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然而他就是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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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清。”趙向零將他拎起來,“你這個人,趕緊起來,正午了,到午膳時候了!” 李瑞清坐在地上,傾身將手搭在她肩頭,頭埋在她發中甕甕道:“讓廚娘去,我好累,要睡一會。” “起來,起來!”趙向零踢他,“李瑞清,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做東西給我吃?” 第一天就偷懶,以后豈不是日日都要偷懶? 李瑞清將眼睛打開一道縫,柔聲道:“我為什么這么累,你不知道么?” 知道你個大頭鬼。趙向零簡直要瘋了:“李瑞清,我們今天沒有去上朝!” “那就不去。”李瑞清道,“反正也正午了。” 他還知道正午,他還知道現在已經是正午! “李瑞清,你起不起?”趙向零側陰**。 “不。”李瑞清答。 趙向零起身,自己搭好外袍,就往外頭走。她大聲對青瓷道:“把里頭那個左相,給朕丟回梧桐宮去!” === 盤坐在桌前,趙向零靜靜看著李瑞清頗為不悅地將幾碟小菜擱在了桌上。 雖然不情愿,但大部分都是她愛吃的。 趙向零滿意,命他坐在自己身邊。 李瑞清瞧她一眼,趴在桌上,打算再睡一會。 趙向零推搡他:“醒醒,醒醒,再睡下去該睡出事了。” “不會。”李瑞清掃她一眼,“一共也沒睡到兩個時辰。” 旁邊青瓷低頭,覺得自己不該站在這里。 她想了想,拉著旁邊青歌自覺走出門,并且將門合上,不許旁人進入。 “我們不是一起睡著的?”趙向零見人已經離開,便也肆無忌憚起來,“莫不是你背著我還做了什么?” 李瑞清趴著,轉過個頭看她,露出個笑:“最累的可是我,你躺著,當然不累。” 趙向零輕咳兩聲,緩解自己面上的僵硬。 “胡說。”趙向零忿忿。 “難道不是么?”李瑞清蹭到她面前,“你仔細想想?” 想想想,想你個大頭。趙向零伸手推開他的臉:“我要吃東西,你讓一讓。” 李瑞清果然避到一旁。他低頭,仍舊想睡。他是真的困,不若再睡一會。 等趙向零開始吃東西的時候,李瑞清果然又睡著了。 趙向零嘆。罷了,讓他睡。等他睡醒,自己再折騰他。 外頭,水三敲窗,表示他有事情要現在稟告。 趙向零道:“進來。” 水三推門而入,拜道:“陛下,那禹思秋死在了梧桐宮。” 她?死了?趙向零稍有訝異,卻覺得此事在情理之中。 殺人滅口,這不是趙瞬經常的手段?況且他那樣記恨禹家,能留禹思秋到如今,簡直就是個奇跡。 如今禹思秋沒了作用,他自然就不需要留著她的命。 “查明白是怎么死的么?”趙向零淡淡問道。 對于旁人的生死,她向來不會投入太多關心。 水三道:“是被梧桐宮的燭臺砸死,地上還殘留著血腳印。” 趙向零點頭:“朕知道了。將她的尸體處理掉,再將梧桐宮被染上的地面和墻壁重新換一換。” 那是她和瑞清的地方,不容許別人污染。 “是,陛下。”水三道,躬身退了出去。 趙向零將桌上的碟子稍微收了一收,看向旁邊依舊趴著的李瑞清。 他睡得并不安穩,只是沒有醒。 禹思秋死了,是一件壞事,也是一件好事。 壞事是,所有的事情又將針對李瑞清而起。好事是,事發過后,才能迎來真正的太平。 趙瞬的目的,趙向零已經猜到了大半。他想要通過自己身邊的人來摧毀自己,摧毀南國。 他根本就沒有要皇位的打算。從他出來后,以一個瞎子的身份來博得眾人同情,他就已經永遠失去的競爭皇位的條件。 一個瞎子,如何能坐穩皇位? 所以,他真正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報復。 他要報復自己,報復自己三年前對鏵王的打擊。 趙向零清楚這一點,所以更加清楚趙瞬第一步要做的事情。他要率先摧毀李瑞清。 南國左相,無異于皇帝的左膀右臂。不除去這只手,想要對自己做什么都不方便。 南國王右相已死,孫右相坐在這個位置上時間尚短,還沒有完全承擔起責任的能力,所以如今朝堂上能撐起大梁的人,只有李瑞清。 輕撫李瑞清面頰,趙向零嘆了口氣。 方才針對孫無念的事情才剛剛過去,如今怕是針對他的事情就要開始。 劍影閣的身份,還能瞞住幾日? 要是讓那些老不死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根本不是孤臣,更不是自己的面首,怕是所有人都要發瘋。 當李瑞清有真正的勢力之后,所有的矛頭都會對準他。 而自己那時候,怕是很難保住他的名節。 尤其是,自己真的如他所說,用某一個身份嫁給他。要是被知道,怕所有人都會想要他的命! 垂眸,趙向零趴在他身旁,感覺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露出個淺淺淡淡的笑容。 拋開這些不談,如今倒是真叫她覺得歡喜。 下意識地,趙向零將手擱在小腹。沒準那里已經開始孕育一個孩子,她和瑞清的孩子。 趙向零低頭淺笑。 她將會給這個孩子最好的東西,世上所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全都會是他的,無一例外。 包括,這個天下。 或許他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天下。趙向零又忽然想到。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皇位。比如對她來說,皇位就是種束縛,她從來就不喜歡,甚至厭惡它。 但是沒有辦法,她只能這樣,也只能站在最高位置上。 因為她出生如此。 可她和瑞清的孩子也要這樣么?自己也要他陷入這樣無休止的痛苦與矛盾之中去么? 趙向零忽然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得那樣好。遠遠沒有那般美好。 哪怕是她和瑞清一切順利,也終究會有東西出來阻礙。 比如,這至高無上的皇權。 皇權啊?趙向零哭笑。這東西,偏偏是她擺脫不了的玩意兒。 這是她烙印在血液之中,永生永世,永永遠遠都擺脫不了的責任與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