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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公主的舊情郎在線閱讀 - 第126節

第126節

    立在原地的那桐眼皮直抽:“……”

    她呆了一下, 眼睜睜看著她師兄背著重刀,晃悠悠地回去軍營。有這么一瞬間,她覺得郁明說話的語氣和她嫂嫂李皎好像。都是這種明贊暗貶的語氣……跟在李皎身邊幾日,那桐已經能聽出李皎說話時偶爾冒出來的擠兌風格了。她只是萬萬沒想到,她師兄說話也這個口吻!

    以前大師兄還在山上時,多么正直,多么值得信賴,他說話絕不是這種戲謔的調調!

    那桐微默:果然是近墨者黑么?師兄被嫂嫂帶壞了……做了夫妻,連說話都越來越像了。

    那桐不甘心地追上:“你不和我一起么?幫朝廷幫得多,不光北冥有好處,嫂嫂肯定更喜歡你我吧?”

    郁明側了半個肩,轉頭看她,嚴肅而認真道:“你帶著北冥眾殺的人越多,皎皎自然越驚喜,越待見你們。你們急于在她面前求好感,但是我不一樣啊!大事已了,小事何必我動手?”

    他喜滋滋道:“我在皎皎心里的好感已經非常高了,再求也求不了多高了。所以你去殺吧,我就不做這種無用功了。”

    他轉個彎,人晃不見了。

    那桐:“……”

    她面容白凈清冷,持劍長立,出塵而凌厲。她在心中唾棄郁明的小機靈一把,對師兄不屑至極。在周圍來往將士看過來時,那桐轉身大步離開,與北冥派弟子去匯合了。

    夜色nongnong,前線戰報不停地傳下來,捷報連連,后方軍營中的氣氛十分輕松。幾位將軍開會討論戰事時,李皎跟去旁聽,時而發表意見。這場戰爭眼下已經沒有太大難題,只要后方兵馬充足,一路打去長安簡直是輕而易舉。幾位將軍已經開始討論起如何攻長安,李皎目中帶笑,雖然他們過于樂觀,然這時候還要悲觀,好像也沒意思。

    一直討論了一個半時辰,眾人散開,李皎回去自己的營帳。她心里時而想著戰事進程,時而思念被留在北冥山上的幼子郁鹿。一月不見,不知郁鹿可曾想念他們這對父母?

    李皎心中惆悵,掀開簾子進帳。春夏交替,氣候漸暖。李皎進去第一眼,便感覺到帳中的人氣。她夫君衣袍大敞,挽著袖子褲腿,翹著二郎腿,四平八穩地癱在榻上,閑適無比地嗑著瓜子。

    李皎微恍惚,看到郁明的一瞬間,就好像看到歲月靜好,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不然她夫君何以這般閑?!

    李皎走過來,瞥郁明一眼,淡聲:“衣服也不好好穿,腿毛露出來了!你腿能不能好好放?”

    真是的。郁明以前還頗為在乎在她面前的形象,即使成親了,即使兩人是夫妻時,他經常放不開,每每要衣冠齊整,怕她瞧不上他,說他粗俗。而今他是越來越不在乎形象了,管老婆在不在呢,他怎么舒服怎么來。

    李皎在心里嘆氣:男人啊男人。

    現下便是這樣——聽到李皎說什么“腿毛”,要是以前郁明肯定大為羞窘,現在他不了。他歪了歪身子,拿開榻上放置的一盤瓜子,道:“那你還不是爽得要命。”

    李皎手中一本宗卷往后砸去,驀地站起,憋紅了臉:“下流!”

    某人不光越來越不在乎形象,葷段子也越說越溜!

    郁明躲開她砸來的書,疑心他老婆要過來收拾他。但是沒有,李皎罵了他一句后,走去帳門口,吩咐人:“有彘腦不?駙馬說他蠢,需要補補腦子,快些送上來。”

    有長公主在,軍營中短缺了什么也不會缺李皎的用度。路過的小兵立刻應一聲,茫然地小跑去為李皎拿什么彘腦。小兵摸摸頭,暗想大半夜的,駙馬要吃彘腦,果然是腦子有病吧。

    李皎返身折回,她夫君猛地從榻上跳起,盤腿而坐,怒道:“我幾時這么說過了?假傳我的話,你敗壞我名聲!”

    李皎嗤笑一聲,期間小兵果然送來了熱騰騰的彘腦,郁明臉黑了又黑,也沒有把人打出去,還得屈辱地把一盤子rou留了下來。夜色濃重,淞霧涼薄,李皎洗漱后,坐在小幾前開始梳洗卸妝。她坐在妝鏡前梳發,忽覺脖頸后有什么冰涼的東西在頂著她。

    涼絲絲的。

    跟蛇一樣。

    李皎駭一跳,回頭,看到是“望山明”。

    郁明面色已經緩和,懶散地重新靠坐在榻上,他真是懶到極致,連榻都不想下,手握又重又長的神刀“望山明”,從后碰上李皎的腰肢。李皎虎著臉看他,郁明向她招了招手:“皎皎,過來。”

    李皎別過頭不理他,她一會兒還要看宗卷呢。她轉回頭去,繼續梳發。這會兒,抵著她的刀柄,劃了半個圈,從她的肩,劃向她的脊背。流水般,羽毛般,冰涼而酥麻。李皎身子微僵,那刀柄抵上了她的腰骨。

    堅決而有力。

    冰涼徹骨,又透著難言的刺激感。

    那刀柄再往下,碰上了她的臀部,并往里游走……李皎大氣,跳起來。她回頭時,“望山明”已經收回,沒打上她的臉。李皎面色緋紅,瞪著歪在榻上樂不可支抱著刀笑的郁明,怒道:“你有完沒完?”

    郁明:“過來嘛。”

    李皎被郁明癡纏無法,而郁明和她做夫妻時間長了,已經能分清楚李皎的忍耐底線在哪里,譬如現在,她雖然生氣,卻也沒那么生氣,可見他并沒有耽誤她的正事。郁明心思一轉,猜測戰爭順利無比,李皎才能任他胡鬧。

    他向她張臂,飛她一眼:“天黑了,我困了,你看書打擾到我了,過來睡覺嘛。”

    李皎抿著唇,看他半天,慢騰騰走了過去。她嫌棄地瞥一眼被郁明丟在地上堆成團的舊衣袍,衣袍上沾著血,他也不去洗一洗,就隨便往地上一扔。郁明順著李皎的視線看過去,他雙腳下地,將衣袍往榻底踩了踩,推了推。

    好似這樣,李皎就看不到一般。

    李皎額上青筋跳了跳。

    她心中憐惜他胳臂受了傷不想說他,但他這么不講究——李皎既被他逗笑,又有點兒惱:“你把衣服往床下塞是幾個意思?不怕發霉了?明天起來給我把衣服洗了!你倒是知道換衣服,就是不記得自己給洗了!”

    郁明心想要不是怕熏著你,衣服我也懶得換啊。

    李皎評價他:“邋遢!”

    郁明不服氣道:“我本來就打算明天洗衣服!我又沒讓你洗!你怎能說我邋遢?”李皎已經站到了榻前,低眼似笑非笑地瞥他。女郎腰肢纖細,長發如云,眼窩因多日cao勞有些青黑,然無損美貌。郁明心中發癢,勾了勾她的腰帶,將李皎一把抱入了懷里。

    他往后退,將李皎抱到了榻上,纖柔細腰的女郎一頭撞上來,被撈了滿懷。

    李皎叫道:“你又扯我腰帶!能不能好好說話?”

    夫妻男女躺在一張榻上,郁明胡亂地往后縮,他長手長腳縮得有些費勁,但他更關心李皎。青年低頭看女郎眼下的青黑色,小聲道:“皎皎,你累了好幾天了,該休息休息了。那些卷宗就不要看了,明天再說。”

    李皎心微軟,她被抱在夫君懷里,心中一動,頭靠在了他胸膛上。郁明怕她不同意,說話間,彈指就滅了燈燭。一片烏黑,李皎心中好笑。她頭靠在郁明胸膛上,摟住他的勁腰,整個人埋于他懷中。身下竹簟清涼,榻有些小,為了能睡下,李皎不得不整個人往郁明懷里鉆,嚴密緊貼。這般便又暖和又涼快,夫君這個人形抱枕,睡覺時抱著是很舒服的。

    李皎舒服地嘆口氣。

    她以前怎么那么傻呢,睡覺時跟郁明離得十萬八千里,唯恐他碰她一根手指頭。她若早知道摟著睡這么好,早就不設什么楚漢線了。

    李皎抱著郁明,心事放空,聽著郁明的心跳聲,安靜地等著睡意襲來。忽然,她聽出郁明的心跳聲不對勁。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她屏住呼吸,感覺他摟在她腰上的手臂也開始僵硬。

    一團黑中,李皎猛地坐起,跪在他手臂邊上,俯眼看他。

    郁明手搭在她腰上,她一動他就有感覺。他聲音沙啞:“嗯?”

    李皎小聲問:“郁郎,你是不是動了欲念,想睡我?”

    郁明:“……”

    他心里罵艸,挨這么近,李皎又不是傻子,當然能感覺出來。他心里微窘,想妻子連日cao勞,疲憊不已,他卻在動歪心思。

    郁明勉強道:“……不是……”

    李皎同時說:“想睡就睡吧。”

    郁明:“……”

    他猛地回了神,不可置信地坐起來:“你說什么?想睡就睡?”

    李皎有些赧然地托腮幫笑一下,立刻被擁入青年懷里。他迫不及待地來親她,下巴上青色胡茬刺得她臉有些疼。李皎想笑得不行,青年的猴急程度,讓她感覺,她是有多曠著他呀,他才這么急不可耐?

    郁明親她親得滿身血液逆流,將身下女郎扒了一半。竹簟晃動,吱扭吱扭聲,在暗夜中聽得分外清晰。郁明親到雪白的山丘上,忽想到什么,跳下床,赤著腳走向帳門,吼道:“來個人!你們公主殿下說要桶清水!”

    他回來時,朦朦月色下,李皎一邊撐著手肘坐起,一手捂著腮沒眼看他:“我何時這么說過了?你也假傳我的話啊。”

    郁明笑了一聲。

    走過來,他腿屈在榻上,正要上去,李皎坐直:“不行,這個竹簟太晃了,聲音太大。”李皎是想建議郁明換床,郁明心中卻急,以為她又不要了。他于這種事上頗為心酸,每回都意外頻出,當然不愿到手的rou再次飛了。郁明大急后,站在床榻邊,直接將她撈入了懷中。女郎驚呼一聲后,被郎君扣著修長的腿向上托。李皎微笑,雙腿自覺纏上青年的腰際。

    黑夜放大人的情感和感官,親吮聲、吞咽聲、喘氣聲、低吟聲,在劇烈狂跳的心跳聲中聽得分外清晰。

    郁明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喘,他聲音發抖:“你這個……小妖精……”

    李皎偏過臉,潮濕的青絲沾在兩人面孔上。她眼中帶笑,親了親他的喉結,笑問:“誰是小妖精了?嗯?”

    郁明輕笑。

    他從善如流:“我是小妖精。”男人的呼吸噴在女郎一身雪膚上,每一次碰觸,都讓人心里發出想要尖叫的沖動。兩人汗濕淋漓,吸著氣,不停地親吻,怕聲音傳出去。

    又緊張,又興奮,又刺激。

    郁明喃聲與她小聲說話,唇一開一合,和李皎一遍遍親吻:“哎呀我這個磨人小妖精,離開我你就要死要活……你別離開我……”

    李皎笑得不行,肩膀顫抖,鎖骨后聳,唇再次被堵上。她心中之快活,讓她發抖不住。她在黑暗中與夫君額頭相抵,她看他的眼睛,與他鼻息相觸。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留戀。想愛情讓人這般發瘋,遇見他前生如死水,遇見他后春水重生。這是怎樣的一種情呢?

    夜間淅瀝下了春雨,春雨綿綿,一夜靜美。

    雨連下數日,黃河水涌,春江潮動。從北到南,到處都淹在水中。長江水波動數日,朝廷官員連日關注。而終有一日,洪水沖開堤壩上了岸。長江沿岸大水泛濫,洪水從四方流竄而來,一夜間,沖毀屋舍,淹人入水。

    水勢高漲,大魏南方大半疆土,皆被淹在水中。更兼海風上岸,肆意周旋。急報立刻送往洛陽,送去天子李玉的案前,時已至六月。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我明和皎皎好久沒互動了,所以忍不住寫了一章甜甜甜嘿嘿嘿~~然后繼續搞事情!

    ☆、第114章 1.1.1

    南方狂風大作,暴雨連日, 洪水泛濫。災情慘報傳回北方洛陽, 數日下雨, 李玉和朝臣們忙得連軸轉,干脆住在了行宮中。不說是李玉本身, 朝臣們都感嘆天子多災多難——先是病重得要死了,現在好不容易病好了,身體還沒養好, 又趕上涼國入侵,并南方災患。

    通常來說,天下發生這么大的災情, 罪過都在于天子身上。時人崇鬼神, 每年耕作都要祭祀祈禱;如今這么大的災情發生,想瞞也瞞不了,人人私語,皆把過錯往天子身上推。甚至連朝臣們都在想, 莫不是蒼天在懲罰天子, 懲罰大魏?

    這便是“獲罪于天”。

    這般好的機會,涼軍哪能不用?縱然晉王現在算是廢了,但是李玉之罪,天地共怒啊!必然是老天看不過眼, 要李玉這個天子退位!楊安在關中一戰打得很狼狽,很落魄,但當長江沿岸水患的消息傳來時, 他精神大振,知道這是自己一方翻身的好機會!

    涼軍當即派出許多細作前往各地,到處散播謠言,說“天子德行有虧,上天震怒,才致禍亂”。

    而哪怕關中一戰大魏占據優勢,這時候這種優勢,稍不留神,也會轉為劣勢。關中現在無法再增加兵馬了,因為在南方水患這種情況下,李玉不可能再從南方調兵了。天子非但不調兵,還要從北方調兵往南去。每多水患,每多匪徒,朝廷必須派兵,一邊救濟百姓,一邊防備民反,或者賊亂。

    關中這邊的戰爭呈現膠著狀。幾位將軍手下的兵馬,一夜間被抽去了一半。眾人怒極,日日前來李皎帳前討個說法。李皎門前天天被圍得水泄不通,李皎走到哪,將軍們就跟到哪兒——“殿下,人都被調走了,這仗還怎么打?”

    “陛下怎能在這個時候調兵?再撐一段時間,關中就勝了,長安就到我們手里了!”

    “殿下,您是陛下親meimei,您去幫我們問問陛下,這場仗要怎么打?一兵一卒都不給我們,涼軍十萬大軍,可是盡數南下了啊!”

    是的,南方水患,但是北方沒有。涼國更是一點災情都沒發生,當大魏那邊糟糕的情況傳到涼國后,涼國皇帝當即下定決心,讓所有軍隊南下。他們花數年精力來養這場大戰,大魏如今陷入水深火熱中,這是蒼天給予涼國的大好機會!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連老天爺都不會放過!

    李皎焦頭爛額,對將軍們的議論擺了擺手:“不能跟陛下要兵了。眼下情況已經不錯,河西有雁將軍堵住涼軍南下之路,涼軍被阻了小半,再到關中,人數已經少了部分。”

    “江東不可能再派兵,只能從北方雁門關等地派。但雁門關等軍事重地,向來重兵把持,不容有失。北方之兵比南方用之甚慎,”帳篷中,李皎來回踱步,分析著現今情況,“陛下不會調兵給我們。眼下陛下顧不上我們了,我們得靠自己。”

    下方將軍們罵了一番,若不是顧忌李皎在此,他們會罵得更難聽。

    有直腸子的人直接吼道:“那我們怎么辦?就這樣等著?等陛下什么時候抽出人手了,什么時候來接濟我們?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長安還拿不拿得回?”

    李皎面色微黯,這也是她心中所急。

    但她即便沒有跟李玉通信,從調兵的幾個兵符去向思路上看,她皇兄現在也沒心情管他們了。在天子案前擺著許多大事,外敵入侵,國內患災。而顯然,這時候關中的戰爭,已經不是天子案前奏表中的重中之重。涼國那些人想的不錯,李玉現在更關注南方局勢。

    關中這里,能撐,就撐一撐吧。

    然關中戰事正是要緊關頭!拖下去,有害無利!

    李皎踱步許久,行到案前,下定決心坐下,開始持筆寫書:“我給雁門關等地將領去信,訴說關中局勢之嚴重,請他們拔兵來助。”

    有冷靜的將軍問:“雁門關若是當真派了兵來解關中之困,那涼軍如果趁雁門關之虛,給我們來個大擺尾,去雁門關走一趟,那北方一半都要毀了!殿下這樣做,軍事指揮有誤,來日便是陛下,也要問你治罪。”

    李皎手中的筆輕顫,濃重的墨汁滴下,落在白宣上,深沉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