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個條件
“你這點頭又搖頭的是何意?”逸辰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夢芊語自從醒來后就隱約覺得變了,變得可人多了,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其表情便可千變萬化:從昏迷中醒來迷茫的表情,到冷靜沉思的表情,再到漠視一切事物胸有成竹的表情,再到危險過后心花怒放的表情,接著便是小女兒家子的害羞表情,如今再來個好似做錯事委屈可憐的表情。 如是一般女子估計只會害羞著臉倉皇而逃,豈會還擊他那狡猾多端的兄長,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清譽,果真奇女子。如今逸辰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有趣了。 “我,我點頭其實.......”胡小夭緩了口氣,故裝鎮定卻又裝得不像的表情,說道“其實是想表示這‘神仙jiejie’的稱呼,全都是因著殿下您長得花容月貌,芊語誤認為您是女子才這般說的,搖頭卻是表示芊語說這話并不是,不是故意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芊語一回吧” 胡小夭本以為裝可憐可以博取同情,豈料禍從口出啊! “花容月貌?”逸辰俊美的臉上有了明顯的神色。 “呵......”胡小夭那尷尬的表情尬了好久,臉蛋都快變形了,又說錯話了! “你說本王長得花容月貌?!”逸辰似乎又重新讀懂了“神仙jiejie”的含義,嘴角抽了抽。 胡小夭也不由得跟著嘴角抽了抽。 “你倒是給本王解釋解釋這花容月貌何意?如解釋得本王不滿意,本王便將你就地正罰了”逸辰一臉好勝心在做慫的模樣。 胡小夭的嘴角此時是抽了又抽,嚴重懷疑自己得了痙攣。 “殿下,小的學識淺,不懂得花容月貌是用來形容女子的,您大人有大量繞過小的一回吧。” 胡小夭收起那怎么裝都鎮定不了的表情,換成可憐兮兮的望著逸辰,兩眼珠子抖動著,露出一臉極委屈的表情,連說話的語氣著實弱了半截。 她今生從來沒有如此窩囊過,沒辦法,誰叫自己就是對神仙jiejie這件事沒抵抗力呢,好端端的卻給人家起了外號,估計整個毓梳國都知道當今有個美若天仙的四皇子,美其名曰“神仙jiejie”!這罪魁禍首可是她,她還有什么臉皮還跟人家過不去呢,只好妥協! 看著胡小夭這么憋屈的行為,逸辰覺得自己就像把森林里的一只桀驁不馴的野獸給馴服得服服帖帖的,這般成就感煞是滿足,于是乎不也外乎再添點油加點醋。 “這罪上加罪,得如何處置才好”辰逸裝作很傷腦筋的樣子,實則另有目的“如若你答應本王三件事,本王便放你一馬可好?” 胡小夭狠狠抬頭對視對方,居然要她答應他三件事!這廝擺明了是在下套!這只老狐貍尾巴終究是露出來了。 “三件事?!殿下是否要求有些過分?”胡小夭有些許生氣的說道。 “放心,一點都不過分,都是些夢小姐力所能及之事”逸辰直盯著想吼又無處吼的胡小夭,嘴角邊的笑容加深了。 這輕輕一笑如陽春三月里的春雨,潤物細無聲;又如曇花一現的短暫驚鴻,美不勝收;更似美酒佳釀,迷了,醉了。 這冷男要是笑起來一般人當真是招架不住,胡小夭就這般抵抗力下降了,迷醉了,妥協了。 “試問殿下要芊語做哪三件事?只要不違背倫理道德,不傷天害理芊語必定盡全力去完成”又恢復了之前冷淡的表情,語氣平靜而淡然。 “這第一件事,勞煩夢小姐配合本王演一場戲,至于第二第三件事,本王還未想到,暫時欠著,若是想到了自然會告知,夢小姐不必著急” “恕芊語辦不到!這第一件事內容何其寬廣,如若真要演戲,芊語定要保持自己的原則,可不想這般委屈了自己的心,從頭到尾強迫自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給一點陽光就燦爛,添一滴雨露便泛濫,得寸進尺,休想! “夢小姐覺得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赤裸裸的威脅啊!當真沒錯,自己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只要拿玉佩一事來說項,事情一查便會水落水石,調戲皇子的罪加上誣蔑皇子的罪,估計自己是死一千回都不夠,自己剛到這個世界還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懂為何原身體的主人夢芊語是為何而死,亦不知道自己穿越到這里是否有原因,只好暫時忍忍,見招拆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只好忍了! 想通了此事,胡小夭心情大好,嫣然一笑道:“想不到‘美若天仙’,如神尊般存在的四殿下亦有辦不到的事,競用‘如此’的方式委托芊語幫忙,芊語倒是好奇是何事,讓殿下這般上心” 胡小夭故意把‘美若天仙’、‘如此’幾字加重了讀音,借以告訴逸辰用這種威脅的方式來達成目的著實卑鄙。 逸辰不怒反而會意的笑了,夢芊語的嘴巴從未停過數落別人,看來自己是找對人了,隨即緩緩靠進胡小夭耳邊,用小分貝的聲音將事情的大致情況與胡小夭交待了下,便欣然離去,只留下一臉愕然的胡小夭仍在思索。 秋月見逸辰離去,自家小姐還在發呆狀態便走上前去“小姐,時候不早了該回相府了,晚了老爺和姨娘會擔心的” 胡小夭回過神來,細細觀察了身邊的女護衛,發現她的五官長得很標致,從未見過她的表情有除了冷淡外的任何表情,到底是她將自己隱藏得如此好,還是這是她本來的面目,見她由內到外散發著一骨凜然的正氣,不似jian險小人,于是探究的意思更深了。 其一,如此機智又會武功的人在身邊夢芊語是如何受傷的?還有,以前的夢芊語會是怎樣對待這貼身保鏢的呢?如果自己表現的行為與之前不同憑這女護衛的機智肯定會有所察覺,在還未弄清秋月到底是站哪一邊之前決不能輕舉望動。 其二,為何秋月會說姨娘會擔心自己,而不是說娘親會擔心自己,由此看來這個夢芊語的娘親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由姨娘照顧其長大,可論理姨娘又怎會擔心自己情敵的女兒?既然如此那多半是假仁假義,如今秋月這般提及姨娘全無帶半點私人情感,說誰的不是,如此看來,這夢芊語跟姨娘的感情要么是在演戲,要么就是太過于單純被姨娘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