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boss:馬甲是什么,我根本就沒有穿過好么= = * 給林哥一首心太軟吧o(╯□╰)o 第32章 11111111 待見到楊毓忻眉睫低垂, 神情淡漠而蕭索的模樣,林徽末不期然就想起了之前他娘跟楊毓忻嘮家常時不經(jīng)意帶出來的幾件事—— 親娘撒手人寰, 側(cè)室執(zhí)掌大權(quán), 家里一弟一妹皆是庶出…… 這分明就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正經(jīng)嫡出的公子被后小娘連同著庶出的兩個弟妹欺負(fù)的……豪門世家隱秘三兩事嗎! 林徽末瞪著眼睛看楊毓忻,一想到他這如仙履塵的好兄弟也曾被各種蹩腳的伎倆陷害, 被叱罵,被罰跪祠堂,偌大楊家連個真心待他的人都沒有…… 指不定他隱姓埋名留在秣陵城,就是因?yàn)榈搅四欠N地步, 楊家還有人不放過他,想要斬盡殺絕! 林徽末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他要?dú)狻⒄ā⒘耍?/br> 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句“等死”就讓林徽末腦補(bǔ)出這么一出出的大戲, 楊毓忻見林徽末眼眶都開始微微泛紅, 嚇了一大跳,忙伸手攥住了林徽末的手指, 懇切地道:“是我不好, 明知道你誤會了也不曾解釋。” 楊毓忻一生倨傲,從沒有人能夠讓他低頭。但在林徽末面前, 楊毓忻卻覺得,只要林徽末開心, 別說低頭道歉,便是砍他兩刀出氣,他都能眼不眨地任砍任殺。 楊毓忻還想再說什么, 林徽末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楊毓忻微微一愣,鳳眸都微微瞪大了些許,琥珀色的眼瞳又驚又喜地看向林徽末。卻見林徽末緊緊地回握住他的手,斬釘截鐵地道:“你放心!” 林徽末的神情嚴(yán)肅極了,道:“不是你的錯!” 楊毓忻:“???” 騙了他卻不是,他的錯? 林徽末腮幫子緊咬,一字一句:“從此以后,你就放心留在秣陵。我娘就是你娘,我弟弟就是你弟弟!”遠(yuǎn)在楊家的后爹后……小娘庶弟庶妹什么的,他們不好好珍惜他兄弟,他這邊稀罕得很。 楊毓忻:有些感動,但是……娘還好,那個弟弟能不能不要? 不知名的遠(yuǎn)處,正被人帶著御劍而行的林徽真:阿嚏阿嚏,這是怎么了。嗚,一定是娘和哥在想他了! 雖然不明白林徽末突如其來的緩和和隱隱壓抑著的憤怒究竟從何而來,但楊毓忻眼見著林徽末態(tài)度緩和,此時若不順桿爬他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笨蛋了。 楊毓忻緊緊地攥住了林徽末的手指,彈琴執(zhí)劍的手指靈活地穿插進(jìn)林徽末的指縫間,牢牢地扣住。而后在林徽末眉一挑,神情似是有些不滿的時候,柔聲道:“多謝你,阿末。” 林徽末瞪著兩人十指交叉相握的手掌,這是什么握手方法,娘們兮兮的,讓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嘴一撇,剛想甩開,就聽到楊毓忻近乎喟嘆一般地感慨道:“若不是因?yàn)槟悖铱峙略缇退涝诹孙髁辍!?/br> 林徽末頓時就忘記了這讓他有些不自在的握手方式,抬眼就瞪向楊毓忻,沒好氣地道:“成天死死死的,楊毓忻,你究竟有完沒完!”忽然想起自己正跟這人置氣呢,他手一甩,沒甩開。再一甩,還是沒甩開。 “給我松手!” “不能松。”楊毓忻搖了搖頭,他的心頭似有明悟,道:“與其松手讓你自己生悶氣,不如你有什么火就現(xiàn)在沖我發(fā)出來就好。” “……哼,算了吧。” 突然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本來想趁勢好好折騰一下這個修為明明很高卻總是跟他裝柔弱的家伙,但一想到他之前可能受到的磋磨……林徽末深呼吸,同仇敵愾義憤填膺還來不及,他哪里忍心折騰楊毓忻。 但是仍有些不甘心的林徽末咬了咬嘴角,直直地看向楊毓忻,認(rèn)真地問道:“若是,若是我之前我詢問過你,你會對我說實(shí)話嗎?” “自然。”楊毓忻毫不猶豫地道,他那檔子破事兒,本就是沒什么好隱瞞的,尤其是在林徽末面前。楊毓忻回答得鄭重其事,琥珀色的眼瞳深深地看進(jìn)林徽末的眼中,擲地有聲地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徽末:氣,似乎順了那么一些。 沒什么力道地甩了一下手,見掙不開楊毓忻的手,林徽末索性就由著他握著了。他舔了舔嘴角,雖然死罪可免,但他怎么說也得要回些利息。 林徽末完全沒有注意,在他舌尖探出舔了舔嘴角的時候,對面好友驟然暗了下來的眼眸。 林徽末歪著頭,斜眼看向楊毓忻,慢吞吞地道:“我手頭上的紅塵醉,前陣子已經(jīng)喝完了……” “這個好辦。”楊毓忻毫不猶豫,完全見往日里用幾壇子酒拿捏林徽末的模樣,道:“便是酒池rou林,只要阿末你高興了,我也能夠給你弄來。” “誰要rou林了。”本也沒有多少氣性,方才至多是惱羞成怒的林徽末擺擺手,他已經(jīng)徹底被未來正沖他招手的酒池擺平了。他剛想說什么,身后卻傳來一聲斷喝,撕心裂肺一般,厲聲道:“林徽末!你給我等著!我們江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楊毓忻冷下臉,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 剛才放狠話的江家人當(dāng)即就是一哆嗦,話頓時就被噎在了喉嚨中,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徽末一拍額頭,方才他光顧著跟楊毓忻置氣,竟忘記他們正在鬧市中,還被江家圍攻來著。 林徽末側(cè)頭看向城門處,卻見江瀾已經(jīng)被那些江家人從城墻里頭挖了出來。灰敗的臉色,扭曲的四肢,凹陷的胸膛,如今的江瀾公子儼然成了一個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血人,仿佛輕輕一碰就可能變成碎片。 但他還活著。 胸膛處細(xì)微的起伏顯示著他未斷的生機(jī)。 那一絲生機(jī),是楊毓忻特意留給他的。 其實(shí),哪怕那幾個江家人不那么小心翼翼地動手也無妨,因?yàn)闂钬剐貌灰溃呐陆瓰懽兂梢粸€rou,他也能喘氣。 死算什么,死了一了百了,唯有活著,才能夠品嘗更多的絕望。 楊毓忻勾了勾唇角,撩起的笑容冰冷而邪肆。 江家?guī)兹擞靡粔K木板小心翼翼地抬著江瀾,不小心不行啊,方才他們將江瀾挖出來時,明明已經(jīng)放輕了手腳,但每一次的施力都能夠清楚地聽到江瀾身體內(nèi)骨骼咔嚓碎裂的聲音。他們就輕輕一碰,江瀾直接掉下半截手臂來。 人是被挖出來了,但他們自己已經(jīng)快瘋了。 他們這么多人跟著江瀾出來辦事,自己毫發(fā)無損,只江瀾一人變成了這般模樣。待得回到族里,他們能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