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仇母一開始根本沒有想到那兩個男人和容小蓓有感情糾葛,人家也沒有在大門口嚷嚷情啊愛啊。 倒是后來有一天,仇母和仇紹閑聊時,提到此事。 仇母說:“樓上的容小姐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事,三天兩頭有人來找,是親戚吧?” 仇母沒聽到樓上的玄機,仇紹卻恰好知道一點。 聞言,仇紹只是喝了口水,隨口應了一句:“是么,我沒注意?!?/br> 這話才說完,當天下午,仇紹出門,剛踏出單元門,迎面就遇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看氣質,頗為儒雅。 仇紹沒見過這人,但正巧那男人就立在單元門前講電話,那聲音令仇紹略微駐足,很快聽出來正是找過容小蓓幾次的中年男人。 恰好,仇紹經過時,聽到那男人說了這樣一句。 “找到他了。嗯,是追來了……放心,我一遇到他就會想辦法讓他跟我回去。不過他現在還在躲我……好,大哥你先別急,都交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家在問上章鎖之前之后的差別,其實還好,我只是修改了一些器官字眼,因為敏感詞吧,動作上的描寫沒什么大改動,基本上還是那些。 …… 這章開始進入渣渣圖鑒五,先放個小情敵出來~ 開篇提到的保姆事件,這個社會現象還挺嚴重,已經發展出產業鏈了。 好啦,不廢話啦,紅包繼續~ …… 最后感謝一下包養我的大大們,么么么么么么噠~~ ☆、第50章 chapter 50 聽到這句話, 仇紹沒有什么反應。 本來二樓和他有關的人, 也就那么一個,就是天塌下來正砸在新搬來的容小蓓頭上, 仇紹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上回方曉在小區院里碰到他,隨便訴了兩句苦,仇紹駐足停留, 也是因為一來關系到客服行業, 他接觸得多可以給點意見,二來因為那是某個沒良心的女人的繼妹, 他索性送一份人情。 容小蓓和方曉不同, 搬來日子不長,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也對此人只字不提, 但仇紹也略微感受到這兩人之間不對付, 起碼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仇紹這人,涼薄慣了,在國內除了父母,也沒個讓他上心的親朋。 在外國更是如此,曾有幾個關系尚算不錯的朋友同學, 來往算多一點,可于整個人生來說, 那些不過是過客。 涼薄,有涼薄的好處。 熱心,有熱心的壞處。 仇紹沒計算過這里面好處有多少,壞處有多少, 只是一個人形單影只慣了,覺得挺方便。 生活在城市里,過著群居生活,心里永遠一個人,也挺好。 但最近這段時間,仇紹覺得不太爽。 他是真的動氣了。 上不上心,他說不準,但絕對算得上是用心。 是的,他在用心對一個女人。 可那女人忒沒良心,用完睡完屁都不放一個,回來了該干嘛干嘛,該吃吃該睡睡,他不出現,她就當他死了,仿佛那天在畫室,仿佛上次在阮齊酒吧的閣樓,他只是一個伺候她的男仆。 是,男仆。 一個該有自覺性的男仆,服侍完主子就一邊涼快去,等待下次召喚。 偏偏那個女人進退得度,只要她樂意裝洋蒜給人看,就不會讓那人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蔑視。 她若高興,從那紅艷艷的嘴里能說出最動聽的話,哄得人美得屁顛屁顛。 可仇紹有個壞毛病,便是他不僅聽別人說了什么,還很會聽別人沒有說什么,那些沒有說出來的“話”,往往才是真的。 但最近,仇紹有點討厭自己這個習慣。 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有個毛病,哪怕水rujiao融時兩個人再親昵,一轉眼,她都會冷上好幾天,仿佛兩人的關系回到初始的客套。 好像這樣的**關系,已經觸及了她的某條警戒線,達到邊緣了,就得退回去,等退到安全的范圍,她放心了,才會放任關心重新升溫。 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也是這樣。 上一次,仇紹以為自己想多了。 這一次,仇紹知道自己想對了。 幾天了,這都幾天了? 她當他死了? 仇紹才聽仇母講,早上在小公園遇到晨跑的周垚,她們還站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周垚的門還被樓上那個新來的小保姆拉過等等。 可仇紹能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淡淡的應著。 仇紹轉而不動聲色的拿起手機,刷開微信,點開那個沒良心女人的聊天窗口,上條消息還是三、四天前的。 仇紹垂下眸子,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過兩天有新的聯誼會,稍后確定時間地點我再通知你。】 消息發送,拇指又在屏幕上敲了兩下,轉而將手機扣著放在一邊。 仇紹又轉過頭去聽仇母說話。 半晌,手機響了。 仇紹斜過去一眼,沒動作。 倒是仇母說道:“紹紹啊,是不是工作,你先回吧?媽還得回那屋給你爸做飯?!?/br> 仇母沒久留,又囑咐兩句,很快走了。 仇紹關上門折回來時,端起臺面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這才漫不經心的翻開手機,點開微信。 只看到一個字。 【好?!?/br> 連個多余的“的”或者“呀”都沒有。 那只手一頓,“啪啦”一聲,又將手機扣下。 ~( ̄▽ ̄)~*~( ̄▽ ̄)~*~( ̄▽ ̄)~* 這兩天,容小蓓家門口沒動靜了,周垚睡了兩天懶覺。 精神養好了,人也清爽了。 周垚翻箱倒柜找了一身行頭,準備去參加有情人網站的第二場聯誼會。 先選了淡紅色的唇膏,打了很薄的底妝,接近裸妝,又用無名指蹭了一點紅色的膏體,在嘴唇中心涂了一層,暈染開。 至于這身純白的連衣裙,周垚不常穿,上面有點蕾絲,襯裙不長,透過光就能隱約看到半截大腿和整條小腿,若隱若現。 周垚不太喜歡一身的白,白蓮花的符號性裝束,萬一吃個飯喝個東西蹭在身上,怪扎眼的。 但也不知怎的,今天竟把這條裙子取出來了,還用掛燙機小心滾了一圈,熨平了表面的紋路。 半個小時后,周垚踩上一雙坡跟鞋,拎著包出了門。 五月過了大半,太陽有點曬,再過半個月就該熱起來了。 周垚將墨鏡架在鼻梁上,分外珍惜五月的微風和適宜的溫度,站在小區口的陰涼地,刷開手機正準備叫車。 這時,余光卻瞄到一輛銀灰色的車靠近身邊。 周垚將墨鏡微微撥下一點,抬眼一看,哎呦不是住在她樓下的野男人么? 周垚還記得,那天在畫室里,這個野男人和她一起躺在那個寬大的畫板上。 她累了,就枕著他的手臂,身上有些汗濕,卻連擦汗的力氣都沒有。 他用不知道哪來的一塊白布,在她額頭上擦了幾下,又給她撥開濕漉漉的鬢發。 身下的塑料布黏在身上,怎么躺都不舒服,但周垚真的懶得動,何況離開這畫板,就得睡木板,她可不要。 于是,她就本能的往他身上滾,想辦法盡量減少和塑料布的接觸面積。 但她滾了半天,還是有半個身子和畫板接觸著。 直到仇紹感受到她的需求,手臂一撈,將她攬在身上,支撐著她全部重量。 肌膚相觸,肢體交纏,周垚的額頭就貼在他的頸側,屋里雖然開著冷氣,她卻一點不覺得冷,聽著那沉穩的心跳,漸漸就昏昏欲睡了。 半夢半醒間,仇紹有了動作,他在她睡著之前,將幾張紙遞到她眼皮子底下。 他說:“先把字簽了再睡?!?/br> 干完那個事,就說簽字,怎么聽怎么像是買賣**的勾當。 周垚也懶得動,眼皮子都不抬,隨口兩個字:“沒筆?!?/br> 仇紹似乎靜了片刻,隨即挪動身體,伸長手臂,拉過來一盒東西,就地取材。 然后,他抓著她的手,按進那盒子里。 她心里罵了一聲,“靠”。 那黏糊糊的觸感,是顏料。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啪”的一聲,按在一張紙上。 她心里一股子火,但沒力氣發泄,又在心里罵了他一句,側頭就睡了。 此時此地,這個該死的野男人就坐在車里,距離她只有一道車門的距離。 看那道貌岸然的模樣,還真有點討人厭。 周垚勾起嘴唇,要死要活的口吻:“哎呦,仇先生,這是要出門吶?” 一張口就是“仇先生”,這關系還真是打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