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她連陸深的牌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只能隨口瞎掰,賭博害人誤事,陸深的世界真的跟她相距遙遠(yuǎn)。 宋婭好奇的眨著眼睛,快步走到陸深面前,抿著嘴唇聲音甜軟:“陸深同學(xué),我是九班的宋婭。” “哇哦~”站在旁邊的江友旭驚得睜大眼睛,吹了聲口哨。 陸深招女生喜歡是長江水都淹不了的事實,一看便能猜到萌妹子是來搭訕滴~ “你找我有事?”陸深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眼,輕輕瞄了瞄她,勾唇微笑。 宋婭臉頰羞得通紅,彎起嘴唇,上升地弧度嬌羞甜美,“我只是想見見s中的老大。” “噢,你已經(jīng)見到了,可以走開。”他邊聽著桌邊四周的玩家加碼,回道。 然而宋婭沒有想走的意思。 她走近一步,低頭湊過去,聲音有點輕佻,竟然做出令眾人驚訝的舉動。 “陸深……”她陰柔低笑,雙手捧起陸深的臉頰,湊過去在他唇角輕吻了下,“做我男友好嗎?” 陸深眼尾驀地輕顫,擰起眉。 cao! “哈哈哈,阿深你也會被女生調(diào)戲啊,媽的笑死我了!”文斌扯下耳機哈哈大笑。 陸深臉色微沉,咒罵一句:“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誒,阿深,這妹子長得跟宋初一樣軟綿綿的,這不正合你口么,相比那么難追的學(xué)霸還不如跟芭比娃娃似的妹子交往,又萌又可愛。”文斌口無遮攔道。 宋初站在后面不遠(yuǎn)處,頓覺胸口一緊,身體恍如掉進(jìn)了冰水里,寒磣的心慌。 李成玉被宋婭的行為當(dāng)場嚇住。 我靠! 宋婭這死芭比沒說來勾引陸深的,平時真他媽會裝清純,敢情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調(diào)戲陸深…… 地下錢莊氣氛高漲。 四周圍觀的群眾扯著嗓門大聲喊加碼加注! 陸深視線突然掠過陰暗角落里的那抹嬌小柔弱的身影,就著頭頂橙亮亮的光線,她一直穿著黑白間的校服,內(nèi)襯低領(lǐng)毛衣,單薄的身子一直站在遠(yuǎn)處。 宋初凝滯,包著書包的雙手有點僵硬。 她緩緩垂下睫毛,避開與陸深的對視。 氣氛持續(xù)高漲,耳邊皆是吵鬧聲,耳膜震得開始漲痛。 陸深仰頭身子往后傾去,雙手搭在脖間那雙水嫩的手臂輕而易舉扯開,他聲音夾雜著吸煙后的低啞,“走開。” “陸深,我沒有交過男朋友,一直等你,等你真的看到我,季璇跟你已經(jīng)分手,你何不考慮下我呢?”若說樣貌,宋婭雖不及季璇身材高挑,卻有著一張娃娃臉,眼至口無不精致好看,她從初中開始就喜歡陸深,暗戀兩年遲遲沒有表白,今天她是有備而來,起碼與這位年級老大有過親密接觸。 “老子有喜歡的人,你有沒有男朋友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陸深睜開眼睛,不屑地抬起拇指擦去嘴角印上去的痕跡,望向桌上等他開牌的眾人,將手中三張扔出去。 “梅花a……”旁邊的人驚呼一聲。 “麻痹,怎么三張梅花a在他手上,你手上的是什么?”粗胖的男人大聲吼道,四眼男啪的一聲,翻開自己的牌,有兩張?zhí)倚腶,最下面的一直掩著。 陸深嘲諷的道:“不用翻看,那是張2黑桃,阿旭收拾錢咱們走吧。” “好嘞,還是阿深摸得準(zhǔn),哈哈哈,這下老本兒掙回來了。”江友旭將錢疊好放在皮包里,得意的甩了下頭發(fā)。 身后粗胖漢子繼續(xù)大罵四眼男,粗魯狂躁:“我cao,不是三張?zhí)倚膯幔闼麐尳o吃了?!就這么輸了!” 怔在身旁的宋婭原要跟上去,陸深倏地停下腳步,說:“我要跟我女朋友約會,你別再跟著。” “哈?女朋友?”她牽強的笑著,疑惑不解。 早跟季璇分了,哪來的女朋友?這是在打發(fā)她嗎? 陸深將手中的煙熄滅丟在煙缸里,說:“宋初是我女朋友,別當(dāng)著她的面發(fā)sao,小芭比回頭見。” “陸深,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會放棄你的!” 陸深沒有搭理宋婭,只揚起手?jǐn)[了擺,走到李成玉面前,一把拉過隱在陰暗角落里的那雙手帶離賭場。 宋初掙脫他的手又被握住,氣惱道:“陸深,你別抓我的手,快放開我。” “跟我走。”陸深加深對她的鉗制,不顧她的掙扎說,“你都看到了?” 她臉色一紅,遂答:“看到什么,你別這么沒禮貌?” 陸深嗤的笑出聲,將她拉到身邊,環(huán)住纖瘦的細(xì)腰,湊近她的白潤的耳邊,親昵地笑說:“我們接吻那么多次,你跟我講禮貌?” 宋初羞得低頭,溫軟道:“哪有很多次……” ……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大們都別生氣了,(捂臉痛哭)…… ☆、第18章 真貪心 走在霓虹燈照耀的路上,迎面冷風(fēng)刮過,宋初不經(jīng)意間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腦袋。 陸深攥緊她的手,斜眼看過去,問:“感冒了?” “沒有。”她溫吞道。 他看向路上擁擠的人群,一把將她拉到路邊,利落的脫下自己身上的深色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 “穿上吧,好端端的怎么感冒了。” 宋初低頭捏住衣服一角,聞著夾著煙草味跟他氣味的衣服,臉頰變得紅撲撲。 夜八點。 陸深讓宋初在外面路邊等會兒,他的車還放在地下停車庫,開過來需要點時間。 宋初趁著機會跑去藥店買了盒感冒藥放在包里,越過馬路走到約定好的位置,方想喘口氣,一道白晃晃的燈光突然打在她臉上。刺眼的亮度使她睜不開眼,抬起手背遮住燈光那刻,那燈光又熄滅了。 宋初巡視了眼路邊停靠的車輛。 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那個故意照她臉的車子,尋思半刻,心想也許對方是照錯了方向。 等了十幾分鐘。 一輛博基尼快速停在她面前,右側(cè)門慢慢敞開,陸深挑眉道:“走,帶你去看電影。” 宋初往后望了幾眼,閉上嘴將書包抱在懷里坐進(jìn)車中。 車在平坦的道路上馳聘,擦過深夜的喧囂,劃過一道靚影。 宋初靠著椅背,望著窗外的夜景出神,由于感冒的緣故嗓子有些癢,她不舒服的掩唇咳嗽幾聲,排斥那種撓不到的感覺。 陸深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從車中抽屜里翻出一瓶中草藥川貝膏給她,說:“上次跟你一起淋雨咳嗽了好幾天,我順便買了瓶,效果不錯,先喝著。” 宋初接過冰涼的瓶子,心里頗為感動,軟糯糯得說:“謝謝……” “誒,說好了。別輕易感動,這可不是特意為你而買。”陸深彎起眼睛,直視前面的路,說:“當(dāng)然你要是執(zhí)意要謝我,那就以身相許吧。” “……” 宋初窘迫垂下臉,默不吭聲,打開瓶蓋仰頭喝了幾口,涼颼颼的液體進(jìn)入喉嚨深處連帶著身體都冷的顫抖起來。 陸深左手搭在方向盤上,突然伸出手觸摸她的額頭,手指一頓。 低沉的聲音在靜默的車內(nèi)響起,他帶著股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你在發(fā)燒,我?guī)闳メt(yī)院。” 宋初搖了搖頭,軟聲回絕:“不要去,我買藥了,回家吃完睡一覺就好。” “難受嗎?” 她頓了頓,繼續(xù)搖了搖頭。 “我看你挺難受的,怪能忍得啊。”陸深握緊她冰涼的指尖,心里騰起淡淡的憐惜,說:“小圓臉,覺得難受就咬我手,起碼你還有力氣咬我的那股狠勁兒。” 宋初歪過頭,視線隨著看過去。 陸深側(cè)臉緊繃,筆挺的鼻骨覆上一層薄弱的燈光,閃著淡淡的光澤。他嘴唇輕抿,扭過頭與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偷看我?”他笑。 “沒,沒有。” 她目光直躲閃。 陸深勾唇,繼續(xù)用那浪的發(fā)顫的聲音說:“老子長得這么帥,倒貼的女人一大把。宋初,你是菩薩么,真是四大皆空。” 她被他逗得掩唇輕笑,眼眶因發(fā)燒變得濕潤,她吃力的眨了眨眼睛說:“那么多女生喜歡你,你還不知足,真貪心。” “是啊,老子就是很貪心,那么多喜歡我的女生加起來都比不上你的一句喜歡,貪心么?” “……” 是啊,真他媽的貪心。 轎車穿梭在深夜,一路平穩(wěn)。 陸深睨了眼歪著腦袋的宋初,聽見她呼吸聲均勻輕淺,穿著他的外套縮成個兔子似的,微微潮紅的臉蛋深陷在書包里休眠,沒再吱聲。 他隨手打開車空調(diào),修長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她柔軟的發(fā)中,指尖的溫柔輕撫她發(fā)央那圈漩渦。 驀地良久。 他聲音透過黑夜的深沉。 “對你,我會越來越貪心。” … 宋初醒來時,腦袋依舊有點沉重,然而看著熟悉的房間,她呆滯了幾分鐘。 昨晚坐陸深的車后,頭暈便睡著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記不起來,連怎么回家,睡在自己的房間都沒印象。 她坐起身,長舒一口氣,眼睛無意間瞄到桌上的杯子還有零散的藥,心里隱約意識到怎么回來的。 口中苦澀發(fā)干,她不舒服的抿唇,唇上卻是一片濕潤,好像碰過水一樣,攜帶著股淡淡的煙草味。 宋初腦袋發(fā)蒙,沒有多想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才覺得舒服些。 走回床邊打開手機,有幾條信息跳出眼簾,全是來自陸深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