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哥,你說真的?我也可以出去走走么?” 承歡點頭道:“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考的那大學基本上每年都有海外交換生。你自己考出去,舅舅是不會阻止你的。萬一到時候有什么事情,哥也會幫你想辦法的。” “嗯。”猴哥用力地點點頭。 一時間,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干勁。他突然又變成了年少時那個無憂無慮的孫大圣,正準備占領他下一座花果山。 那一夜,兄弟倆同榻而臥,聊到了大天亮。 猴哥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什么事都有哥哥照顧著,他只要盡情地撒歡胡鬧就好了。只要不出圈,哥哥永遠都會護著他。 兄弟倆也就睡了個囫圇覺,第二天一早承歡還有事情要做。 他誰也沒吵醒,草草收拾了一下,拿了一飯盒舅媽昨晚上給他準備好的小點心,就走出了謝家的大宅。 * 猴哥雖然也沒怎么睡,可是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開始想著自己心里最想做的事情,而不再是只局限于謝家。 可惜,吃完早飯的時候,父親一放下筷子就告訴他,罰他把最近念的書抄一遍。因為他做事不夠穩重。 猴哥聽了這話,連筷子都握不住了。就算他毛筆字寫得再好,抄一整本書也是很苦惱的。 可惜,父親就是一家之主,他又完全反駁不得。猴哥垂頭喪氣地吃完了碗里的飯。好心情被沖散了一大半。 * 另一邊,猴妹在學校里倒是開始轉運了。 原本,室友們還在擔心系花會算計猴妹,會變著方的繼續放出什么難聽的流言來。 可自從去了那家私人會所之后,系花就沒再也沒針對猴妹做過什么小動作。 事實上,她似乎是怕了猴妹,再也沒趾高氣昂地出現在猴妹的面前。 系花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突然間就變得老實低調了很多。 平日里,系花一直在老老實實地上課,就連白學長那邊,她也不再糾纏不清。似乎她已經不再愛慕白學長了。 系花在和幾個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有人也提過要繼續收拾貧困生謝潤晴。 系花聽了這話差點沒被噎死,咳嗽了半天,又像犯病似的,對著那人大吼道: “收拾什么呀?我跟謝潤晴沒仇沒怨的,干嘛再去招惹她?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以后少在我面前胡亂挑事。我來學校里是為了讀書的,不是過來惹事生非的!” “……”大家都被她罵懵了。 她這么一抽風,弄得朋友們都挺沒臉。這些人一向都是捧著系花說話的,一時半會也不好直接跟她翻臉。只得轉移了話題,系花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只是,這些人在私底下聊天時,卻忍不住說起,系花可能是被謝潤晴收拾了。所以,現在基本上都不敢惹她。 只是,這謝潤晴到底是個什么底細? 大家雖然都不知道內情,卻也不敢輕易得罪謝潤晴。 * 這些喜歡嚼舌根的人是徹底老實了。學校里卻又發生了一件挺可笑的事。 經過了那么多波折,白學長終于下定決心,降低自己的身價,開始追求謝潤晴了。 可惜,人家謝潤晴自始至終都沒搭理過他。 甚至還在室友們的幫助下,把白學長那些故作瀟灑,模仿著狗血偶像劇里的追求方式,變成了一樁又一樁的笑話。 白學長曾經在女生宿舍下面,擺了一個浪漫至及的玫瑰塔。可惜,玫瑰塔始終無人認領。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打掃宿舍的阿姨們給掃走了。 按理說,這樣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可白學長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又在宿舍下擺了心形蠟燭,還要接著月色,彈吉他唱歌,展示才藝。 結果,猴妹的宿舍里直接往下潑了一大盆冷水。還大罵道,“五音不全,就別在深更半夜狼嚎擾民。你缺德不缺德!” 這些事情鬧得白學長挺沒臉,這要是稍微要點廉恥心,早該認清事實。放棄了這種惡俗的追求了。 可惜,白學長之前被姑娘們慣壞了。也可能是這人的腦回路太過異于常人。 人家姑娘拒絕得都這么明顯,他卻反而越戰越勇。好像以為繼續糾纏下去,就能贏得姑娘的芳心似的。 他這副做派根本就不像什么校園王子,反而像個流|氓|無賴。 這些事情讓學校里的很多女生都大跌眼鏡。很多人都已經從對白學長的迷戀中徹底走了出來。 原來生活里并存在完美無瑕的白馬王子。而小說里那些浪漫至極的橋段,放在生活中也可以這么雷人的。 與此同時,猴妹也被白學長惡心壞了,她已經氣得想要打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猴妹的番外就完結了。~ 第245章 1999 緣分 1999 緣分 近日里, 猴哥突然跑來找meimei商量, 問她將來有沒有興趣繼承mama的糕點鋪? 自從上次歡歡哥在家里小住了一宿,跟猴哥徹夜長談以后, 猴哥就改變了許多。就好像突然從束縛中掙脫出來似的。 看著他現在這副活潑開朗, 隨時準備去占領下一座花果山的樣子。 猴妹實在不忍拒絕哥哥。 反正,她跟哥哥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從小猴妹就喜歡安安靜靜地呆著。她對現在生活很滿意, 對于未來也沒有太多的想法。而且, 從來就不想去環游世界,探索未來。 從高中時候起,父親就讓她尋找自己喜歡的事情, 可是找了好幾年,她仍是什么也沒找到。 與其, 她繼續浪費時間尋找下去, 不如把機會讓給哥哥。 而她只要守著他們一大家子人,家里人都健康和樂,也就知足了。 后來, 猴妹甚至覺得,或許她才是應該留在家里等待的人吧? 不論猴哥也好,小龍也好,甚至爸爸mama也好, 他們愿意離開,愿意出去旅行,隨時都可以。 至少,她永遠會留在家里, 等待著他們。 * 既然猴妹已經決定接手這些事情,也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漫步目的的打工了。 除了在家里進一步學習以外,她又向學校申請了第二專業,學習企業管理。 猴妹本來成績就很好,她跨系考第二個專業,學校也批準了。 大一下半學期,她就開始上兩個專業的課程。 現在的猴妹每天都很忙,自然也就沒心思去搭理白學長了。 偏偏白學長那人就像是個百折不撓的牛皮糖。一旦粘過來,任別人怎么決絕。他都會選擇性失明,假裝什么也看不見。 不止如此,那人腦回路也有問題。他總以為自己就是男主角,全世界的姑娘都應該圍著他轉。 姑娘如果獲得了他的青睞,就應該感到榮幸。倘若是拒絕他,也是暫時的撒嬌和無理取鬧。總有一天,那姑娘會拜倒在他的西服褲下。 白學長是真的對猴妹上了心。 平時,猴妹學校家里公司,三點成一線。她在家或者去公司,白學長自然是抓不著她。于是,就使了一個狠招。他把猴妹的課程表抄了一份。 又分好幾次,摸清了猴妹打工坐公共汽車的必經路線。這才掐著下課的點,在路上堵猴妹。 等到猴妹在路上看見白學長這塊牛皮糖的時候,頓時就有種出門沒看黃歷,一腳踩到狗屎上的感覺。 她壓著怒氣,就當作不認識這人,路過也就完了。 可偏偏,白學長完全不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 居然跟過去,想像電視劇男主角那樣,霸道地拉住人家小姑娘的纖細手腕。 霎那間,猴妹頭腦中最后的一根理智線也徹底斷開了。 于是,這位男主角悲劇了。被看似柔弱的姑娘,硬生生地給丟了出去。 猴妹到底是長期跟父親讀書的,她的家教不允許她做出太出格的事。 于是,她走到被摔暈的白學長面前,冷冷地說道:“我想我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你非要聽我親口說出來。那我就再告訴你一次,我不喜歡你這種人,你也不合我家門風。所以,請你不要繼續糾纏我。不然,下一次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猴妹說完就想離開。偏偏,白學長掙扎著爬起來,如同受傷的男人似的,撕心裂肺地吼著。 “為什么?就因為你是世家小姐,家事好,又有錢,就看不上我?” 猴妹冷冷地看著他。“我實在不明白,你憑什么認為全世界的姑娘都得喜歡你?難道只是因為你的臉長得好么?可除了那張臉,你還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你連做人最基本的根骨都沒有。將來就算你結婚生子了,你也絕對當不好人家的丈夫,做不好孩子的父親。 我父親說過,大丈夫應當頂天立地。我雖然自認普通又平凡,可也想找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 倘若,你真有點自尊的話,以后就別再糾纏我了。你再怎么糾纏,我也不會喜歡你。” 猴妹突然說了一大通話,把白學長羞得啞口無言。 猴妹也懶得再繼續搭理他,轉身就離開了。 拐過彎,她走上大馬路的時候,一輛車跟在她身后緩緩地行駛著。 猴妹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那司機打開車窗,沖著猴妹笑道:“meimei,你還記得我么?我是承歡的朋友,咱們在會所里曾經見過。” 猴妹頓時多了一種無力感,只是她這人也做不出遷怒別人的事。 猴妹也不吱聲,只是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那人。 這時候,她倒也認出來了。 這人好像叫禇五?的確是歡歡哥的朋友,那天在會所里還幫著他們說話來著。 只是那時候,他穿著迷彩褲,腳踩馬靴,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野性,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隨時隨刻都能撲殺獵物。 禇五一見猴妹停了下來,干脆就停下車,走出來,任由她打量。 他仍是穿著迷彩褲,馬靴。只是褲子的條紋和顏色都和那天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