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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不上崗(穿書)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只可惜,后來他長大了,便要移到外院居住,父親平日規(guī)矩更嚴,秦立軒除了每日短暫的請安時間,并不能往后院跑。

    后院里除了娘還有祖母,秦立遠對撫養(yǎng)他長大的祖母感情也極深,而兩者住處相距不近,他跑上一個來回,每處可停留的時間其實極短。

    秦立軒濡慕母親,深以為憾。

    這種情況,一直到父親病逝,大哥當家才好上一些,大哥少年承爵,肩上擔子重很是忙碌,無暇顧及太多,他才能在后院多留一些時間。

    只是好景不長,祖母老年喪子,悲痛欲絕,不久后開始纏綿病榻,秦立軒心中牽掛,得空就伺候在祖母榻前,分到娘跟前的時間不增反減。

    說起來,祖母去世后,秦立軒才算有機會與姜氏真正親近起來,他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除了周文倩一事,他并沒有逆過母親的意。

    想到周文倩,秦立軒心中一悲,疼痛立即漫上心頭,只是他看著面前慈母的笑容,進門前那一腔悲憤卻又如春雪消融一般,已是無影無蹤。

    秦立軒不笨,他雖然一再回避這個問題,但其實他心中早已想明白,母親為何會反對他迎娶周文倩。

    母親愛子之心拳拳,叫他如何能苛責。

    秦立軒喉結(jié)滾動幾下,半響后,他終于邁開沉重的腳步,垂頭往羅漢榻行去。

    坐在榻前的陳嬤嬤早在向前便已起了身,給秦立軒請安后,退到羅漢榻一側(cè)侍立著。

    秦立軒走到榻前,坐在藤墩子上,姜氏拿了絲帕,給他仔細抹干凈汗跡,目露關(guān)切,問道:“軒兒,今日有何事?怎生跑得這般急?”

    “可是在外頭吃了虧?”說道此處,姜氏眉心緊蹙,她道:“雖說現(xiàn)在外頭風聲鶴唳,但咱家是侯爵之家,要是有人敢無故欺人,咱也是不懼的。”

    她撫了撫兒子的頭,安慰道:“你大哥會為你做主的。”

    不論如何,姜氏都無法否認繼子的能耐,要是兒子在外頭吃了虧,唯一能為他做主的,便只有秦立遠了。

    她們母子是依附著對方生存的。

    姜氏微微垂目,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陰霾,須臾抬眼,她目光依舊慈和,微笑看著面前眼前的兒子。

    秦立軒沉默了半響,方勉強收斂了心中翻涌的情緒,他勉強牽唇一笑,輕聲回道:“大哥為了咱家,這些年忙得腳步不沾地的,我不能為大哥分憂,已是無能至極,又怎能胡亂生事,讓大哥勞神。”

    他搖了搖頭,對姜氏說:“你放心,娘,我沒惹事。”

    秦立軒雖無法詰問母親,但到底情緒不高,他無心多留,于是站了起來,說:“娘,我回去了。”

    “嗯,回去后把身上的衣衫換了,以免風寒入體。”姜氏點頭同意,她囑咐幾句,又催促兒子說:“好了,快回去吧,別耽擱了。”

    “嗯,兒子告退。”秦立軒站起身,對母親施了一禮,便低著頭回去了。

    姜氏抬頭目送兒子,直到內(nèi)屋的軟緞門簾子被放了回來,外頭腳步聲走遠,方收回殷切的目光。

    她垂下眸光,抬手端起炕幾上的茶盞,掀起碗蓋,低頭欲飲,不想動作大了些,盞中茶水濺處,滴落在她的裙擺處,立時濕了一小片。

    “太夫人,”李嬤嬤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持帕擦拭,她有些焦急問道:“太夫人可有燙著。”

    這盞茶是秦立軒進門前才上了,料想還熱得很。

    “嬤嬤我無事。”姜氏臉上一貫掛有的溫婉笑意收斂,她面無表情說道:“你勿要驚慌。”

    李嬤嬤知道主子為何如此,她頓了頓,到底心疼自己奶大的姑娘,輕聲安慰道:“太夫人,咱二爺?shù)降资莻€孝順的。”

    姜氏持盞的手微微顫抖,她忍了又忍,到底是意難平。

    她抬起頭,揮退侍立在內(nèi)屋伺候的丫鬟。

    待所有人魚貫退出后,姜氏“啪”地一聲將茶盞扔回炕幾,咬牙切齒說道:“那個死老太婆!”

    她將聲音壓得極低,只有湊在羅漢榻旁的陳嬤嬤能聽到。

    姜氏目露寒光,手上緊攢成拳,其上青筋暴突,她表情扭曲,讓清秀的面龐看著有幾分扭曲,半響,她恨聲道:“只怪那個死老太婆心思不正,將我兒養(yǎng)成這般模樣。”

    姜氏面上功夫早已爐火純青,偽裝多年,很多時候,她在僅有陳嬤嬤在跟前的時候,都常維持著一貫形象。

    面具戴多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

    姜氏罕有這般激烈的情緒外露的時候,可見她確實恨極了。

    沒錯,姜氏確實很恨,她恨得幾欲要吃了兒子嘴里那祖母的rou,才能解其恨。

    當年她生下兒子不久,婆母就將兒子抱離,養(yǎng)在自己膝下。

    要是僅僅如此,那也就罷了,畢竟,在大戶人家里,祖母要養(yǎng)孫子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姜氏恨的是,她之后便被迫“身體虛弱”,需要常年靜養(yǎng)了,自然而然,連兒子也不能多見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養(yǎng)成一個富貴閑人,那老婆子最厲害之處,便是能讓她兒子覺得此事理所當然。

    從剛才秦立軒隨意說出的那句話里,便可窺一斑。

    憑什么,兄弟倆都是秦氏血脈,一個被養(yǎng)成人中之龍,一個便被養(yǎng)成無能之人。

    是的,哪怕姜氏拒絕承認,她心里也是明白得很,自己親兒與繼子之間,能力天差地別。

    偏偏秦立軒還死心塌地尊崇著長兄,無一絲不忿之心。

    婆母使兒子無爭奪之心也就罷了,那便讓他有頂門立戶的能力,他日自己能支撐門庭也是好的,那她們母子也不必非依附繼子不可。

    可偏偏,她兒子擅長琴棋書畫,對仕途經(jīng)濟卻不甚了解,既無爭奪之心,亦無爭奪之力。

    姜氏越想越氣,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把幾上茶盞掃落在地,她牙關(guān)緊咬,半響恨恨地低咒一句,“那個早該下地獄的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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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姜氏說的這些事, 陳嬤嬤并不敢應聲。

    她靜靜侍立著, 等主子氣過一陣子, 勉強平復了些的時候,方小聲勸解道:“太夫人,會好的, 你看咱們二爺雖不曾在您膝下長大,但今日不也這般孝順么?”

    姜氏重重地喘了幾口,方勉強壓下方才爆發(fā)出的負面情緒,那老婆子已死, 她無可奈何。

    她緩了緩, 方抬眼接話道:“軒兒是我十月懷胎所生, 自是母子連心。”

    她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我明白我的兒子,那賤婢想要挑撥我母子情分, 卻是不可能的。”

    姜氏既然遣人去了周宅, 對后面的事自然有些關(guān)注, 韓氏幾次登門求助安國公府, 隨即有人家上門求親, 她都知道,因此, 她最近還特意絆住了兒子, 讓他不能老是往那邊跑。

    今天花宴,姜氏不得空,而她估摸著那邊也差不多了, 于是,對于兒子又溜出門,她便隨他去了。

    結(jié)果不出姜氏所料,看兒子的模樣,她猜到發(fā)生了何事。

    秦立軒也如姜氏所想,母親在他心中地位很高,他不會因此詰問親娘。

    只不過。

    姜氏目露寒光,她冷冷說道:“待軒兒的親事妥了,我再騰出手來收拾這個賤婢。”

    陳嬤嬤稟告過去周宅的過程,特地提起過,她讓周文倩把此事抹圓,沒想到這賤婢卻不知死活,硬要不自量力。

    姜氏接過陳嬤嬤奉上的絲帕,擦拭干凈手上茶水,隨即把帕子扔下。

    她唇角一挑,笑意不達眼底,姜氏在后宅過了幾十年,這等小伎倆,瞞不過她,周文倩以為秦立軒不開口,她就不知道是誰挑撥的嗎?

    想得太美。

    ******

    再說秦立軒匆匆離開鐘瑞堂。

    他奔出一段,停下腳步,佇立在花園子一側(cè)。

    秦家是開國功勛,府邸乃本朝開國皇帝所賜,那時比之現(xiàn)今,真算是地廣人稀,皇帝手里寬裕,自是不愿虧待跟隨自己打江山干將,于是,宣平侯府占地接近兩百畝,單單里頭一個內(nèi)花園,也是廣闊非常。

    湖光山色,美不勝收,遠處一處山坡桃花綻放,染紅了半壁山丘。

    秦立軒直直盯著那處良久,目光茫然,再抬頭掃了身畔一眼,長長的抄手游廊上描金繪彩,精致考究,遠遠地往兩邊延伸而去。

    他眼中驟然落下一滴淚水,濺落在衣襟上,這延綿二百年的侯爵府邸,成為了母親不接受倩兒的根本原因。

    秦立軒知道自己出身極好,他亦不會因為一時失意了,就矯情地怨艾起生他養(yǎng)他的家族,他對這個家感情極深,但這并不妨礙他此刻心情低落。

    他抬腳繼續(xù)往前走。

    時到今日,秦立軒被迫與心上人勞燕分飛,他竟是不知道該怨憤誰。

    “取酒來。”秦立軒吩咐一聲,便屏退所有下仆,獨留在書房中。

    他衣袖一拂,將大書案上的筆墨紙硯等物統(tǒng)統(tǒng)掃落在地,執(zhí)起就酒瓶子,連杯子也不用,仰頭便灌。

    秦立軒家教嚴謹,長大后雖偶有小酌,但不曾濫喝過,這般猛灌一通,不用多久,他便酩酊大醉。

    他伏在案上,昏睡過去,待再次睜開眼時,外頭暮色已現(xiàn),橘紅的霞光照在窗欞子上,光線從窗紗透進,照亮了昏暗的書房。

    秦立軒瞇了瞇眼,伸手擋了一下,驟起的光亮刺眼至極,他適應了片刻才好。

    他覺得喉間干涸,但書房無茶,張了張嘴,秦立軒欲呼喊下仆,又覺得喉間干啞得很,難以發(fā)聲,他忍不住捂了捂額際,只覺頭痛欲裂。

    秦立遠用手支著書案,站了起身,蹌蹌踉踉地往外行去。

    他費力地走到書房門前,正欲伸手拉開門扇時,不想腳下踩到了一個酒瓶子,秦立軒身體晃了兩下,便重重摔倒在地。

    秦立軒運氣不大好,先前他掃落在地的物事中,有一個青瓷筆洗摔碎后,碎片彈跳在此處,他重重摔倒后,剛好一頭壓在其上。

    頓時,血流如注。

    秦立軒落地發(fā)出一聲巨大悶響,候在門外的下仆聞聲趕緊推開門,卻不想正好看到主子躺臥在地,捂著腦袋,指縫間滴滴答答淌著血。

    隨著兩名下仆的失聲驚呼,整個院子都沸騰起來,秦立軒的貼身長隨扶起主子后,趕緊指揮幾撥人去請大夫以及報信。

    長隨扶起秦立軒,飛奔幾步,趕緊取了院子里備上以防萬一的傷藥,倒在帕子上,先勉強給主子敷上止血。

    ******

    前往錦繡堂報信的人,正好趕上秦立遠也在。

    小幺兒急急報信后,秦立遠本來微垂的眼眸倏地抬起,他濃眉微蹙,不悅責道:“你們一個院子的人,是如何伺候的,竟讓二爺在家受傷。”

    跪在地上的小幺兒垂下頭,不敢吱聲。

    秦立遠不豫,但此時不是責備下仆的好時候,他站起來,吩咐下仆追上剛出錦繡堂的錢大夫,然后直接前往秦二處。

    “夫君,咱們?nèi)ツ穷^看看吧。”鄭玉薇抬頭,看著男人問道。

    秦家主子不多,聽著小幺兒稟報,秦立軒大概傷得不輕,秦立遠肯定會去那邊的,而她身為剛進門的嫂子,亦不能置身事外,否則會顯得漠不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