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奴家緋云
挽秋現(xiàn)在心里也沒底,就她所想謝七武功的武功再高也不能可能會同時招架的住四個人的圍殺。這四個人都是那個人給她的,武功也絕不是不堪一擊。 此刻見謝七與四人纏斗在一起竟然還沒落下風(fēng),實(shí)在讓她有些心驚。 杏月這著急忙慌的樣子連帶著弄得她也心緒緊張起來:“別怕,你先走。”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的時刻,一定要保住杏月,否則小姐的計(jì)劃便前功盡棄了! “是。”事到如今杏月心中對挽秋確實(shí)起了一絲感動,可聞言還是道:“jiejie小心。” “這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呀?”一纖細(xì)少女走了進(jìn)來,看著杏月閑閑道。 “你是何人?還不讓開!”杏月正在逃命,哪有功夫跟一陌生女子閑扯,沉下臉看著擋在她身前的女子怒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謝七眼尖一眼便認(rèn)出來人正是再次喬裝打扮過后的謝暗忙道:“別墨跡,快將杏月拿下。” “你,你是誰?”杏月聞言,眼中涌起深深的恐懼。 一個謝七還沒拿下再來一個幫手,那她今日豈不是非死不可了? “奴家是緋云啊。”謝暗眨巴了下大眼,朝杏月拋了個媚眼,嬌滴滴道。 “死謝暗,你當(dāng)女人當(dāng)上癮了,趕緊把她拿下!”若不是身前還有四個人擋著,謝七真想一刀跟謝暗砍過去。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當(dāng)女人,今早不是那么不樂意嗎? 杏月與挽秋飛快地對視一眼,聽聞謝暗的名字臉色一灰。 謝七與謝暗都在這里,這么說... 果然,一陣異香撲鼻,與謝七纏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刀鞘脫手,率先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杏月咬著牙狠狠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謝暗,這才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你,你們!”挽秋扶住桌邊,話還沒說完便兩眼一翻。 “小姐!”謝七見長寧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忙不迭小跑上去,還不忘告謝暗黑狀:“謝暗方才太過分了,險些就把杏月放走了。” 謝暗撓了撓后腦勺:“哪能真的放走?我只不過是看你這么久沒使劍了,功夫退步太多了,有意想讓你多練練而已。況且小姐還在外面呢,哪能這讓杏月跑了?” 謝七聞言俏眼一立:“你先說說,緋云是誰?” 緋云?不就是怡紅樓新**的姑娘嗎?謝暗暗戳戳想著,不發(fā)一言。 “好了,快搜搜吧。”見自己若是再不出聲,二人都快打起來了,長寧不得不開口道。 見長寧開口了,謝七索性抬腳狠狠踩下,這才不情不愿地走過去蹲在四個黑衣人身邊。 “唔!”謝暗下意識便跳著腳,兩手捂住被謝七踩個正著的腳背。 長寧也蹲下身子,親手搜了搜杏月。 果然從杏月懷中搜出一包白色粉末,小心地拆開紙包。長寧用指甲蓋輕輕挑出一些粉末細(xì)細(xì)聞著,末了眉心閃過一絲釋然。 “小姐,沒有東西。”謝七搜完身,站起來無奈道。 長寧扯下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面巾,面巾下是一張憨厚樸實(shí)的面容,這種長相毫無特色,丟進(jìn)人堆里也毫不打眼那種。 恰恰是這種人,才是刺的最好人選。 “既然沒有身份,謝暗,你去通知京兆尹。”長寧挑唇一笑,據(jù)她所知京兆尹現(xiàn)在可是忙得焦頭爛額。 寧文帝在朝堂上已經(jīng)給他下了死命令,若是再找不著突厥細(xì)作他也得人頭落地。 既然這些人沒有身份,那便順便賣京兆尹一個人情。風(fēng)四海若是將這些人當(dāng)成突厥細(xì)作,自己便能脫身了。 且她還能借風(fēng)四海的手慢慢往下查,就算他不領(lǐng)長寧這個情長寧也是不虧的。 “屬下這就去。” 辦正事的時候謝暗毫不拖沓,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小姐,那這兩個呢?”謝七說著,抬腿便是一腳狠狠踢上杏月的腰肢。她生平最恨的便是吃里扒外的賤人,挽秋還好,這杏月簡直死不足惜。 長寧想了想,既然二meimei已經(jīng)向她宣戰(zhàn)了,那她自然不能單方面沒有作為。 敢動母親和三嬸,就應(yīng)該膽子承受后果。 目光一凝,長寧輕笑一聲:“先將人帶回去吧。” “是。”謝七心中一凜,她很少見小姐殺氣如此之盛,饒是再很杏月此刻也情不自禁念了聲阿彌陀佛。 “去邊南將軍府。”長寧輕輕開口。 這人是絕不能帶回裴府的,裴府的名聲絕不能有絲毫的瑕疵,這便是她易容改裝的原因。 更何況裴府是文臣之家,哪里有刑訊的地方。 謝家也是如此,思來想去便只有定安王府和邊南將軍府了。自從上次她遇襲后,與傅殊便起了一層隔閡,倒不如宗朝淵來得好相處。 謝七聞言直覺不妥,但想了半天勸阻的話還是一句都沒說出來。 反正宗將軍人也不壞,再加上又曾救過小姐,算得上是自己人了。 謝七雇了輛馬車,將杏月與挽秋搬上馬車:“小姐,這馬車寬敞,您快上來吧。” 長寧雖服了南生花,但到底需要時間將養(yǎng),謝七唯恐長寧內(nèi)傷復(fù)發(fā)擔(dān)憂道。 “嗯。”長寧也不矯情,便上了馬車。 馬車一直停在城隍廟不遠(yuǎn)處,方才他們是在二樓打斗的,二樓環(huán)境清幽且這城隍廟人跡罕至,是以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察覺有異。 約莫小半柱香后,謝暗才帶著京兆府的士兵沖了進(jìn)去。 長寧闔上眼,靠在軟墊上:“走吧。” 馬車這才動了起來,長寧想了片刻覺得有些不對。 睜開眼,長寧細(xì)細(xì)打量起挽秋來,這下她便想通哪里不對了。 挽秋在她認(rèn)知中便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丫頭,何曾能面不改色地派人圍殺謝七? 這不合常理。 再想到當(dāng)初謝暗見過裴青衣之后的話,長寧心中疑惑更甚。 像菩薩的裴青衣? 這其中必定有什么是她遺漏了的,事已至此,她很肯定裴青衣身后還有幫手。 方才謝一與謝暗便說了身后有尾巴,若是裴青衣的人。她才回京多久,便有了這些人手? 莫非是沈玄裔? 那四個黑衣人應(yīng)不是裴子書的人,那么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