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不會發(fā)現(xiàn)的,我現(xiàn)在跟你在一起,老師只會看見我在助人為樂。” 宋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同學(xué),你可以陪我去那邊坐會兒?” “好啊,不過,別同學(xué)來同學(xué)去,我叫李成玉,記住啦。” “嗯,李成玉。”一個(gè)月了,她才知道坐在后面的漂亮女生叫李成玉,她不敢主動靠近別人,哪怕很想跟某個(gè)女生做好朋友,她也被自己的膽小的性格打敗了。 今天一班的惡霸們竟然沒有逃課,許是聽說三班也要來上課,都奔著欣賞校花的吧。 季璇是s中公認(rèn)的美女,家境優(yōu)良,學(xué)習(xí)卓越,簡直是古代版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既是才女又是美女,s中男生心中的女神。 塑膠跑道在太陽的暴曬下,氣味刺鼻,和著清風(fēng)淹沒在青草中。 宋初抱膝坐在草地上,拉聳著腦袋埋在膝蓋間。 臉上一頓溫?zé)幔秀碧鹧郏匆娎畛捎衽踔旁谒媲埃皝恚赛c(diǎn)水緩緩,你臉色真的不好看啊,要不要去醫(yī)務(wù)室歇會兒。” 宋初道了句感謝,接過杯子,低聲說:“我沒事,謝謝你。” 李成玉揚(yáng)起唇角隨著她一起坐下,兩人靠在一起。 籃球場上特別熱鬧,早已經(jīng)圍滿了女生,一班與三班正在pk中,一班以陸深為首的有七人,三班只有六人,兩局廝殺慘烈。 李成玉說:“我很喜歡你的性格,或許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哦。” “呃?” “宋初,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宋初一頓,連忙說:“我,我可以嗎?我性格比較慢熱,你會覺得很無趣。” “誰說的,我呢就喜歡你這么安靜的女生,能靜的下來的都是最厲害的哦。”李成玉躺在草地上,望著藍(lán)色的天空。 宋初抿唇微笑,濕漉漉的眼睛散著溫柔的光芒,“謝謝你愿意跟我做朋友。” 李成玉一把抱住她,激動道:“小圓臉太可愛了,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啦。” “嗯,好。” 陸深投進(jìn)了一個(gè)三分球,望向宋初那邊,對身邊的方信道:“小圓臉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啊,陸老大,你在問宋初嗎?” “難道問你?傻逼。” 方信也看了過去,宋初的臉色慘白如紙,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笑道:“哦哦,宋初身體不太好,每次上體育課都是一副病危的樣子。” 陸深奪過三班手中的籃球,投給林源,讓他主攻,遂對方信說:“我不在給我盯著她。” “誒?老大,你盯她干嘛呀,我們班上,她是最自律的學(xué)生了。”方信打趣道。 “屁話真多,我說什么你按著做就行,傻逼!快進(jìn)球!最后三分,輸了踹不死你!”陸深踹了他一腳,咒罵道。 方信搶過球,扣上籃框,喘了口氣,拍了拍膝蓋,“我說老大,宋初軟的跟個(gè)饅頭似得,閱人無數(shù)的你,難道也有走眼的時(shí)候?” 陸深轉(zhuǎn)著手中的籃球,望了眼草坪上說笑的宋初,唇邊勾起抹淡淡笑。 籃球場散了,班導(dǎo)主任有事找陸深,手上拿著個(gè)包裹,看到宋初與李成玉便問:“看見陸深沒有?” 兩人均搖頭。 “你們看見他,把這個(gè)交給他。” 宋初接過包裹,說:“知道了老師。” “宋初?”班導(dǎo)主任喊了一句。 她臉色微變,疑惑不解。 “你身體不好,體育課可以不用上,知道嗎?” “謝謝老師,我記住了。” 班導(dǎo)主任走了后,宋初抱著沉重的包裹說:“陸深去哪兒了?” “籃球場那邊人都散了,現(xiàn)在誰知道去哪兒,會不會回教室了?” 應(yīng)該不會,還沒下課,這么早回教室做什么?看見同學(xué)們各玩各的,怎么也不見那人的身影,她還是先找找看再說。 去了后花壇與校園餐廳并沒有找到人,她返回教室打算直接放他座位上,陸深的東西s中沒人敢動,所以放他桌上最省事。 宋初擰開杯蓋喝了口水,往教室方向走去。 從教室外便聽見微弱的聲音,她狐疑的打開門,便看見衣衫不整的季璇躺在書桌上,摟住陸深的腰,兩人正狂熱的接吻。 她驚了一下,嚇得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與地面擦出悶響。 陸深校服早已不知丟到哪里,只穿了件白色的襯衫,額上一層薄汗始終沒有滴下,領(lǐng)口慵懶的敞開,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他壓抑著眼底的情/欲,掃了眼僵硬在一邊的宋初,淡淡道:“出去。” “……” 季璇臉頰羞紅,校服掛在肩上,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躺在桌上,還是她的那張桌子。 宋初心里一緊,嚇得臉更加白了,她竟然撞見了少兒不宜的事情,立即垂下眼睫毛,聲音直抖說:“我,班導(dǎo)主任讓我把你的包裹送給你。” 陸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里的欲/火,褲襠還撐著把傘,怎么也壓不下去,他拿過地上的外套直接披在身上,對季璇說:“把衣服穿上,出去。” 季璇埋怨的看他,自覺地穿上衣服,走到宋初身旁,狠狠瞪了她一眼,離開了。 空氣瞬間變得稀薄,空蕩的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宋初漆黑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只蝴蝶一樣靈動。 她將包裹小心翼翼放在桌上,想到自己的桌子占有季璇的體香,心里很不是滋味。 “包裹放這兒,我先去cao場了。” “媽的,誰讓你走了?”陸深淡漠的聲音響起。 宋初大氣不敢出,一直窩囊的垂著腦袋,像極了只倒霉的兔熊。 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她當(dāng)下有種躺在刀尖上的感覺,身心都在滴血。 “宋初,你打擾了我的好事。” 陸深坐在她的桌上,掏出煙盒取出煙,銜在嘴里點(diǎn)燃煙頭,吸了口吐出抹煙絲,“你越是這樣看我,我越膨脹的厲害,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嗯,什么表示?”宋初呼吸著煙草香味,疑惑不解的抬起眼。 陸深潭水般幽深的眼睛盯著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像貓爪子一樣撓的他欲/火無處發(fā)泄。 他冷笑一聲,抽掉嘴上的煙扔在地上,指著襠下?lián)蝹愕牟课唬帎艕诺溃骸斑@里,被你搞的還沒瀉火。”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下這個(gè)分球,忘了最高五分。 ☆、第4章 撞見他 宋初驚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腳下生根,移不開步子。 陸深勾唇,手指摩挲著她纖細(xì)的手腕,炙熱的夏季讓人直冒汗,然而她細(xì)膩的肌膚卻清涼舒適。 手指微攏,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宋初猝不及防,撲倒在他身上,臉正壓在他堅(jiān)硬的地方,臉頰瞬間羞紅,連嘴唇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陸深垂眸,聲音低啞,“乖,幫我解決下。” 宋初:…… “用嘴用手隨便你,你得對我負(fù)責(zé),媽的,別這樣看我,磨人的丫頭。”陸深手掌伸到她的后腦按住,臉頰湊進(jìn)她,凝視她一雙驚恐未定,巍巍顫顫的眼眸,低聲說:“快點(diǎn),聽到?jīng)]有?” 宋初定住,強(qiáng)烈的荷爾蒙氣息沖擊著她脆弱的神經(jīng),身體止不住的哆嗦起來,她低聲說:“不要。” “……” “我不要,你快放開我!”宋初不知哪來的力氣,扯著自己手臂,低頭張口咬住他的手,陸深吃痛的哼了一聲,手立即抽離期間,宋初慌亂的跑出了教室。 “他媽的,這什么女的啊!屬狗的嗎!”陸深嗤笑一聲,心里蔓延著無形的怒火,望著門外逃離的身影,咬唇踹倒面前的桌子,“宋初,你算什么啊!究竟算什么!膽小怕事的家伙!” 陸深也不知道為什么被那貓兒一樣膽怯的人咬了后,心口跳的那么厲害,他拿起宋初遺留的水杯,擰開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水,鼓著嘴不滿道:“聲音是水做的嗎?那么糯。” 體育課結(jié)束了,太陽高照,宋初望著刺眼的陽光跟著同學(xué)們一起去了校園餐廳吃飯。 李成玉用指頭捅了捅她的腰,問:“小初,你剛才找到陸深了么?” 宋初腦中又想起那噩夢的瞬間,驚得心一緊,“沒找到。” “那包裹呢?我家跟他家住的很近,每次回去都會路過他家,陸深父母一直居住在法國,他自愿來這里上高中,常年分居跟父母沒有感情吧,這小子總喜歡耍酷,欺負(fù)老實(shí)人,對你嘛,倒有點(diǎn)不同。”李成玉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道。 宋初低著頭,抱著飯盒,不知該怎么回答。 餐廳排滿了學(xué)生,吵吵鬧鬧,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什么樣的姿態(tài)都有。 李成玉向幾個(gè)要好的學(xué)生打了聲招呼,拉著宋初擠上前去。 耳邊是嘈雜的人聲,李成玉說:“小初,你先站在這兒,我肚子疼去個(gè)廁所,等會兒來,記得幫我打飯哦。” “好的。” 宋初抱著兩個(gè)飯盒站在人群里耐心的等待,這時(shí)頭頂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她吃痛的抬起臉,不知什么時(shí)候陸深站在她身后。 宋初立即回過頭,低著腦袋,黑發(fā)溫順的貼在耳畔,不敢轉(zhuǎn)過去。 然而陸深又敲了她頭頂一下,宋初抿著唇,竭力忍耐著。 “你再不轉(zhuǎn)過來,我就敲爆你的腦袋!” 宋初立即回過神,轉(zhuǎn)臉看他,問:“你有什么事?” “給我打飯,哥哥今天不出去吃飯了。” “你不會自己打飯嗎?何況我現(xiàn)在還要帶李成玉的飯,沒手拿了。” “成玉的她自己會打,先負(fù)責(zé)我的明白嗎?別什么事都把我撇到最后,我可是你同桌,知道么同桌,老師不是一直說要互相幫助嗎?”陸深湊到她白皙的頸項(xiàng),低聲地笑:“要不是你臨陣脫逃,我也不用自力更生。” “你,你無賴。” 宋初臉頰羞紅。 陸深將飯盒放在她懷里,命令似得口吻:“我不吃辣椒,記住了。” “誒,你等等,你還是自己打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