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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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安辰抬頭看向我,琉璃色的眼眸 , 蘊著對我的無限眷戀和歉意:“好好活下去,下次談戀愛的話 , 一定要找一個強大的男人來保護你,這樣 , 你才能不被人欺負。” 聞言,我剛想告訴他,他已經很強大了 , 他是我見過的最強大,最好的男人。 可我這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個全世界最強大,最好的男人 , 突然猛的向前傾了下身子 , 落葉一般的 , 墜了下去。 “不——”我喊的撕心裂肺,幾乎想要沖過去和他一起共赴地獄,可周圍的警察攔住了我 , 他們把我死死的按在地上 , 不讓我靠近樓頂邊緣一步。 我被警察按著 , 動彈不得,只能睜著淚眼朦朧的眼睛,呆呆的凝著安辰剛剛坐著的位置,任由淚水磅礴。 “都怪你!”給安辰收尸的時候 , 安辰的mama抓著我的衣服 , 不停的捶打著我:“你個狐貍精 ,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們家安辰也不會被黑社會盯上……你賠我兒子!你賠我兒子!” 我想哭 , 可我哭不出來 , 淚已經流干了,剩下的,只有滿腔的憤怒。 我要告他們!拼上我這條命,我也要告他們,上海告不成我就上北京,我不信這世界上沒有一丁點兒的光明,我不信他們鄒家能一手遮天! 可有些事情 , 你不能不信。 驗尸官豬油蒙心,非說安辰爸爸的死因是心臟病突發 , 鄒越風和顧凕的拳打腳踢不過是皮外傷 , 根本致不了死。 “放你娘的狗屁!”我在法庭上破口大罵:“安伯伯根本就沒有心臟病!你說謊!你說謊!” 我掙扎著想要去掐驗尸官的脖子,卻被法官已擾亂紀律為由強行押了出去。 我不服 , 我把房子賣了籌錢要去北京起訴,可房子還沒賣出去呢 , 我就被鄒北城隨便找了個理由關了起來。 警察把我抓走的那一刻,安辰的mama突然開始放聲大笑。 她的笑聲嚇壞了我 , 也嚇壞了來押我的警察。 可能覺得丟面子吧,那警察上去狠狠的踹了安辰mama一腳,憤憤然的罵了一句:“鬼叫什么鬼叫!再他媽的笑,老子把你也逮進去!” 安辰mama被踹到在地,可她依舊笑著,笑得特別大聲,笑得特別凄厲。 我被押上警車的時候,依舊能聽到安辰mama的笑聲,只是隔著歪歪扭扭的小巷子和灰色的墻,她刺耳的笑聲聽上去 , 像是某種動物臨終前發出的哀鳴。 我在監獄里呆了兩個月,等我出來的時候 , 安辰的mama已經瘋了,鄰居們說其實我被警察押走的那天 , 安辰的mama就瘋了,她一直笑,笑了一整夜 , 知道第二天笑不動了,這才停下。 這才是故事的原貌,不過譚以琛不需要知道這些。 有些事情,我自己知道 , 就可以了。 我躺在譚以琛的懷里 , 譚以琛一只手摸著我的貓耳朵 , 另一只手揉著我的貓尾巴。 “這尾巴是怎么按的?”他語氣曖昧:“示范給我看看好不好?” 我知道他想要了,可我現在不想給。 “改天吧。”我說,剛一開口 , 淚水又忍不住磅礴:“我現在……我現在……真的特別,特別的難過……” 我抓緊了譚以琛的襯衣 , 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譚以琛的懷里 , 失聲痛哭。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他,他非但沒有發火兒,反倒笑得開懷。 “乖。”他抱著哭成淚人兒的我,一下一下緩慢又溫柔的拍著我的背。 我以為他會說些什么話來安慰我 , 可他沒有 , 他就這么安安靜靜的抱著我 , 既不給我講大道理 , 也不哄我。 他說 , 想哭就哭吧,哭出來了,才能舒服。 “肩膀一直給你靠。”他親吻著我的眼角:“哭累了就趴上去睡會兒,有我在,別怕。” 到底是情場老手,動人的情話每一句都往人的心窩子里戳。 若是回到我情竇初開那會兒 , 估摸著我真會被他給拐跑。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會講情話?”我仰頭看向譚以琛 , 一邊兒抹眼淚 , 一邊兒笑著問他。 他伸手點了點我泛紅的鼻尖,淺笑著回答我說:“以前你也沒在我的懷里哭過啊。” “所以每一個在你懷里痛哭過的女人 , 你都會那這句話哄她?”我繼續問。 譚以琛垂下眼簾,黑曜石般的眸子 , 染著幾抹可以稱得上是痞氣的笑。 “吃醋了?”他問我。 我把頭扭到一邊,從嗓子里發出一聲輕哼:“誰吃你的醋。” 他不高興了 , 用力的捏了一把我的胸:“不吃我的醋,你還想吃誰的醋?” “我吃恒順的醋。”我哼哼著回答說。 譚以琛沒聽懂:“恒順的醋?恒順是誰?” 那一刻,我險些笑場,卻還是強行忍住了。 “你去廚房看看就知道了。”我憋著笑。 譚以琛這才反應過來,恒順是醋的牌子,不是人名。 “好你個小東西,敢耍我!”他翻身把我壓倒了身下,說話的語氣雖厲害,眉骨下深邃的眸子里,笑意卻絲毫不減:“看我怎么收拾你。” “別鬧。”經過這一晚的折騰 , 我膽子肥了起來,甚至不愿再履行我身為情婦的義務:“都說了今晚不想做了。” 聞言 , 譚以琛邪氣一笑。 “你說了不算。”他扯開了領帶:“我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