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幸災(zāi)樂禍的后果
有了前車之鑒,男子斗舞時處處小心奕奕,卻不料姜婉兒倒是保留了實力,每招每式都與之前用過的不同,引得在場的人皆驚嘆心服。 結(jié)果自然是以姜婉兒取勝而告終。 接下來又有好幾個躍躍欲試,毛遂自薦,但結(jié)局皆以慘敗告終。 姜婉兒為了阻止這場鬧劇,凡是上來的人必打成重傷。 但出于尊重天子,自然不能讓人看出她的狠勁。她恰到好處的在自己受到攻擊時,以正當(dāng)防衛(wèi)進攻,幸運的是,她每次進攻必勝,也一次性滅了對方。 眾人在姜婉兒的溫柔虐殺下,竟然嚇得再也不敢奮勇上前。 毓梳男兒丟盡了臉,大大的丟盡了臉。 皇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起初是起了興趣看表演,豈料越演越烈,想出言阻止鬧劇,竟無一人能取勝,毓梳國堂堂七尺男兒竟不如一下弱女子。 若如此早早用威嚴(yán)鎮(zhèn)壓之,傳出去豈不讓他國人笑話,因此只能靜靜觀之以表大度,豈料愈演愈糟糕,他能不急?可急也得有讓他下臺的理由!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異常時。 西秦太子姜尚安打破了僵局,笑道:“你們偌大的毓梳國竟無人能贏我婉妹的對舞?看來,毓梳國的男兒們得多強練體魄才行啊” 皇帝嘴角抽了抽,臉色青紅皂白。 正要發(fā)話時,姜婉兒的舉動卻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將目光投向姜婉兒。 只見靜靜站著的姜婉兒,突然轉(zhuǎn)身走向了正在悠然品味佳釀的四殿下逸辰。 眾人隨她目光看去,皆大吃一驚。 四殿下何其人也,他若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否逼他。他既然坐在那兒久久未參合其中,必然不想躺這淌渾水,怕是就算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姜婉兒也要失望而歸。 姜婉兒走近逸辰面前目光盯著逸辰,半響,道。 “四殿下,久仰大名,不知可否與婉兒對舞一試?” 逸辰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似醉非醉,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一人站在他面前一般,場面一下子尷尬起來。 逸軒目光瞥了逸辰一眼,會意地拿起酒杯,笑道。 “婉公主,我這個弟弟有個毛病,他從來不近女色,婉公主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若有得罪之處,這杯酒算是賠罪” 語畢,拿起酒杯一飲而進。 姜婉兒仍然沒有打消念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逸辰,一臉毫不在意的淡然之色,靜靜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就連皇上和倩貴妃亦尷尬無比。 這四殿下不想做的事情他們不好直接插手,還是靜觀其變。 皇帝現(xiàn)在是非常著急,想自己的兒子替毓梳國爭一口氣,卻也不能威嚴(yán)鎮(zhèn)壓他上場。 姜尚安皺著眉頭,滿臉不悅。 她這個meimei決定的事情就算把刀掛在她的脖子上也動搖不了她,這性子與那四殿下有得比,果真是天生一對。 不過,既然大家都不動聲色。 也罷,他選擇靜觀,他對他的meimei可是相當(dāng)有信心,這會皺眉頭完全是覺得逸辰在擺架子,心里萬分不爽。 與此同時,坐在逸辰對面的胡小夭臉上有了動靜。 她今天在此悶了那了久,看了那么多場尬舞,已經(jīng)視覺疲勞了,正心里納悶著宴會什么時候結(jié)束。 卻不料如今,壓軸的原來在后頭,終于看見亮點了。 她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容,心里暗笑:難道好戲才剛開始? 但—— 只是稍縱即逝的瞬間—— 逸辰突然停止了在手中把玩杯子動作。 抬頭,目光正好對上胡小夭。 兩眼神相互碰撞。 逸辰眼睛微瞇,對著胡小夭那閃躲的目光,嘴角突然上揚。 胡小夭心中一跳,她惹他了嗎? 為什么會有種被目光殺死的感覺?他的笑像在告訴她有情況?! 他是在對昨晚自己對他的無禮而心存報復(fù)? 胡小夭打了個冷戰(zhàn),難道受虐模式又被開啟了? 然,她卻不知,剛才她那個情不自禁的笑容剛好讓他看見了。她的笑容在他看來,是一種嘲笑和幸災(zāi)樂禍。 他當(dāng)然不會讓她安安靜靜地渡過了這個宴席,必須得讓她意識到自己躺了地雷,也讓她淌一淌這渾水才行。 正在大家都覺得事情沒有轉(zhuǎn)機的之時。 逸辰放下酒杯,站了起來,露出一抹淡笑,道。 “這對舞怎能缺了樂曲,若是少了樂曲那便如同缺了舞魂,如此玩法自然顯得枯燥無味,婉公主可想換個新玩法?” 眾人聽后皆大吃一驚,想聽聽婉公主是如何作答,現(xiàn)在四殿下給了一個大面子,接受了邀請,卻提出了合理的要求。若是不答應(yīng)怕是沒辦法進行下去,若是答應(yīng)了,怕是對她不利。 “殿下言之有理,不知殿下要換成什么樣的玩法,婉兒洗耳恭聽” “以琴聲為媒,隨音律而動,琴聲止側(cè)對舞止,當(dāng)琴彈到最后一個音律時,若婉公主被本王擊中,則本王贏,然則婉公主贏。這只不過是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加了一曲曲子而已,婉公主覺得如何?”逸辰唇角微微勾起,俊美無比。 “好,不過,若是殿下未能在琴聲停止時擊中婉兒,那自然是平局,殿下不必讓著婉兒”姜婉兒一臉笑意溫柔道。 逸辰未回應(yīng)姜婉兒的話,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贊同,隨即目光轉(zhuǎn)向胡小夭。 胡小夭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找茬的來了! 果然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胡小夭最怕的就是出風(fēng)頭啊! “聽聞夢小姐琴藝過人,不知夢小姐可否為我們譜一曲?”逸辰似笑非笑的看著胡小夭道。 胡小夭咯噔了一下,逸辰竟然直接喚她‘夢小姐’? 這是要戰(zhàn)斗的節(jié)奏? 該死的逸辰! 好歹我也是你的徒弟,一點活路也不留嗎?啊! 胡小夭內(nèi)心掙扎著,一邊殫精竭慮,一邊賣力地想著如何應(yīng)對。 他們這是即興表演啊,既然是即興表演,她硬要上場的話,自然也要附和著即興表演才行,他是看不慣她閑著還是想讓她出丑? 或者是哪里惹到他了? 胡小夭雖恨得咬牙切齒,可臉上仍然保持一幅淑女的淡定、溫婉神色。 她決定了,就算四殿下再怎么誘導(dǎo)她,她也不會上當(dāng),并且堅決不躺地雷!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愛出風(fēng)頭的人,如果現(xiàn)在一役,必成名!她的‘名聲’早已在外,可不想再多些閑事來讓別人作為茶余飯后的消遣。 她的家人也都在場,怕是巴不得她出丑。特別是蘇姨娘那張看起來笑得滿臉慈目的假惺惺的臉,看著就讓她反胃。 綜合她所有的小心思,她決定了誓死不躺雷! 于是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鼓足勇氣回絕,剛想開口,便聽到一句話讓她瞬間像被霜打過的茄子——焉了。 “有意思,就照四皇子之意辦,來人,把流蘇琴搬上來”皇帝這回倒是來了興致。 胡小夭心里暗罵道:這皇帝老兒湊什么熱鬧啊,該湊熱鬧時悶在一邊,不該湊熱鬧時倒是起勁! 真該死!掃了誰的興致都行,唯獨不能掃了皇帝的興致。 這是要逼上梁山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