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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嫁千金在線閱讀 - 第106節

第106節

    季淑然拿帕子擦拭眼淚,不知是不是真心為姜幼瑤擔心,看起來竟十分真實。這話聽在姜元柏而中國也十分刺耳,他沉聲道:“什么敢不敢的,你是大房夫人,她喚你一聲母親,你有什么不敢管的!日后她要是反駁,你就帶她來見我!我就不信這姜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治得了她。前些日子我看她從青城山回來有所長進,如今看來,她還是和從前一般,頑劣不堪。早知道就不該接她回府!”

    季淑然一聽,心中喜出望外,姜元柏這話,分明是對姜梨失望了。只要姜元柏心中對姜梨的那份愧疚不再,徹底失望,讓姜元柏厭棄姜梨,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姜老夫人看了一眼季淑然,季淑然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會不知道,只是平靜的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怪責哪個,日后說也不遲,當務之急是現在怎么做?!?/br>
    “是啊大哥,”姜元平也道:“梨兒剛一回京,全京城的人都看著咱們,不能讓她這么繼續下去了。”

    “我想好了,”姜元柏面色沉沉,“等他們一回府,我就把她關起來,誰也不許見!什么罪臣翻案,什么桐鄉風波,都和她五官,和我們姜家無關!那些人愛怎么鬧怎么鬧去吧,總歸姜梨她是不許參與進去了!沒有姜梨,我看他們也成不了氣候,全當一場笑話,京里人笑著笑著,此事就過去了,日后誰也別再提!我就當我姜家扮花臉唱了出戲,玩笑觀眾罷了!”

    眾人沉默,現在看來,這也的確是最好的法子了。姜梨做下的事已經無法更改,能做的也就是阻攔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管姜梨這出“翻案”能不能行,最后的結果都是姜家成為笑柄。

    姜梨一個小姑娘,插手什么政事?薛懷遠和她非親非故,為何要這么不留余力的幫忙?

    人的唾沫星子,有時候會淹死人,是最可怕的武器。

    正說著,姜景睿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進來,就道:“聽說姜梨回來了?怎么沒見著他?!?/br>
    姜元柏沒好氣的道:“還沒到?!?/br>
    “還沒到?”姜景睿奇怪,“按之前傳話的消息來看,姜梨應該到咱們府上了啊。腳程再慢也該到了,她該不會不回府了吧?!?/br>
    “怎么可能?剛回京不回府還能去哪兒,這像話嗎!”姜元柏怒道,心中卻感到一絲不安。

    姜梨是個聰明的人,聰明,且有主意,當她決定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會考慮的很周全。莫不是已經想到了自己要關她,干脆不回府,打算住到外面去?

    想到這里,姜元柏怒氣更甚,這是根本沒把他這個爹放在眼里。再說了,以為不回家,自己就拿她沒辦法了嗎?只要這案子沒上堂,他綁都要把姜梨綁回來。

    姜景睿聳了聳肩,沒再說話。正在這時,報信的小廝又回來了。

    這一回,他比上回看起來驚慌多了,大冬天的,額上的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道:“老夫人,老爺,二小姐他們沒有回府,他們、他們去了長安門?!?/br>
    長安門?

    姜元柏面色大變。

    “他們去長安門做什么?”姜景睿好奇地問。

    “去長安門,打石獅,鳴冤?!苯財D出幾個字來。

    ……

    長安門在皇宮的正前方。

    特殊日子的時候,皇帝在這里舉行祭典,平日里官兵把守,并無什么人來。

    寬闊得四方場地里,兩座高大威武的石獅矗立著,兩座石獅的面前,又各自有一塊漆了紅漆的羊皮巨鼓。鼓槌也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動過,鼓面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車隊在長安門前停下來,姜梨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以長安門為中心的四處,四面八方都是圍觀的人群。那些人群見姜梨下馬車,俱是眼睛一亮,姜梨才是這出戲的主角,姜梨出來了,好戲就要開場了。

    不遠處的酒樓里,亦有紅衣美人,漫不經心的看著長安門前的纖弱身影,吩咐身邊人,道:“看緊點兒,別讓人鉆了空子,弄死了小家伙?!?/br>
    “是?!蔽募o領命。

    姜梨鬧出這么大陣勢,那位主知道了,自然會氣急敗壞,恰好又不是什么有所忌憚的性子,就怕躲在人群中暗中對姜梨下手。既然是自己的人,被別人取了性命,他的臉上也無光。

    況且他也想看姜梨怎么贏回這一局,所以務必要保護她。

    姜梨走到長安門前。

    長安門前兩個小將木訥的盯著她。

    姜梨轉過身,葉明煜站在他身邊,桐鄉的百姓們都安靜下來,到了這里,他們都知道要做什么。

    “我想了又想,此事不能久等,因此我未曾回府,直奔這里,今日事今日畢,今日我們既然來到燕京,就干脆將第一件事辦了。諸位,”她指了指那兩座石獅,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這里就是長安門。”

    “長安門,打石獅,鳴冤鼓。”姜梨道:“這就是最后一個可以得到公正的機會。”

    她想,若是當年她還有一口氣,能出的了狀元府,第一件要做的事也就是奔赴這里,拿起鼓槌,打石獅鳴冤鼓,將自己的一腔冤屈全都訴說出來。不過,當時的情況,未必也可行,當時她的對手是永寧公主,而她只有一個人,永寧公主勾勾指頭,就能將她的證據輕而易舉的抹去,就像她的性命一般。

    現在不同了,以姜二小姐的身份,全燕京城的人,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小老百姓,全都關注這件事。而且她的身邊,還有這么多人。永寧這一回想把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恐怕會有些困難。

    而且她也不會給永寧這個機會。

    姜梨面對著桐鄉百姓,道:“世道上,公平與正義本就很難得,有時候,付出性命也未必能得到。所幸的是我們至少得到了這個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也不是白白得來的。”頓了頓,她才說出后面的話,“民告官如子殺父,坐笞五十。打了這頭石獅,鳴了這面冤鼓,就要坐笞五十。假若勝了呢,自然皆大歡喜,假若敗了,輕則翻不了案,遭杖刑,重則性命都要丟掉?!?/br>
    桐鄉的百姓面面相覷,燕京城的百姓也交頭接耳,便是囚車里的佟知陽一行人也有些詫異。他們都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些緣故。

    姜梨道:“這些,換一個公平和正義,但未必知道結果。誰愿意站出來?鳴這個冤鼓?”

    坐笞五十,至少也要丟半條命,有些身子弱些的,一命嗚呼也有可能。這樣的話,便是打勝了官司,付出的代價也實在太慘重了。

    姜梨平靜的道:“如果沒有人愿意,這面冤鼓,就由我來鳴吧?!?/br>
    人群頓時sao動起來。

    她面色淡然,似乎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并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對。要知道,她和薛懷遠并未任何關系,卻為薛懷遠做了許多,甚至愿意冒著生命危險。

    “怎么能勞煩二小姐。”一人從人群里站出來,從從容容的道:“我誓死追隨大人,為大人翻案,是做屬下的職責。這面冤鼓,由我來鳴。”卻是彭笑。

    “還有我。”何君也站出來道:“坐笞五十,比起我們在桐鄉被狗官動用的酷刑,實在不值一提。我也來。”

    “還有我們?!惫糯蠊哦舱境鰜?,“不過是鳴冤鼓,我們兄弟二人愿意!”

    葉明煜哈哈大笑起來,道:“這些人細胳膊瘦腿的就不必了,爺爺我皮膚糙,不怕打,我這輩子還沒鳴過冤鼓呢,我來!”

    “誰都別和我爭了,這件事怎么能少了我?!睆埻婪蛞舱境鰜?,“你們力氣小,我是殺豬的,力氣大,打一下,保管整個燕京城都能聽得到,我來!”

    “我來!”

    “我來!”

    “我來!”

    就像是被感染了,一個有一個的桐鄉百姓站出來,爭先恐后的要鳴這面冤鼓。

    就連柔弱的代云也道:“我也想鳴一鳴冤鼓,就算不為了薛大人,也是為了我們自己,馮裕堂在的這些日子,我們這些桐鄉百姓,實在是太苦,太苦了。既然公平和正義這么難得到,坐笞五十又算得了什么呢?二小姐,您讓我也來吧!”

    沒有一個人退縮。

    那管著長安門的兩個小將,木訥的神情第一次出現了變化。他們在這里守著兩座石獅,見多了想要來鳴冤鼓的人。

    若非走投無路,一腔冤情無處訴說,誰會來這種地方,那些來的人,大部分的人再次轉悠了許久,都回去了。只因負擔不起這公平的“代價”,只怕還沒得了勝,自己就丟了命。那些沒有回去的,大多數也是抱著必死無疑的決然,想著與仇家同歸于盡,仿佛趕赴刑場。

    但是,但凡有任何一個選擇,他們都不會主動去鳴那面鼓。

    兩個小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人,一齊爭先恐的想要將那面大鼓敲響,毫無退縮之意。就連被柔弱婦人牽著的女童,目光也滿是堅定,并不動搖。

    看來的確是有天大的冤屈,看來也無所畏懼。

    燕京的百姓看著這頭,漸漸地沉默下來。雖然他們是抱著看熱鬧的心,但人心都是rou長的。這么多人毅然決然,看來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而姜二小姐就站在人群的最中央,她就像人群的主心骨,她短短的幾句話,就是這里的民心所向,人們愿意追隨著她,因她能帶給他們希望。哪怕希望再渺茫,再艱難,希望就是希望。

    希望能給人走下去的勇氣,希望能戰勝一切。

    囚車里,馮裕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張揚,眾人的目光都向他投去。

    一個桐鄉百姓厭惡他極了,見他大笑,當即就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兒朝他擲去,惡狠狠地道:“笑什么笑!”

    馮裕堂道:“我笑你們蠢!我笑上天真是厚待我,不管這場官司怎么樣,還沒打,這里面的人就要倒下一半,也許還有人死了呢!你們為了整我,付出這么大代價,我心中快意,樂不可支!”

    說罷,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人群憤怒的看著他,但也不得不承認,馮裕堂說的是事實。這種感覺實在令人憋屈,惡人還沒得到懲罰,好人就先失去東西,誰他娘的定的規矩!

    姜梨也輕輕笑起來。

    馮裕堂漸漸止住笑容,陰鶩的看著她,問:“你又笑什么?”

    “我笑馮大人天真?!苯娴溃骸白孜迨遣患?,但你忘了,鳴冤鼓的人,不止一人。從沒有人說過,既然是一樁案子,所有的人加起來坐笞五十,是不可行的?!?/br>
    “這里有上百來人,每人一下都多了,倒也能挨得過去,算不得什么?!苯孀I嘲的看著他:“你說是吧?馮大人?!?/br>
    馮裕堂漸漸笑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群里的哄笑聲。

    “才一人半下?。∧菦]啥,我幫大伙兒多打幾下!我皮厚,不礙事!”

    “別啊,我也想嘗嘗是什么滋味,大家不許搶!”

    “能不能多打半下呢?這半下半下的打,也真他娘的太折騰人了,痛快些!”

    小樓里,姬蘅噗嗤一下笑出來。

    這種辦法……她也還真是想的出來,不過鉆官制的漏子,向來是她最擅長的事。她是決計不肯吃虧的,她精明的要命。

    姜梨慢慢的走到那面巨鼓面前。

    巨鼓靜靜的坐在那里,像是早已等待多時,石獅威嚴,頭覆霜雪,穿越了四季秋冬,正義終于要來了。

    “咚!”鼓面的灰塵被重擊錘的四處飄散,幾乎要與天上的雪混在一處,灰塵過后,竟是清明。

    “咚!”兩世的冤屈,終于找到正義的出口,這出口狹窄而深不見底,然而仔細循著光亮找出去,終于還是看到了一線天光。

    “咚!”從沉悶到清晰,從混沌到清明,也不過是三聲鼓。

    鼓聲響徹了整個長安門,驚動了整個燕京城。

    所有人都聽到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對手

    長安門前的鳴冤鼓,許多年都沒有響起過了。

    鼓聲響徹長空,驚動了皇宮里的人。

    洪孝帝正在花園里和麗嬪下棋,麗嬪是他的后宮中,年紀最大的一位,甚至比洪孝帝還要年長,卻也是最受寵的一位。比起那些剛進宮的,要么驕縱任性,要么賢良淑德的少女們來說,她更有魅力,更有趣。

    更何況,她容貌并不衰老,仍舊年輕貌美,除此之外,還要那些少女不可及的風情。

    因此,每當洪孝帝得了空閑的時候,不愛去皇后那里,也不愛去其他嬪妃那里,只愛去麗嬪那里坐坐。仿佛與麗嬪多說幾句話,在朝堂之中的疲倦和不適就能一掃而光似的。

    今日也是一樣。

    洪孝帝的黑子,已經被麗嬪的白子吞掉了一大半。這是麗嬪和宮里別的女人的不同之處,那些女人,要么是真的棋藝不佳,要么是本能贏過洪孝帝的,卻偏偏要裝作比不得帝王,輸在他手中。

    唯有麗嬪,總是一點兒也不肯讓他,是這宮里難得的真性情。

    “朕又輸了?!焙樾⒌坌χ鴵u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