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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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天空漸漸明亮,檐廊下的籮筐,鋤頭,背簍蒙上了淡淡的柔光,黃菁菁站起身,甩了甩麻木的腿,嘴角緩緩綻放出笑容,迎光而亮。 早飯時,黃菁菁故作淡定,“今日老大媳婦在家照顧三個孩子,所有人都去山里割樹葉。” 說完,兀自喝著碗里的粥,眉目清冷,好似再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農活。 范翠翠蹙了蹙眉,暗中抵了抵周士武胳膊,后者正了正色,佯裝疑惑,“又輪到桃花娘了?” 昨日是劉氏做的晚飯,照理說今日就該方艷,明天才輪到范翠翠干活。 飯桌上,所有人繼續吃飯,小桌子上的栓子抬眉望了眼,沒吭聲。 黃菁菁當沒聽到,繼續喝粥,占了這具身體后,除了粥和餅她沒吃過其他東西,不是她不愛,是怕胖。 慢慢,她感覺自己體力恢復了許多,至少不會走一會就累得筋疲力盡,她要瘦,瘦成一般人的身材。 周士武的話沒引來回應,他掩嘴咳嗽了兩聲,只得低頭吃飯,范翠翠心下不悅,擱下筷子,理直氣壯地對黃菁菁道,“昨天是三弟妹做的飯,今天該輪到四弟妹了。” 第13章 .013 偷jian耍滑 黃菁菁默不作聲,繼續喝著碗里的粥,范翠翠以為黃菁菁站不住腳,抬高音量又說了遍。 飯桌上誰都不敢出聲,被針對的是方艷,她低著頭,砸吧砸吧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下桌,態度積極道,“娘,我吃飽了,先去山里割樹葉了啊。” 范翠翠著急了,擱下筷子,故意挺了挺肚子,“娘,我懷著身子,照顧三個孩子恐怕有心無力,蹲著洗衣服會壓著肚子,本就輪到四弟妹......” 這下,黃菁菁抬起了頭,碗里的粥差不多了,她擦了擦嘴角,目光若有似無的瞥向范翠翠肚子,平靜道,“就你的肚子金貴是不是,老三媳婦懷梨花那會挖土挑糞什么不做?到你就哭天搶地要傷著肚子,輪到老四媳婦?” 方艷聽黃菁菁語氣明顯偏頗她,不由得回到位子坐了下來,反正火不燒到她身上比什么都強。 黃菁菁不懂方艷的心思,繼續道,“昨天是老三媳婦做飯今天就輪到老四媳婦,誰教你的歪理,你們回娘家是哪天,那天該輪到誰做飯了?是老三媳婦在家勤勤懇懇干活,你要算是吧。”黃菁菁推開凳子,掰著手指給范翠翠算,“你們走了三天,老三媳婦多干了三天的活,分下來你和老四媳婦一人一天,走的那天本該你做家務,我好生給你算算啊......” 黃菁菁語速快得范翠翠插不上話,等黃菁菁說完,她得連續做兩天家務,方艷也是,而劉氏休息。 范翠翠頓時不肯了,張著嘴欲反駁,黃菁菁不耐得揮手,“不做也行,不做就給我回娘家,我懶得多費唇舌。” 說完,她站起身走了出去,背著背簍拿著鐮刀朝外邊走。 周士武坐不住了,忙放下碗筷追了出去,周士仁亦步亦趨,只周士義巋然不動坐在桌前,怒目瞪著范翠翠,“二嫂,這個家里娘說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看把娘氣成什么樣子了,你還不趕緊說出去給娘道歉?” 范翠翠心里不服氣,平日又不是沒回過娘家,黃菁菁可沒像現在這般斤斤計較,無風不起浪,她懷疑有人暗中唆使黃菁菁針對她,這幾日,在家的就只有三房,不是劉氏還有誰? 劉氏見她埋怨的盯著自己,訕訕的低下頭,木訥道,“二嫂,您怕傷著肚里的孩子,待會我把雞食和好再走,衣服你留著,我得空了洗是一樣的。” 黃菁菁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天寒地凍,村里許多人家去井邊打水洗衣服,凍得雙手長凍瘡,皸裂流血不止,黃菁菁讓她們挑水回來,燒熱后再洗衣服,所以,一年四季洗衣服沒什么區別,不累人。 范翠翠鼻孔哼了聲,沒吭氣,但算是同意了。 方艷有樣學樣,拉著劉氏的手,一臉不滿,“三嫂,親疏無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劉氏輕松一笑,“好。” 栓子將三人的話聽得分明,恨劉氏性子軟,好欺負,換作黃菁菁,誰敢討價還價,他生氣的放下筷子,“不吃了。”把身邊的梨花抱下桌,推到劉氏身邊,不太高興道,“我去山里找奶,讓梨花在家吧。” 這話甚得范翠翠心意,梨花才兩歲,不懂事打幾下就乖了,比栓子好管教多了,她便沒說什么。 黃菁菁放下背簍,順著昨日割的痕跡繼續往里割,樹叢茂密,樹葉不老不嫩,樹根處長了些棕色的菌子,被樹根擋著,看不真切,黃菁菁沒當回事,舉起鐮刀,手拉住樹葉一端,順著樹干將其割下。 身側同時響起兩聲刀割樹葉的聲音,黃菁菁目不斜視,假裝沒看見兩人,割樹葉的動作不停。 周士武惴惴,不動聲色沿著黃菁菁的方向割,“娘,桃花娘就那性子,她沒有壞心,大夫說這胎是個男孩,她迫切的想為周家生個孫子才會那般緊張的,您別生氣啊。” 咯滋聲,又兩片樹葉連續被割下,黃菁菁轉身扔進背簍,淡淡道,“我氣什么,她有多聰明又不是不知道。” 不欲和周士武多說,專心致志割著樹葉,周士武咽了咽口水,低下頭,岔開了話題。 不一會兒,外邊傳來栓子清脆稚嫩的聲音,“奶,奶......” 黃菁菁動作一頓,側身看向周士仁,周士武反應快,搶先道,“約莫是栓子想您了,我出去接他。 說著,拿著鐮刀即走了出去。 栓子雙手杵著竹竿,鼻尖冒出了汗,臉色發白的跑到黃菁菁面前,不由分說伸手抱住了她大腿,“奶,嚇死我了。” 黃菁菁看向外邊,高大的樹木光禿禿的,四周一片白,感覺不到生機,她笑道,“到處是雪有什么好嚇人的?” 栓子喘了兩口氣,露在外邊的手冰冷如雪,他搓著黃菁菁大腿取熱,“我從西邊找過來的,都沒人。”樹林大,他從西喊到東,嗓子都喊破了。 “冰天雪地的,怎么不在家待著?”黃菁菁一邊和栓子說話,一邊不忘正事,栓子瞄了眼周士武,盡力壓低嗓音說了家里的事,他憋悶道,“二伯母欺負娘,奶,你幫幫娘好不好?”這個家,他奶最厲害,栓子毫不懷疑這點。 黃菁菁沒料到有這事,低頭看了栓子一眼,凝霜的霧眉蹙了蹙,“你娘就是這悶墩性子,她自找苦吃我幫她做什么。”劉氏這種人光是罵罵不醒,幫的話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接下來事情忙,可沒心思整天盯著她。 栓子仰著頭,烏黑的眸子閃過祈求,“奶,你幫幫娘好不好?” 黃菁菁無動于衷,拉開栓子,故意板著臉大聲道,“你娘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把我當回事,行啊,晚上別吃飯了,你四叔四嬸呢?” 周士武饒有興致的豎起了耳朵,周士仁則忐忑不安。 黃菁菁沒空理會二人,繼續罵道,“你四叔成家了,我管不著他了,你回去告訴你四叔,他不來,以后就別回家了,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栓子被罵得面紅耳赤,眼角泛起了淚花,黃菁菁皺眉,“還不趕緊回去傳話,你也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 栓子搖頭,他不明白他奶為何態度轉得如此快,一眨眼,淚控制不住落了下來,抬起手背抹了抹,哭著往回走,黃菁菁揮起鐮刀,語氣不耐,“老三,你回去告訴你媳婦和老四兩口子,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栓子一聽,哭聲更是大了,周士仁怕孩子有個好歹,背起栓子下了山。 不到一刻鐘,劉氏就灰頭灰臉的來了,不見老四兩口子的影兒,黃菁菁什么話都沒說,臉上無波無瀾,平靜得可怕,他們先割樹葉,臨近中午了才一趟一趟的往家挑,一上午,四人割了許多樹葉,堆在堂屋壓了又壓,黃菁菁渾身冒汗,山上割完的樹葉全挑回來了,她在檐廊下坐了會,端著盆子去灶房打水,東屋外,范翠翠眼眶通紅的拉著周士武回了屋,黃菁菁故作沒看見,端著水出來,東屋傳來小聲地壓抑的哭聲,她哼了聲,喊道,“老二媳婦,家里誰在哭呢?是不是梨花,一個孩子都帶不好,你怎么當娘的。” 頓時東屋的哭聲沒了,傳來范翠翠不太自然的聲音,“梨花不小心磕在桌沿上了,沒事了啊娘,飯煮好了,我馬上出來。” 周家的午飯簡單,煮紅薯和粗糧餅,吃過午飯,黃菁菁又去了山里,既是想趁著冬日掙錢,得多攢些樹葉,下午家里沒什么活,范翠翠跟著上山割樹葉,黃菁菁沒說什么,臉上無悲無喜,范翠翠心里沒底,湊到她身邊,低低解釋了早上的事,“三弟妹主動說幫我,我沒想偷懶,娘別誤會了。” 黃菁菁割下樹葉,范翠翠接過然后碼好放進背簍,她小心翼翼的盯著黃菁菁側顏,對這個婆婆的懼意更甚了。 早上的話看似罵劉氏不聽話,實則拐著彎罵她喊劉氏干活呢,她聽得出來。 她不知劉氏哪兒好竟入了黃菁菁的眼,讓黃菁菁一而再再而三護著她,但她不敢得罪黃菁菁,尤其從今日黃菁菁的反應來看,她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昨晚黃菁菁耳提面命,今日四弟四弟妹就躲出去偷懶,黃菁菁不可能睜只眼閉只眼,只是不知會發生什么事。 黃菁菁斜了一眼,嗯了聲,不說話了。 一下午,山里的氣氛十分詭異,誰都不敢惹黃菁菁,老實本分做著手里的事兒。 堂屋的四個角落堆滿了,又堆在堆柴的草棚里,范翠翠一下午沒休息過,黃菁菁再潑辣不至于為難個孕婦,讓劉氏生火,她揉面做面疙瘩。 起初范翠翠白了臉,搶著要做飯,后確定黃菁菁沒有生氣后才歇了心思,在堂屋里,陪栓子桃花梨花玩,不時看向漆黑的院外,摸不準黃菁菁的心思,早上拐彎抹角敲打,晚上主動去廚房做飯,臉上不見絲毫不悅,是她下午的做法打動她了? 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 半鍋面疙瘩,黃菁菁用煮rou臘rou的水煮面疙瘩,鍋里混著香味,聞著就讓人不自主流口水,范翠翠抱著一疊碗放在桌上,等黃菁菁分配半鍋面疙瘩。 周士義不在,栓子桃花梨花也圍在大桌前,黃菁菁洗手進屋,被一桌等著吃飯的人驚了一瞬,回過神,溫聲道,“自己拿勺子舀吧,吃多少舀多少。” 話聲剛落,院門外傳來叩門聲,“娘,老遠就聞著香味了,是不是吃飯了啊。” 周士義邊叩門邊喊,“誰關的門,趕緊打開,又下雪了,冷死了。” 飯桌上,沒有黃菁菁的意思誰都不敢動,而黃菁菁不為所動,走向上首坐下,“動筷子吧。” 第14章 .014 使苦rou計 院外的周士義又喊了幾聲,堂屋明明亮著油燈,卻沒人回答,他疑惑地趴在門上,雙手推開門,手指探入門縫,將兩扇門撐到最大,眼睛貼上去,眨眨眼,看堂屋里有人,敞開喉嚨大喊道,“娘,娘吶,是我老四啊,娘,我回來了,二哥三哥好狠的心,他們不給我開門哪娘,娘,您得替我做主啊。” 堂屋安靜得針落可聞,黃菁菁吃著面疙瘩,給栓子桃花梨花一人夾了片臘rou,繼續保持沉默。 面疙瘩湯汁濃郁,香軟適中,范翠翠吃得滿頭大汗,吃了一碗還想再吃,怕黃菁菁不悅,暗暗瞄了黃菁菁一眼,拉扯了下吃得正香的周士武,后者意猶未盡的側目,順著范翠翠的目光低頭,咽了咽口水,把碗里的面疙瘩推給范翠翠,抹嘴道,“我吃飽了,你吃我的吧。” 家里的一切吃食都由范翠翠分配,自己舀飯還是頭一遭,周士武猜不透黃菁菁的心思,不敢給范翠翠舀多了,沒想到范翠翠沒吃飽。 黃菁菁不動聲色的頓了頓筷子,眼皮都沒抬一下,“鍋里是沒有了還是怎么,推來推去,我沒給你們吃飽是不是?” 范翠翠面色訕訕,忙不迭把碗推還給了周士武,“娘,不是的,四弟和四弟妹沒回來,我怕不小心把他們的份兒吃完了。” 周士義是家里的幼子,從小到大有三個哥哥護著,臟活累活輪不到他身上,久而久之便有些好吃懶做了,待會回來見鍋里的面疙瘩吃完了,不知道怎么鬧呢,周士義沒別的本事,耍混撒潑可是他的強項,范翠翠不想和那種人鬧得不可開交,再者,她也想試探試探黃菁菁的態度,今日周士武兩口子沒上山干活,黃菁菁不可能當什么都沒發生揭過不提。 老的得理不饒人,小的又是個潑皮,今晚不鬧一場收不了工。 黃菁菁安安靜靜吃飯,抬起頭,又給梨花夾了一片rou,一碗臘rou,切得薄薄的,人人吃了一片后就不敢動筷,極有默契的當沒看見桌中間的碗,幾個孩子也是。 這是習慣使然,一時半會黃菁菁不準備糾正,她挨著給三個孩子夾了一片,溫聲道,“多吃點rou才能長得高,梨花多吃點。” 三個孩子,屬梨花身子骨最弱,下巴尖尖的,頭發枯黃,桃花和栓子人不胖,但發色健康,所以,她對梨花的疼愛多些,栓子是家里的長孫,原主心尖上的心頭rou,桃花有范翠翠護著,日子過得不差,只有梨花,有兩個老實憨厚只知道干活的父母,有個重男輕女的奶奶,日子可想而知。 梨花一人吃了三片,她夾著rou,興奮的對黃菁菁說謝謝,黃菁菁失笑,“不用謝,剩下的rou明天再吃,奶給你留著。” 周士仁和劉氏在旁邊感動得眼角泛紅,范翠翠則有些泛酸,栓子和梨花加起來吃了五片rou,桃花只有兩片,太偏心了,她撫摸著肚子,忽然輕輕笑了起來,順勢接過黃菁菁的話道,“也不知我肚里的是男是女,看娘這么疼梨花,娘一定會疼他的。” 黃菁菁不喜歡范翠翠,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每一句話都帶著自己的用意,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埋怨她多給梨花吃了片rou,心眼多得無處不在,她如范翠翠的意接過了話,但話卻不太中聽,“你不知道是男是女,不是說了是個男孩嗎,哄我老婆子開心呢。” 范翠翠臉上的笑意一僵,收回了手,訕訕道,“大夫說很大可能是男孩。” 大夫也有出錯的時候,范翠翠平時愛說肚里的一定是個男孩,但此刻黃菁菁明顯很在意,她反倒不敢把話說死了,萬一生下來是個女兒,黃菁菁豈不是又有理由發作她了? “你也說很大可能而不是百分百,往后別有事沒事就拿肚子說事,惹人心煩,你不是沒吃飽嗎,鍋里不是還有嗎,動不得就讓老二幫忙。”黃菁菁訓斥了句,低頭繼續吃面疙瘩。 而院門外,周士義忍不住了,刺骨的寒冷呼呼往脖子里灌,渾身不自主的哆嗦著,再不進門,真的要被凍死了,他身邊的方艷也是如此,抵了抵周士義胳膊,小聲道,“娘是不是氣我們白天不干活,故意不給我們開門的,都是你,我都說了去山上干活了,你硬拉著我出門,這下好了,冰天雪地的,我們睡哪兒?” 周士義凍得齒貝打顫,推開挽著他手臂的方艷,哆嗦著唇道,“你現在埋怨我了,早上不是挺高興的嗎,還不快求求情讓娘開門,難不成真要睡外邊?” 兩口子互相埋怨對方一通,半晌才靜下心商量對策,小聲嘀咕一陣,方艷有了主意。 堂屋里,半鍋面疙瘩吃得干干凈凈,鍋里的湯都全部喝完了,劉氏心頭不安,嫁進周家這么多年,除了生栓子坐月子那會,今晚吃得最飽,她起身收拾碗筷,被黃菁菁眼神一瞪,悻悻然坐了下去。 黃菁菁道,“老二幫著你媳婦收拾碗筷,洗了碗就回屋睡覺,明天早起干活。” 碗里的rou還剩下一半,黃菁菁收了碗,端著進了自己屋,今日讓他們自己舀飯已經不同尋常,再表現得大方恐怕要露餡了,因此黃菁菁把rou碗端進了自己屋子。 剛把碗放在桌上,院外就傳來方艷的哭喊,“娘,娘,快開門,四哥被凍得暈過去了,您快開門啊。” 黃菁菁原本要出去打水洗臉洗腳,聽著這話索性不出門了,朝外喊道,“今晚誰要敢開門明天一起滾出去。” 活不做,成天想著吃現成的,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西屋里,剛把栓子梨花放炕床上的劉氏本要出門給周士義求情,聽到黃菁菁的話,神色微滯,一時忘記要做什么。 屋里黑漆漆的,沒有點燈,栓子不安的看向門口方向,急切道,“娘,您別找奶,奶會不高興的。” 黃菁菁說一不二,劉氏真要敢去求情,一定會被攆出去的,栓子氣白天的事,但見到范翠翠的態度后,他心里有些困惑了,挨罵的明明是劉氏,結果范翠翠忐忑了一整天,有些事栓子想不明白,但清楚,黃菁菁是向著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