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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躺贏江山在線閱讀 - 第115節

第115節

    她半道被尋回,盡管一直壓下未提,但包括在日益成熟起來的帝王之姿下,是她內心深處因童年經歷而扎根,暗暗滋生的自卑與自我否定。

    這與她骨子里的傲氣和自信相互拉扯著,一刻不停地折磨著她。有事做時,她還能忘了這些,然,攻進南都,殺了偽帝之后,她就再沒有掩蓋這些陰暗情緒的借口和理由了。

    因而,偽帝死了,所有人都慶賀南朝終于滅亡,歡呼著祝賀時,她無法擺出笑臉,因為她擔心,她擔心她會被人說:“她又有什么功績呢?無非是好命一些,有個叫蕭宛的娘,身上背著帝王命罷了……”

    然而蕭九的一番話,讓阿蘭猛地從迷霧中醒神。

    對,沒有什么配不配,沒有什么資格不資格的,她生來就該是帝王,就該是一統之帝,一國之君。

    正如蕭九所說,如果真的是靠好命,那她應該生來就在父母身邊,自然而然的享有這些,從不會想配不配的問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阿蘭閉上眼睛,緩緩舒了口氣,壓在心口的兩塊巨石,終于消失了一塊。

    蕭九趁機問道:“還燒龍泉宮嗎?”

    阿蘭睜開眼睛,厭惡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龍泉宮,仿佛透過那二十三道宮門,看到了當初自己跪著,一階又一階擦拭的玉階。

    阿蘭皺眉,腹中有種虛幻的饑餓感,就如回想起了去年還在每日餓肚子的自己,她說:“能分就當賞了,分給攻城軍他們,不能分的……”

    她沒說是砸了還是要怎樣,阿蘭緊緊抿著嘴,最后,只說:“爹,我要和步蓮華一起回京,這邊的事……”

    “你有很多事情要做。”蕭九正色道,“祭祖,告天下,登基,封賞,另外西北方羲族要為了奪草原開戰了,依照當年的約定,我們必須派遣軍隊過去,還有賀族的事情……我們要擇非姚家非步實篤門下弟子的可靠官員接手云涼二州,再者,漠州有個小部落,叫佩族,今天擅自帶兵出境,往崖州殺來了,我們也要派兵阻攔,那個什么,崖州那邊還有南朝舊遺,所以阿卿,你這些日子還會很忙……”

    阿蘭嘆了口氣,心累道:“知道了。不過,爹總要讓我……陪他回帝京去,我只信得過傅青。傅青說他懂那些稷山藥草該怎么用了……希望還來得及,我不怕蓮華看不見或是無法根治……我只想讓他不要再遭罪,不要再病下去,不要像現在這樣……生死不知。”

    八月中旬,秋風颯颯,白天里,無陽光照射的地方,意外地都冷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昭陽宮的乾元殿內,阿蘭正在聽他們匯報佩族和黔族的事。

    “封將軍到了之后,出示了我大宛的王令,讓他們休戰,佩族的少統領這才知道我們一統了南北……”

    阿蘭一邊看著修繕宮宇的奏折,一邊聽著匯報此事的大臣絮叨,偶爾還分心想想步蓮華,不知道他今日好些了沒。

    “后又問起墨城……佩族的少統領聽聞五一六墨城之殤,大哭了起來,說是之前……”那大臣停頓了一下,抹了下眼睛,才道,“說之前萬將軍曾救過他的性命,他把萬將軍當第二個娘親來看待,未料……于是,這才出兵與我們一起聯手清剿崖州的南朝舊遺。”

    阿蘭手中的筆頓了頓,抬起頭看向匯報大臣,半晌,問道:“可當真?月霜……萬將軍救過他?有救命之恩?”

    “千真萬確。”

    阿蘭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嗯,既如此,倒也省了我們不少心,不過崖州你們還是要多盯著些。柳垚,你那名冊我昨日看了,做的不錯,沒紕漏了吧?”

    “回殿下,八錦衛和編外軍的獎賞名單,臣核了三遍,無遺漏了。”

    “我記得當初報上來時,是二十七個,怎么這次呈上來的少了一個?”

    “殿下,有個叫李震宇的,不愿接受京城的官職,他說自己家中有位出身舊朝的妻子,為了避嫌,也為了不被人說閑話,想與南朝出身的妻子在洪州安穩定居,所以把他摘出來,放到地方獎賞名冊里了。”

    “嗯,那你看著辦吧,記得,不要錯漏一人,免得寒了這些替朝廷做事的有功之士。另外,給墨城的百位義士立碑這事,快些催促他們辦。”

    “遵旨。”

    阿蘭喝了口茶,歇了口氣,問道:“方侍郎,你有什么事要說?”

    禮部侍郎急得要死,終于被點到了名字,立刻上前一步回道:“殿下,國號年號要快些定了,臣擬了幾個,殿下看……”

    他擬的那幾個,阿蘭都覺得可以,卻也沒有更喜歡的,于是想等步蓮華好一些,能答話時,與他商量商量,思及此,阿蘭淡淡道:“再說。王侍郎,父親昨日來信,說羲族的事情已了,他要班師回朝了,你算好時間,安排一下,到時開九門迎接。”

    蕭九到草原去幫阿勒欽奪草原牧場了,聽說合并了許多小族群部落,還驅趕了草原上最兇悍的科沁榙族,可謂大獲全勝。

    各種事務吩咐完,一直忙到正午時分,阿蘭匆匆到西宮看步蓮華。

    傅青說,步蓮華的病有得治,阿蘭這才松了口氣,然見了他如何個治法,阿蘭又痛苦不已。

    從上個月回京到前天,步蓮華一直處于半昏半睡狀態,傅青每天用很長很長的針,慢慢從太陽xue扎進去,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有在喝藥時,會咳幾聲,吐藥,或是神志不清地哼幾聲,有時還會流眼淚。

    阿蘭看過幾次,之后就不敢再看,昨天之前,她都只在殿外徘徊,看看他園中的花,聽著他痛到極致時的啜泣聲,蹲在花圃前,手指緊張地搓著衣角,把繡著牡丹的廣袖捏出一道又一道的褶皺。

    今天,他總算是徹底醒了,說話也利索了些。

    阿蘭尋到空,像個懷春約見情郎的少女,臉頰緋紅,小跑著繞過長廊,在陽光穿透樹葉灑下的縫隙中奔跑,揣著一顆小鹿亂撞的心,一頭扎進他在的小宮殿,還未見到人就先問:“你醒著嗎?感覺怎么樣?”

    步蓮華這些日子著實遭罪,阿蘭進門,見他頭抵在墻面上,歪著腦袋,坐在榻上,雙手在身旁撐著身子,見她來,緩緩抬起眼皮,眼神渙散片刻后,慢慢聚了焦,像是看清了她,高興地露出笑容來。

    他慢慢回答:“挺好。”

    說話費力氣又損中氣,步蓮華經過這么多天的折騰,身子底子差到脆如薄紙,因而傅青建議他剛剛醒來,盡量不要說太多話。

    他不說,阿蘭就坐下與他說。

    她說:“你緩緩要是有力氣,再朝門外走走,就能看到宮門兩旁的海棠,開了,開得可好了!”

    她又說:“蘇北湘替我去敲詐銀子了,不知道那些精明人能拿出多少來……他還很不樂意,說是都沒人幫他照顧孩子了。不過我看了,他家那個長子,很有擔當,蘇老都要把京城的家業給他。誒,對了!北湘家那個微雨,要跟傅青學醫,我看也挺好的,很合適她,還有他家那個長得壯壯的姑娘……哦,你還沒見過,之前可瘦了,幾個月不見,現在成小胖妞了,聽說自己饞得把蒸糕都學會了,還有最小的那個,現在會爬了,看眉眼,會很漂亮,還沉穩,蘇岳,蘇老可真會起名字。”

    步蓮華應道:“是呢。”

    他只笑著回兩個字,點一點頭,阿蘭就歡欣鼓舞,坐近了些,輕輕籠著他的手,繼續說道:“他養的那對跟江姓的龍鳳兄妹,如今跟著江御史學功夫基礎,上次見了,有模有樣的,江御史抱著江開,江開看到他們扎馬步射箭靶,都樂笑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這孩子也是有趣……”

    江開……

    步蓮華尚未清醒時,會叫meimei的名字,會說,大哥,我沒給你畫江開,對不住……對不住。

    阿蘭之前一直未敢提起,怕他傷心自責,今日說到時,再收已來不及了,索性一橫心全給說了。

    步蓮華只點頭,微笑,眼中滿滿都是欣慰。

    阿蘭又連忙轉話,說:“我爹帶著你爹到北邊幫阿勒欽打仗去了,你爹做軍師應該也不落人后,這還不到十天,就說要班師回朝了,看來你爹很厲害。”

    步蓮華笑瞇瞇看著她,點頭:“確實。”

    “我最近在想……”過了一陣,阿蘭又說起另外一事,“巫族合并。”

    步蓮華轉頭看向她,無聲詢問。

    “我想讓咱們變成一家人。”

    步蓮華說:“已經是了。”

    “嗯,已經是了,以后也一直是一家人。”阿蘭笑了笑。

    步蓮華大病剛過,眼睛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但精神不濟,沒一會兒就得躺下來歇著。

    阿蘭就坐在床邊,慢悠悠說著朝中的事。

    “今日禮部讓我定國號年號。”阿蘭也閉上眼睛,雙手抱胸,倚在墻邊,慢悠悠像拉家常一樣說道,“年號好定,我暫時選的新啟,國號沒什么主意,禮部擬了幾個,周,新,昭,齊……什么的,你看哪個好一點?”

    步蓮華沒出聲,阿蘭看得出,他還醒著,但思維已經慢了很多,應該是快要睡著了。

    等了一會兒,阿蘭又說:“周怎么樣?我覺得挺好,其實昭也很不錯……齊也可以,明也不錯,我心里這些天一直都想著咱的那首戰歌……什么明火照亮長夜……所以我覺得明也不錯……”

    午后易困,過了好久,阿蘭都要睡著了,頭一點一點的,半睡半醒之間,忽聽步蓮華輕啟唇,用和暖如春的聲音,吐出一個字:“成。”

    “成?”阿蘭醒了,懵了半天,想起她睡之前是與他討論國號的問題,笑意慢慢浸上眉梢,說:“成!就定它了!”

    九月,國號定,新登基的帝王揮筆寫下四個大字:天下大成。

    牌匾掛在乾元殿麒麟椅之上,每次都被要求甚高的步實篤嘲:“字太丑!”

    平心而論,阿蘭的這四個字寫得還是相當工整的,很大氣,也銳氣,方方正正還透著為帝者的認真執拗。

    九月底,封賞完畢,該追封的追封,該賞的賞,該提品級的提品級。

    十月初,賀族正式交出族令、暗門傳信書以及涼州以外的商鋪,解散軍隊,與朔州兩大本土族群合為一族,統稱合族。

    十一月十二,天壇建成,新帝祭祖祭天地,昭告四海,立帝君,來年三月行大婚。

    新婚那晚,兩人蓋棉被純聊天,聊到國號,這幾個月,一直被針扎,喝靈草的帝君病的迷迷糊糊的,大婚第一晚,不知怎么,突然完全清醒,問新帝:“阿蘭,國號為何定的成?”

    新帝懵:“啊?不是你說的成嗎?我才說成的,那就成吧。”

    步蓮華回想了許久,記起個大概,啞然失笑,回答新帝:“我是說……你之前說的那幾個國號挺好的,你要定它們,我說成。”

    新帝大驚失色。

    步蓮華笑著說:“挺好的,天下大成。”

    新帝手在棉被的掩蓋下,慢慢摸上他的手,拽著他的手指,搖了搖,又問:“你怎么也不選個封號,你不點頭……我立君都沒敢加封號。”

    “不是挺好的嗎?”步蓮華說,“蓮華帝君,好聽的。”

    阿蘭看著他含笑的側臉,人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在一天天的好轉,心中一暖,輕聲道:“蓮華,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今天最開心……從今往后,你再不是我虛無縹緲的一個夢,我把你這捧月光握在手心里了,它再也不會丟。”

    步蓮華悠悠笑了,半晌,忽然開口,溫柔喚道:“蕭蘭卿。”

    阿蘭一愣,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名字,連忙噯了一聲。

    步蓮華又叫:“阿蘭。”

    “嗯,有。”

    “陛下。”步蓮華低聲喃喃,“我的陛下。”

    “在你身邊呢。”阿蘭說,“并且以后都會在你身邊,永遠。”

    “我也是。”

    “噯?好香啊!”

    “嗯,牡丹開了。”

    時光流逝,帝京還是都城,只是換了朝代。

    茶樓中,說書人講完成世祖與蓮華帝君的故事,下方的人紛紛叫好鼓掌。

    “牡丹為王,芍藥輔。這蓮華帝君住的華清宮,種了一片牡丹,一晚,二人在花下訴情,牡丹欲開,它身旁的芍藥卻先迎月光開了,世祖見了,指著芍藥花說,似君。”說書人道,“這便是蕭成時期,帝王牡丹花印與君后芍藥花印的由來,傳到咱這兒,就都變成牡丹了,可之前,大家伙兒記住了,蕭成皇室用牡丹花印和芍藥花印的服飾紋珮可是有說法的,是愛情見證。”

    驚堂木落下,說書先生道:“世祖和蓮華帝君相伴二十載,青史簡上不書情,但字里行間卻處處透溫情,各位,這世祖與蓮華帝君的故事就講到這里,今日有雨,請大家伙兒回家路上謹慎慢行,下回稷山步氏好命王,蕭成故事接著說!”

    日升日落,歲月悠悠。

    新元834年,昭陽京一家飯店里,大學同學聚會。

    飯后閑聊,聊到大家面前的魂歸酒,一短發女子說:“我讀碩士時跟的那位導師,是蕭成前史的研究專家,領域內大牛,她跟我說,魂歸酒最早是云州稷山出的,里頭有一味藥草,大家猜猜是什么?”

    “靈草?”有人回道,“一直做廣告的那個唄,可以活血化瘀,清熱靜心,還能治頭痛,明眼。”

    “可以啊,你基本功也很扎實嘛!”短發女子說,“說起這個,我那個導師有個推測,說蓮華帝君自小有頭痛的毛病,期間還失明過,現在史冊上,或者電視劇話本子什么的傳奇演義,總把他說成開天眼受天譴,還捏造一個神巫出來,其實,去年西陵蕭蘭卿跟步蓮華的合棺墓葬出土之后,我導師研究了一下隨葬的藥品,推測蓮華帝君很有可能是腦內出了個什么瘤,壓迫視覺神經,有時會出現幻視,疼得死去活來的,古代嘛,人都迷信,說他開了天眼,其實應該是腦袋中的病。另外還有神宗時期美王爺樓和,也是腦子里有個瘤,我導師就說,很有可能是遺傳病。”

    “倒不是這個……”一個人說,“我就是很佩服一點,這倆夫妻關系應該是非常好了,唯一一對死后都要同棺合葬的皇室夫妻吧?連棺都不分。”

    “好是好,但肯定鬧過紅臉。”短發女說,“尤其是他倆有孩子之后,世宗年幼時很調皮的,蓮華帝君管教嚴格,世宗滑,會跟世祖撒嬌告狀,《舊成史》上好多記載,幾乎都是帝君氣悶,好幾日沒跟世祖說話,挺有意思的。”

    “噯,最近那個誰演的《蓮華與卿》開播了,你們看沒?”

    “誰現在還看電視劇啊!”短發女說,“另外,史料記載,蓮華帝君很活潑的,愛笑,經常跟皇帝講些好笑的話逗樂,根本不是那個面癱演的冷冰冰的一副對人愛答不理的樣子,真的好氣,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