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沒看出來。” 指揮徐涼涼上去把對子粘上。 涼涼披著大衣站在大門外粘對子呢,先是擦了門然后又用干抹布滾了一次徹底擦干,省得干的不徹底,上面的橫批她夠不到,家里的這個大門太高了,踮著腳依舊不行,想要放下來然后去拿梯子,后面突然被人的手給接了一下,涼涼雖然明知道能干這事兒的人一定是張猛,但還是慌了一下,確定是張猛心才落下來,張猛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放到她手里。 “用什么黏?” “透明膠帶吧。”兩面膠她之前試了一下,特別愛掉,主要外面冷,家上門可能也是有點滑。 “你給我扯膠帶。” 涼涼進(jìn)了屋子里去拿剪刀以及透明膠帶,對著廚房喊了一句。 “阿姨,張猛回來了。” 喬立冬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知道了。” 開大火趕緊炒菜。 徐涼涼給張猛扯膠帶,張猛幫著她把兩邊固定好,上面那個還是高度多少有些勉強(qiáng),他干脆就把徐涼涼給馱了起來。 “你別鬧我,摔了。” 涼涼抓著他的肩膀兩邊的衣服還是不放心,雙手按在他的頭上。 “快粘。”張猛催促她。 騎在他的脖子上,涼涼還得一只手拽著,生怕自己掉下去,張猛的手固定著她的大腿:“能不能稍稍的向后一點點?” 位置有些不太好貼。 張猛向后挪了一步,涼涼被他一晃摟著他的脖子,人低著頭。 上手拍了他一巴掌,這人絕對就是故意的。 “不鬧你了,真的不鬧了。”張猛正色。 張國慶等了半天也沒見人進(jìn)門,外面有什么給耽誤了? 推門出來看一眼,結(jié)果看著那兩個人貼對子呢,徐涼涼人在張猛的肩膀上,張猛的手按著她的腿,還別說挺有夫妻相的,感覺不賴,看著他們倆這樣,也省老心了,至少不是各方面都讓人cao心,這還挺好的。 “貼對子呢。” “嗯。” 張國慶又順手把門給帶上了,走到廚房和喬立冬說了兩句:“兩人在外面貼對子呢,張猛馱著她。”張國慶笑笑,覺得畫面還是挺美的。 喬立冬覺得這人可真神,你一大早的晃來晃去,現(xiàn)在覺得人家貼對子有意思?你怎么沒覺得我做飯有意思呢? “你看誰都覺得有意思。” “紅包給準(zhǔn)備了嗎?” 按照張國慶的意思得給包個大紅包,這是徐涼涼第一年在張家過年。 “你閑著你準(zhǔn)備唄,什么事兒都指望我。” 喬立冬就說了這么一句,結(jié)果轉(zhuǎn)身張國慶就真的進(jìn)房間里了,找半天紅包愣是沒找到,家里沒有紅包?大過年的不用紅包直接給多不好看,拉抽屜依舊沒有,拿著電話打給自己大哥。 大伯一家每年都是和張奶奶一起過,張龍接的電話。 “家里有紅包嗎?” 張龍一愣,紅包? “包錢的那個紅包?”張龍記得席夢是有的,她之前拿著自己看見過,電話稍稍拿開對著廚房喊話,之前大伯母不是說席夢不肯干活嗎?這回席夢愿意干活了,給大伯母打下手,別的她也不管,按照她媽說的這是有技巧的干活,干給張龍看,你媽要是再說我不干活那就是你媽的問題了:“席夢,你有紅包是吧?” 大伯母停下手里的活,聽著好像是自己兒子喊席夢。 “好像張龍喊你。” 席夢進(jìn)了屋子里,張龍看向她:“你有紅包是吧?包錢的那種?” “有啊,怎么了?”現(xiàn)在要用嗎? 張龍回握著電話:“她手里有,著急用嗎?我開車送過去吧。” 張龍是張國慶的大侄子,張國慶是真心喜歡他,張龍也是真心尊敬張國慶的,就算是專程的跑一趟,這也是親情之間的遞加。 “那你過來吧,路上開車當(dāng)心啊。” 張龍拿著衣服往外走,他爸還納悶?zāi)兀@是要去哪里?買東西嗎? “我去張猛他家一趟。” “大過年的你還過去?”大伯覺得好怪,晚上張國慶他們就過來吃年夜飯了,現(xiàn)在過去接人嗎? 張國慶砸過那次桌子以后,年年就變成了晚上十點半左右才會帶著喬立冬來張奶奶這里,進(jìn)門就吃現(xiàn)成的。 “好像是要紅包,我給送過去了啊。” “去吧,路上慢點開,別著急。”大伯囑咐著兒子。 席夢回到廚房,大伯母知道兒子出去了但是因為什么出去的不清楚,就以為是張國慶和喬立冬也許是要白天過來。 “我也是覺得真奇怪,要紅包自己去趟超市就買了,非得折騰張龍一趟,真不是親兒子了……”席夢嘟囔。 沒有辦法理解,你讓張龍送快,還是自己出去買比較快?這么喜歡折騰人呢。 “你少說兩句,不知道就別說。”大伯母瞪了席夢一眼。 這么久了,還不知道家里這回事兒? 白活了。 席夢站在背后,趁著婆婆看不見的時候狠狠瞟了婆婆一眼,有些時候覺得這個老太太就是個神經(jīng)病,不可理喻。 張龍開車過去,喬立冬這邊飯菜都擺上桌了,張猛人也回來了,張國慶這邊酒都倒上了,那邊張龍開車過來了,進(jìn)門帶進(jìn)來一股涼風(fēng),他穿的也不多,開車也不太冷就沒多穿。 “張猛回來了。” “哥,你來了。” 張猛起身給張龍讓地方,喬立冬也是覺得有點怪,張龍突然選擇這個時間上門,有什么事兒嗎? “張龍坐,趕緊一起吃口飯。” “我不了,家里還等著我呢。” 張國慶帶著張龍上了樓,涼涼和張猛的臥室旁邊有個倉房里面全部都是木頭裝成的,擺了一個特別大的跑步機(jī),然后四周都是酒柜,里面都是張國慶的藏酒,領(lǐng)著張龍進(jìn)來,張龍把紅包掏給張國慶,席夢手里的那一沓都讓他給帶過來了。 “不知道你要多大的,你看這個行嗎?” “行。” 張國慶接過來放在一邊,找了幾瓶酒裝好讓張龍帶回去,然后給張龍拿了一萬塊錢。 “叔……”張龍往回推,這是干什么?一年到頭就回家吃頓團(tuán)圓飯還要你掏錢,平時就掏的夠多的了。 “你拿著,揣好了。”張國慶交代張龍,我給你就是我愿意掏的,你好好的接受就行:“不過別給你媳婦兒花啊,回家交給你媽。”他對席夢的印象也就那樣吧。 張龍接了過來。 張國慶送張龍出門,張龍和喬立冬打著招呼。 “嬸兒我回去了。” “這就走啊?吃口飯吧,都做好了,張猛正好也回來了。”喬立冬留張龍。 張龍這孩子辦事說話還是可以的,就是找了一個坑爹的媳婦兒。 不過他好這口,別人也沒有辦法。 “我是想留,家里我奶我爸媽都等著呢。”張龍沒提席夢,張國慶剛說了席夢,他也清楚張國慶瞧不上席夢。 “別留了,路上當(dāng)心,走吧。”張國慶揮揮手讓張龍走。 張龍開著車回家,來回折騰一趟,十個紅包換回來一萬塊錢,他倒是沒想都給大伯母,自己留五千給他媽五千,席夢在不好是自己選的老婆,你娶她了,就不能欺負(fù)她吧。 趁著席夢端菜,自己和母親說了兩句。 “我留五千,我倆還得給小孩兒包紅包呢。” 大伯母那錢都沒接:“你都拿著吧。” 她要錢做什么?早晚這些還不都是兒子的,費這個事兒何必呢。 “媽,我拿了五千啊。”張龍把錢揣進(jìn)他媽的兜里,席夢出來正好就瞧見了,她和張龍吃完飯回到小屋里休息,她等著張龍進(jìn)門,自己坐起來:“我看你給媽什么了?” “給媽五千塊錢,這五千給你。”張龍也留不住錢,直接給席夢了。 席夢的眼睛往錢上面掃了兩下,眼睛里帶了笑意,跑一趟給一萬? 就算是有錢,這手未免也太松了吧? “你叔給的?” “還能是你給的?”張龍反問。 “那你就好好說,干嘛還嘲諷我,我哪里有錢。”席夢拿過來錢放到自己的包里,這樣想,張龍跑這一趟是很劃算,那以后愿意折騰就繼續(xù)折騰人吧。 * 張猛吃的不算多,張國慶自己一個人喝酒覺得沒意思,看看張猛又覺得兒子酒量不行,他這個兒子呀,有些時候真的覺得不像是自己生的,他和喬立冬都能喝酒,張猛的酒量,啤酒兩杯也就倒了。 “張猛喝點酒。”喬立冬看著兒子說。 “我就不喝了,手也有傷。”張猛不喜歡和張國慶喝酒,也非常討厭自己爸爸喝酒。 喬立冬看兒子,都過年了,他想喝你就陪他喝一杯不就完了? 拿過來酒瓶剛要給自己倒,徐涼涼端著杯子遞了過來。 “我能喝一點嗎?” 喬立冬愣了愣,不過還是給她倒了,涼涼上手要去接酒瓶,沒有讓長輩給她倒酒的道理,喬立冬推開徐涼涼的手。 “我給你倒,喝不了別硬喝。” 徐涼涼以前沒喝過酒,至少白酒真的沒碰過,啤酒都不喜歡那味道,這是看著張猛推他爸的面子,怕叔叔下不來臺。 “你會喝?”張猛看她。 涼涼心口無端的心疼,不會喝,為了你也能喝。 桌子下壓壓張猛的手,她如果覺得實在不行,自己不會強(qiáng)迫自己去喝的,他不需要多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