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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躺贏江山在線閱讀 - 第98節

第98節

    王飄掙扎著爬起來,看到前方山坡上影影綽綽,七八個矮小身影圍著一個秀挺的身影,他們朝遠處走去。

    王飄跑了起來,她把別宮嬤嬤們教她的公主禮儀全部拋在了身后的坎坷路上,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要去善堂……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

    她跌倒了好多次,身上的傷也越來越疼,此時她卻渾然不覺,嘶聲裂肺地哭著:“求求你……還有我啊!還有我……救救我吧……請救救我吧……”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朦朧中,她看到那個修長的身影越來越近。

    再后來,一群臟兮兮的孩子圍住了她,一個瘦高的男人彎下腰,扶起來了她。

    王飄放聲大哭起來,緊緊抓住他的衣袖,涕泗橫流:“救救我……救救我……”

    一個臭烘烘的癩頭小子吸了吸掛在嘴邊的鼻涕,說道:“安大哥,是個大jiejie。”

    那個男人掏出一方手帕,給她擦了眼淚,視線落在她拽著他衣袖的手上,那是雙白嫩的手,姑娘身上的衣服頭發也很干凈,懵懵懂懂哭著,看著他,像失巢的鳥,顫抖著。

    “沒關系,得救了。”他笑著問,“姑娘多大年紀?叫什么?可是來神廟求去北邊的?”

    “……十五。”王飄吸了吸鼻子,小聲回答。“我叫……我叫鄭齊,我……我哥哥說,不是……我聽說……善堂救人。”

    那人的視線又落在了她露出來的腳尖上,那是雙繡鴛鴦的喜鞋。

    “姑娘是……”那人抬起頭,看向她,是個寬額方下巴的大哥,王飄下意識松開手,哆嗦著后退,驚恐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旁邊那幾個臟兮兮的孩子。

    “我不是!”王飄連連搖頭,急的要再次哭出來。

    那男人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表情,安慰道:“沒事了。姑娘是逃婚出來的吧?”

    王飄更是驚恐,眼淚滑了下來,眼睛一眨不敢眨地看著他,警惕,無措。

    “姑娘還穿著喜鞋……”那男人輕輕搖了搖頭,“十五歲的年紀成親,對方還讓你害怕的逃出來,這又能是什么好人家?沒事的姑娘,我不會告發你,相反,我會助你出連海洲,到大宛去。”

    王飄呆愣問他:“真的嗎?”

    “我是鐵腿董奉,是蘇北湘的結義兄弟,蘇北湘姑娘應該聽說過吧?善堂的東家。只不過,姑娘來的時機不對,現在南北都在應戰,南邊很少有大宛的人來接應了,姑娘要逃出連海州,跟著我也可以。”

    王飄既害怕又無措,心底還生出無助的依戀,反復確認:“你要去善堂?你是不是去善堂?你騙不騙我?”

    小孩子們七嘴八舌回答了她:“jiejie不要擔心,安大哥是好人!”

    “是去善堂的!”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嚷嚷出來:“哎呀你怎么啰里啰嗦的,又不是騙你進窯子的,善堂要是還有假,那這天下就沒真好心的東西了!”

    安大哥狠狠敲了他的腦袋:“我記得你叫小虎吧?小孩子都說些什么粗話,別嚇到jiejie,去,拉著這位jiejie的手,我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個叫虎子的孩子臟手朝身上一抹,拉住了王飄,熱乎乎的:“姐!走!”

    安大哥把包裹朝肩上一搭,牽著旁邊小孩兒的手,回頭笑瞇瞇道:“走了,戰前最后一位姑娘,鄭齊是嗎?還有名有姓,想來是不錯的人家……唉,這世道啊……”

    四月二十七日,余樵動亂。

    和榮公主失蹤,有人借婚禮行刺,公子王喬當眾自刎,鄭妃自縊身亡。

    四月的最后一天,太子王臨頒旨,以三公子王喬并其母太子側妃鄭氏勾結北宛,意圖行刺朝突將軍為由,下令斬殺鄭氏滿門,與三公子王喬與鄭氏一起,吊尸余樵城外,之后,又連夜送了數十美人給朝突將軍壓驚示好。

    太子王臨此舉令天下嘩然,也讓原本就與朝突不合的崔一不滿。

    五月第一天,崔一率中軍殺出余樵城,回歸南都偽帝麾下,正式與太子王臨決裂。

    五月第三天,走到洛北的阿蘭折返回洛南連城,宣布迎戰崔一奉偽帝旨意北襲來的主力軍,停戰期提前結束,南北二朝于洛南開戰。

    昭陽京收到崔一北襲消息后,蕭九怒火攻心,立刻讓樓玉返回洛州,并令江迎臺率六軍主力,借道千嵐,南下攻余樵。

    樓玉和賀然急返洛州時,在洛北桃源城見到了北上還京的步蓮華,藍衣白衫,悠悠在道邊閑庭信步,旁邊是斷了條手臂的阿勒欽,牽著馬緊跟著他。

    樓玉勒停馬問他:“步奕,回京?你沒和阿蘭一起?”

    “自然。”步蓮華說道,“這次她選對了,我怎好意思耽誤她,分開更好些,不然讓她分神。”

    樓玉不放心道:“你一人回去可以嗎?”

    步蓮華指了指身邊的阿勒欽:“我還有羲族朋友同行照顧,再者,回京而已,我又不是斷了腿走不了,你走你的就是,不要耽誤。”

    樓玉觀察入微,見他眼神渙散,問道:“……你眼睛怎么了?”

    “如你所見。”步蓮華苦笑,“徹底看不見了。”

    樓玉皺眉,旋即又舒展開,平靜道:“焉知非福,你不必太傷心。我來不及了,走了!”

    “走好。”步蓮華說完,又揚聲添了句,“小七,你常勝不敗的,樓家狼將,名不虛傳,你可以的。”

    樓玉多日未展笑顏,此時聽了步蓮華的話,嘴角微微動了動,露出一絲笑意,揮手道:“借你吉言。”

    樓家英魂,如今全挑在他肩上,自然會拼勁全力,不負使命。

    余樵的朝突將軍府,下屬披甲而來,朝院內磨刀的朝突匯報:“將軍,查到了,王喬在南都換走了和榮公主,朝墨城去了。”

    朝突拇指搓了下刀刃,瞇眼問道:“北宛的那個善堂?”

    “是。”

    朝突站起來,舞起新磨的刀,收了勢后,他道:“去跟太子說,我要給他送份大禮,震懾洪澤十三的大禮,煞煞崔一的傲氣,報太子知遇之恩!”

    “太子殿下早就有言。”下屬說道,“將軍請隨意用兵。”

    朝突哈哈笑了起來,道:“不過是個女人,是不是公主,于我來說屁用都沒,但我也是懂戰法的,你說,那些兵法史冊上,奪妻之仇該如何報?”

    朝突是個粗人,認識不了幾個字,是跟著陸將軍實打實用刀拼出來的大將,最怕別人說他不懂兵法,不是兵家正統之道,所以不管下達什么軍令,都要先搬出史冊兵法,自然,這也是他與世家正統軍出身的崔一多年不合的原因之一。

    下屬順著他的話,作了個手勢:“奪妻之仇不共戴天,當殺!”

    “北朝奪我朝突的新婚嬌妻,我該如何?”

    “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親媽,兒子不是瞎花花,起碼不會一直是瞎花花……不過比起擔憂瞎花花,大家現在可以放開擔心一下墨城的小兩口了。

    第89章 父母官

    收到總攻指示后, 蘇北湘也到了連城, 連城上下正是緊張的備戰狀態, 蘇北湘到總軍帳匯報情況,沒看見阿蘭,拉過旁邊的一個兵,問他:“儲君殿下呢?”

    小兵高興道:“殿下到東門收信去了”

    蘇北湘又摸到東門, 遠遠見阿蘭翻身下馬, 一身裁剪合身的箭袖玄服, 腰盤銀鞭, 竟是英姿颯爽,光彩奪目。

    這小姑娘自打認親后, 吃的也好, 心情也舒暢, 蘇北湘多日未見她,等她走近, 才發現她又長高了不少,之前剛到他肩膀,現在都到他下巴了。長高的阿蘭長手長腿, 身后系個披風,身直腰挺,走起路來, 氣勢十足,真有了幾分一國之儲的風采。

    蘇北湘咽下原本要抱怨她亂跑的話,規規矩矩問安。

    阿蘭看見他后, 臉上就露出一種莫名奇特的微笑,盯著他的腦門看,似乎蘇北湘腦門上,現在就頂了一只綠豆眼扁殼大王八。

    蘇北湘非常想停住正在匯報的糧草情況,頂她一句你看什么看,然而又想起她今非昔比,是大宛儲君,以后要往麒麟椅上坐的皇帝,是一句話可以讓他滾蛋的那種人物,蘇北湘愣是忍了。

    蘇鶴總交待他,人都喜歡聽好聽話,你要說不出好聽話,那就閉嘴少說。

    不得不說,蘇鶴是對的,蘇北湘忍住要多說的不好聽話,簡單匯報完,阿蘭點了點頭,確實也沒為難他,反而好聲好氣跟他說了現在的戰況。

    蘇北湘皺眉道:“總覺得我們是在跟一群蠢蛋打仗,之前并不是這樣……崔一和朝突,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怎么現在一個個都如此冒失?”

    阿蘭點頭道:“包括王臨,也是這般反常。即便是孩子都知道年后要發起總攻,這種緊要關頭,王臨卻還要護朝突,把崔一逼走,是不是很不正常?這可并不是只得罪崔一,整個南遼將門都要與他離心,如果是我,現在恐怕都要慌神了。可王臨……我兵都圍住連海洲了,他還八方不動,出兵應戰也不積極,你說,這到底是為什么?”

    蘇北湘答:“應該有后手。”

    “王臨能握在手里的只剩連海洲,一片臨海的土地,他還會留有什么后手?”

    蘇北湘看了她一眼,發現阿蘭說這些話時,一直是笑著的,似是穩cao勝握,王臨的一切動態她都知曉一樣,于是好奇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知道王臨在想什么?”

    阿蘭揚了揚手中的兩封信:“蓮華把他在連海洲的暗門交給了我,這封說的正是王臨現在打的算盤。朝突的孫子一直在外海港造船,最近余樵的幾家大戶都移家眷上船了。我說到這里,你知道王臨打算做什么了嗎?”

    阿蘭用一副你猜猜看,猜錯就是蠢蛋的表情,微笑著看向他,蘇北湘也不好敷衍她,只得認真想了想,說道:“……造船出逃?不是吧?”

    丟棄土地,去做海皇帝嗎?可那邊……不是多流寇嗎?

    阿蘭調侃他:“蘇公子果然是神童,一下就給猜對了。”

    “你真覺得他在打算棄土霸海?這條路,非上策……”

    “你來,總軍帳有圖,連海洲外不遠處是青名島,島嶼之間相隔不遠,加起來比連海洲還要大些,也不委屈他這個太子,是不是?而且……他們在連海洲的地港做萬門炮。”

    蘇北湘倒抽一口冷氣。

    阿蘭道:“他要借海勢,伙同流寇封鎖我朝沿海,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如果行得通……將是我朝大患。”

    “想得美!不能讓他跑了!”蘇北湘道,“還有仇要與他清算!”

    阿蘭背著手,嗤笑一聲:“哪能讓你報私仇,話可不能這么說。”

    蘇北湘見她手中的兩封信,其中一封還捆著一枝六瓣紅花,問她:“那封信是什么?”

    “這你也要問?”阿蘭好笑道,“這封是蓮華送來的,給你看也無妨,反正你也看不懂。”

    她說著,把這封捆紅花的信扔給了蘇北湘,蘇北湘原本說不看,可聽阿蘭那么說,卻又好奇,不自覺地就展開了信。

    果然是看不懂,滿紙胡言亂語,內容奇奇怪怪的。

    阿蘭又道:“這需要用圣訓十七則看。”

    蘇北湘驚了一驚,第一個念頭是明白了這封信是暗語,第二個想法就是:“哪一本?”

    圣訓十七則,有正經的,也有他書房放的那種不正經的。

    果然,阿蘭又跟了一句:“與蘇公子書房的那本圣訓十七則不同,我說的可是正經的圣訓十七則。”

    蘇北湘的臉,rou眼可見的紅了。

    阿蘭抽過信,沖他擺了擺手,丟下這個忽然紅臉的大齡單身父親,先行一步,蘇北湘反應過來后,似乎聽到她說。

    “不正經的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還紅臉,嘖,太嫩了。”

    如果現在蘇北湘的額頭上頂著一個王八,蘇二公子很可能氣沖沖摘下王八,毫不手軟地砸到前面那個無恥儲君頭上了。

    步蓮華送來的信,沒什么大事,只是報平安的。他與阿勒欽走得慢,現在才剛出了洛州,還未進朔州。他信上與她說,北上的道路兩旁,向陽花開了,火紅一片,阿勒欽幫他摘了一朵,附信送來。

    火紅如我心。

    阿蘭微微笑了起來。

    他在信中末尾又問:殿下,我字還可以吧?

    他是讓她放心,即便眼睛看不見了,也耽誤不了什么,他早就習慣了黑暗,之前他就與瞎眼沒什么區別,現在真的看不見,也添不了多少麻煩。

    阿蘭把信收好,輕聲嘆了口氣,抬頭望天,對天輕聲道:“你對他也太不公平了……我不喜歡你給的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