方都占了?”

    岑非魚不假思索道:“他們可與漢人通商,可到中原落地生根,可以學(xué)漢人的好東西,可將中原的仁義道德帶回去。可匈奴人如何?”

    白馬反駁道:“想我羯族歸附大漢數(shù)十年,仍舊被當作胡族外人,不過是外貌顏色的差異,為何天生在戶籍上就低人一等?”

    岑非魚沉默,搖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說話間,岑非魚躍起落地,將白馬放下,改作手牽手,帶他走到街邊的一處小面攤。

    岑非魚大手一揮,扔出一錠銀子,吩咐:“老板!來兩碗牛rou面,多加一份牛rou,兩份豬耳朵,鹽焗花生。再幫忙跑個腿,去明月樓買兩盒牡丹餅,讓他們多給一碗飴糖,到三河齋買兩只烤鴨,最后去狀元樓門口有個老嫗擺的小攤上,拿兩碗豆腐腦。”說到此,他看向白馬,問:“豆腐腦,你吃咸的還是甜的?”

    白馬聽他報菜名,口水差點順著嘴角流下來,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小食,都是岑非魚給的,哪里知道豆腐腦要甜要咸?此時不敢多說,怕讓別人看了笑話,支支吾吾道:“都、都行,跟你一樣吧。”

    岑非魚下巴一揚,“一碗甜、一碗咸,咱有錢,吃一碗倒一碗。”

    白馬懶得與他分辨,忽然想起什么,問:“你不喝酒了?”

    岑非魚歪著嘴角笑了一下,道:“我若喝酒,怕你回不去啊。你想好,愿意跟我睡覺了么?”他的聲音低沉而曖昧,仿佛帶著一種引人墮落的魔咒。

    白馬退后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若換作以前,岑非魚如此調(diào)戲自己,他怕是早就開口罵人了。可與他一同經(jīng)歷許多,白馬隱約覺得,臨江仙說得對,二爺是個怪人,卻也是個好人。

    他的好,與孟殊時不同,他不會將自己視作殘缺的弱者,他想要如何做、便會如何做,坦蕩真實,許是學(xué)過佛的緣故。更莫說他還是江湖聞名的岑非魚,這三個字,在白馬心中的烙印太深了。

    白馬看著岑非魚的笑,不覺猥瑣浪蕩,只覺瀟灑俊逸,再罵不出口。他內(nèi)心極敏感,輕易不能接受別人的玩笑,此時卻知道岑非魚是在調(diào)笑自己,與他笑了笑便罷了。

    然而,他心中難免唏噓,喃喃道:“我如何就會遇上你?”

    岑非魚耳朵一抖,喝了杯粗茶,哈出一口熱氣,答:“緣生緣滅,自然而已。”

    白馬聽不懂他的話,“胡說八道。”

    岑非魚食指扣了扣桌子,道:“《楞嚴經(jīng)》中說,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jīng)百千劫,常在生死。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jīng)百千劫,常在纏縛。是說,人世間生死更替、愛恨癡纏,萬事萬物都在因緣當中,凡夫俗子誰也逃不過。譬如說,我見到你,你對我笑,咱倆的因緣就成了。”

    白馬覺得好笑,反問:“你們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么?”

    岑非魚無奈嘆息,道:“從前我讀經(jīng),只道滅絕人欲,斬斷因緣,十分簡單,心不動則不妄動罷了。像出家人那樣,一生躲在山中,哪里還會陷入凡塵俗事?可師父笑我,說‘未曾迷,何言悟?’”

    白馬肚里沒有半點墨水,完全聽不明白,問:“何解?”

    小攤生意好,油燈燃得極亮,將岑非魚的眉睫照得根根分明。

    他的雙眼半睜半閉,無限溫柔,耐心地解釋道:“儒家說得差不多,倒沒那么玄乎。《論語》中有載:季路問孔子,如何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季路又問孔子,死是怎么一回事。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懂?”

    白馬點點頭,道:“誰也不知先祖是否泉下有靈,祭祀是做給活人看的。故而,人敬事鬼神,重在一個‘敬’字。同理,蕓蕓眾生俱是血rou之軀,舍棄rou身以求大道,放下不就是死了么?故而,人破妄悟道,重在一個‘破’字。既然岑大俠說情愛癡纏,就當你是愛我的罷,為何不將我殺了,破除這塵世虛妄?”

    岑非魚驚異于白馬舉一反三,接連拊掌叫了幾聲“好”。

    他來了興致,略一思索,道:“靜夜枯坐,我曾捫心自問:你是我的劫數(shù)么?你是我的劫數(shù)。我殺了你能解脫么?我殺了你,或許能得解脫。因為你若不在,我的心自然會寂滅,心已寂滅,可不是跳出生死輪回道,修成悟道了么?”

    白馬單手支頦,眉眼含笑,饒有興致地聽著。說來奇怪,他不覺得岑非魚聒噪,只覺得他說得十分有趣,大抵是跑腿的人還未至,想著能有一桌美食,心情格外的好吧。

    岑非魚又喝了一杯茶,道:“思及此,我便想:以后再不學(xué)佛了。因為悟道的樂,不如與你相伴的樂。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你我俱在因緣輪回里,越過山河人間,在塵世中相逢,第一眼見到你,我便知道:此人,我是見過的。或許前世我們也曾相遇,經(jīng)百千劫,常在纏縛,彼此都不肯放下。不破妄又如何呢?人終有一死,死后成灰,合同自然,不是最大的證道了么?”

    白馬灰綠的雙眸,在橘黃燈火的映照下,如水溫軟明澈。

    都道相由心生,他這一副明秀的模樣,悟性也極強,點點頭,道:“我好像記得,我父親曾經(jīng)和你說過同樣的話。他是……他與我母親的家族世代有仇,可兩人終究還是在一起了。母親總會因此而不安,覺得是自己禍害了父親,父親卻說,一切都是自然而已。當時我不明白,是后來在思念他們的時候,慢慢從回憶中挖出來的。”

    岑非魚滿眼都是慈悲,問:“你父親……”

    白馬想得太多,已經(jīng)學(xué)會化解悲傷,搖頭道:“他的腿不好,常年都坐在一個破舊的小輪椅上,是波斯傳來的稀奇貨。匈奴人殺來的時候,他卻奮力站了起來,與他們抗爭。可惜力又不敵,被烏朱流一刀砍了腦袋。”

    岑非魚摸了摸白馬的頭,“我的錯,我不該提。你父是個英雄。”

    白馬笑了笑,道:“沒事,我父親是站著死的,他是個英雄。不過,我總會想,我父母雖說有緣分在,只怕緣分也分好壞,若非母親的家人,父親不會落魄至此;若非父親,母親也不會被人滅族。我常常想,如果一切能重來,他們大概是不會在一起的罷,此乃孽緣,而我就是因這孽緣而誕下的孽種。或許我倆也是一段孽緣?”

    岑非魚喟嘆一聲:“如今,如你這般聰明的少年郎,可是很難遇到了。然而,你有一點想錯了。”

    白馬自覺想得無錯,連忙問:“何事?”

    岑非魚抬頭遙望星河,雙眸中映著璀璨星海,低頭深吸一口,道:“你時常會想,若父母不曾相遇、若自己沒有出生、你若沒有帶周溪云回到部落里,你羯族的滅族災(zāi)難便不會發(fā)生。甚至會想,若世間沒有羯人,沒有胡漢分別,眾生才能快樂安寧。”

    白馬苦笑:“可不是么。”

    岑非魚搖頭,道:“自然不是。依我看,你是找不出別的原因,便將所有災(zāi)厄,歸罪于自己;你無力去改變現(xiàn)狀,便只能怪罪自己。”

    白馬被岑非魚說中了,他的心底總有一種負疚感,縱使表面上再堅強,夜深人靜時,他難免會怨恨自己,為什么要活呢?為什么要活得如此低賤呢?他原本心有不甘,可那些不甘,都在經(jīng)年累月的苦難折磨中被磨碎了,沒有人愛他,他也不敢愛別人,他只有恨別人,甚至于恨自己,才能掙扎著活下去。

    白馬想不明白,道:“阿胡拉讓胡人生在塞外,大抵就是因為我們的先祖曾有罪過,阿胡拉讓胡人低人一等,大抵是我們的先祖就是卑賤的人。否則,為何我即便來到了世上,我安然地活到了今日,也只是受苦而已?”

    岑非魚失笑道:“你還沒弄明白。不是你無能,不是你有罪,而是敵人太無恥。而是這世道本就不對勁,你不見朝堂上萬馬齊喑?世上聰明人不少,但世人都在利益糾葛中,一時一世的對錯,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對錯。你歸罪于自己,乃是倒置了因果;你歸罪于胡人,乃是倒置了施暴者與受害的人。烈火燒去雜質(zhì),才見石中真金,我有一種感覺,你往后一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人物。”

    白馬聽到此,已經(jīng)無話可說,他完全不能反駁岑非魚,甚至將他說得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刻入了腦海中。他心中最后的恨意和最深的自卑自怨,都消散了。他只剩下一個疑問:“可胡人與漢人,到底要如何呢?”一個問題,問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岑非魚卻懂了,答道:“中原地大物博,華夏源遠流長,匈奴人只曉得燒殺搶掠,縱使能征服中原的土地,也無法征服中原的人心。試想,讓匈奴人入主中原,他們能否經(jīng)營好這塊肥沃的土地?想也是不能的,中原會變成另一個荒涼的塞外。歲月光影如河流向前,萬事萬物都在發(fā)展,匈奴人不能包容我們,而我們卻可以教化他們,從而一同發(fā)展,讓彼此都過上好日子。子曰‘見賢思齊’,匈奴人與中原融合,不是誰被誰征服,而是他們的進步。也許咱們這一世,都見不到這一天,但我相信,往后會有的。”

    白馬點頭,道:“明白了。”

    他不僅明白了岑非魚的話,更明白了,自己并不完全認識面前的男人,他懂得真多,想得真多,他確確實實是極出色的人物。有那么一個瞬間,幻想中的大英雄岑非魚,與面前嬉皮笑臉的二爺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