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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白雪奴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話不說破,董晗已經明白,道:“你讓他過來罷。”

    白馬前去通傳,孟殊時很快便至。

    孟殊時目不斜視,走入廂房,禮數周全,坐在董晗對面,見董晗枕在白馬腿上,微微皺了皺眉,可也沒說什么。

    董晗看人細致入微,仔仔細細打量孟殊時,問:“我見過你,你是禁軍,李峯?”他明知故問,是想要試探對方的深淺。

    孟殊時面不改色,從容應對:“回大人,下官與李峯同為殿中中郎,各掌管殿中虎賁五百人,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是下官出身行伍,慣常全心護衛殿中安全,不曾與大人有過照面?!?/br>
    董晗點頭,似乎有些滿意,又問:“出生入死?很好,那你便說說,如何出生入死。”

    孟殊時:“下官年少時,曾跟隨馮颯老將軍習武,也是少室山的俗家弟子。”

    董晗眼前一亮,嘆道:“少室山?天下武學,盡出魚山,少室山中多豪杰,名動江湖的中原武林第一人,岑非魚,便是少室山的弟子?!?/br>
    孟殊時點點頭,將從軍經歷簡略說了一遍,只略去其中曲折,“大丈夫志在四方,跟隨趙王自然前途無量,但下官想要靠自己打拼,為國盡忠?!?/br>
    董晗:“爾等職輕任重,是不可或缺的。”

    白馬看了董晗一眼,知道他是看上了孟殊時,想與他進行秘密談話,便自覺離開,道:“義父怕是餓了,我去弄點小食過來?!毙薪浢鲜鈺r身側,低頭與他笑了笑,孟殊時則回以微笑,董晗都看在眼里。

    白馬闔上門,囑咐外頭待命與侍候的侍衛雜役們,未經傳喚不可入內打擾,繼而下樓,向著后廚走去。

    他高高興興地著人弄了數盤點心小食,囑咐不可過甜,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雙手端著東西慢慢走回去,心道這兩人密謀大事,時間不會很短。

    當白馬再次回到主樓背后,遙遙望向那個透著橘色燈火的廂房窗戶,卻見一個朱紅的身影,懶洋洋貼在窗邊——嗑瓜子!

    他嚇得差點摔壞手里的東西,壓著嗓子喊了句:“二爺,你干什么呢?君子不聽人墻角!”

    二爺罕見地沒有立即沖到白馬跟前,而是豎起食指,貼在唇邊,對他晃了晃,做了幾個口型:待會兒疼你。

    說話間,瓜子殼兒順風飄來,剛好落到一塊酥糖上頭。

    白馬連忙用指頭去刨那瓜子殼,卻又不小心把糖刮花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抓起酥糖,自己吃掉。

    二爺樂不可支,把手里的瓜子殼一股腦撒下去,氣得白馬一溜煙跑了個沒影。白馬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馮掌事先前會輕易離開,原來,他們方才的話,都被二爺蹲在窗外聽了去。

    篤,篤,篤。

    白馬輕叩門扉,道:“義父,我回來了,在門外聽命。”他的聲音十分溫柔,話未落音,便將自己激起一身雞皮疙瘩,輕輕倒吸涼氣。

    嘩啦——

    門被推開,孟殊時接過白馬手中的木盤,嘴角含笑,壓低聲音對他說:“你的嘴。”

    白馬想著二爺在外偷聽,若是讓孟殊時幫自己擦嘴,總有種詭異的感覺。他打了個激靈,連忙伸手,將自己唇邊沾著的食物碎屑抹掉。

    孟殊時卻還是不動,抬手至他頭頂,拈起兩片瓜子殼。

    董晗格外高興,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讓白馬與孟殊時同坐在自己對面,問:“柘析白馬,是你的胡族名字?”

    “是?!卑遵R忙著幫兩人煮茶,低著頭,“羯人愛馬,白馬寓意著光明吉祥,父親希望我能如白馬般茁壯成長。只可惜,他去得早,不能看見我長大。”

    實則,白馬在被喚作雪奴前,幾乎從未注意過自己的名字,更不知父親為何如此替他起名,此時不過是隨口胡謅罷了。

    孟殊時抬手伸到白馬手邊,猶豫片刻,又縮了回去,微微低頭,望向白馬,道:“羯族早在魏武帝時,便已歸附大漢,行禮儀、受教化,在華夏十二州內,繁衍生息?!遵R’二字,應當出自陳思王的《白馬篇》,你父親大概是希望你能為平定邊塞戰亂出力,還百姓以安寧?!?/br>
    白馬不讀書、不識字,還是頭次知道,自己的名字竟有如此高深的寓意,心中五味雜陳,道:“被你這么一說,我倒不好意思了?!?/br>
    董晗笑道:“實是極好的寓意,今日看來,你并未辜負他的厚望。”

    當真未曾辜負么?白馬不敢回答這問題。

    他與董、孟兩人說了會子話,恭恭敬敬將董晗送走。

    而后,他便與孟殊時四目相對,又繞到樓中的回廊中,吹著夜風,說了會兒悄悄話。

    姓孟的與董晗談話時,與現在判若兩人,那不卑不亢的模樣,很難讓白馬把他與跟自己獨處時的大齡愣頭青對上號。

    孟殊時對白馬知無不言,“董大人讓我明日便啟程去豫州?!?/br>
    白馬嗅到了不尋常的氣味,“去找……‘叔父’?”

    趙王是惠帝的叔叔,封地就在豫州,他封地廣大,兵力強盛,曾一度與謝瑛爭權。直至先帝駕崩,命趙王與謝瑛共同輔政,怎料謝瑛“借走”托孤遺詔,趙王當不成輔政大臣,灰溜溜地連夜跑回封地去了。

    他們竟想著要聯絡趙王!

    這是想要讓謝瑛與梁倫兩個仇家相爭,帝后一黨,好隔山觀虎斗。此招劍走偏鋒,若順利,便是兩敗俱傷;若不順利,留下誰,都是后患無窮。

    如此大膽毒計,惠帝不可能想出來,董晗想出來也不敢用,定然出自蕭皇后。白馬倒抽一口涼氣,不知該說些什么,“很……很高明?!惫艁沓纱笫抡吣懽R非凡,蕭后不怕引火燒身,果真是心計毒辣之人。

    孟殊時嘆了句:“高明?只怕到時會出亂子,我便成了千古罪人?!比羰勤w王冒天下之大不韙,起兵造反了,又該如何?

    白馬笑道:“你過去就是,董大人他們是籠中囚鳥,哪里知道豫州的事情。意思意思,應付交差,我時常如此敷衍那些匈奴人?!?/br>
    孟殊時眸中盡是笑意,道:“你與我想到了一處,孟某不會做有害于國家的事情。唉,白馬,往后,孟某不會讓你再受苦?!?/br>
    四下無人,白馬也懶得假裝,他故意避開孟殊時的話,不作回應,而是無奈地搖搖頭,道:“趙王怕事惜命,他已經錯失數次良機,若無十足把握,不會再回洛京。我覺得你還須先想好,想想別的什么人?!?/br>
    想好什么?孟殊時自然清楚,道:“齊?”

    齊王梁炅,封地物阜民豐,且手里掌握著兵權,人有賢名且年少氣盛。

    “你覺得他們兩個,于‘夫人’而言有何分別?”白馬由于天山劍客們圍攻周望舒時,聽到過只言片語,對齊王并無半分好感,且知道這代齊王與先代半點不同。

    梁炅人在青州,卻死死壓著身在江南地界的淮南王梁允,還曾勾結塞外胡人,搶奪周望舒身上的東西,企圖奪得樓蘭秘寶中瑟明帝國的武器兵甲,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孟殊時是個出身行伍的武將,知道如何御敵,從不將心思放在朝堂的彎彎繞繞上頭,這非是因其愚笨,只不過是不在意罷了。當他順著白馬的話去想,自然是考慮著:齊王與趙王俱是兵強馬壯,而齊王更有賢名在外,于封地拱衛天子自然是極好,可入京便是引了比趙王更年富力強的一匹惡狼入室,蕭后怎能不忌憚?

    雖然是雞同鴨講,但他很快便明白白馬所言非虛,道:“我會多留幾個心眼?!?/br>
    “我想我若是夫人,應當會喜歡那些熱血沖動的少年人,既有武力,又不會生出異心。只是我地位卑微,對主人家的事情知之不深,希望多少能對你有些幫助。”白馬不敢多言,他只能有意無意地引導姓孟的自己去想。

    “多謝你,白馬?!泵鲜鈺r說完這句,兩個人便四目相對,呆愣愣站在荷花池邊的假山中間,月落銀輝,波光浮動,天地間如有水流。

    他朝白馬進了一步,“我,我想……”

    白馬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假山上,再無路可退。

    孟殊時伸手按在假山上,把白馬困在自己的兩臂間,低頭看他,把他的額發撥開,看他那異于常人的灰綠雙眸,低聲道:“我想親你?!?/br>
    他明日便要啟程,要親便讓他親?白馬心里想著,腦袋卻不禁左右搖晃,說著個“好”字,臉上的神情,卻是毫不掩飾的抗拒。

    最終,他見孟殊時也猶猶豫豫,索性將脖子一梗,大聲道:“親唄,我又不是女子,親一口還能懷上孩子么?”

    他心中忍不住感慨:若親一口真能懷孕,那我跟二爺早就兒孫滿堂了。

    孟殊時貼了過去,與白馬鼻尖相觸,等了片刻,還是放開他,退了回去。

    他從懷中取出個錦盒,道:“今晨走過街市,給你買了點小玩意?!?/br>
    “多謝?!卑遵R拆開盒子,是一條錦緞絞銀絲的發帶。他自幼長在關外,沒那么多講究,抓起頭發胡亂捆起來,看著十分滑稽。

    “我來吧。”孟殊時接過發帶,讓白馬轉過身去,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竟有片刻呆愣,再回過神來,即刻以指為梳,幫他把頭發攏起,以發帶纏住發尾,讓他將頭發披在背后。

    白馬背對著孟殊時,臉上的表情精彩異常——那湖心亭瓦頂上坐著個正在嗑瓜子的老流氓,天知道他到底帶了多少瓜子!

    孟殊時似乎有話想說,卻不好開口:“白馬,我是個追名逐利的俗人,今日承了此事,往后怕會有危險,不能常來看你。”

    “我倒想有追逐名利的機遇,誰也不給我呢?!卑遵R心思根本不在此處,隨口應付他。

    二爺饒有興致地盯著這兩人,拍干凈雙手,曲起兩根食指,比作兩個小人,小人相互貼著,磨來磨去。

    更不要臉的是,他還用食指與拇指掐了個圓圈,伸出另一根手指,捅進去抽抽插插。

    孟殊時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然除名利而外,孟某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br>
    白馬朝著湖心比了個中指,罵了句“流氓”。

    孟殊時緊張得不行,不敢置信,反問他:“你說什么?”

    “無事,我送你出去罷?!卑遵R連忙牽著孟殊時的手臂離開,“不用多想,人活在這世上慣常是先做事,到后來才明白其中道理?!?/br>
    “好?!泵鲜鈺r回頭張望,只看到湖面上數點漣漪。

    可他心里總覺得,方才有什么地方,很不對頭。

    第41章 爭風

    辦成了董晗的事情,作為解困的獎賞,白馬拿到了數十兩黃金。

    他又托人將各色珠寶零碎,拿去換成真金白銀,心道,從前一直尋不到兩位阿姊,只怕是銀錢不夠,眼下我有錢了,辦事的人定然更加上心。

    他在尋親一事上,重振信心,可面對從前想也不敢想的大量財帛,卻說不上有多么欣喜——他一日不脫離青山樓,一日不擺脫倡優的身份,命運生死,便都被握于他人掌中。

    白馬只覺得,自己也許能從此開始轉運,期盼著從今往后,在生命中能少遇些風波。

    未曾想,好運來去匆匆,他的期望,隔日便落空了。

    春樓夜里吵鬧,白馬心事重重,難以入眠,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過往的畫面:傍晚,匈奴人殺入云山;清晨,李夫人毒打自己;雪夜,周望舒救下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他;老麻葛說,千里之堤毀于蟻xue;悄無聲息,羯人慘遭滅族;元辰節,餛飩攤上,他遇到了一個渾身酒氣的瘋癲和尚。還有,云山邊集上,那口味道很不對勁的麥芽糖。

    過往種種,越來越模糊,因為他總是在努力向前奔跑。

    想著想著,他迷迷糊糊,終于入夢。

    只是,白馬晚上睡得既晚又沉,直至第二日午時,才被餓醒,強撐著疲乏睜開雙眼,感覺一縷涼風穿堂而過,吹起他羽扇般的睫毛。白馬使勁眨了眨眼,不經意間,抬眼一看,發現原本被釘死了的窗戶,此刻卻是大敞著。

    不僅如此,窗扇還被人換上五顏六色的窗紙!

    他目瞪口呆地打量自己的房間。

    地上,鋪著盤金絲鑲銀線的細羊毛毯,毛毯厚重柔軟,布滿精細織造的棕紅太陽花,金銀細線,星光點點。墻上,掛著瑪瑙象牙玉璧雕。就連角落里的破水缸,也變成了兩三尺高的紅珊瑚樹。

    奇珍異寶,像是自己長了翅膀,趁夜飛入他的廂房。

    再看自己身下,不知何時,被人換成了雕花的紫檀木大床。絲綢錦緞,作簾帳、作被單,就是鋪蓋和中衣這等私密物件,都在他毫不知情時,被人換成綾羅綢緞。

    若非窗口一枝金楸檀,白馬還以為自己被人丟進了皇宮。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砰——!

    大門被人撞開,兩個壯漢抬著把紫檀木小躺椅,準備進屋。

    “停停停!”二爺人未至、聲先到,喊完三個“?!弊?,他猛然壓低聲音,嚷嚷起來:“我千叮萬囑,讓你們把東西放在門口即可,爺又不是不給錢,你們非得抬到了地方,是個什么脾氣?當心把我家小馬兒吵醒了!他昨晚喝酒,睡得太晚,不曉得憐香惜玉嗎?”

    小……馬兒?白馬被激出一身雞皮疙瘩,心想,這場面太過尷尬,自己不如繼續裝睡,莫讓別人看了笑話。

    雜役滿頭大汗,進退兩難,硬著頭皮,問:“爺,那您看,我們是放下,還是……退出來?”

    二爺扒在門框上,將腦袋探進來張望,胡亂擺擺手,敷衍道:“我寶貝兒醒了,爺自個來,你們找老趙拿錢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