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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凰帝招夫在線閱讀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陳府亂向零強(qiáng)救場(二)

第二百五十八章 陳府亂向零強(qiáng)救場(二)

    趙向零看著攔住自己的人,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她不找他算賬,他居然還好意思來和自己伸冤?

    公道,討什么公道?他需要公道么?

    “你想要討什么公道。”心里雖然滿是不屑,臉上也表現(xiàn)的清清楚楚,但趙向零還是給他一個說話的機(jī)會。

    不然,他到時候又能拿這個大做文章。

    “陛下。”面子上的禮節(jié),陳北訣做的無可挑剔。他恭敬道“所有人都說陳北詞乃是草民所害,如今尸體在此處,很明顯能瞧見,他的傷口并不規(guī)則,像是被蟲子啃食過,怎么可能是我?”

    他話未說完,陳子涵的眼淚沒有繃住,垂頭順著眼睫滴落下來。

    旁邊孫無念遞給她一塊帕子,示意她擦擦眼淚,拍拍她肩膀,低聲對她說了幾句。

    趙向零注意到,孫無念遞給陳子涵擦眼淚的帕子,和地上陳北詞臉上蓋著的帕子是同一批。

    她心底里的怒火,騰然就竄了上來。

    陳北訣還在說話“所有人都指認(rèn)我是兇手,可他的傷口分明”

    他的話沒能說完。

    趙向零抬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陳北訣沒有想到趙向零會這樣簡單粗暴,直到飛在空中落了地,歪頭噴出一口血來,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打了。

    “將自己親人的尸首放置于路邊,也只有你這個牲口做得出來!”趙向零想再補(bǔ)一腳,終究還是忍下。

    她踢不是件壞事,只是踢死了不好交代。她知道她自己那一腳有多重,也算勉強(qiáng)解氣。

    陳北訣從地上爬起來,眸間一抹狠色掠過,又很快隱藏不見。他強(qiáng)壓著自己的怒意道“陛下,草民何錯之有?”

    錯?你的錯多著。

    趙向零淡淡掃過他一眼,露齒一笑“沒什么錯。朕想踢你就踢你,你有什么意見么?”

    陳北訣被她的這句話噎住。

    他當(dāng)然不能有意見,趙向零是皇帝,別說她踢自己一腳,就算再踢一腳,他也不能有異議。

    轉(zhuǎn)眸,他決定將這件事壓下去。

    “當(dāng)然不敢?!标惐痹E道,將口中的甜腥盡數(shù)咽下,“陛下,此事于我有失偏頗,還請明察?!?/br>
    趙向零微笑。當(dāng)然要明察。只是事情的結(jié)果究竟怎樣,難道他心里不清楚么?

    當(dāng)時,趙向零也是在場的。若不是他陳北訣聯(lián)合趙瞬劫走陳子涵,事情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陳公子是清白的,朕相信大理寺卿不會冤枉你?!壁w向零道。

    如果他不是清白的,那就算大理寺卿不冤枉他,自己也會捏造證據(jù)來冤枉他。

    陳北訣聽得出她話里有話,默默退到一旁,似乎沒有聽出其他的意思。

    對他的裝傻,趙向零無動于衷。她讓水三帶人將陳北詞的尸首抬回去,莫要再留在外頭。

    走到陳子涵身邊,趙向零稍稍俯首,對她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脫罪。”

    陳北訣的第一件事,是證明傷口與他無關(guān)。第二件事,大約就是要出示不在場證明。

    只有這樣,他才能有脫罪的可能。

    陳子涵稍有哽咽“多謝陛下?!?/br>
    她臉色慘白,顯然還沒有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趙向零左右四顧,瞧見陳良洲并沒有在人群之中,遂問道“陳尚書何在?”

    提到陳良洲,陳子涵眼中的淚光又亮了幾分。她道“爹爹他禁不住這個打擊,我讓人送他回屋去了?!?/br>
    所以在這里主持大局的人,只有陳子涵一人。

    沒了陳北詞,陳家這一輩沒有了男丁,所有的陳家庶女又同陳北訣有染,更不會出來替陳北詞或者陳子涵說話,這也就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輕嘆一口氣,趙向零心中惋惜,道“帶我去看看尚書令罷?!?/br>
    陳良洲已經(jīng)快要整整一個月沒有上過早朝了。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對他的打擊何止是那樣簡單。

    陳北訣此舉,斷的還是他陳家的香火,陳家的命脈。

    佛堂看熱鬧的侍從走了大半,陳子涵見此處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便帶著趙向零進(jìn)了內(nèi)院。

    遠(yuǎn)遠(yuǎn)地,趙向零就嗅見了一股藥香。

    同李瑞清身上淺淡的藥香氣不同,這藥香濃郁苦厚,叫人聞著覺得不是很舒服。

    趙向零稍稍放緩了步子,跟著陳子涵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陳良洲躺在床上,掙扎著要起身。

    趙向零快步走上前,將他按了下來“不必多禮,陳尚書躺下便好?!?/br>
    陳良洲也沒有再強(qiáng)求。他被丫鬟服侍著坐起身,將被子衣服攏了攏,讓自己看上去整潔體面“陛下來訪,可是為了家中那個孽子?”

    孽子。哪怕是到現(xiàn)在,陳良洲還覺得陳北訣是自己的兒子。

    “孽子倒說不上?!壁w向零哼道,“不過一口牲畜,尚書何必為難自己?”

    陳良洲咳嗽兩聲,長嘆一句“老臣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

    說著,兩行濁淚從臉頰兩旁滑落,滴在被子上,留下一個稍深顏色的印記。

    不恨陳北訣,是不可能的。養(yǎng)育二十余年,居然害死的自己的孩子,說到底,陳良洲不能不難過。

    于陳北訣,他問心無愧,但于陳北詞,他心中卻滿滿都是內(nèi)疚。

    瞧見陳良洲哭,陳子涵也沒有忍住,低低啜泣了起來。

    瞧著他們二人失聲痛哭,趙向零的喉嚨里似乎有東西堵住,竟叫她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半晌,她才道“北詞若有在天之靈,想來也不愿看見你這樣難受。”

    任何話,在這種時候都蒼白無力,趙向零勸慰的話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知道,現(xiàn)在的陳良洲,最需要的不是這些客套的安慰話。

    “我們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將陳北訣送進(jìn)監(jiān)獄,秋后處斬。”

    哭泣,只能讓仇者快而親者痛,而趙向零從來不會如此行事。

    對付陳北訣,就應(yīng)該讓他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陛下?!标惲贾迵沃鹕?,瘦得可憐的臉對趙向零露出一個笑,“如今我只有一個女兒,若我還請陛下多照顧她?!?/br>
    “爹!”陳子涵失聲,淚如雨下,“爹,您不要說這種喪氣話。”

    她已經(jīng)失去了哥哥,不能再失去父親。

    趙向零斂眉,搖頭道“陳尚書何必說這樣的喪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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