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要面子的嗎
獻王既然沒打算真怎么著岳青禾,自然也就不會太難為春喜。 春喜終于等到了自家小姐真跟著獻王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就沖著這一點,不管獻王到底要玩哪一出,還是要先謝過王爺的。 尊卑有別天經地義一般,春喜都習慣了。 可岳青禾越是看到春喜如此低三下四到毫無尊嚴,越是來氣,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王爺……”岳青禾突然充滿笑意與誘惑地喊了一聲獻王。 獻王應聲回頭,哪里會想到岳青禾抬手就給了自己臉上一拳,別看那拳頭雖小,可力道卻真是火爆,直接給獻王就捶懵了,緊接著另一邊臉上又是一拳。 獻王長這么大哪里被人動過一根手指頭?大腦缺氧一般,空白一片,完全就反應不過來了,只感覺整個臉上都火辣辣的。 “王爺,不打不相識,小小見面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岳青禾對著一臉懵逼的獻王,張揚肆意地把話說完,又來了一個華麗轉身,拉起已經完全傻掉的春喜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獻王一個人站在原地,等大腦終于恢復運轉的時候,只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那個丫頭是不是瘋了?竟然敢打他? 不僅是獻王覺得岳青禾瘋了,就是春喜也同樣覺得她家小姐肯定有間歇性失心瘋,隨時爆發的那種。 “小姐……”春喜回過神來整個人的心理防線也瞬間崩塌了,坐在地上就是“哇哇”大哭了起來,“啊……奴婢不想活了,小姐你殺了奴婢了,您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在奴婢的脖子上磨刀子,奴婢會瘋的,魂都丟了幾次了,奴婢不想活了……啊啊啊……” “啊?春喜你……你怎么了?”岳青禾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氣,很是窩火,她好不容易將那個狂妄的臭小子打了一頓出了氣,這心里剛有了那么一點兒舒暢之意,卻不想又被自己丫鬟來了這么一出。 “……不活了不活了,回去也沒法向大爺交代,奴婢不活了……” 春喜就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樣,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就是不想活了。 岳青禾的靈魂在二十一世紀是一個規規矩矩的上班族加班族,岳青禾的原身也只是一個比較會打架的孩子,哪里會哄孩子? 這一下可就難為住她了,手足無措地一時也不知道無從下手,拉也拉不起來,四下張揚也沒個人可以幫忙…… 這可如何是好? “春喜,春喜……你別鬧了好不好?你到底是為什么你說啊!如果是因為我,那你都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春喜的哭聲嘎然而止,一雙淚汪汪地眼睛仰望著岳青禾委屈地說道:“真的?” 岳青禾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感情就等她這一句話呢! 算了看在小丫頭忠心又長得機靈可愛,就成全她好了。 “嗯,真的,你說吧!” “那好!” 春喜抹了一把眼淚鼻涕,開始一條一條地羅列起來。 “第一,這是在宮里,碰到王爺公主您必須跪下請安,您不會就看我,跟我學……” “嗯!”岳青禾點頭咬著牙發出一聲,心說,老娘我一定繞著王爺公主走,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第二……”春喜繼續說,“如果您實在是不想請安,或者說您壓根就學不會,沒關系,那咱們就留心躲得遠遠的,這樣也省得您又亂說話……” 岳青禾簡直服了春喜這思維能力了,她是不是將她已經看得透透的了? 下邊第三是不是該說讓她裝啞巴的事了? “第三,如果待會兒咱們與哪位公子小姐湊在了一起,您還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奴婢也不委屈小姐裝什么啞巴,但是也別什么話都說,咱盡量簡單應付就好,像什么嗯,是,好,您說的對……就這樣就好了,好歹咱也是長平侯府,您就是高冷些也沒什么,但是,就是不能亂說話,很容易給老太爺惹事的……” 岳青禾感覺春喜就像是唐僧附體了一般,明明很可愛的小姑娘愣是被逼成了老媽子。 說起來都是她的錯啊,她真真地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嗯,好,你說的都對,我都記下了……” 岳青禾難得很嫻靜地點頭都應下了。 “真的都答應?都能做到?” “嗯,能做到,現在我就想問一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回家還是赴宴?門口在哪兒?御花園又在哪兒?” 對哦! 春喜骨碌一下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她們是應邀參加公主的荷花宴,這肯定還是要去的。 可四下看了看,她也是第一次進皇宮,她也不知道御花園在哪兒哦! 岳青禾一看春喜那一臉的懵懂可愛,也就知道她剛才那話白問了。 “那就……往前走吧!”岳青禾很是隨意地伸手指向前方,省的回頭路再碰到那個混蛋王爺。 春喜心里總覺得她家小姐不靠譜,今天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可她也是怕往后走碰獻王,那肯定死得更慘。 所以,一切死馬當成活馬醫,往前碰運氣吧! 春喜已經被她家小姐傳染得也墮落了。 最后,一邊走一邊打聽,還真就找到了御花園,并且這一路也總算沒有再出什么意外的岔子,這一點兒讓春喜還是心安了不少,感覺她家小姐像瞬間長大懂事的孩子一般,讓她很是安慰。 只是,她到底是耽誤了時間,這荷花嘛,大家也都賞完了,這會兒,一眾女子都在御花園的涼亭里玩樂。 至于這應邀前來的各家公子,岳青禾還真是一個沒看到。 “我就這樣過去會不會有些不妥?”岳青禾就是感覺很尷尬。 一群女子她一個都不認識,誰知道去了會不會被排擠,女子嘛,到底是小家子氣的居多。 “我們肯定是錯過了時辰,可公主發的邀貼,您不過去見個禮肯定也不合適,反正也都是各府里的小姐,也不見得有幾個比您身份尊貴的,您就過去吧!” 岳青禾瞥了一眼春喜,說得倒是容易,就這么兩手空空地尬過去啊? 萬一冷場了,她不要面子的嗎? “你們藏在這里干什么?”突然地一個幽森森的聲音在岳青禾耳邊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