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丈母娘相女婿
皇帝去看太后,獻王也正好在呢,也就說起了公主的賜婚。 獻王一聽已下旨賜婚長平侯府嫡孫公子,當時就坐不住了。 “什么?” 獻王的過激反應讓皇帝與太后都為之驚詫。 “煜兒,你這是怎么了?”太后眉頭微皺,怎么可以有如此失態的行為? 獻王漸漸放松下來,將岳青禾是女兒身這件事暫時壓下,隨即尋了另一個借口。 “前幾日,我去看望長平侯,正好撞見……岳公子不知為何……被岳明遠廢了雙腿……” “什么?”這回可換成太后與皇帝一通驚訝了。 “豈有此理!”皇帝當時即為雷霆大怒,“來人,傳朕口諭,三日后令長平侯府嫡孫進宮,朕要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岳公子……咳咳咳……” 好不容易將公主的婚事定了下來,皇帝也總算了了一件煩心事,豈容他人蓄意破壞? 所以,很快皇帝的口諭就傳到了長平侯府。 不過,這件事對岳家來說缺不算是個壞事,不用想這件事肯定又是獻王稟明的皇上,也只有他知道這件事。 既如此,岳青禾相安無事,這打得那可是獻王的臉。 三日后,岳青禾奉旨進宮,在離開岳華章的院子時,很是信誓旦旦地向自己的祖父與父親變態:“請祖父、父親放心,到了宮里我一定隨機應變,一定誓死捍衛咱們岳家!” 漂亮話誰不會說,可轉身之后,岳青禾心里也是沒著沒落的,她一介女子,調戲公主已經給自己坑了,還拿什么挑釁一個王爺? 哎,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為了自己以后在岳家能夠翻身農奴把歌唱,只能硬著頭皮拼一拼了。 進了宮,這次面對的可是皇帝、皇后、太后以及獻王那個王八蛋。 岳青禾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跪下請安又起身,再看獻王那張臉,明顯都要綠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被他們岳家給騙了,竟然敢演戲給他看,簡直該死。 皇帝倒還問了一句:“你……腿沒事?” “回皇上,微……臣的腿好好的??!” 岳青禾回話,想來自己如今有爵位,稱微臣應該也對,(若不對,那位親給提出來。) 皇上的眼神往獻王那邊瞥了一眼,清了一聲嗓子,又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昭陽呢?去請昭陽過來……昭陽的眼光還是很好的嘛……哈哈” 嗯? 岳青禾心中一涼,不會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被凌辱了吧? 想想那天公主對她撕扯胡來的猛勁兒,那今天這可都是她的人,她現在連喘息都困難,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吃干抹凈? 好歹也是皇家,怎么都不要顏面的嗎? 皇后、太后的,身為女子也沒有羞恥心的嗎? 還有獻王你個王八蛋,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你meimei搞百合?你不能總是看靠眼神譴責憤怒,你得站起來…… 哇……這兩個三個的……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的嗎?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一群禽獸不如。 “皇上……” 最后,也只能岳青禾親自出馬了,畢竟她得保重自己,不能就這樣被他們赤裸裸地給殘害了。 “皇上,微臣看公主性子活潑開朗,怕是不喜約束,若是不需要微臣留下問話,不如……帶微臣去見公主……” 一個腦子單純的公主總比這一群虎狼一般的人好相處,這里太過壓抑了,她得出去透透氣。 “不急。”太后終于開口了,“那日你與公主是如何相遇的?” 岳青禾心里涼涼地思量著那日的事情,太后到底是公主親娘,聽她這語氣,是不是有怪罪她戲耍公主的意思? 知女莫如母,她自己閨女什么腦子她不可能不知道。 “回太后娘娘。”岳青禾拱手屈身,回稟道:“那日,只因與王爺發生了一點兒小誤會,就耽誤了前往荷花宴的時辰,等到了御花園,真好遇到一位心地善良又活潑可愛的小jiejie,當時,微臣實在是不知道是公主殿下,后來,當得知正是公主殿下的時候,微臣心里惶恐,就……就……尋了一個理由,退下了……” 岳青禾說得倒也是算是實話,當然了,除了夸公主的那句。 現在可是他們皇家有逼婚的意思,她就是有一二冒犯公主的地方,怕是也沒有人會追究,畢竟這賜婚的圣旨都已經下了。 想到這賜婚圣旨,岳青禾這個心口真是“嚯嚯”地一陣疼痛,她的大好青春年華還沒開始,她還是一個孩子,就被生生扭曲了性別。 太后聽了,倒也真是沒什么明顯的情緒變化,臉上反倒是浮現一絲微笑。 與她了解到的情況相差無幾,不管岳青禾的話是真是假,從她夸贊公主的那句話上來看,她到底是沒有膽子敢藐視公主。 “看來,你與公主倒是真有緣分,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娘娘,十四了……”岳青禾頭大,這是……丈母娘盤問上門新女婿嗎? “昭陽一十七,大三歲是吉兆,當真是絕配!”皇上倒也善會討好太后,還真是孝順。 接下來便是皇上身邊的皇后娘娘附和的點頭微笑。 岳青禾卻也只能“呵呵”了。 至于獻王,那一張隱忍的黑臉,簡直不要太難看。 岳青禾心里憤憤道:你看不慣我,你倒是說出來啊?你不是有顛倒黑白的本事,這會兒怎么就蔫了? “婚配公主,岳家也算是樊龍附鳳了,本王想知道這件事長平侯與世子是怎么看的?”獻王終于開口了。 可這話以及這個語氣,明顯不太對。 “煜兒?”太后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 皇帝賜婚,哪里容得他們有什么想法? 何況,皇帝還在這兒呢,這可就顯得沒規矩了。 獻王灼熱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岳青禾淡然的神情之上,絲毫沒有聽到太后的質疑一般。 岳青禾知道獻王是什么意思,這個混蛋賤人就是要陰險地拖他們岳家下水,她今天敢說她祖父與父親贊許這門婚事,明天他就敢翻牌治他們岳家一個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