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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純愛總局人渣改造中心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

    謝謝其實(shí)我叫趙萌萌的地雷、火箭炮,謝謝珺昇的地雷

    謝謝讀者“”、“靈陽”x10、“簡”的營養(yǎng)液

    2017.7.16

    第68章 act2·破國

    68.

    風(fēng)聲四寂。

    遙夜冷月下, 太子手指攥緊, 捏起的指節(jié)近乎于發(fā)白。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從皇帝的口里聽到了什么。

    巨大的震驚讓他便要抬起頭來,一聲“不可“便要出口, 然而空氣里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廊檐下那一道目光凝若實(shí)質(zhì), 強(qiáng)硬而不容拒絕的按下了他的頭顱,不容許他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皇帝是何等人物, 當(dāng)年驍勇虎將說殺就殺, 滿門上下悉數(shù)株連, 略有反對者都是抄家流放,一貶三千里。近年來不過稍稍收斂些許, 差點(diǎn)令人忘記了,那些藏在時光之下, 狠厲殘暴的兇名。

    他的父親, 這個天下的主人,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兒。

    恐怕只有在姬楚面前的時候, 才會真正現(xiàn)出一個慈父的樣子。

    至于他, 襁褓中就已經(jīng)被封為儲君的太子——

    只是一名真真正正的臣子。

    .

    太監(jiān)無聲無息退下去,一時間, 這方庭院內(nèi), 只剩下這天下最尊貴的兩個人,沉默的對峙。

    一人背靠明燭燈火,一人卻在伸手不見五指處, 空氣如同被繃緊了的絲弦,只差略一用力,便會承受不住,徹底繃斷。

    腳步聲響,蓮步輕搖,卻是侍女上來,奉上已然煎好的藥。

    皇帝濃眉輕軒,示意侍女入內(nèi),將藥奉上,然而侍女立于原地,身形卻略有遲疑。

    回稟的聲音誠惶誠恐:“殿下喝藥時,一向都只要楚侍衛(wèi)伺候……若是換個人,殿下恐怕是要不高興的。“

    哪里是不高興呢?

    整個楚王府上,恐怕除卻趙從一,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順利的哄著他,喝下去一碗苦到發(fā)澀的葯汁。

    皇帝神色晦暗莫名,半邊臉龐隱在廊柱下的陰影里,模糊不清。那不知道是什么情緒,只讓侍女也惶恐至極,大氣也不敢出。

    皇帝淡淡道:“他平日便這么鬧騰?“

    這語氣平靜極了,讓人猜不到半點(diǎn)內(nèi)在的意思,然而帝心似海,皇帝究竟如何作想,又有幾人敢大著膽子猜?小侍女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細(xì)聲細(xì)氣便把王府里平日楚王喝藥的光景給說了。那一碗碗苦藥對楚王來說便真是有深仇大恨,便當(dāng)真只有趙從一能勸他喝下,別人都不敢觸了這個霉頭。

    一聲聲細(xì)細(xì)勾勒,將那少年怕苦的樣子勾勒的活靈活現(xiàn),那正是皇帝極為熟悉的樣子,聽得小侍女娓娓道來,他面上神色都柔和了些許,卻在觸及背脊越發(fā)僵硬的太子時,化作了一片濃郁的嘲諷。

    腳步聲響,那小故事片段里的人終于來到了庭院中,皇帝瞧著這穿著暗青色服侍的人,難以掩飾心中彌漫的不適與不喜,挑剔而壓迫的打量了片刻,終究還是揮了揮手,語調(diào)難掩心緒,化作冷冷森然:“去,好好伺候你主子,若有差錯……你也不用見明日的太陽了。“

    .

    丹紗鮫帳,銀釭紅燭。

    芙蓉香暖,一顆春宵。

    玉碗盛來琥珀光,濃郁藥汁盈盈,持碗的手修長有力,卻在轉(zhuǎn)向鴛鴦帳中蜷起的人影時,些微的顫了顫。

    水波悠悠曳起,蕩出層層漣漪,宛如持碗的人心緒,搖曳而飄蕩,輾轉(zhuǎn)而浮沉。

    遙遙望著那銀絲金線丹紗帳,芙蓉并蒂鴛鴦紋,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

    趙從手持玉碗,沉穩(wěn)上前,他的神色仍是十分平靜的,可一雙眼睛卻亮的幾乎要燃燒。

    落地的吉服尚未曾有人收拾,一件一件,如翩然散落的蝶翼,皆是他今日早些時候,親手替楚歌穿上的。

    吉服,玉帶,發(fā)冠……凌亂而又委頓的,落了一地。

    偌大的拔步床上,鮫紗軟綃如水波一般輕輕搖曳,蕩起朦朧且曖昧的昏暖紅光。浮動的銀絲紅紗下,隱隱能瞧見一個蜷曲的人影,他像是整個人都團(tuán)在了一起,腰背都弓成了蝦米。

    明月?lián)u光,紅燭共影,是萬籟俱寂的夜,偏偏卻有一絲人聲。

    喘|息聲又輕又軟,在喉間含糊著,廝混著,軟軟綿綿的溢出,一聲聲的難耐勾|人,千回百轉(zhuǎn),跟貓兒也似。

    那一下下仿佛是搔|刮在他的心上,肆意而又放縱的輾轉(zhuǎn),幾乎要將胸腔里的所有火都勾起。

    趙從一喉結(jié)滾動一下,他驀地停住腳步,欲|要平息。

    然而卻隔不開畫面,斷不了聲音,那一聲聲輕軟且黏|膩的呻|吟,語語皆入人心。只要聽著,便可以想象,在那鮫紗帳中,究竟是怎樣一幅旖旎光景。

    持著玉碗的手不見一絲晃動,唯有呼吸聲驀地粗重起來,他將玉碗擱在一旁的檀木小杌子上,拂手,撩起了朦朧的紗帳。

    被撩起的紗幔卷起了一陣微風(fēng),于帳中人來說,幾乎與甘霖?zé)o異。

    如有所覺,他下意識抬起了頭,潮紅的面龐水光淋漓,眉梢眼角氤氳著薄薄霧氣。見到來人,下意識張口,唇瓣翕張著,卻只有溫?zé)岬耐孪ⅰ?/br>
    趙從一手指收緊,聲音低沉到近乎于嘶啞:“主子。”

    因著太久未曾說話,他的聲音粗糲而沙啞,偏偏卻是這樣的聲音,帳中人竟分辨了出來,水潤的唇瓣翕張著,迷茫而又遲疑的問:“……從一?”

    那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疑惑的語氣,就像是并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吐出的詞,又是那么的清晰。

    趙從一并非第一次聽見楚王喚自己的名諱,仿佛自從那日里,東宮歸來之后,小王爺就一改往日,喜歡上了這么喚他。他一日日聽著,并不覺著有何不同,只是今日聽來,心里卻柔軟一片,幾乎想要落淚。

    帳中人神色茫茫,依舊是懵懵懂懂的,像是沒有明白,只仰著頭,望著立在床前的身影。氣息是無比熟悉的,在日日夜夜的陪伴里,早已經(jīng)銘記于心,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還呆愣愣的站著。

    他開口,輕軟的如同撒嬌:“從一,我熱。”

    趙從一呼吸驀地一緊,他俯下身去,用手背貼上了少年的額頭,所及之處一片火熱guntang,那溫度幾乎就像要燒起來。

    挨得近了后,便可以嗅到那彌漫著的淡淡酒香,少年唇瓣水潤,連領(lǐng)□□疊的雪白衣料都已然浸濕。

    腦海中不期然便想起昔日在東宮里接觸到的畫面,又想起前來時,除卻皇帝外,目光掃到的另外一個人。緩帶輕裘,風(fēng)華高標(biāo),論驕傲幾乎不輸于楚王的人物,卻直楞楞跪在庭院里,連頭也不能抬。

    日前東宮那場喜事里,趙從一親眼見著,小王爺奉上了一枚梨形墜飾。

    那么,便當(dāng)是……永永遠(yuǎn)遠(yuǎn)分離了罷。

    經(jīng)年練武,又常年守在屋外,趙從一的手是微微有些涼的,帶著夜風(fēng)的氣息,偏就是那一絲涼意,卻教昏昏沉沉中的人愈發(fā)想要追逐。

    趙從一試過溫度后,便要撤開手,無奈卻被人貼住,少年手指纖細(xì)秀美,根根如明玉雕琢,卻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抓住了他欲要離開的手。臉頰泛著薄紅,輕輕的在他的掌心里蹭著。

    相貼的肌膚柔軟到不可思議,一下一下蹭過他的掌心,又擦過指尖,酥麻的感覺順著手臂直直電入心底,趙從一手臂一僵,定定望著癡|纏|嬌|軟的少年,一時間竟如同被定格。

    趙從一鬼使神差扯動手指,輕輕的點(diǎn)上了嫣紅的唇瓣,卻不妨少年唇齒翕張,竟然將他的指尖含|在了口里。

    所觸一片濕潤與柔軟,溫?zé)岬纳嗉馓騶舐過頂端,嬌嫩到不可思議。

    趙從一被輕輕舔|舐著,渾身僵硬,仿佛成了一尊泥雕木塑,徹底沒了動作。

    素日里楚王雖然口是心非,常常板著面孔,又待他十分溫和,但終究不曾如眼下這般,忘卻了所有身份與束縛,如平常少年。

    那無數(shù)次痛苦到幾近昏厥的藥浴中,無數(shù)次煎熬到幾乎昏迷的鞭笞里,趙從一只有靠著一點(diǎn)微不足道的念想,一點(diǎn)近乎于奢求的渴望,才能度過那段漫長而又難耐的時光。

    此時此刻,所求成真,他一時竟然癡了。

    .

    呆立了片刻,所幸還未曾忘記,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趙從一都不知自己是從哪里來的忍耐力,強(qiáng)行掰開了少年握住他的手指,攬住他的腰背,將人給扶了起來。

    軟軟一聲嚶嚀,少年腰肢軟到被抽掉了所有骨頭,如一灘春|水,化在了他的懷里。

    空蕩蕩的胸膛被溫?zé)岬能|體所填滿,輕淺的吐息劃過了所有縫隙,噴灑在了他的下頷,趙從一幾乎難以控制住自己,總算伸手到一旁,端起了玉質(zhì)小碗。

    他將玉碗遞到了少年唇邊,柔聲哄道:“主子,先把藥喝了罷。”

    藥汁是暗沉的深褐色,濃郁的只要一見著,便可以想象出是怎么樣苦澀的滋味。趙從一來時便用小指蘸著,入唇輕輕嘗了點(diǎn)兒,便是已他常在藥罐子里泡著的舌頭,也覺著是苦澀非常。

    偏偏來時還被叮囑了,這藥決計不能加糖。

    如此苦澀的湯藥,以楚王那個驕嬌脾氣,哪里是會喝下去的。換做別人指不定早就連碗潑了,換做趙從一,也只能讓他擱在案幾上,卻不去動分毫。

    果不其然,懷里的少年秀氣的眉毛都蹙了起來,整張小臉都擰住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埋在了他的懷里,小聲嘟噥著:“不要。”

    這哪里是楚王拒絕便能夠不喝的,趙從一可沒忘記程太醫(yī)的叮囑,小王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經(jīng)不住任何折騰了。

    他開口,聲音嘶啞暗沉,可其中柔和的意味都快要擰出水來:“主子可要乖乖的喝了,否則身體經(jīng)受不住。”

    然而任憑他怎么勸說,懷里人翻覆著,都是一句相同的咕噥。

    那不知道是有多討厭這碗苦藥,埋在他的胸膛里,連臉龐都不愿意露出來。

    一雙手在懷里亂動,衣衫仿佛被剝開了些許,只要一聽見懷里人咕噥,溫?zé)岬耐孪⒕拖裢高^層層衣物,直直撲卷上他的胸膛。

    春衫單薄,揭開外面裹著的侍衛(wèi)服后,也不過薄薄一層,又是哪里經(jīng)受的起的。

    趙從一被他蹭來蹭去,心都被蹭的柔軟一片,哪里還舍得把他從懷里挖出來,逼著他喝藥,只是一疊聲的哄著,盼著他能略微明白一點(diǎn),為著身體,也乖乖的出來。

    這個嘗試注定要無疾而終。

    趙從一忽的一僵,胸口傳來了些微的痛意,咬著他的人似乎心里憋著氣兒,用牙齒惡狠狠的碾磨。然而隔著一層布料,又能夠使勁兒到哪里去,便是再用勁兒,也不過咬得人酥麻難耐。胸前最敏|感之地被人如此報復(fù)的輕咬,又像是得到了新奇的玩意兒,撥開遮掩的衣料,舌尖輕巧的舔|吻上,淋漓一片濕潤水光。趙從一被咬得幾乎魂魄出竅,只疑身在天際一時幾乎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從那一瞬回過神來,趙從一望著埋在懷里的少年,幾乎要嘆氣。

    就怎么能這么磨人吶……

    眼見著勸說這條路是絕對走不通,恐怕等那藥冷了,也不能讓懷里人回心轉(zhuǎn)意,趙從一終于硬下心腸,將人從自己胸膛里挖出來。

    少年又是哪里肯依的,拼命的將身子向著他的懷里縮,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腰背,幾乎像一根藤蔓,柔軟而又堅韌的纏繞在他的身軀上。

    趙從一真是拿他沒了任何辦法,不得已使上了內(nèi)勁兒,好容易將人從自己腰背上剝離下來,卻見少年眼眶泛紅,眸含霧氣,盈盈水光,幾是泫然欲泣。

    那張臉上,滿滿的委屈幾乎要溢出來,就那樣滿含控訴的望著他,又是可憐又是無辜……當(dāng)真是令人沒有任何法子。

    “你壞。”

    還沒等趙從一開口,少年就嗚咽出了聲,凄凄楚楚,可憐巴巴,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從一哪里還說得出別的話來,只能一下一下?lián)嶂募贡常B連聲的哄他,但他這人天生就不會說話,平生的本事都用盡了,也沒讓少年的嗚咽停半點(diǎn)兒下來。

    他用小指蘸了一點(diǎn)藥汁,遞到了少年唇邊。

    如被迷惑,水潤的唇瓣翕張,輕輕含|住了他的之間,才稍稍舔|舐過,便像遇到了不愿觸及的玩意兒一般吐出來,甚至還嬌纏的“呸”了一聲。

    趙從一被他舔的心尖發(fā)顫,卻是十分明白的知道,用常規(guī)法子,是斷然勸不了他喝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