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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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小姐之前讓屬下查的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趙軻回答。 姜梨問:“何事?”她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太多,自己都不知道趙軻說的是哪一樁。 “將季淑然的事情流傳出去的人究竟是誰。”趙軻道,“是姜元興。” “三房的人。”姜梨恍然。其實上一次她遇到三房的時候,已經(jīng)對三房隱隱產(chǎn)生了懷疑。姜玉燕的吃穿用度比往常好了許多,還有楊氏若有若無,偶爾表露出的不屑態(tài)度。在以前,楊氏雖然不會討好,但至少也不會去得罪大房二房。 看這樣子,好像是背后有依仗似的。 “不僅如此,姜元興私下里,和李仲南有往來。”趙軻道。 “和李家的人?”姜梨一愣,隨即笑了,“看來三房的人對姜家,還真是恨之入骨啊。”姜家大房和二房兩兄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三房卻是庶子,姜老夫人瞧不上,姜元柏兩兄弟平日待姜元興,自然也不如彼此那般親近。可之前到底相安無事的過著,如今卻到了幾乎要撕破臉的地步。尤其是姜元興居然和姜家的對頭往來,可想而知,他們往來的目的是什么。 姜元興依靠不了姜家發(fā)展自己的仕途,他自己的本事也不足以令他加官進爵。在面對姜玉娥也只有給周彥邦做妾的事情后,也許是因為急紅了眼,也可能是終于看清了權(quán)勢的重要性。他豁了出去,把姜老大人的教誨拋之腦后,重新找到了一條可以往上爬的途徑,就是靠出賣姜家。 把姜家的秘聞、丑事告訴姜家的死對頭李家,獲得升遷的機會。這等手段,可以說是很下作了。 桐兒和白雪在一邊默默聽著,待聽到罪魁禍首竟然是三房的時候,亦是吃了一驚。桐兒問:“姑娘,三老爺竟然還藏著這等禍心,咱們姜家,不會被他掏空了吧?” “那倒不至于。”姜梨淡道,“三房在姜家,本就處于一個無足輕重的地步。便是姜元興想要偷偷告訴李家姜家的秘聞,恐怕也告訴不了多少。父親和二叔對他本就不親近,更不會主動告訴他自己的秘密。姜元興就算絞盡腦汁,知曉的事情更可能也和姜家的下人差不多。我想,到目前為止,他所說的對李家來說最感興趣的事,也就只有季淑然的事了。” “那姑娘,要留著三房的人嗎?”桐兒問,“倘若老夫人知道了此事,定然會與三房分家,讓三房出府另過的。” 姜老夫人歷來就不喜歡三房,要是得知了此事,姜梨都猜得到姜老夫人會說什么,她肯定會說,三房是吃里扒外,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立刻將三房驅(qū)逐出去。 “老夫人的話,就不告訴了。留著三房,也不是沒有用處。”姜梨道:“三房和右相交往,右相得了有用的消息,定然會傳遞給成王。如果我們需要傳遞一些‘有用’的消息給成王,三房就是一個很好的途徑。” 讓姜元興穿假消息給成王。 趙軻跟塊木頭一樣立在窗口,卻將屋里的一切話語都盡收耳底。心中默念,姜二小姐可真是位狠角色了,旁人怕是被賣了,還要盡心盡力的替她數(shù)錢。 “不過此事得告訴父親,讓父親也提醒二叔。”姜梨繼續(xù)道,“姜家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姜家,父親和二叔比我聰明的多了,他們更加知道如何利用三房,達到自己的目的。眼看著離成王舉事的日子不遠,越是在這個重要關(guān)頭,三房的存在,就越是有用。” “多謝你,趙軻,”姜梨看向窗前的侍衛(wèi),“也替我謝謝你家大人。” “姜二小姐的話,屬下一定帶到。告辭。”說罷,趙軻的身影就消失在窗前了。 他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桐兒撅起嘴道:“姑娘,您得與國公爺好好說說,別的就算了,趙軻在府上到底也能保護您的安全。只是他老是突然出現(xiàn),姑娘到底是女子,倘若姑娘正在更衣怎么辦?豈不是被人占便宜了?” “你不是將窗戶打開的么?”姜梨提醒,“人家也曉得,真要更衣的時候,是不會開窗的。” “那也總覺得有些不妥,要不下次換個姑娘吧。”桐兒提議,“有武功的那種姑娘,就跟”看著走到一邊的白雪,桐兒眼睛一亮,“就跟白雪那樣的一樣!” 姜梨笑著搖了搖頭:“國公府自己都沒有丫鬟,如何來尋個有武功的丫鬟來伺候我?況且這些侍衛(wèi)個個生的斯文俊美,真要是換了丫鬟,你不覺得可惜?”姜梨打趣她。 桐兒臉一紅:“姑娘就去拿奴婢說笑。這些侍衛(wèi)生的再俊美,也比不上姑娘一根手指頭。姑娘看見這些侍衛(wèi),不也是習(xí)以為常么?” 白雪正在收拾褥子,聞言悶著頭道了一句:“姑娘看慣了國公爺?shù)哪槪倏催@些侍衛(wèi),自然生不出欣賞之心。和你的不一樣。” 姜梨:“” 嗯,話雖然說的不怎么好聽,但聽著也有幾分道理。 ------題外話------ 白雪是國公爺?shù)念伔酃?/br> ☆、第一百六十五章 喜宴 從洪孝帝給永寧公主賜婚到永寧公主出嫁,前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前,永寧公主還做著與沈玉容天長地久的美夢,一個月后,便要懷著沈玉容的孩子,嫁給另一個人。為了孩子,即便她心里一萬個不愿意,還得必須讓劉太妃勸著皇帝早些賜婚,再等下去,她的肚子就瞞不住了。 永寧公主出嫁這一日,整個燕京城萬人空巷。 大家都去瞧這位北燕最尊貴的公主出嫁,是何等盛景。迎親的人全是皇家儀仗,便是隨行里撒的喜錢,都是銀裸子。百姓們歡天喜地的去接銀子,嘴里說著吉祥話。年輕的姑娘家則是眼含羨慕的望著迎親儀仗隊遠去,誰不愿意如這般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呢?更何況永寧公主嫁的人,又是這等優(yōu)秀的一個男子。不過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這只能怪自己沒有投身在如此的好人家。 姜梨一大早就聽見愛打聽熱鬧的桐兒來與她說街道上的熱鬧場面,姜梨心不在焉的聽著。今日姜家也要去吃李家這一杯喜酒的,雖然互不往來,面子上卻要做一做。姜梨本來不想去,她想到葉家看看薛懷遠。都快一個月了,薛懷遠還沒有醒來,雖然司徒九月一直說沒有事,可姜梨總是放心不下。 要去李家吃這杯喜酒,自然就不能去見薛懷遠。白雪道:“姑娘今日穿哪身?” 姜梨就隨意指了一件衣裳:“這件吧。” 姜家的小姐里,如今未出閣的,除去不在府上的姜幼瑤外,就只有她與姜玉燕了。自從姜梨在姜元柏面前隱晦的提起三房可能與右相有所勾結(jié),姜元柏便十分不待見三房。此次自然也不會帶姜玉燕前去,于是除了姜景睿和姜景佑,姜家的小姐,就只有她一個。 姜老夫人年紀大了未曾去,二房一家盡數(shù)去了。 桐兒和白雪都有些高興,她們沒看過公主出嫁,總是覺得新鮮,況且喜事也是熱鬧的。但姜梨卻沒有很高興了,這樁喜事她不必去看,也曉得新娘和新郎都不愿意。不過既然無論如何她都要去李家一趟,那么能親眼看看永寧公主的不高興,也是很值得的。 而且,這樣的場合,沈玉容也一定在。 想到這里,姜梨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沈玉容心心念念想要做駙馬,甚至不惜看著永寧公主殺氣滅嗣,到了如今盡數(shù)成空,他這般心高氣傲的人,心里不知道是如何惱怒了。 看他不高興,她就高興。 姜梨微微笑起來,將外裳穿好,道:“走吧。” 待到了外面,二房的人和姜元柏都已經(jīng)到了,只等著姜梨一人。姜景睿看著也是不愛湊這些熱鬧,眉目之間都十分不耐煩。姜景佑還好,盧氏看著姜梨,眼睛一亮,“阿梨,你身上這件衣裳,料子可是好看的緊。” 姜梨笑笑:“這是襄陽舅舅送來的。我這里還剩下幾匹,等晚上回來便讓人送幾匹給二嬸,二嬸拿去做裙子也好。” 盧氏一聽,笑的更燦爛了,“這怎么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況且二嬸穿著好看,別人問起來,知道是葉家出的料子,也會去照顧葉家的生意,一舉兩得不是?嬸嬸千萬別跟我客氣。”姜梨道。 盧氏笑的合不攏嘴,對姜元興道:“瞧瞧這小嘴,可真是會說話。”她如今是越看姜梨越喜歡了,自從姜梨回到姜家,幫她斗倒了季淑然,奪回了掌家之權(quán)。而且還從不與她爭什么,嘴巴也甜,盧氏也不是個主動挑起爭端的人,如姜梨這般識情識趣的人,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姜元平看著與盧氏說笑的姜梨,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嘆。倒是沒想到,這個一開始連回府都艱難,人人都說是弒母殺弟,敬而遠之的姜二小姐,如今反倒成了和眾人相處最好的一個。真是世情變換,令人始料未及啊。 又想到今日這樁喜事,姜梨或許還在其中出了一兩分力,若不是姜梨告訴他,說出李大公子的名字,他不會告訴洪孝帝,洪孝帝也不會這么快賜婚。 不知永寧公主知道自己的終生大事,就這樣被姜家的一位小姐給決定了,是什么感受? 姜元柏道:“出發(fā)吧。” 前后兩世,姜梨都是第一次來到李府。 李府門口早已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喜字,地上全是爆竹碎片,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家丁小廝們面上掛著笑容,氣氛熱烈而喜悅。不知道的,大約真的以為李家對這門親事滿意至極。 姜元柏瞧見了李仲南,笑著對李仲南道了一聲“恭喜”。 李仲南也拱了拱手,嘴里說著“同喜同喜”。光看這一幕,大約以為這是兩個交情頗深的老友在寒暄,哪里想的到這兩人在朝堂上已經(jīng)達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姜景睿看了看廳里,低聲對姜景佑道:“今日來的人可真多。” 右相在朝中交好的人不少,或者說,投靠右相一派的人不少。況且李仲南給人下了帖子,便不是李仲南一派的,面上也不好說不來。于是乎整個李府,卻是幾乎把北燕朝廷里重要的角兒都給請來了。一眼看過去,便能看到不少熟人。 姜梨還看到了李濂。 李濂今日也打扮的頗為周正,所為李家的二公子,大公子的喜事,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然也要不遺余力的幫忙。順便給來往的賓客瞧一瞧,大公子的親事定了,這個二公子卻還尚未婚配,若是有合適人家的小姐,也可以相看相看。 姜梨打量著李濂,見李濂笑容滿面,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看上去近來過的委實不錯。她想到之前姬蘅說的話,曉得其實姜幼瑤就在這李府之上。雖然不知道被李濂藏在哪個院子里,但想必今日李濂也給姜幼瑤提前打過招呼:今日李顯大喜,姜家也會來人,姜幼瑤不可亂跑,否則被姜家的人看見,死活要帶走她,李家的人也奈何不得。 以姜幼瑤的腦子,怕是早就相信了李濂的一番說辭,自然會藏得好好的,不會跑出來被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了,姜梨也沒有這個閑心去找姜幼瑤。要是真的找到姜幼瑤,旁人問起她如何知道姜幼瑤在此,姜梨怎么說。指不定還會被李家人懷疑府上有內(nèi)jian,把姬蘅安插的眼線給拔出來。 說到底,姬蘅和姜幼瑤之間,姜梨寧愿選擇姬蘅,她至少不能恩將仇報。不能報答姬蘅已經(jīng)令她很愧疚了,再給對方找麻煩,姜梨自己都過意不去。 她的目光掠過李濂,突然頓住,然后就停止不動了。 在不遠處,站著沈玉容。他今日也是收到邀請前來,想來也是,成王都會前來,沈玉容自然也會來。若是沈玉容不來,便是賭氣,他可以把永寧公主的喜怒哀樂拿捏在掌心,可以表示對這門親事不悅,但不能當(dāng)著成王的面做這些事。一來是沒把成王放在眼里,二來是,這也不是成王希望看到的。 成王希望看到的是他的左膀右臂其樂融融,互相扶持。即便李顯奪人之妻,沈玉容也要有容人之量。既然永寧的事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錯誤,就不要用過去的錯誤來讓未來付出代價。 沈玉容是一個多么會權(quán)衡利弊的人,因此他也許會在永寧公主面前做出一副受傷害的模樣,但在成王面前,只會顯出自己的大度和委曲求全。更何況,姜梨也不認為,沈玉容對永寧公主會有多少真心。 他實在不是一個有真心的人,他在這世上,到底還是最愛他自己。 正想著,沈玉容突然側(cè)過頭,恰好對上姜梨的目光,他看到姜梨,微微一怔。 姜梨并不掩飾目光里的冷漠。 沈玉容猶疑了一下,就往姜梨身邊走來。他見過姜梨好幾次了,每一次看見姜梨,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記得在廷議上的時候,姜梨也用這種目光看過他,那是一種熟悉的,異樣的目光,雖然掩飾的很好,沈玉容還是看到了其中的譏嘲。 她嘲笑自己?為什么?沈玉容有些迷惑起來,他不明白這個陌生的少女為何總是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仿佛他們之間很熟悉似的。而對于姜梨,他也不由自主的予以關(guān)注,即便這并不應(yīng)該,他們甚至沒能說的上什么話。 “姜二小姐。”沈玉容走到了姜梨身前,道。 姜梨微微頷首:“沈大人。” “姜二小姐過去認識我么?”沈玉容嘴角噙著笑容,“或者是,我們過去曾有什么淵源?” 他的問話,實在是很直接了。姜梨也不由得詫異,過去的沈玉容,說話不會如此果斷。他總是照顧到旁人的情緒,便是質(zhì)疑,也是溫柔的。而對于一個不熟悉的小姐,這般問話,難免突兀,他居然也問出來了。 “怎么可能?”姜梨揚起臉,笑道:“我回到燕京城,也不到一年。” 這話倒是不假,過去的那些年,姜梨可是一直在青城山上生活。沈玉容道:“我只是認為,姜二小姐對在下似乎有些成見。” 姜梨正要說話,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含笑的聲音:“什么成見?” 姬蘅不知什么時候來了。 姜梨詫異,這是李顯的親事,竟然會在這里看見姬蘅,這是姜梨萬萬沒想到的。沈玉容見到姬蘅,連忙行禮,姬蘅擺了擺手,算是見過。 他今日沒有穿紅衣了,大約因為這是李顯的親事,穿紅衣會壞了規(guī)矩,給李家?guī)聿槐恪.?dāng)然姜梨心中認為,姬蘅自然不是這般會主動為人著想的人,他只是不樂意和李顯一同穿紅衣,心中不舒服而已。 所以他穿了黑色繡銀牡丹的衣袍,牡丹繁麗,黑色卻深沉,像是在夜里里綻開的流光,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絕艷容貌。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越發(fā)動人,沒有了紅色,讓他的勾魂奪魄里,帶了三分肅殺。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矜貴。 “姜二小姐。”他挑眉道,這一副與姜梨很熟絡(luò)的模樣,倒讓一邊的沈玉容不知如何插嘴,也不能再插嘴了。 姜梨還沒來得及與他說話,就聽見外頭敲鑼打鼓的聲音,這一對新人已經(jīng)到了。 喜婆在外面給永寧公主和李顯立規(guī)矩,成王也到了,他作為永寧公主的大哥,李家的主子,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姜梨沒有出去看熱鬧,她安靜的站在原地。姬蘅和沈玉容也沒有動,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側(cè),這幅畫面,落在別人的眼里,一定會覺得很古怪。 姬蘅問:“你為何不去看?” “看什么?”姜梨奇怪。 “迎親儀仗,看熱鬧。” “沒什么好看的,”姜梨道:“左右都是一樣的事,無非是簡單些繁瑣些,做給別人看的罷了。” 姬蘅笑了笑:“說的像你很了解一般。” 沈玉容也看向姜梨,尋常的這個年紀的姑娘,總是喜愛看這種熱鬧,便是不愛看熱鬧安靜些的性子,神色里總會帶著些好奇。因為會想到日后自己出嫁時候的模樣,期待和憧憬都會展現(xiàn)在臉上。而這位姜二小姐,很平靜,并且沒有一絲一毫的想要去看的**。 姜梨的確不想去看,她自己也曾經(jīng)歷過的。雖然當(dāng)時的親事沒有這么盛大,因為沈玉容那時候還沒有做官,還沒有中狀元,家中清貧。當(dāng)時能拿出來的,已經(jīng)是沈家能做出最好的樣子。便是那時候,薛芳菲還要心疼他,告訴他這些不過是走走過場,給別人瞧,只要過得去就行了。重要的是日后過日子。 薛昭還在私下里埋怨薛芳菲,說她太過體貼沈玉容,不知道為自己著想。可那時候薛芳菲想的是,既然是要在一起過一生一世的,這幾個時辰,或者說這一天的熱鬧只是暫時的,日后的繁盛才是最重要。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沈玉容并沒有打算和她一生一世,于是關(guān)于親事的懂事和體貼,也成了她一廂情愿的笑話。 “國公爺好像很向往?”姜梨道。姬蘅看著門口,面上含笑,姜梨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覺得他站在這里,卻是實實在在的比穿著華服的新郎,給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