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游戲已開始
說罷,谷無風握著她的手,放置他的耳邊,手把手的教她摘下面具。 胡小夭打了一個激靈,手猛地從他的手掌掙扎開,踉蹌地往后挪了挪,他怎么可能是他! “別叫我娘子!你個流氓!離我遠點” 看著谷無風笑得燦爛無比又帶著幾分耍流氓的樣子,和那張性感的唇瓣勾起的完美弧度,胡小夭再也忍不住保持淑女的形象,直接吼了出來。 “哈哈——”谷無風放聲笑道:“既然如此,等夭兒想好了,本座再教你卸這面具如何?” “滾!”胡小夭吼道。 “哈哈——”谷無風放聲大笑,轉身向他原來休息的地方走去,隨即半躺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小夭兒睡吧,雖然出了陰山,但是這里十里之內無人煙,還得養足了精神明天趕路” 胡小夭瞟了他一眼,發現他剛說完話便閉了眼休息,也懶得頂嘴,向火把的方向挪了挪,找了個暖和、比較舒適的地方睡了過去。 夜已深,胡小夭正處在入眠狀態,只是睡得不是很好,感覺身體在發冷。 谷無風站了起來,靠近胡小夭,露出了一抹溫柔的淡笑,隨即將手掌伸向胡小夭,突然他的手心溢出一道光暈,隨著他手掌的揮動,那道光暈在胡小夭的周圍散開。胡小夭臉上像在發冷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像是突然感覺溫暖安心了起來,一下子沉沉睡了下去。 谷無風看著胡小夭的睡容,唇邊的弧度加深了,好一會兒,他站了起來,從身上掏出一個貝殼,放在胡小夭的身上,帶著笑容離去。 天很快便亮了,胡小夭一覺醒來特別愜意,感覺昨晚下半夜睡得特別香。只是睜開眼的那一刻,發現對面的谷無風不見了,喊了一聲沒有回應,皺了皺眉,徑直站了起來。當她站起來時,一個小東西從她身上滾了下來。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貝殼。 她撿起貝殼端詳了一下,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拿到眼前晃了晃,隱隱感覺有什么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她把它放在耳邊想仔細聽是什么聲音。 頓時,眉頭皺得更深了。 只見谷無風的聲音從貝殼里傳出來:“本座先行一步,我們已經出了陰山,小夭兒身上有那么多寶貝,定不會再有什么危險,出了洞口沿著湖邊向下游走,大概一個時辰一刻,應該會有村莊,保重!后會有期,小娘子!哈哈——” 胡小夭皺著眉頭,一臉氣憤,差點把手里的貝殼給仍了,結果還是忍住了,這可是他不辭而別的證據啊。 此時此刻,她打死也不會再懷疑他是逸辰,這幅流氓樣,怎么可能! 胡小夭扭頭轉身便徑直走出了山洞,在山洞周圍摘了野果填飽了肚子后,便按著谷無風分析的走向沿著下游走。 與此同時,一亭臺樓閣中,赫然站立著一白衣男子,半銀弧面具遮住了容顏,男子問道:“可有其他關乎民情之事?” “谷主,陸家村近日有近十人得了奇怪的病,無治身亡,怕是得了瘟疫。過不了多日,怕是整個村子都會被傳染,照此發展下去,消息不日便會傳到宮中” 銀弧白衣男子露出一抹無法琢磨的笑意。 “把夢芊語引至陸家村,三天后放出消息,說神妖的新娘逃到了陸家村” “是,屬下遵命”易陽帶著疑惑離去。 俗不知若是將夢芊語引至正在鬧疫情的陸家村,村民知曉她是妖神的新娘,是不祥之人,皆會認為她是禍害,災星。 易陽離去后,谷無風露出了一抹精銳的笑意。 “游戲已開始” 而此時,胡小夭已經沿著湖邊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怎么還沒有看見村莊?她開始懷疑谷無風是不是在故意騙她,想到這里頓時沒有繼續向前走的動力。 就在此時,她放眼望去,突然感覺遠處有個人影蹲在河邊像是在渙洗衣物。 她想也沒想便奔了過去,見一中年婦女在河邊認真的洗著衣服,頓時喜上眉梢,快速上前問話。 “大嬸,請問這附近可有村莊?” 那浣衣婦女抬頭一臉驚訝,驚訝于胡小夭這身新娘子的衣著打扮,明明是新娘子的打扮卻一身狼狽,而且臉上還不施任何粉黛,雖是如此,但素顏總是讓人有隨和感,精致的五官雖不加以粉飾,但卻也美麗素雅,一言一行都像官家有修養的女子,怎么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這里? 胡小夭發現大娘起了疑心,便急忙帶著幾分哭腔,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中年婦女娓娓道來。 “大娘莫誤會,小女是庸城的官家女子,今日出嫁,不料半路遇上了劫匪,被逼至懸崖邊,小女不甘受辱,以死忠貞,跳下山崖,幸得有神靈庇佑,死里逃生,如今我已和夫君失去了聯系,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我孤身一人一路尋找他們,只想快點與家人團聚,卻不料迷失了方向,尋至此處”。 那中年婦女見她也是個可憐人,安慰道:“姑娘也莫要傷心,你夫君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現正在四處尋你,姑娘此行可是想回庸城?” 胡小夭一心想著回庸城,找逸辰問話,點了點頭回應道。 “嗯,大娘能否幫幫忙?” 說罷,把帶在耳朵上的一只金耳環摘了下來,遞給婦人。 “小女子在此先謝過,此禮請大娘收下,就當是小女子的答謝” “姑娘嚴重了”婦人拒絕了收禮,直言道:“此處離庸城路途遙遠,要趕往庸城必須先經過冀城,冀城與庸城只隔著一條河,穿過徊河便是庸城,但是姑娘這身打扮且獨自一人出行,怕是不安全。姑娘若不介意可先隨婦人回家換了這身衣賞,我再到集市上替姑娘準備干糧和馬匹,姑娘覺得可行” “甚好,謝過大娘,他日有機會定會好生報答!” 說罷將耳朵上的另一只耳環也摘了下來,徑直將它們塞到婦人手里。 “您莫要推卸,拿這只耳墜子去當了,便可換干糧和馬匹,再勞煩您買一套男裝,以便小女出行,剩余在錢就當是我的答謝之恩,另外這只墜子也當了,換成盤纏以便不時之須” 婦人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收下金耳環,隨后收拾了衣物一起離開。 胡小夭跟隨婦人來到了她的家中,只見那簡陋的瓦房外面圍著一圈籬笆,院子內種了一些青菜,一派農家小院的雅致,院里一中年男子正在晾曬咸菜干,看見婦人回來,一臉高興道:“可回來了” 中年男子看見后面跟隨著一個紅衣女子不禁疑惑道:“那姑娘是何人?” “唉,是個可憐人,進屋再說”婦人說道。 胡小夭行了個禮:“打擾了!” 那中年男子咧咧嘴笑了笑,道:“不礙事,姑娘屋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