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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白雪奴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然而,眼看日子臨近,白馬也開始頭疼了。

    展藝須精心準備,前兩日都不準吃飯。饑餓摧折人心,他此生最怕的莫過于饑餓,挨餓時不知自己何時會死去,每刻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

    “我要跑?!碧辞嗝C容道,對著銅鏡里妖里妖氣的自己皺眉。

    “先前那些都不提罷,就說逃出去之后?!卑遵R人看著弱氣,卻因數年來雜草般地生長著,力氣出奇的大,強行把檀青腦袋一揪,繼續給他畫眉,“咱們是雜戶,戶籍紙在洛陽府尹手上不能動,出城門時如何對付戍守城門的中軍?”

    檀青:“你不是有個當大黃門的義父?求他出點錢贖身?!?/br>
    白馬笑道:“誰也不做賠本的買賣。我攀上董晗不到半年,做他在坊間的耳目,本就無甚大用,只不過因與其同病相憐,得些許照拂。勉強求他贖我還行,你?頭次見他就指著別人鼻子罵。”

    檀青擦掉眉粉:“我看那個殿中中郎就很喜歡你,有門兒嗎?”

    “不過是個掌管宿衛軍的小官?!卑遵R將檀青的手甩開,給他涂唇脂,“再說,孟殊時若真心對我,無論如何,我都不可對他不義,陷其于危難,這是男人的擔當。”

    檀青一把推開白馬,吼:“你平日處處當好人,誰都認作朋友,偏不把我當兄弟!”

    “我……”白馬餓得腳步虛浮,沒防備被推倒,竟因筋骨柔軟而雙腿叉開,劈了個一字馬,“我日你二大爺,愣頭青!”

    檀青登時轉怒為笑,踩在白馬大腿上調笑:“你總是吹自己有神功在身,到底何時才能練好?那日初見時,一招斷了鎖……”

    “那鎖鏈本就有缺口!”白馬欲哭無淚,那日他與檀青被關在同一個鐵籠中送到洛陽,為了唬住這愣頭青,便假裝淡定、實則使出了全部可cao控的內勁,將本來就有缺口的鎖鏈給扯斷了,誰知檀青就認定了他有神功在身?

    白馬無奈道:“你知我身體殘缺,練功本就不易,現在也不知怎的時好時壞。再說雙拳難敵四手,被抓了咱們必死無疑?!?/br>
    檀青將白馬拖起來,朝他道歉,唉聲嘆氣,“其實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我是……總之我與你不同,我可怎么辦?”

    “就你精貴。”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說了你也不懂。”

    兩人各自都有秘密,白馬看得明白,也不追問。

    他幫檀青換上天青色的縐紗衣,道:“不管是誰,我會給他的酒水里灑寒食散。飄飄欲仙,還知道個屁?若不行,你便蘊足內勁將他劈昏,哥來幫你善后?!?/br>
    檀青還是緊張:“呸!你別占我便宜?!?/br>
    馮掌事扯著嗓子催促二人。

    白馬回罵兩句,將檀青牽上臺去,囑咐:“孫子被剜膝蓋骨,能征戰天下;韓信受胯下之辱,輔佐劉邦建立偉業。我們全須全尾的,只不過是時運不濟。俗話說舍得一身剮,哎?你要忍住,檀青?!卑遵R本欲籌錢贖身而后去往江南,誰知因緣際會,現在的他不能走、不愿走,只求一切順利,自己能實現愿望,亦能攢夠銀子為檀青贖身罷,“再忍忍,哥真的有辦法。”

    檀青被他逗樂了,問:“你還想把皇帝拉下馬?”

    白馬狡黠一笑,反問:“不行么?”此時的他一改慵懶習氣,與平日簡直判若兩人,灰綠雙眸玻璃珠子般透亮,叫檀青看了直覺背后有依靠,心里也有了底氣。

    檀青知道,白馬無論如何都會全力幫助自己,他們已經共同渡過了太多難關。他伸手在白馬肩頭重重拍了一下,道:“先謝謝了,兄弟?!?/br>
    第18章 展藝

    檀青膚白、眉目濃黑,此時額發全部梳到腦后,整整齊齊地束了個發髻。少年身長七尺五寸,頭戴烏黑的小帽,身穿天青縐紗衣,越顯得氣度風流雍容,君子如玉。

    他執一把琵琶,跪坐在鋪滿紅毯的圓形高臺中央。

    身后朦朧紗帳中,白馬腰肢緊窄柔韌,伏跪于地,作為檀青奏樂之伴舞助興。

    他偷偷望了一眼,見檀青斂目凝眸,氣質出塵,便覺得自己央求馮掌事取消先前的安排、變一人獨舞為琴舞相伴是對的。兩人雖然都學過跳舞,檀青還有些功夫底子,跳起舞來比白馬更有氣韻,但若是讓他如此不留尊嚴地獻媚,只怕這愣頭青會氣得直接咬舌自盡。

    雖然我那樣勸他,白馬心想,可誰在眾目睽睽下做這樣的事情,心中會不難過?我只是知道難過無用罷了。

    琵琶聲起,白馬似是一把勁弓挽作滿月,倏然躍起。

    數十條長紗帳隨風飄散,帶著花香鋪在客人的臉上。待得眾人將紗帳揭去,禁不住爆發出陣陣驚呼。

    白馬赤發披散,戴半張鏤空銀面具,唇若涂丹,鮮紅欲滴。他此時只穿一件寬大的石榴紅紗衣,雪白的赤足在衣袍下若隱若現。

    平日里,掌事們管教得嚴,白馬在形容舉止上不敢不講樓中的規矩,且須盡力求得他人憐憫,如履薄冰地過著,好讓自己的日子安穩一些,故而他慣常都是一副病怏怏、懶洋洋的模樣。

    然而,他畢竟是七尺男兒,跳起塞外的胡璇,端得是剛勁猛烈,隱隱透著一絲深埋心底的殺機。

    再看滿座賓客鴉雀無聲,俱是心神蕩漾,白馬禁不住嗤笑一聲,旋身急轉如風,勁舞裙擺飛揚。他對著客人們將長腿踢過頭頂,霎時春光乍現,再次引來一陣驚呼。

    白馬乘勢將紗衣扯去,隨手拋下臺,見倒還有人上前哄搶,便揚眉笑了起來。他心想,我要仔仔細細看清你們的面目,今日受此大辱,明朝定來討還。

    吏部中郎劉端、工部侍郎余聞、太子少保李悅輕、襄陽王梁范……達官顯貴濟濟一堂,為的不是上朝議政,而是在春樓里看兩個少年人賣弄風姿。

    白馬仿佛看到遠處天空中一片陰云漸起,山雨欲來風滿樓,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縱使大周亡了,與他又有什么關系?家早已經沒了,沒有人將他當人看。

    客座下一片嘩然,只因白馬紅衣下不著寸縷,只戴著一身金雕銀鏤的首飾。

    他自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與檀青對視一眼。

    下一刻,琵琶聲疾如驟雨,劍舞越發清健旖旎,滿室銀光如亂雪驚空。

    白馬跳得正歡,卻餓得手腕脫力。軟劍不意間脫手而出,快如奔雷,奔著二樓雅座而去,閃電般刺入簾幕中!

    白馬自知闖禍,當即單膝跪地,不敢抬頭。

    “沒吃飯是怎的?”馮掌事立即跑上臺,捏著耳朵將白馬拖到臺下跪著。

    馮掌事回頭,見大堂中氣氛不錯,雜役來報貴客無恙,便暫時顧不上白馬。他連忙著人搬來軟塌,把檀青抱到榻上,掐住下巴、掀開褻褲,在眾目睽睽下伸手至胯間玩弄。

    站在一旁的mama開始喊價:“鮮卑人面目英俊,高大健壯,胡兒年方二八尚未經人事,精氣十足?!?/br>
    正值此時,客座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開個價,這白雪奴爺買了!”

    白馬眼中閃著惡狼般的兇光,抬頭的瞬間,卻立刻換作迷蒙的神情,望向那名不知好歹的客人。

    喊話的是個玉面青年,生了一對上挑的吊眼,笑起來像極了正在捕獵的狐貍,陰毒而機敏,“掌事聾了?”

    馮掌事賠笑,道:“桓爺,小的知道您是皇親國戚??尚杏行幸?,既入咱們青山樓,左右不過是為了買個樂子?!?/br>
    玉面青年從客座躍起,落在臺邊,抓起白馬的頭發,迫使他仰頭與自己對視,笑道:“爺就喜歡這個,你不開價,我便自己帶走了?!?/br>
    馮掌事跑下臺去,勸道:“桓郁公子!這白雪奴尚未成年,按律不可接客。求您莫要與我們為難,小的這就著人為您換兩個好的?!?/br>
    桓郁一手就著頭發將白馬提起,另一手在馮掌事臉上啪啪拍了兩下,罵:“我就喜歡年紀小的,就喜歡脾氣不好的!”

    白馬偷偷打量,見這人面色潮紅,似是吃多了寒食散。

    他穿布衣帶鐵劍,座上犀角杯盛著紫葡萄酒,應是身無功名、腹無詩書,兜里更沒有銀錢。

    京中桓氏乃是望族,以廣陵王的岳丈桓溫為首,馮掌事稱他作皇親國戚,這親戚可不是隨便敢亂攀的。只怕是桓溫家中剛來洛陽的遠親,不曉得京中滿城滿朝金紫。

    白馬雙手抓住桓郁的小臂,低頭輕聲道:“您弄疼我了。”他看似驚惶,實則暗自催發真氣,把內勁蘊于掌中,看桓郁神思迷亂便趁機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把,希望早些擺脫。

    桓郁吃痛,甩開白馬的手??伤斦媸撬幊远嗔藗侥X子,不怒反笑,再次將白馬擁入懷中,“這匹馬兒還挺烈?我更喜歡。”

    三人相持不下,白馬穿著暴露,看官們都樂得欣賞。

    臺上的檀青雙腳被束,保持著雙腿大開的姿勢,其他掌事連忙跑到臺上來主持。然而他不似尋常倡優柔和,看客都有些拿捏不準。

    掌事見狀不妙,便將裝著混了香粉膏脂的盒子打開,兩指拈出一串瑩潤青玉珠,將玉珠一顆顆塞入檀青后xue。

    “白銀百兩,嘗個鮮?!?/br>
    每顆玉珠拇指大小,少年眉目緊緊蹙起,因劇烈掙扎而不得釋放,后xue緊緊咬住翠綠寶珠。

    “二百兩!”“五百兩!”

    掌事把珠串慢慢扯出,少年雙眼通紅,身下流出一灘yin水。

    “白銀八百兩——”

    喊價由低升高,勉強達到了樓主的要求。

    臺下,三人移至后臺。

    桓郁仍在喝醉似的撒潑,喊叫:“你們樓主好大的架子,看不起我也就罷了,連廣陵王也看不起么?”

    白馬煩不勝煩,隨口道:“爺您別生氣,我們只看不起您?!?/br>
    他知道桓郁吃多了寒食散,藥性過后是不會記得今夜之事,只不想他如此不依不撓。所幸撲上去抱著這瘋子求情,趁機一掌劈在對方胸前,見桓郁當時就疼得倒吸涼氣,差點沒笑出聲來。

    桓郁連吃幾回啞巴虧,都不知道是遭到何人暗算,氣得直接從袖中拿出個包著藥粉的小布包,踉踉蹌蹌走上前,朝白馬和馮掌事灑去,破口大罵:“給臉不要臉,爺今天晚上就拿你試藥!”

    迷藥效果強勁,馮掌事當即昏倒在地。

    恰在此時,二樓雅座中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黃金百兩,人,我要了?!?/br>
    那聲音如冰似雪,說話間不帶半分情緒,卻不怒自威。

    檀青雙目如電,循聲望去。

    那是方才被白馬軟劍甩入的房間,簾幕被放下后仍在微微搖動,隱約透出個白蒙蒙的影,溫茶似的黑眼睛。

    那是周望舒的聲音!

    “卑鄙小人!”那是白馬心中一驚,羞憤難當,瞬間生出遲疑,如此便因疏忽而吸入了兩口藥粉,登時頭腦暈眩。他掙扎著走了兩步,還是因為藥效太過強勁,最終倒在桓郁懷中,“什……什么東西?”

    “不是瞧不上我么?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好東西。”桓郁打橫抱起白馬,即使大笑也透著股陰郁的味道,“都給爺滾開!”

    白馬實在暈得不行,伸手摁住太陽xue。

    他并沒有放棄反抗,他可以忍辱負重在夾縫中求生,卻絕不可受如此奇恥大辱。

    白馬悄悄將食中二指探入發間,拈住一根以紅線系在發絲上的細小皮革帶,兩指擠壓,革帶中露出一截鋼針。

    他順勢用鋼針的針頭戳破指頭,令自己保持清醒,柔聲問:“桓爺,您要帶我去哪?”

    桓郁聽得白馬低頭,心中高興,答:“去個好……”

    不料白馬夾住銀針,對著他的左眼彈去!

    “?!?/br>
    銀針落地,針頭僅沾著白馬自己的指尖血——他實在癱軟無力,可惜了,這招保命的飛鴻踏雪一擊不中,已不能再用。

    “你是月季花么,還帶刺?”桓郁低頭笑說,忽然猛抽下一耳光,壓低聲音罵:“賤人!”手打在白馬白皙柔軟的面頰,瞬息留下紅印。

    白馬閉上雙眼,緊咬牙關,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他心想,我身在春樓,不是什么王宮官邸,往日里難對付的人還不算多?光明常在,父親、母親、老麻葛,他們都在真神的國度守護我,這次,我能應付。

    桓郁的聲音卻如同跗骨的蛆蟲,在他耳邊不?;仨懀骸鞍籽┡w色最白,拿來試藥再好不過?!?/br>
    白馬先前遇到的人多少都還講理,至不濟自己還有機會下藥。但桓郁不僅瘋癲,還是個會用藥的江湖客,一時間他完全想不出脫身法子。

    桓郁見他驚懼無語,不知為何又起了興致,笑說:“上回我買了個白雪奴拿來試藥,只可惜那藥練得不好,他死時渾身血脈都是藍的。若是練好了,當是綠色才對。是了!你這對眼珠子也是綠的,小鹿似的好可憐,和我的藥相配?!?/br>
    白馬長舒一口氣,強壓心頭怒火,心想,我為報血海深仇苦苦熬到今日,絕不能死在他手上??晌乙膊荒軓娦羞\功,此時若暴露武功,即便殺了桓郁,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只能先忍忍,待到我倆獨處時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