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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夏澤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滿腹的旖旎心思都被池以衡這句話嚇沒了,他終于不用在擔心小兄弟會激動的站起來了。

    夏澤垂頭喪氣的轉過身,低著頭將中午的事講了一遍。重點:白曉齊他爸真的是超級偏心外面的兒子,白曉齊在家里就是一個受虐待的小白菜。他也是出于同情為了幫白曉齊的忙,要不然白曉齊估計就要白挨打了,他爸肯定會把這件事摁下去的。

    夏澤講的這些池以衡一句話都不信,什么白曉齊在家里是一個受虐待的小白菜?他當白曉齊外公是吃素的嗎?無非是白曉齊想要借著夏澤的身份把這件事鬧大而已,兩個小屁孩對自己倒是夠狠。

    池以衡雖然不相信,可對夏澤卻是生不出一點怒氣。他想著夏澤估計是在白曉齊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樣的私生子哥哥,同樣的背景來歷,甚至父親同樣的偏愛,他不由的心疼起來,語氣也軟和了下來。

    “臉還疼嗎?”

    夏澤搖搖頭,“不疼了。”

    “抬起頭,我?guī)湍阃克帯!?/br>
    夏澤眨眨眼,意外于池以衡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了這件事,但他又不傻,趕緊配合的仰起了臉。

    夏澤的反應讓池以衡心里失笑,他雖然放過了這件事,但不意味著夏澤這樣做是可以的。他有心讓夏澤記住這個教訓,涂藥的時候手下的力道故意重了一點,夏澤“嘶”的叫了起來。

    “不是說不疼嗎?”

    夏澤忍著疼委屈的瞪著池以衡。

    池以衡心軟了下來,再涂藥的時候動作就輕了許多。仔細的給夏澤涂完了藥,池以衡又拿著電吹風給夏澤吹干了頭發(fā),才打發(fā)夏澤去睡覺。

    夏澤裹著被子彎了彎嘴角,道:“表哥晚安。”

    池以衡替他關了燈,“晚安。”

    這天晚上池以衡又一次做了春夢,夢中人還是一個男人。池以衡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卻能感覺到兩人的身體異常的契合。他一遍遍的親吻著對方的身體,仿佛做不夠一樣抱著對方一次次達到了高潮。最后一次高潮來臨之際,池以衡聽到對方軟軟道:“表哥晚安。”

    池以衡驀然驚醒,心砰砰砰跳的厲害。床頭的夜光小鬧鐘指向凌晨三點,他再也沒有了睡意,一個人枯坐到了早晨。

    第32章 打架

    夏澤早起收拾好來到餐廳,意外的沒有看到池以的身影。一直到吃完早餐,池以的身影都沒有出現。

    “表哥呢?”夏澤沒忍住問了一句,池以昨天還說今天要送他去學校。

    池父對此也不清楚,他起床的時候池以已經不在了,只是聽保鏢說,池以一大早就離開了家,神色凝重像是有什么心事。難道是夏家的事讓他心煩了?池父疑惑的想著。一老一少茫然對視,池父回過神來,笑瞇瞇的表示不用擔心以,夏澤該收拾收拾上學了。

    夏澤點點頭,卻是一早晨都在想著池以。昨晚的池以太過熟悉,讓他仿佛回到了從前的日子。他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讓池以一早就出門,連招呼都等不及和他打一聲?一直到學校門口遇到了特意等他的白曉齊,夏澤的注意力才從池以的身上移開。過了一晚上的時間,白曉齊的那張臉還是腫的老高,臉上的淤青青青紫紫,再加上土黃色的藥水效果,簡直是駭人的厲害。

    “你怎么頂著這張臉就來學校了?”夏澤表情古怪道。

    白曉齊不在意的撩了撩頭發(fā),仿佛試圖讓夏澤看的更清楚一些。他漫不經心的哼哼道:“老頭子想讓我藏在家里,我就是要出來讓人看。他自己都不要臉了,我更無所謂了。對了,昨天你怎么回事,說一半就掛了電話而且再也打不通了?”

    “被表哥抓到了。”夏澤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白曉齊回憶了一番兩人的對話,努力讓自己臉上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夏澤不客氣的朝他肚子上頂了一肘子,讓他幫一個忙。

    “什么忙?”白曉齊問著。

    夏澤掃了一眼人群中正朝著他倆的方向走過來的周子昌,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幾分鐘之后,白曉齊就后悔了。夏澤所謂的讓他幫忙就是把他拖到角落揍了一頓。雖然夏澤只是裝裝樣子,但他已經是一個傷員了,白曉齊覺得背上的傷似乎又該涂藥了。

    有輕微的腳步聲朝著兩人的方向過來,白曉齊眼尖的看到了拐角處冒出來的人影,對方停在了另一側,似乎在判斷要不要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周子昌那個孫子,白曉齊想,也就那個孫子總是想著左右逢源,不肯得罪任何一個人。他雖然猜不透夏澤的用意,但還是咬牙切齒的念出了夏澤告訴他的臺詞。

    “夏澤你以為你比我好到了哪里去?你爸還不是外面養(yǎng)著是私生子?”

    拐角處的影子動了一下,似乎往前蹭了幾步。白曉齊朝著夏澤擠擠眼,提醒著該夏澤發(fā)揮了。夏澤忍著笑在白曉齊的傷口上捏了一把,佯怒道:“你胡說。”

    白曉齊嗷了一聲,妥妥的本色演出。

    “夏澤你tm混蛋輕點,有種你回去問你爸,全海城也就你和你后媽什么都不知道,活的像個傻子一樣。”

    白曉齊的這句話狠狠的戳中了夏澤,他壞心的故意在白曉齊的傷口處又捏了一把。白曉齊恨恨的瞪著夏澤,想起來他還欠著夏澤的人情,只能一個人忍到內傷。

    拐角處的人影退了回去,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夏澤放開了白曉齊,白曉齊顧不得和夏澤算賬,越過拐角看了出去。人群里周子昌的背影隱隱約約,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哎,你爸外面真有個私生子?”白曉齊一時忘記了夏澤剛才的行為,追問道。

    “誰知道呢。”夏澤心不在焉道,他注視著周子昌的背影,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周子昌會不會把聽到的這個消息告訴家里。依著他對周子昌的了解,對方應該會說,那么周家會信嗎?

    他倒是想著直接用陌生號碼發(fā)一張韓玲的照片到周含清的手機上,挑明了這是父親外面養(yǎng)的情人,讓周含清自己去查。可這種行為太過刻意,傻子也知道背后有人在算計。夏澤想了半天,也就覺得能在這里用用周子昌了。

    夏澤的敷衍被白曉齊看在眼里,切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兩人各自頂著豬頭臉回到教室的時候,池以正將車開進夏家老宅的停車場。他一早最先去的是夏家,結果被告知夏志成不在回了夏家老宅,他想了想也追了過來。

    停好車熄了火,池以拔了鑰匙正要下車,一掃眼看到了收在副駕駛前面的白色餐盒。昨天吃完了點心,兩人一時沒找到垃圾桶,后面也就把餐盒拉在了車上忘記丟了。

    池以伸手拿過了餐盒,腦海里閃過了夏澤彎著眼喂他吃點心的樣子。白皙的手指捏著淺綠色的胖兔子,夏澤眼神澄凈,笑容燦爛,就像西方神話中的天使。他記得夏澤好像很喜歡吃甜食,上次在家里也是。廚房烤了一大盒的餅干,夏澤抱著盒子,一邊做題一邊全吃了一個干凈。

    池以的嘴角無意識的翹起,卻在下一刻拉了下來,抿成了一條冷冽的直線。意識到他又一次想到了夏澤,池以心中的懊惱簡直鋪天蓋地。沒有了下車的心思,池以靠坐在座椅上,保持著他從半夜一直做到天亮的那個姿勢。

    一切的失控都是來源于昨晚的那個夢境。池以無法接受的不是他的春夢中出現一個男人,而是那個男人以夏澤的語氣叫他表哥。他甚至都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但在醒來后心中卻是莫名的篤定那個男人就是夏澤。

    從夢境中驚醒的剎那,在砰砰砰激烈的心跳中,池以第一次覺得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他曾經聽過一種說法,夢境是人真實內心的反饋,是現實情緒的延伸。他無法接受一個如此卑劣而齷齪的自己,更是無法面對他對夏澤抱有這種不堪的念頭。

    他試圖勸慰自己不過是一個荒誕的夢,也許是因為最近他和夏澤走的太近才會在夢境中將身下的人具象化為夏澤。可心底一個微弱的聲音悄悄再問:真是這樣嗎?他真的相信這個理由嗎?

    池以強行的摁下了這個聲音,可那一瞬間顯露出來的遲疑卻是讓他無地自容。天色剛微亮,池以就離開了家,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夏澤,面對夏澤看向他時澄澈而信任的眼神。逃避幾乎是下意識的選擇,他近乎狼狽的想,也許離得遠一點,他就會不再想到夏澤,也就可以將昨晚的夢境真正當做一場夢,就此鎖在心底,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遺忘和湮沒。

    池以想的出神,直到被車窗外傳來的敲擊聲驚醒。他朝著車窗外看去,夏源彎著腰,食指微屈正小幅度的敲著車窗。池以打開車門,夏源客氣而疏離的沖他笑笑。

    “我看到你在車里,怎么不進去?小澤呢?沒跟你一起嗎?”

    夏源提到夏澤的時候,眼睛驟然閃過一絲亮光。池以看著他,電光火石間明白了什么。夏源看向夏澤時的眼神,夏源對夏澤強烈到不正常的感情,夏源對他和夏澤站在一起時流露出的敵意,他隱隱察覺到的不舒服和排斥,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池以心中驀地竄起了一團憤怒的火焰,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他的腦海只充斥著一個念頭,夏源怎么敢?怎么敢?

    他毫不猶豫的揮拳朝著夏源的臉上打去,夏源措不及防間挨了他的一拳,一時怒道:“池以你發(fā)什么瘋!”

    池以不說話,繼而下車冷著臉狠狠一腳踢在了夏源的身上。夏源此時意識到池以不是發(fā)瘋而是真的要打他,心中的火氣冒起,平日的溫文爾雅盡數丟開,也朝著池以揮拳沖了過來。他昨天就看池以不順眼了。池以沒回國之前,明明夏澤最親近的是他。他小心翼翼的呵護夏澤到了十八歲,池以憑什么一出現就奪去了夏澤的注意,還擺出了一副理所應當監(jiān)護人的身份。

    夏澤是他的,這是他從不敢宣之于口但卻在腦海里根深蒂固的念頭。

    夏源的反擊更是激起了池以的怒火,兩人不顧形象和場合的廝打在了一起。池以原本以為夏源看著瘦弱應該沒什么力氣,扭打在一起才發(fā)現,夏源絕對是練過的。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來往半天,終究是池以占據了上風。他兇狠的將夏源抵在了車上,怒不可遏道:“你怎么敢?”

    “敢什么?”夏源硬聲道。

    “敢對夏澤抱有那種不堪的念頭!”-這句話池以說不出口,他的憤怒此時看起來也有一絲可笑。從他揮拳沖向夏源起,他心底那個隱秘的念頭就再也騙不了自己。他難道沒有對夏澤抱有那種念頭嗎?他有什么理由來教訓夏源?

    池以對上了夏源的眼神,狠狠一拳落在了夏源的臉側。他抿著嘴目光冷冽的放開了夏源,心里難堪的承認他其實是在嫉妒,嫉妒夏源陪在了夏澤身邊這么多年,隱隱還有一絲所有物被其他人覬覦的憤怒。

    池以退后了一步,夏源擦去嘴角的血絲站直了身子。他靜靜的打量池以半晌,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

    “你喜歡夏澤。”

    這是夏源唯一想到池以會這么憤怒對他動手的原因。

    池以表情晦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夏源冷笑起來,“你不敢讓小澤知道你的心思,對吧?你害怕在小澤眼中看到厭惡和反感,對吧?你害怕小澤對你冷漠不再搭理你,對吧?你看,我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心思和念頭。只不過我從小澤三歲起就守在了他的身邊,我小心翼翼的呵護他到了現在,盡量不去影響他的生活。而你出現在小澤身邊只有這回國后的短短一個多月。你有什么理由憤怒?有什么理由以一種可笑的正義態(tài)度對我指手畫腳?

    夏源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池以目光沉沉的盯著他,臉上的表情難看的厲害。

    第33章 鬧劇

    池以珩和夏源的廝打因著地段的偏僻和夏家老宅人流的稀少并沒有被人發(fā)現。

    池以珩在最初的憤怒之后,情緒已經逐漸冷靜下來。夏源說的這些話固然戳中了池以珩的心窩子,可他在無力反駁之余,只要想到夏源真正的身份是什么,而因著這個身份哪怕他再守護夏澤十八年,夏澤也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池以珩對上夏源就有一種天然的優(yōu)越感,隱隱還有一絲隱秘的憐憫般的快感。

    他垂下眼,仔細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徑直繞過夏源打開車門拿出了封的嚴嚴實實的畫。他沒忘記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和夏源的動手只是一時沖動失去理智的行為。如今理智回籠,他只想盡快解決夏家的事。

    池以珩擺出了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夏源也恢復了平日的溫文爾雅。兩人對視一眼,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各自挑了一條小路繞過停車場朝著老宅的后院走去。

    夏家的老宅古色古香,院內的各處小路頗有一種曲徑通幽之感。池以珩繞過停車場,只覺得小路兩邊蒼翠點綴,一路蜿蜒前行頗有意趣,心中的郁氣不知不覺也散了不少。等他路過一處分岔路,正要拐向左邊時,就聽到右手邊不遠處隱隱傳來有人爭執(zhí)的聲音。

    池以珩皺皺眉,正要快步離開這里,就聽到一道憤怒的女聲驀地拔高,聲音尖利透著顫抖,“那是小澤的東西。”

    小澤兩個字近乎是本能的吸引了池以珩的心神,他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高昂的女聲過后,隱隱響起的是夏志杰的聲音,透著一股無賴的味道。“小妹你反應這么大干嘛?我又沒說不是。再說我也只是借用幾天,最后也都還回去了。比起我這個當叔叔的,老四才是真正的不要臉,實打實的在算計自己兒子的東西。”

    “四哥不要臉,二哥你又好到哪里去?一個算計自己侄兒的東西,一個算計自己兒子的,說來說去你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完全是一丘之貉。”

    “夏思慧!”夏志杰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了,“怎么跟我說話的,你的教養(yǎng)都忘記了嗎?”

    樹叢中,夏思慧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冷靜道:“父親留下的那些字畫都是夏澤的,我是不會贊同母親的提議的。”

    她這樣一說,夏志杰頓時不滿了。“夏澤是你侄兒又不是你兒子,你有必要這樣為他爭嗎?再說夏濱難道不是你侄兒,怎么不見你給夏濱爭?”

    “夏濱有父有母,夏澤有嗎?你們不就是看池jiejie去的早,才這樣算計夏澤的東西嗎?還有四哥,他要是真當夏澤是他兒子,他就不應該眼睜睜的看著母親瓜分父親留給夏澤的東西。我不管你們怎么想,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夏思慧說完扭頭就走,心里卻是堵得厲害。

    昨天她接到了管家的電話,來不及安頓好身邊的事,就匆匆買了機票連夜趕回了華國。她滿懷憂慮的回來,甚至顧不上休息,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母親的身體上。沒想到初一見面,母親就說她回來的正好,趁著全家都在找個時間說說夏家那些字畫的事。母親什么意思,她心里清楚的很。她不敢刺激母親,找著機會尋到了和她一向親密的二哥想問問發(fā)生了什么,結果聽到的是二哥也在打那些東西的主意。

    夏思慧想不明白,若是夏家眾人生活落魄,大家指著那些字畫過活,爭來爭去雖有違情理,但也說得過去。可夏家眾人一個個已是衣食無憂,富貴至極。那些東西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死物,大家為什么還要為此算計來算計去。

    夏思慧出生的時候,華國的動亂已至尾聲。彼時夏家已經平反,生活水準不敢說恢復到從前,也比一般人家好很多。她沒有過苦日子的記憶,但卻經常聽二哥提及過去的艱苦。父親在鄉(xiāng)下改造,母親一個人帶著三子一女熬過了那段日子。據二哥講,他們最落魄的時候,母子五人一起分食一塊干硬的燒餅。大家推讓來推讓去,都捂著餓的痙攣的肚子說不餓,最后一人一小口,剩下大半留給了年紀最小的夏志成吃。

    夏思慧一直記得二哥講的這件事,她想象不出餓的痙攣是什么感覺,但每次聽到這個故事從中感受到的都是一家人nongnong的感情。可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都變了?開始各種有個各自的小盤算?兄弟姐妹之間感情日益疏離,甚至為了一點利益爭的是面目猙獰,異常的難看?

    夏思慧走到岔路口,想了想還是拐去了五福堂的方向。夏志杰緊跟著她后面走出,卻是選擇了另一個方向。

    兩人離開不久,池以珩的身影從一側閃出。他冷冷的看著夏志杰離開的背影,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著手里的畫,用力之大連手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夏爺爺留給夏澤的字畫,夏志杰所謂的借用,夏志成的算計,聯系前幾天夏澤手中的那幅《月下廬山圖》,前因后果俱都這樣串了起來。

    池以珩目光深沉,來之前父親還特意告誡他這件事算是夏家的丑事,為了夏家的臉面,他們盡量不要參合太多。可如今聽了這一番話,夏家哪還要什么臉面?他想著父親昨晚夸贊夏老爺子的清風高節(jié),對比如今的夏家只覺得諷刺的厲害。

    池以珩垂下眼,掩去了其中的冷意,遠遠的綴著夏思慧的方向朝著后院走去。依著夏思慧所言,夏老爺子留下的字畫都是夏澤的,雖然他現在就很想將這些東西都替夏澤要回來,可當他的視線落在手中的《報春圖》上時卻是摁下了這個心思。

    夏奶奶保管不嚴,那些字畫如今恐怕已經是真假混淆,池家若是出面保不齊夏家就用贗品忽悠他們。如今借著夏家自己排查真?zhèn)危认募医鉀Q了麻煩,池家再出面也不遲。

    一行三人心思各異,卻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五福堂內,夏奶奶端坐在床上,房間內只有夏志成陪在了一邊。仔細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并不算好,隱隱有一種無形的隔閡充斥在兩人的中間。

    夏奶奶淡淡的瞥了夏志成一眼,道:“依著我的意思,趁著思慧這次回來,找個時間全家聚在一起重新商量下那些字畫的處理。”

    夏志成沒有說話,沉默半晌道:“夏澤畢竟是我兒子。”

    他的反對在夏奶奶的意料中,夏奶奶不緊不慢道:“我知道夏澤是你兒子,你先聽我說。當年你父親執(zhí)意要把這些東西留給夏澤,你大哥二哥心里不滿,可拗不過你父親也沒辦法。昨天你和你二哥吵架,你也聽到了,過了這么些年這件事還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你父親當年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留給夏澤?你和我都知道原因。他是覺得對不起池家,想要彌補夏澤。可你想過沒,夏澤才多大?他能留得住這些東西?你就不怕夏澤糟蹋了?就算夏澤不糟蹋,池家要是問起怎么說?像老二昨天說的一樣,夏澤既不是長子嫡孫,夏家人又沒死光,這些東西為什么要越過夏澤的叔叔伯伯單獨留給他?池家人就不會懷疑這里面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當年我和你父親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把那件事摁下去,你就不怕池家再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