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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公主的舊情郎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雁蒔不伺候天子,天子只能自己解了披風,坐于案旁,與雁蒔挨著。

    雁蒔往旁邊不動聲色地挪,心想:誰想和你坐一起啊?

    李玉目中帶了笑,手撐在半屈的膝蓋上,說:“我想明白了。你那天跟我說那些話,真實意思,應該是想要我振作,要我不要拿病跟你裝可憐,要我不要有僥幸念頭。你是想告訴你,你甩不甩我,和我的病沒有關系。我應該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該把心思放到我的病上。”

    雁蒔神色微動。

    她抬頭看李玉,咳嗽一聲,僵冷的面色微微和緩了些:“哼,你終于想通了,終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李玉“嗯”一聲,側頭看她,用稀奇的眼神打量她,漫聲:“愛卿,朕現在是信你沒和人談過情了。就你那言語表達能力,多少情都被你自己耽誤,飛到天邊了吧?若非朕聰慧,朕豈能明白你那亂七八糟的是想表達什么?”

    雁蒔:“……”

    雁蒔一窘,又怒。她拍案,拍得碗盤叮咣。她惱羞成怒,憤懣不平道:“喂喂喂,過分了吧?過分了吧?你攻擊我也罷,憑什么給你自己臉上貼金?我真沒發現,你是這么厚顏的人!”

    李玉眼里帶笑:“你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旁家女郎能做得的事,到你身上就四不像。”

    雁蒔被他擠兌得要慪死了。她胡說八道慣了,但真論伶牙俐齒,她肯定是比不過李玉的。李玉隨隨便便說她兩句,她就惱得不行。雁蒔沉著臉站起:“那既然你聽懂了,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坐著吧!”

    “欠了的。”

    雁蒔背脊一僵:“……”

    李玉站起來,長袖籠地,他清瘦無比,走向她。雁蒔被他說收就收的氣勢驚了下,天子向她走來,她竟往后退了一步。而一退,便會一輸再輸。李玉往前走,雁蒔往后退。雁蒔靠在了墻上,被李玉傾身。

    李玉淡聲:“你欠了我很多。我幫你從軍,幫你壓下彈劾,保你在河西不受朝廷桎梏。我數年來為你勞心費神,花費心思不是一二點,你不是已經從中常侍那里知道了么?”

    他壓著她。

    墨黑的眼瞳,冷淡地看著她:“知道了,你還說你不欠我的?”

    雁蒔:“……”

    她喃聲:“中常侍這個廢物啊……”

    她都沒在李玉這里xiele的底,被中常侍xiele個干凈。她沒有喃喃說完,李玉俯身,親上了她嘴角。雁蒔一個哆嗦,被李玉扣住腰,唇被他擦過,燥火頓生。他突然間變得這么強勢,雁蒔怔愣,失了主場后,她被親得氣喘不住。

    顫栗感沿著尾巴骨往上攀升,快意如蟻噬骨,綿延不絕。

    兩人呼吸加重。

    唇舌纏綿。

    雁蒔漸漸忘情,摟住了他的肩膀。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前,難耐地想要更多。

    李玉卻又退了。他貼著她的唇,說話時,兩人的唇輕微擦過,撩得雁蒔骨頭酥軟。李玉一邊吻她,一邊跟她說:“雁兒,我決定開顱了。”

    雁蒔:“……”

    她眼中欲意倏地退散,冷水罩下,她神色變得清明。女郎靠著墻,用審度的眼神看她的天子情郎。李玉說:“我已經熬不住了。開顱也許會死,不開顱卻是必死。我今日與大臣會談時,有一時,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不能再這么下去了,皎皎有片雪蓮花花瓣,我決定一用。”

    “若是能夠,我又何嘗愿意以死相試呢?”

    雁蒔定定看著他。

    她說:“哦……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李玉含笑看她:“死前爽一把,不留遺憾?”

    雁蒔:“……”

    雁蒔勾唇,抬手扯掉自己的發帶。她長發散下,碎發貼在面上。李玉微愕,與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她這么放得開。他微踟躕,被雁蒔勾住肩。雁蒔說:“來啊。”

    李玉:“……”

    雁蒔說:“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你是有遺言要交代我是吧?你是又動了心思,覺得我有利用價值,才找我來了吧?嘖嘖,那就來啊。我爽到了,我就姑且一聽你的遺言,幫你做事。否則,你死都死了,我干嘛還要聽你的?”

    她飛個媚眼,將李玉震了一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冤家啊。”

    她摟住李玉的肩,重新親上他。

    這一次,兩人邊走邊褪衣,待倒在床榻間,**,已不能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玉哥哥當皇帝當得特別有責任感,一切感情都退讓,換到其他女的那里就妥妥的渣男節奏啊。所以只有我雁哥哥這種心大的才能和他并肩而立~~

    ☆、第100章 1.1.1

    夜濃似潑墨,千帳燈熄, 微火隱若其中, 被風吹蕩開。

    難得的安寧包裹身心, 像浸在山中清溪中一般。山中歲月悠久,不知時日, 那清水潤潤,一遍遍撫摸身體,壓去心中的急躁煩悶, 讓整個人變得溫順。模模糊糊中,聽到風聲如潮,嘩嘩然席卷。

    斗轉星移, 月華皎白。

    李玉翻個身, 從睡眠中清醒,模糊看到一片蒙蒙火光。他沒有動,只那般靜觀著,心中已覺詫異十分。自他病情加重, 他整日睡不好, 睡覺變得比醒著更累。他心里壓著許多事,自己琢磨來斟酌去,鬧得他頭更加疼。那針扎一樣、雷轟一樣的痛意越來越重,卻是第一次, 睡著后,沒有變得更疲憊,反而真的舒服了很多。

    心境清透, 如山如海。

    李玉發呆了片刻,才看到朦朧火光中,女郎散著發跪坐在一方吃飯、寫字混用的小案前。她伏在案上握著筆寫字,發絲落下貼著面頰,濛濛一片。真是稀奇,李玉驚訝地坐起,他難得看到雁蒔還有寫字的時候。

    雁小將軍她平時舞刀耍槍,就是沒抓過筆。很多時候,李玉都恍恍惚惚覺得,雁蒔大字不識幾個。

    事實上當然不可能,雁蒔作為朝廷官員,要經常寫奏報之類的文書,她當然是認得字的。

    李玉披衣坐起,問:“你在寫什么?”

    他睜開眼時,雁蒔就知道他醒了。雞鳴未起,天色尚早,雁蒔也不管身后那人,只喜滋滋道:“寫約法三章。”

    李玉:“嗯?”

    他心思敏捷,一頓后悟了:“跟我?”

    他起身,長衣落拓垂地,衣袍寬松,他落落然走到雁蒔身邊,俯身而看。掃了幾眼,他眉目一跳,露出意外之色。李玉打量雁蒔幾眼,心想:想不到她還真是不錯。

    雁蒔說:“傻站著干什么?你不是有話要囑咐我么?還不趕緊說,我好加進‘約法三章’里?”

    李玉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怕自己猜忌她,才要寫書為憑。他心里嘆口氣,只覺做天子就是這般不好:“不用這樣麻煩,我還是信你為人的。”

    雁蒔抬頭,認真道:“當然,我為人完美無可挑剔,但你就不一定了。我不相信你的為人,所以咱們還是寫下來畫押為證吧。”

    李玉被她一堵,氣得半仰:“……”

    他為人不可靠?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從不反悔!一直反悔來反悔去的,是她雁蒔!當時明明說好兩人春風一度各走各的陽關道,她答應的好好的,臨頭反悔;她明明被派出去護送李皎去洛陽,又臨時返京,打亂他的計劃。真的,到底誰的話更不值得相信?

    雁蒔拽他坐下,討好地沖他抬起小臉:“阿玉,你就說嘛!”

    李玉被一扯,便扯得跌坐了下去。他如今不好發火,只能暗自憋氣。等緩了一會兒,看雁蒔望著他,李玉才慢慢開口:“我要你做的,其實你應該猜得到,就是護住皎皎母子。皎皎身邊有郁郎,我不太擔心她。我擔心呦呦的存在,會讓那些臣子不服氣。如果我開顱后……不能醒來,或發生什么意外,你就該與皎皎一起,護著呦呦,如我最開始設想的那般,助呦呦登基為帝。”

    “絕不可把大魏江山錯交到皇室旁系手中。我先祖們大概不在意誰得到皇位,可我在意得要死。一想到我走后,江山旁落他人之手,我便覺得我此一生都算白活了。雁兒你要做不到的話,我做鬼都會被你氣得再死一次。”

    雁蒔揚了下下巴,哼一聲,低頭把這條加入約定中。

    她聽李玉幽幽道:“圣旨早已準備妥當,都在中常侍手中。我若去了,你便需保護好中常侍。不能讓他發生意外。”

    “我若開顱,消息要全面封鎖。你與諸臣一同前往洛陽,聽丞相的囑咐,定都洛陽,將我國都徹底遷過去。我醒來也罷,醒不來的話,我的身體必然被人覬覦,必然有人想在我那時置我于死地。你要護好我的身體。我的性命,就托付于你手中了。”

    雁蒔偏頭:“托付于我?長公主殿下呢?她是更好的托付對象吧?”

    畢竟李皎有頭腦,還與李玉的關系更親密。

    李玉淡聲:“她有別的事做,到時候不與爾等一同去洛陽。洛陽那片的安危,還需你多費心。對了,天子有六璽,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信璽、天子行璽、天子之璽、天子信璽,皆是大魏天子的象征。六璽如今在中常侍那里,你們遷都洛陽時,需要六璽表明天子身份,切勿不當心丟了。”

    雁蒔驚得筆都掉了:“你把六璽帶出長安了?!陛下,我發現你膽子好大!”

    六璽定國,六璽象征天子身份,六璽輕易不出京。六璽可調動天下兵馬,誰手中六璽齊全,無論是不是天子,當可號令諸侯。當日出長安出得那么匆忙,李玉更是被打暈帶走的。這種情況下,他還記得六璽?

    李玉瞥她一眼:“這是我最開始就安排好的。若非你們胡來,六璽現在早就到了洛陽,我還用被卡在關中,東不東西不西?”

    雁蒔白他一眼,若非他們胡來,他現在還有命活著?

    她轉移話題:“六璽之外,還有傳國玉璽。傳國玉璽之作用,更在六璽之上,”她緊張了一把,“你記得帶六璽,忘了帶傳國玉璽?傳國玉璽如今在長安,在晉王手中么?”

    李玉靜靜道:“傳國玉璽在皎皎那里。我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棋子都投在洛陽?”

    雁蒔撇嘴,心想:好吧,他向來想得遠,想得深。李皎拿著傳國玉璽,總比其他人拿著好。

    李玉總共也沒多少要求,就這么幾件事,被雁蒔寫在了約定中。雁蒔再三確認李玉無事囑咐了,便吹了墨,拿起寫字的絹布,開懷咳嗽一聲:“那你接下來聽好我的要求了啊。”

    李玉頷首,示意她說。

    雁蒔抬目,緊張看他一眼:“第一,我不懷孕。”

    她與李玉幾度春風,雖然開玩笑時說母憑子貴,實際上她不愿在此時生子。她如今是將軍,她尚值大任,她的一腔抱負還未施展,懷孕生子長達十月,她沒有那樣的時間浪費。雁蒔偷偷喝避孕湯,就是一直不想要孩子。之前她不當回事,她要不要孩子,不是她自己的事么,李玉管不著她。但她現在決定認真對待李玉,她便覺得自己不應該欺騙李玉,自己有責任把自己的底線說出。

    雁蒔心弦緊繃,結結巴巴地解釋自己為何不能有孕。她怕自己這個條件讓李玉傷心,讓李玉難過。她也知李玉無子嗣,是天下人一直詬病的一件大事……但是不行,現在真的不行。

    雁蒔飛快道:“待天下定后,待邊關平安后,我才想考慮這些事。這幾年,我都不想考慮……你若、你若太想要小孩,你、你別指望我,你自己想辦法吧。”

    她心虛地不敢看李玉的眼睛。

    李玉倒淡然十分。

    他冷靜地點頭:“我知。諸事未定,我也不愿你有子嗣。且我虧欠皎皎,我心里另有安排……這安排不便與你直說,我需要再看看。且我,”他淡笑一下,“且我能不能活下去還未可知,我不愿你有子嗣。你若在此時懷了我的子嗣,一是你的安危我無法保障,二是我易引得皎皎猜忌,引她想我是否有意拿她的子嗣擋劍。我天子的身份,行事向來不能只顧自己,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我太理解了!”雁蒔大喜,松了口氣,激動地去拍李玉的肩。

    她一點都不想走宮斗路線,一點都不想進入內宅生涯。李玉有意李皎家的郁鹿小朋友為大魏未來的儲君,他的這種心思昭然若揭,基本大家都能猜出來。李皎雖然一直拒絕,但是時間還長著,她心里有沒有默認,也難說。雁蒔根本不想跟他們爭,太沒意思了,太掉價了。她還是打仗更喜歡些!

    雁蒔再念第二條:“我會護好你的身體,不讓你昏迷中被任何人著手。作為回報,你要是醒來,就不能再對你我之事推三阻四,含糊其辭了。”

    李玉垂目。

    他說:“我若能醒來,就向你告白。”

    雁蒔目中噙笑,她下巴再翹了下,神采飛揚道:“那你可記得你的話了。”

    她再念第三條:“嗯,你醒來后要給我封官,要封我大將軍,要在文武百官面前……”

    李玉快速道:“駁回。”

    雁蒔生氣:“喂!”

    李玉:“我的存在不是方便假公濟私,濫用職權,給你行此種便利的。你該怎么升官就怎么升,該如何考核就如何考核。我不會對你網開一面,雁兒,我對你,會比別人更嚴格。”

    雁蒔:“……”

    李玉說:“你做好準備吧。”

    雁蒔哭嚎:“什么?你說什么?!對我更嚴格?你有沒有毛病啊?我去,這破官我不當了!你的情人我不要做了!半點好處都沒有還要我往里賠家底,李玉你個忘八端(王八蛋)!”

    她火冒三丈,扔了筆跳起,還要往帳外走,指望李玉攔一攔。但她氣急敗壞要沖出了帳簾,身后也沒聽到呼喚的聲音。雁蒔心里把李玉罵足一百八十遍,不甘心地扭過頭,看他撿起地上的絹布放在桌上,手指點了朱砂按下,又在上寫了自己的名。他簽了那封她寫的“約法三章”,抬頭招呼雁蒔:“雁兒,你也過來簽字畫押。”

    雁蒔幾要暴怒,卻看著李玉的面孔,心中一滯。他抿著唇,清黑的眼睛看著她,執著而誠懇。雁蒔忽然一默,想到李玉是沒什么玩笑天賦的,他做事向來一板一眼。他還不愛說話,不愛跟人解釋……但是這次相遇后,李玉這些毛病,都改了很多。他在努力地改他身上無趣的那部分,想來迎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