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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公主的舊情郎在線閱讀 - 第31節

第31節

    “幫我捏捏肩捶捶腿。”

    明珠:“……”

    郁明手支著下巴,眼神戲謔地盯著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侍女,毫不客氣地指揮她:“對了我下午接了個活,不累,幫人送信,你幫我送一下好啦。東邊大嫂的狗丟啦,西邊有小孩要跳河啊,南邊有富商要離家出走啦……總之你都去管一管嘛,有錢拿的哦。當然啦,我這人實誠,咱們八二分,我覺得我八你二挺好的,你覺得呢?”

    明珠:“……”她做完了所有活,郁明什么都不干,居然還能拿八?

    明珠一臉平靜,心想看看郁明還能張狂到什么地步。

    郁明的厚顏境界讓明珠望而興嘆:“還有我屋里放著的衣服,你去洗掉晾干。還有幾封信需要回一下,我記得你好像識字,也幫我寫了吧;還有啊大熱天的,我屋里連塊冰都沒有,你看你就……”

    他隨口就說出十七八件事來分配給明珠做,聽得明珠張口結舌。明珠木然傻站在原地時,雁蒔從灶房挽著袖子出來,聽到明珠的可憐處境,頓時就想溜走。然郁明眼神多厲,張口就給雁蒔也安排了活。

    二女一臉麻木看他大爺似的享受樣,無語至極,扭頭就走。

    明珠問雁蒔:“你確定他是被我們殿下欺負到死的?吃了大虧?完全不像啊!”

    雁蒔眼神游離:“郁兄就是這樣能屈能伸啊……”

    總是她二人因為拼湊了一個悲情故事,對郁明格外同情。而郁明連原因都不問,借著兩人的同情心,讓二女幫自己做了不少事。明珠和雁蒔的同情心去的很快,覺得郁明完全不值得同情。在郁明兩次三番地逗弄二人時,雁蒔再也忍不住,跟郁明干了一架后,所謂的同情組合,無意外地解散了。

    然雖然雁蒔和明珠再沒有同情郁明的心了,午夜夢回,明珠卻忘不了雁蒔跟自己說的郁明的故事。她憋得分外辛苦,因為這種事,她既不能大嘴巴到處八卦,也不能大咧咧地去問李皎你當年怎么那么狠心。扒拉來扒拉去,明珠找到的唯一可能聽她吐苦水而不會到處亂說的人,就是江扈從了。

    黃昏時分,江唯言被明珠強迫地拉入墻角。江唯言靠著墻,面無表情地聽明珠夸張無比地說起當年李皎和郁明的恩怨情仇。江唯言幾次打斷:“殿下尋我有話問,你待我回來再說郁郎的事,可以嗎?”

    明珠說:“不著急,我只說兩句話,不會耽誤殿下的事。”

    江唯言正要拒絕,但明珠已經倒豆子似的巴拉巴拉開始講了。她以說八卦的語氣跟江唯言說話:“那個郁家郎君啊,當年真是被我們殿下坑的慘……關東一戰后雁將軍撿到他,他已經閉氣了!雁將軍以為他死了,都要埋他了,結果他活了!那晚陰風陣陣……”

    江唯言嘴角直抽:“……”

    一個舊年恩怨,都快被明珠講成鬼故事了。

    他忽然神色一凝,伸手捂住喋喋不休的明珠嘴巴,拖著這個掙扎的小侍女,扭頭,看到二人身后,站著神色憔悴的李皎。李皎大約是剛剛睡起來,目中還有些迷離的水霧,然水霧下,盯著明珠的眼神,卻如針般森寒。她的臉色也煞白,唇瓣無色,看得明珠神色大變。

    李皎輕聲:“你說什么?”

    江唯言已經放下了捂著明珠嘴的手,好讓明珠回答公主的話。但是明珠看李皎神色如此憔悴,根本不敢說話。

    李皎臉色發白,神色恍惚:“是我害的他斷手丟刀?他……他明明跟我說不是啊……”

    明珠眉眼間閃過慌亂,她往前一步,要跟李皎說那都是自己胡說的,當不得真。然李皎根本沒看她,她長睫垂下,其下眼眸中神色閃了兩下,人掉頭即走。明珠看她衣衫寬大,裹著消瘦無比的身形,羸弱至極。明珠憂心忡忡要跟上,被李皎厲聲喝住:“我要靜一靜,別跟來!”

    李皎說話向來不容忤逆,此言一出,就定住了江唯言和明珠的身形。

    兩人不敢偷跟,等過了很久,江唯言才追出去。一炷香的時間后,他返回來,告訴明珠說,公主沒事,一個人去外頭酒肆喝酒買醉了。

    明珠被江唯言冷淡的目光看得很是羞愧,暗惱自己多話。她踟躕道:“殿下不讓我們跟著……那等一會兒,我們再去接她吧。”

    她又道:“不如讓郁郎去試試?”

    江唯言搖頭:“她現在最不愿的,應該就是見郁明了。”他停頓了一下,“但是郁明依然很關鍵。我找他聊聊。”

    明珠非常質疑江唯言所謂“聊聊”,這人這么悶,能跟郁明聊得起來嗎?但眼下她惹了李皎傷心,她也不知道如何辦,只能惶惶然地點頭同意了。如此,江唯言去看住郁明,明珠坐不住,去把關押犯人后問出來的宗卷翻出來看。雁蒔帶著將領在官寺中巡邏,郁明剛出門,就被江唯言堵上。

    李皎坐在酒肆中喝酒。

    烈酒如燒,一杯杯下肚。她被嗆得熱淚涌上眼睛,淚水卻不掉下。心口guntang,麻得一句感嘆都沒有。她腦中翻來覆去都是明珠所講的那個故事,什么關東楊氏追殺郁明,什么他掉下黃河,什么手被刺穿,什么遍尋無刀……

    那些都是她不知道的故事。

    她所知道的故事,只停留在郁明轉身走的那一刻。

    李皎心痛如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覺得呼吸不暢,心沉沉的,每一刻,都抽痛十分。她往自己口中灌著酒,用酒來麻痹自己的神經。然喝得越多,她反而越清醒。她喝了一壇又一壇,心口又酸又澀又痛。她醉倒在案頭,頭埋入雙臂間,發出壓著嗓子似的嗚咽聲。

    女郎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扣住案面,長發垂散落地。她趴在案上雙肩抖動,將自己整個人往里縮。

    她難受得受不住,神志在恍惚中蕩著。覺得自己一會兒在麻木地看著,一會兒在抱著自己哭。一會兒病入膏肓人事不省,一會兒喊著“他為什么不在北冥”。

    酒喝得多了,頭重得承受不了。

    哐當一聲,李皎的頭撞到了案上,人事不省地倒了下去。

    很長的時間,清瘦的女郎趴在案上,在夢魘中哽咽,沒有清醒。

    黃昏日落后,天色不好,刮起了陰陰的風。重云在夜幕中如烈馬疾奔般游走,不斷地往這片天地間聚攏。烏沉沉,黑壓壓。烏云擋住了月色,天邊暗色,一切光都被擋住。天邊陰陰聽到悶雷聲,尚且遙遠,正從千萬里外直奔而來。

    在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城鎮上,墻頭四方,慢慢站上了打扮簡練的黑衣殺手,他們一個個立上了城樓,在雷聲中包圍住了官寺。一眾人站在墻面,面色凝重地盯著燈火幢幢、鐵馬亂撞的府邸。

    轟!

    雷聲大響!

    銀藍色的光如碎裂的銀蛇,劃破蒼穹。

    首領抬手令下,無數黑衣人在光亮起的一剎那,帶著凜凜殺氣,悄無聲息地奔赴官寺戰場——

    “殺!”

    “除掉李皎!”

    “復我張楚!”

    電光游走,天地大亮。

    坐在酒肆中的李皎突得抬起臉,電閃雷鳴,映在她眼中,在她眼中放大、再放大——如四年前那夜一樣。

    她漠著臉望去,看著天地間的雷電光芒。雷聲陣陣,電光從四面八方奔赴而來。滔滔狂流怒卷,門外的篤篤急促敲門聲響起。隔著數年時光潮流,雷電聲穿越歲月,將萬物倒退。

    在電光乍亮的這一刻,李皎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一夜。

    那個顏色蒼白的少女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她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哆哆嗦嗦地去開門,看到門口的少年郎。

    電光在兩人眼中浮動,穿梭重重山水與戰伐,越過鐵血和鎧甲,在清澈的眼中清晰可怖。

    大自然的浩然雷電裹住他們,橫跨蒼穹,殘忍而溫柔地俯照門前的少年男女。

    他們明明站得很近,卻在瀚天光海中遙遙對望。那漫漫時光,璀璨幽深若遠古林海,將李皎的意識帶入深淵,帶入那一刻他問她的那一句——“你要跟誰成親?”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是這一卷的終結一戰了,估計要寫幾章,寫回憶,寫大戰,寫二明的“愿為卿尾生”“甘為死辱”~

    ☆、第36章 1.1.1

    黑云壓城,電閃雷鳴尚未開始的時候, 官寺中, 郁明正與江唯言坐在屋頂上喝酒。這兩個青年平時其實挺不對付, 不是一類人,沒什么交情, 還因為李皎的緣故互看不順眼。先是郁明一個人獨坐飲酒,后來江唯言也跳上來房檐。

    郁大俠他非常大度,斜眼瞥了眼江唯言, 也沒理會。

    然悠悠喝完他那壺酒,郁明便要跳下屋檐打算出門晃一會兒。江唯言與明珠說好,來看著郁明。郁明安安靜靜喝酒還好, 他要去晃, 江唯言哪里跟得住?

    江唯言穩穩坐在屋瓦上,惜字如金的他開了尊口:“兩年前就是這樣一個晚上,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暴雨將盡之時, 殿下救了我。”

    郁明欲走的步伐一頓,心頭火氣驟地竄了上來,燒得他五臟六腑一陣煩悶。他后背一時間如被誰推了一把,趔趔趄趄地晃兩步。心中那股難以言說的酸澀和嫉恨, 讓他語氣分外不客氣:“誰管你們是怎么認識的?美人救英雄的老把戲不是很平常么?我哪天不在路上救兩個人?”

    江唯言望著天際間的陰云如鬼風,輕聲:“對啊,誰每天不被救幾次呢。”

    郁明長睫輕掀, 眸色暗沉,中藏刀光劍影。

    他聽江唯言輕聲說話,語氣復雜有些怪異:“我本以為我與殿下的相交,一路上起碼最開始是真的。但我今天才知道,連最開始都是假的。她與你在這樣的晚上分開,后來又在這樣的晚上撿到我。若不是這樣的天氣,恐怕我就是死在路邊,長公主殿下都未必有心下去看一眼。”

    今天明珠說了郁明的故事。其實江唯言比明珠到李皎身邊早,江唯言更從博成君口中認識了郁明,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留在李皎身邊的一大敵人。

    千般算計,萬般度量。后來江唯言和李皎的相處中,早已充滿了利益傾軋。然他始終存有一絲幻想,李皎最開始在路邊救到快死的那個人,那個人一直是江唯言,和郁明無關。

    當他倒在鮮血中,當他氣息奄奄,他努力在萬道雷點中伸出手,那個握住他手的美麗女郎,是為的他。

    然連這個都是假的。

    明珠的故事夸張的多,但寫實的也多。江唯言自己知道一個故事,和明珠的拼一拼,不難得知郁明是什么時候離開李皎身邊的。

    竟是不同年份的同一晚上。

    郁明沉默一會兒,才隨意說道:“何必糾結天氣過往?她若救了你,那便是救了你。你為何非要認為不是在救你?”

    江唯言自嘲一笑:“我心狹隘。不像你你果然如人所說般豁達。”

    郁明扯一下嘴角,看出江唯言喝多了酒,也看出這個青年有不少不為人知的過去。郁明并不愿探人**,因此不打算再深聊,重新想下去。然他心中終究有一分不平,在轉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你和她……很好么?”

    江唯言神色漠漠,跟人像是隔著一層冰一樣。然當郁明這樣問時,青年眉頭微蹙,眉宇間竟掠起一層赧然:“人和人的緣分很奇怪。缺什么,就想要什么。其實最開始,我是把她當成母親的。”

    郁明腳下一跌,為這與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發展:“你瘋了?!”

    他心中不服氣,李皎那么年輕貌美,江唯言得多眼挫,要把李皎當成一個為人母者?李皎她她那時候……甚至還是清白身的。

    得多缺愛,才能把那樣漂亮的李皎當母親看?

    郁明眼角紅起,怒瞪江唯言:“那你們這對母子關系真不錯!”

    “我是很缺愛,”江唯言看懂了郁明眼中的評價,收了臉上的輕笑,喝口酒,一臉漠然,“我當她母親,她當我替代品。也算各取所需。”

    郁明手托著下頜,神色古怪,半晌沒再開口。他被江唯言和李皎的奇葩交情震撼,臉頰一陣青一陣白,想笑又不想笑。他挺直的肩膀微松,緊繃著的身子不再用勁。他發現自己果然想錯了李皎和江唯言的感情,自己的嫉恨之情顯得很可笑。

    郁明問:“那就是說沒有談過情?”

    “談過,”江唯言笑著撇一眼臉重新黑下去的英俊青年,“只是不合適。我始終喜歡不起來她,她應付我應付得也很費勁,我們就分開了。后退一步,回歸主仆的關系。”

    郁明眸中瞬間染上了微微笑意。

    他抱著手臂站在屋檐上不動,口上一本正經道:“真是眼瞎。長公主殿下天人之姿,龍鳳之才。明麗中透著溫婉,溫婉中有小任性,任性里還會自有寬容,寬容里帶一點可愛。她那么完美,你居然不喜歡?”

    江唯言一本正經地回諷道:“我跟你不一樣。你向來喜歡強勢的女人,喜歡被女人壓著。看你身邊的女人,不是殿下那樣的,就是雁將軍那樣的。天下少男人如你這般胸襟,總慕強女。”

    郁明大窘。

    他先是想解釋自己和雁蒔的交情非常純潔,但他其后就發現自己確實比較喜歡強勢的女人。江唯言諷刺他喜“被壓”,雖有夸張成分,但也不算錯!

    郁明大怒道:“還不容人有點個人愛好了?千篇一律有什么意思?”

    江唯言隨手將空了的酒壺一甩,酒壺扔下屋檐落在地上發出哐當脆響,喝酒的青年大笑不絕:“隨便你!”

    他在此終于發現了郁明性格中有趣的那部分,從不跟人真正置氣,時刻保持著樂觀調侃的風格。能收能放,內里刀膽,百摧不折。女人喜歡強勢有趣的男人,男人也欣賞積極向上的對手。

    劍乃兵器之君,刀乃兵器之膽,郁家郎君無愧于心。

    江唯言自己沒有的東西,便分外羨慕郁明。他想一個人,怎么能在萬般打擊后重新站起來,傲骨沒被打折,精神也沒有崩潰呢?

    他大笑著,猛然抬頭往天幕間看去。

    郁明站在他身后,與他一同看向天邊。

    兩個青年皆是武學大成者,在同一瞬間,一起被天地間氣流間的異象所吸引。氣流變了,空氣在剎那間凝滯,變得不正常。天上轟隆隆的雷聲近了,電光如千萬倒刺往下劃來,光亮照耀天地!

    在光亮的剎那時刻,有黑衣殺手無聲無息地摸進了官寺,被站在高處屋檐上的兩個青年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