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他清了清嗓子,溫柔笑道:“沒事,可能是煙抽多了?!?/br> “你少抽點煙,對肺不好!你爸就是前車之鑒?!彪娫捘穷^有點責(zé)怪的意思。 聽她提及自己的父親,顧松陽沉默了兩秒,沉聲應(yīng)道:“嗯,我知道!” “知道什么呀?你總是嘴上答應(yīng)得快,卻從沒真聽我的!我是為你好,要是換了別人我還懶得過問呢!你要是再不控制吸煙量,我就把你的零花錢沒收了!” 他并不喜歡別人對他啰嗦,卻愿意聽她喋喋不休,他都能想象她現(xiàn)在撅著小嘴,惱怒的表情。 “好了,我的左太婆,今天只是因為工作太晚,抽煙解乏而已,以后不會了!” “那還差不多!” 他一貫工作忙,常常出差,連回復(fù)左瀾的信息都無法準(zhǔn)時,但左瀾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回信息,也不會在他工作的時候不停地打電話sao擾他,這一點正是他最喜歡左瀾的地方。 分開幾天下來,度日如年,眼瞧著左瀾就要回來了,原本還心情愉悅的顧松陽卻收到一疊照片。坐在辦公桌后靜靜抽煙的顧松陽整個人都籠罩在煙霧繚繞中。 雖然他答應(yīng)了左瀾要控制吸煙量,卻總是無意識地就摸出香煙點燃。待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戀戀不舍地把煙捻滅在桌上的煙灰缸里。 一上午他這么滅了五回?zé)?,其實平時他的煙癮并不大,只是最近工作壓力增大,抽煙成了他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左瀾有慢性支氣管炎,在家他幾乎都不抽煙的。 吳謙面無表情的盯著那疊照片問,“這事兒你怎么看?” 剛滅了煙,他的手又不自覺的去摸煙盒,一想起左瀾的叮囑,他煩燥地將煙盒丟到吳謙面前:“我又不是元芳,你問我怎么看?” 被顧松陽犀利的眼神盯著,吳謙心里有點發(fā)虛,試探著說:“這……這個陶輝,之前和我們有點過節(jié)。” 見顧松陽沒有甩臉,他才壯起膽子說:“他那個人柴米不進(jìn),只怕用錢也打發(fā)不了,你倆的關(guān)系又不是見不得人,索性趁這次公開算了,也省得咱們再費力氣遮掩?!?/br> 顧松陽垂眸盯著手里的打火機(jī),指尖輕輕摩挲著打火機(jī)外殼,思索著什么。 躺在辦公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一看是左瀾打來的,顧松陽臉上那層薄薄的寒霜立刻化為和煦的陽光。 “喂!” “上飛機(jī)了?嗯,我在家等你,等你吃晚餐!” 掛斷電話,也顧不得桌上那一大摞照片,顧松陽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就朝門口奔去。 吳謙無奈地聳聳肩,這左瀾才剛上飛機(jī),顧松陽就猴急得跟左瀾已經(jīng)下了飛機(jī)似的,生怕趕不上和她見面。這下好了,這個爛攤子只怕得他一個人解決了。 到門口的時候顧松陽突然回頭跟吳謙交代,“瀾瀾已經(jīng)上飛機(jī)了,我不方便去機(jī)場接她,你安排人去接她,免得又讓人抓到把柄?!?/br> 說完,顧松陽丟下正為他和左瀾機(jī)場親密照煩惱不已的吳謙,獨自離開了。 吳謙工作忙,沒時間親自去接左瀾,只能讓自己的司機(jī)去接機(jī)。到小區(qū)門口,左瀾本想邀請送她回來的司機(jī)到家里喝杯茶,后來想著顧松陽可能在家,要是遇上了,解釋起來也比較麻煩,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打開門,屋里漆黑一片,左瀾習(xí)慣性伸手在墻上摸開關(guān)開燈, 按下開關(guān)之后,屋里卻依然漆黑一片。她伸出脖子往外面走廊望了一眼,外面亮堂堂的,應(yīng)該不是樓層停電,估摸著是自家跳閘了。 “松陽?”左瀾將行李箱推到一邊,從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機(jī),依靠手機(jī)電筒往屋里照?!邦櫵申枺阍诩覇幔俊?/br> 見屋里沒動靜,左瀾反手關(guān)上門,緩緩?fù)蛷d里走,才走沒幾步,餐廳突然亮起一點光,隨后又亮起第二點光亮,第三點…… 隨著一支支蠟燭點亮,餐廳逐漸照亮。餐桌上的酒杯晶瑩剔透,在燭光照耀下泛著耀眼的光,花瓶里插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還有一瓶未開封的白葡萄酒。 餐盤里擺著金黃的法式干煎塌目魚,魚面上用蔥花代替了巴西莉葉子,配上兩片爽口的橙子,離得好幾米遠(yuǎn),左瀾就能感受到它的香氣。 “歡迎回家!” 若不是顧松陽出聲打破沉寂,左瀾都被美食吸引得差點忘了還有他這個人存在。 顧松陽并不是多浪漫的人,人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平時雖說吃穿不愁,但自從求婚那天之后,顧松陽就再沒買過玫瑰花送她,女人都喜歡玫瑰,她也不能免俗??催@陣仗還真的是小別勝新婚吶! “一路辛苦了,老婆。”顧松陽繞過客廳沙發(fā)來到她面前,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懷中。 左瀾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回去安安穩(wěn)穩(wěn)的玩了幾天,有什么好辛苦的。” 松開左瀾,他在她的額前輕輕一吻,拉過她的手就往餐廳走。 別看平時顧松陽平時各方面都挺優(yōu)秀,但他獨獨對廚藝不在行。桌上的法國菜雖然用蔥花代替了巴西莉葉子,看起來沒那么正宗,但也不可能出自顧松陽之手,但見他這么費心費力的準(zhǔn)備浪漫晚餐,左瀾也就不打算拆穿他。 落座前,顧松陽二話不說“賢惠”地過來幫她脫外套,嘴里還催促著,“來,趕緊把衣服脫了?!?/br> 這反常的舉動讓左瀾有點摸不著頭腦,“這飯都還沒吃脫衣服干嘛?” “脫吧脫吧!”說著,他站到左瀾身側(cè),幫她扯袖子。 左瀾白了他一眼,抽回手:“才幾天不見,就猴急成這樣?我都餓了,先吃飯再說。” “趕緊脫吧!”顧松陽有點急了。 “就不脫?!?/br> “是你自己不脫的,那衣服你自己洗。”說完顧松陽轉(zhuǎn)身去對面落座。 平時兩人忙工作,稍微好一點的外套襯衣都送去干洗了,里面打底的衣褲也都是左瀾平時洗澡的時候就丟進(jìn)洗衣機(jī)洗了,顧松陽基本上是不必過問洗衣服的事。 “喲?還學(xué)會洗衣服了?幾天不見長進(jìn)不少嘛!”左瀾還是脫下了外套,掛在椅背上,坐到了顧松陽對面。 第14章 外婆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