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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王爺(女尊)在線閱讀 - 第250節

第250節

    想到自己往日的任性行徑對錦瑟來說完全可以說是巨大的羞辱,寒漠苼終于明白自己錯得如何離譜,霎時間,一股巨大的悔恨涌上心頭,讓他幾乎痛不欲生。

    “不……不……”他頓時明白了錦瑟對他的仇恨從而過來,這讓他心痛欲裂,悔不當初。撕心裂肺地喊叫道,他撲了出來想要抓住她的衣袖:“主人,是奴錯了,奴不該對殿下的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求主人,求殿下原諒我?!?/br>
    錦瑟看著他,繼續語調冰冷地陳述道:“鳳仙他們都是我的男人,可你居然讓人如此羞辱他們,甚至生生將他們折磨致死,要我原諒你?你說可能嗎?”

    寒漠笙淚流滿面,語不成聲,心中滿是悔意:“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主人的男人,賤奴知道錯了,真的錯了,當時我只是想要出氣,我把主子當成了仇人,只想著要□□他們出氣,賤奴悔不當初,主人……主人……主人別離開我,我什么都沒有了,我求您……”

    錦瑟不為所動地冷笑道:“你當日不是說要他們被千人騎萬人壓么,看看現在的你又好在哪里?”

    寒漠笙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是,和主人的男人比起來,我才最賤我最□□,我真的知道錯了,只求主人不要拋棄我,奴不值一提,可奴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求主人讓我留下,讓賤奴補償,否則賤奴生不如死?!彼煅手床挥?,說得更是情真意切。

    錦瑟淡漠地看著他,心里竟然無悲無喜,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懺悔自己罪過的寒漠笙,她本以為自己會有出了一口惡氣的舒暢感,或者是替鳳仙等人復仇后的爽快,可什么都沒有,她心里只是空虛,無盡的空虛,眼前的美少年被她揉搓的猶如一塊面團,已經毫無個性和原則可言,他甚至是一點都不曾記恨錦瑟對他所做的事情,在攝魂秘術之下,如今的寒漠笙已是真正的變成了她腳下的螻蟻和玩物。

    這樣的勝利意料之中,卻帶不來任何的成就感,她走到他的面前,抬起他如白玉般的下巴,只是被她清涼如玉的手指碰到,寒漠笙居然已經快活地渾身顫抖,他渴望而專注地看著她,眸中滿是痛苦,在他的心里只要能讓錦瑟消氣,無論讓他承受多少屈辱都無所謂。

    但錦瑟的眸光卻是無悲無喜,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緩聲道:“像你這么臟這么惡心的東西,我以后一下都不想碰,告訴你,先前三個月就算我玩弄了你的身子,可每一刻我都覺得嫌惡無比,你不是自以為比別人高貴清白么,我就一樣樣的打碎給你看,讓你知道你才是個真正的賤貨。”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很毒無比,深深地猶如巴掌一般抽打在寒漠笙的臉上,仿佛是心里什么東西被擊碎了一下,寒漠笙捂著胸口,覺得連心都空了一大塊。

    他拼命地搖著頭,不信道:“是,我是賤貨,可主人你玩弄我的時候對我那么溫柔那么親切,是主人你給了我那種……感覺……讓我須臾都離開不了,主人,求求你原諒我,無論我過去做了多少錯事,我真的錯了,真的錯了……”他捂著臉抽泣著,“求你原諒我,我真的錯了,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求主人別不要我。”他跪在地上死死都抱著錦瑟的大腿,□□的身子不斷地顫抖乞求著,“主人,至少求主人留下我,賤奴真的不能沒有主人。把我怎么樣都可以,真的怎么樣都可以……”

    就現代社會和吸食毒品深度上癮的可憐人一樣,可憐的寒漠笙這一刻已然失去了全部的尊嚴和自我,只渴求著那一瞬間的飄然欲仙。

    錦瑟蹲下身,絕美的臉上嘴角微微勾起,魅惑而優雅,看得寒漠笙直是目眩神迷,她輕聲道:“真的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寒漠笙頓時大喜過望,激動地連連點頭:“是,奴什么都愿意做,主人請吩咐。”

    錦瑟嘴角微微勾起,眸色幽暗駭人“哪怕是我讓你對付楚蕭?”

    寒漠笙渾身一凜,神情里帶著顯而易見的震驚,他本以為以父后的美貌,天下任何女子都不可能拒絕,便是錦瑟,也定然是與他有了首尾,這才會入宮留在父后的身邊,甚至在大臣們面前為他撐腰。他并不吃醋,哪怕是和太父一起伺候錦瑟有悖名節和倫理,這一切他都可以拋諸腦后,就算以皇子之尊一輩子做錦瑟身邊的一個侍奴他也甘之若飴,可萬萬沒有想到,錦瑟對楚蕭竟然并沒有半分情誼。

    一時間,寒漠笙的心底里說不清楚是松了一口還是更加緊張矛盾了起來。

    看他不答,錦瑟沉下臉來:“說話?!?/br>
    “嗯……嗯……”寒漠笙不敢拒絕,他慌忙含著淚珠連連點頭,“殿下的話,奴絕不敢違背,哪怕是,哪怕是對付父后?!?/br>
    “很好……”錦瑟冷冷一笑,拍了拍他如玉般漂亮的臉蛋:“你若是做得好,我自然會獎賞你?!?/br>
    第366章 第三百六十五章

    365.

    寒漠苼的服從在錦瑟的意料之中,她并不奇怪這位高傲的皇子如今會變成這副模樣。

    看著他此時如小貓般渴慕,雙眸若春水的模樣,想了想她還是決定略略獎賞一點他的聽話,不過那所謂的獎賞也不過就是對他和顏悅色一點。

    “先起來?!彼菩Ψ切Φ乜粗宄喉腥缤N含了一汪清泉,既澄澈又深邃。

    寒漠苼身體僵了僵,心底里不禁有些雀躍,他款款起身,乖巧地走到錦瑟的身邊,想要柔順地繼續跪在了她的腳邊不敢動彈。

    “別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钡屗麤]有料到的是,錦瑟居然一把將寒漠苼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美若蘭花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頰,眸子中冷光閃爍,明明泛著無情而淡漠的光芒,卻奇跡般地讓寒漠苼覺得這樣的錦瑟真真是斂盡了人間風情,讓人神為之奪,魂為之迷,簡直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說說楚蕭的事情給我聽?!?/br>
    被錦瑟的手輕撫在臉上,寒漠苼只覺得臉蛋發紅,渾身guntang,他快速的垂下頭去,聲音帶著幾分顫意:“主人想要知道些什么?……”對于錦瑟的問題,他心中只以為錦瑟終究還是在意楚蕭多過他的,酸楚不已的同時卻也對楚蕭莫名地又產生了一絲妒忌。

    錦瑟的手輕輕地順著他的脖頸來到了他胸前如紅梅般的茱萸,微微一捏一揉,寒漠苼頓時發出一聲嬌媚的喘息,白玉般的臉頰更是如同抹了胭脂一般漸漸轉紅。

    “他最喜歡的和最不喜歡的,還有他身邊到底有幾個暗衛和護衛?”這些話如剛才一樣,錦瑟始終都是湊在寒漠苼的耳邊,如情人般低聲呢喃地說出的,因為她并不敢賭楚蕭有沒有暗地里派出暗衛監視著他們。若是有,那么此時在外人看起來,也不過是兩人正在調情和曖昧罷了。

    寒漠苼咬牙忍耐著身體中一波波熟悉的快感和更加深沉的渴望,他雙眸含水,整個人都幾乎癱軟在了錦瑟的身上嬌喘著,頭靠在錦瑟的肩膀上,柔聲在她耳邊低聲道:“奴只知道,太父陛下的身邊明面上有十個大內護衛,暗地里另有三個頂尖暗衛保護著,須臾都不會離開,除非……”

    “除非什么。”錦瑟繼續在寒漠苼的耳邊吹著氣,聲音中帶著冷魅和極致的誘惑,“把你知道的 都告訴我?!?/br>
    寒漠上反射性的抬頭,正好接觸到錦瑟那一雙傾盡萬世繁華的清冷眸子,不由更是覺得心中悸動:“除非陛下召見他宮中的侍寵的時候,不過便是那時應也是有一個男暗衛會留在暗處,而離開的兩個暗衛也并不會離開陛下太遠,以便陛下隨時召喚?!?/br>
    連和他的面首顛鸞倒鳳的時候都不惜讓人觀賞,這楚蕭為了自己的安全可真是心大,錦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實她并不知道楚蕭所謂的召見侍寵不過是裝模作樣給人看的罷了,就算僅有的一次某個女侍寵大膽的用口舌為他服務了一次,也在事后直接被楚蕭心狠手辣的處置了。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偶爾也會有想要發泄的時候,只是再如何他也不允許自己和這些卑賤的侍寵們真正的發生關系,若是她們這些人老老實實安守本分的,反而可以留下性命。但從他對錦瑟動了心以后,這些面首便真正地成為了擺設,再沒有被他召見過一次。

    錦瑟用手指輕輕的抬起寒漠苼的下巴:“你的太父陛下還有什么弱點不為人所知?若是說的好了,我自然會好好地獎賞你?!蓖nD了一下,她將寒漠苼壓倒在了床榻上,甚至放下了床簾,她此時跪坐在寒漠苼的身上,兩手都在他修長滑膩的身軀上游移了起來。在靈氣的滋潤下,寒漠苼簡直是舒服的渾身顫抖,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媚眼含春,玉體橫陳,身軀如蛇般的扭動著,完全任憑錦瑟施為,口中發出一陣陣難耐的呻/吟,事實上他此時還以為錦瑟就是為了創造如此這般的情趣才會在方才對他冷眼相向。

    只是比起寒漠苼的動情,錦瑟此時卻是十分冷靜,她掩住眸中的嫌惡和不耐,面無表情地道:“你有沒有辦法聯系上本王帶來的大周暗衛們?”

    寒漠苼妖嬈地伸展著四肢,面色酡紅地道:“太父陛下如今將奴身邊的心腹全部杖殺了,只怕奴不易找到主人的暗衛們……”

    聞言,錦瑟手立即停了一下,甚至冷哼一聲,起身一撩衣袍欲走,寒漠苼整個人都是一驚,慌忙起身拉住錦瑟的衣袖,或許是他緊張之下用的力氣太大,也或許是因為錦瑟如今真氣受制內功俱無,她居然被寒漠苼拉得一個踉蹌,整個人都跌入了床內,反過來被寒漠苼壓在了身下。

    還在驚愕中,就見這個陰柔精致的美少年雙目盈盈,一臉委屈地趴在了錦瑟的懷中撒嬌道:“主人別急,奴會想辦法的,奴一定有辦法的?!?/br>
    說到這里,他又試探地抬頭看了一眼錦瑟陰晴不定的面容,隨即乖巧地又換了一個姿勢依偎入了她的懷中,紅著臉單咬著唇看著她,面容嬌羞,即使身下蓄勢待發,脹得厲害也對錦瑟渴望到了極致,卻是再也不敢做出任何邀寵的姿態了。

    錦瑟眸中光芒閃爍,明滅不定,她懶洋洋的重新起身靠坐在床上,寒漠苼當即會意,十分善解人意地將靠墊放在她的身后,隨即又跪坐在她身旁,一臉想要靠近卻又不敢主動靠近的模樣,或許是知道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實在是有些羞人,他咬著下唇悄悄地自己用手紓解了兩下,眼睛卻可憐巴巴地盯著錦瑟,姿態看來頗有些委屈和可憐。

    錦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出來,這樣的寒皇子,只怕世上是沒有人能看到了。

    看到她笑了,寒漠苼還誤以為她心情頗好,不由開心地又要撲到她的懷中,卻不料錦瑟毫不留情地將他一腳踹下了床,聲音冷沉地道:“好了,本王要出去走走,你自便吧?!?/br>
    該問的她差不多都知道了,她沒必要繼續虛以為蛇下去,讓她去碰觸這種男人她渾身難受。

    寒漠苼整個人被她猝不及防的一踢,自然是毫無防備地從床上摔了下去,幸好宮中的床榻邊都是有軟墊的,他并沒有受傷,只是整個人都摔懵了一下,只是他奴性已重,對錦瑟是萬萬涌不起任何不滿的心思的,只以為是自己又不慎惹惱了她,慌得整個人冷汗直流,瑟瑟發抖了起來。

    錦瑟卻是慢條斯理地理了理微有些凌亂的衣領,重新站在寒漠苼的面前,整個人都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傻傻地抬頭看著自己的少年,冷冷而輕蔑地一笑:“若是你能做到我要你做的事情,我自然會好好獎賞你的?!?/br>
    她容貌本就絕美,說這話時,在寒漠苼看來更是眼波流轉,神□□人,宛如桃花盛開,讓他的心底里更是愛慕不已,俏臉亦是艷紅了幾分。

    “奴知道,奴定然不會讓殿下失望?!彼露Q心,神色間帶著破釜沉舟般的決然,倒是引得錦瑟高看了他一眼,可饒是高看,他和她之間的仇恨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抹去,甚至也不會因為如今他低賤到了塵埃里的姿態就可以一筆勾銷的。

    因此錦瑟只是看了看他,隨即不置可否,面色冷峻地邁了出去。

    寒漠笙淚眼朦朧地看著她離開了內殿,再看到一旁鏡中的自己滿身狼藉和一副欲求不滿的丑樣,他自慚形穢地蜷縮起了自己的身形,在錦瑟如謫仙般圣潔優美的面容和氣度面前,他更覺得骯臟失身的自己一無是處,這讓他心碎欲死,心中只是喃喃地道,難怪她不要他,難怪她看不上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股自怨自艾的情緒,卻不知他對錦瑟的渴望和臣服早已是入了魔。

    權利和義務總是相對的,錦瑟現在很清楚地明白自己身為大周親王,在外代表的就是大周的顏面,曾經的她也曾天真不知世事,以為自己可以做個閑散王爺,處處自由隨心,心中甚至偶爾還會對二姐和其他姐妹們的獨斷專行有些不滿,可真正經歷了這么多事,她也漸漸懂得以往的自己多么一葉障目,若是沒有權勢和她出身皇族的身份背景,她玉錦瑟就像是如今沒有武功的弱女子一樣,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沒有,在這種時候,唯一能讓人忌憚的,或者說真正是她靠山的也唯有她們玉家的姐妹們,否則以楚蕭的心性手段,他又何必委曲求全,還奉送上自己的侄子或養子,直接將她當成其他的面首一般對待,圓扁不都是隨他揉搓么?

    錦瑟想到這里揉了揉眉心,可即使如今她有著所謂的大周皇族的身份,對楚蕭這個男人來說,他恐怕也不會輕易的罷手,一個月的賭期,看似不過是一場游戲,可錦瑟卻更認為楚蕭是找借口想要利用她的身份來更加穩固他在西塘的地位,沒有什么比讓她這樣一個不愛政治整日里風花雪月卻偏偏頗得大周女帝看重寵愛的親王來為他撐腰更好了。從這位主過往的事跡來看,他分明是個心性堅韌,智謀過人的梟雄,要說這樣的人會為情所困,錦瑟本能的就有些不相信,最有可能的是他想要利用她乃至她身后的大周皇室。她卻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卻是陰謀論了,或許是經歷的陰謀詭計太多,錦瑟現在思考問題也本能的開始朝著權謀的方式去思索,只是對楚蕭也不公正的用上了刻薄的判斷。

    四月的西塘京城,已是花木繁盛似錦的時節了,何況皇宮這等富麗堂皇的人間勝地,哪怕是夜晚自然也是幽香陣陣的,仿若人間勝景。錦瑟本來也是心煩意亂的想要出門隨意走走,只是走了兩步便看到兩旁有提著宮燈的宮侍對著她盈盈福身,主動詢問:“殿下想要去哪里,奴可以為殿下引路?!?/br>
    西塘皇宮和大周皇宮一樣,不單單是宏偉華麗,路徑更是復雜,錦瑟雖然沒有目標只是想隨處走走,但沒有人帶路走迷了跑到不該去的地方也的確是不好。于是她并沒有拒絕而是微微頷首道:“我只是隨便走走,你帶路吧?!?/br>
    那宮侍倒也沒有多問,依舊聲音沉穩的垂眸道:“那奴就跟在親王身后,若是有什么地方不方便的,奴會提點一聲?!?/br>
    言外之意,親王完全可以自便,他更不會輕易打擾。錦瑟點點頭,楚蕭安排在她身邊的宮侍自然都是善解人意,面面俱到,從這也能看得出他對她用的心思。

    畢竟是皇宮,結果這一路上,錦瑟遇到的宮侍著實不少,在看到錦瑟緩步走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恭敬地讓到兩旁,禮儀規整的行禮福身。而在錦瑟經過了以后,那些宮侍們也都會悄悄地朝著這位身段修長,意態風流,絕美傾城的親王背影看去。

    不得不說,錦瑟在各國間的名氣早已是家喻戶曉,但這還遠遠比不上她的真容更讓人震驚和驚艷,原本西塘的不少宮侍們就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貴族公子,對這位大周親王的美女也算是耳熟能詳,在沒有看到她本人的時候暗地里也編排過她和太父陛下的艷事,可真正見到了本人,他們才發現言語是多么的匱乏的東西,而且如這樣一個氣質清貴,自信從容,云淡風輕的女子,怎會是甘心屈居于一個男人之下的,或許她真的就只是代表大周來西塘拜會陛下的,而以她這樣的才貌,便是真的與陛下有些什么曖昧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由的,不少人心中原本的臆想和猜測就這樣變了味,而對錦瑟來說,四周投來的或愛慕或探測的眼光她也感覺到了,但見她玉面含笑,宛如星空的眸子在朝著眾人看了一眼后,便悠然揚長而去,舉手投足間真是說不出的灑脫雍容。

    反正是楚蕭的宮里,她相信他是不可能任憑什么阿貓阿狗都來和她邀寵獻媚的,也因此,錦瑟此時壓根不怕自己到處放電的行為會引來什么后果,更不屑于遮遮掩掩,這樣的人反倒整個人更是散發出一股華貴之氣,不同她以往在大周時的韜光養晦,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寶劍一般,簡直是鋒芒畢露。

    她無意識地就這樣一路閑逛到了御花園的九曲回廊和蓮花池以后,片刻之后目光也不知瞟到了什么人,竟是凝滯了一下。那原本亦步亦趨跟隨在她身后的宮侍感覺到她停滯的腳步,不用抬頭也猜到了這位親王必然神情有異,只是這位內侍卻是微微低下頭去,恰到好處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然后不聲不響默默地退了下去。

    錦瑟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因為此時她看到的竟是楚蕭,深更半夜的,他出現在諾大的西塘皇宮并不出奇,可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是,他此時居然是衣冠不整的狀態。

    楚蕭是何等風姿,往日里他只要一顰一笑就足以引人致勝,何況今日他分明是有備而來。他赤著腳,行走在皎潔的月色下,腰背挺直如青松,墨色青絲幾縷散發飄落,散亂在臉側,衣衫慵懶甚至半散,那雙水霧氤氳的眼眸更是深邃淡然,橫眸輕掠時,目光瀲滟,看似慵懶卻帝王風范十足,簡直是說不出來的美□□惑。

    這般的楚蕭既有帝王之威,又有著這個世間男子都無法企及的妖媚,雙重矛盾卻又是意外的契合,簡直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猝不及防的,兩人四目相對!錦瑟整個人都楞了一下,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出來透口氣散個步,結果就被這樣的男色沖擊。她平日里也是個見慣美色的,甚至就在片刻前還有寒漠苼這樣的美少年脫光了獻媚,可那都不曾讓她動容半分,如今只是看到楚蕭在月下緩緩的姿態,這般自信從容,甚至還帶著一絲霸道,她居然會覺得有些動心。她此時終于明白那些被她攝魂術所迷的人是什么樣的感覺了,只是那些人是因為攝魂術之威,而楚蕭卻完全是憑借自身的魅力就讓錦瑟這樣的人物都幾乎把持不住,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容顏之盛,魅力之大,若是她沒有修行過攝魂術,她甚至都懷疑自己的條件是否足以與他抗衡。

    “你怎么怎會在這里?”其實錦瑟的驚訝只是稍縱即逝,短的幾乎讓人捕捉不到,而彬彬有禮的語調很快的又帶出了她往日慣常對待楚蕭的疏離淡漠,讓人以為她看到的只是尋常一幕。

    楚蕭同樣也在觀察錦瑟的反應,看到這樣的自己,她的眼中既沒有驚艷也沒有驚慌,而是靜靜地和他對視,眸子深沉得看不出心中所思,這樣一個親王貴女,以前居然還有傳言說她過于懦弱,文雅得不似女兒家,呵呵,那些人可真是瞎了眼,錯把珍珠當魚目,著實是有眼無珠。

    想到這里,楚蕭眼中微光一閃,如深秋殘荷剎那芳華,卻是轉瞬即逝。

    他抬起手來似乎是要撫平微微有些散亂的發絲,動作卻無意中的更帶上了幾分魅惑,哪怕是面對錦瑟微微有些皺眉的神情,他也仍是十分冷靜:“我在這里等待親王殿下。”

    錦瑟的瞳眸不由一縮,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說過楚蕭此人算無遺策,聽他的語氣,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不可能會碰寒漠笙。就算是他的默許將寒漠笙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皇子主動送到自己的床上,

    他也早就料到自己會因為心虛煩悶而出來散心?

    錦瑟其實也當局者迷,楚蕭就算再會謀算人心,在面對自身感情的大事上,他也會稍稍亂了分寸。故意把寒漠笙給錦瑟送去,表面上顯示自己的大度其實也未嘗沒有試探的意思在內,他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這西塘皇宮到處都是他的眼線,是他的天下,自然錦瑟離開寢宮的事情第一時間就報了他的跟前。雖然有些小小的意外,可楚蕭還是不得不承認,錦瑟沒有對寒漠笙另眼相看,就證明了她下午的舉動果然不過是演戲罷了,這讓他心中禁不住的就是一陣欣喜。他對這個女人動了心,自然而然就也會產生一些獨占欲。

    錦瑟一怔,她沒有忽略楚蕭此時眼底里的掠奪性與進攻性,甚至一絲絲毫不掩飾地征服欲望,他慢慢地靠近再靠近,錦瑟只覺得他的臉不斷放大,甚至看到他修長而濃密的睫毛,清冽而迷人的薔薇花香撲入鼻尖,這樣的楚蕭幾乎讓她連心都要漏跳了一拍。

    他深深地看著錦瑟,眸色微微有些冷沉,但當他的手指輕觸到錦瑟的臉頰時,語氣卻是纏綿而溫柔的,好似錦瑟是他真正摯愛的愛人一般。

    “既然你看不上漠笙,那今夜去我的宮中可好?”

    第367章 第三百六十六章

    366.

    宮道兩旁所有人都恭謹地垂手站著,仿佛對楚蕭不合時宜的話語充耳不聞,錦瑟皺著眉頭看著他,完全被他的話逼得進退兩難,一時摸不準他的路數只得小心思量著應對之法。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想著用什么辦法才可以脫身,其實她本來已是略有眉目,甚至打定了主意和這位西塘的楚太父虛以為蛇,互相做戲下去。既然他要利用她一番,那她也不妨就把這池水攪渾,陪著他玩玩勤王的政治游戲,但是沒有想到,就在今夜,當著所有人的面,楚蕭居然敢明晃晃的要求自己去他的宮中過夜,甚至邀請的毫不避嫌,毫無顧忌,光明正大,完全可以說是狂妄到了極點。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這種時候去他宮中能做什么,錦瑟不用問也想得到,她的眼神漸漸地沉了下來,心里卻是有些驚疑不定。宮中的侍從們都退開在幾丈之外,屏息侍立著,周圍就只是一片寂靜,唯有遠處的蟬鳴聲一聲接一聲嘶嘶作響于枝頭。

    沉默良久,她終于輕聲開口,語調卻是略有些緩慢,用以掩飾她驚疑不定的心緒:“不必了,我看這御花園中風景秀麗,倒是很適合稍坐片刻。”此時此刻,她只能推脫,甚至試探楚蕭到底可以縱容她到哪一步。

    楚蕭唇角彎成弦月弧度,微微前傾身子,以錦瑟勉強才能聽清的微弱聲音在她的耳邊道:“我喜歡殿下,殿下想必也不討厭我,如此良辰美景,又何必辜負了呢?”

    他輕聲漫語,語調中透著一股難言的從容優雅以及某種難言的誘惑,錦瑟忍不住地就下意識看向楚蕭,卻直接對上了他那雙幽幽邃邃的冰涼眸子,本就如黑曜石般的美眸中此刻更是光華熠熠,意味不明,明明是平靜的表情,卻擋不住那些洶涌而澎湃的侵略性的氣息,熾烈又冰冷,腥紅而迷離,幾乎仿佛是直接釘進她眼眸還有身體的深處,讓她瞬間就是一僵,仿佛被牢牢地束縛在原地。

    微風吹過她的臉頰,從鼻尖上帶來他身上那一陣陣迷人的薔薇清香,眼前這個尊貴又絕美的男子的目光是如此的溫柔專注,卻又蘊含著絲絲的霸道和強勢,她從來沒想過,這位驚艷了天下的西塘絕色美人,這位如今已經有權有勢,應有盡有權傾天下的楚太父,居然會如同一個普通的男子一把站在他自己的皇宮里和她邀寵,甚至是用那么純粹的神情,那么魅惑的語調。

    一瞬間錦瑟幾乎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差點就要順著他的目光應承。但終究這份迷惘只是一剎那,她甚至很快地就清醒了過來一字一頓地不滿道:“還請陛下站遠一點,免得唾沫星子都噴在本王的臉上?!?/br>
    一旁幾乎站得像個石雕一般的凌霄險些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伺候楚蕭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一個女人居然會對主子說出這樣的話來。甚至還這般……不客氣。想到這里,這位往日里慣常泰山崩于面前都面不改色的宮中內侍終于忍不住地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錦瑟,卻看到她正從懷中拿出一方錦帕,緩緩在楚蕭靠近方向的臉上擦了擦,凌霄這次是真的呆滯了。

    面對這種常人都難以拒絕的誘惑,錦瑟的拒絕沒有留戀沒有躊躇,她就這樣將所有人都求而不得的天大誘惑拒之門外。甚至,還用得如此直白而不婉轉的方式。

    楚蕭大概這輩子都沒有經受過這種待遇,或者說有機會被人嫌棄,但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被拒絕后的失落或失望,他完全沒有依言后退不說,甚至還涵養極佳的笑了笑,只是微微瞇起了眸子,眸光幽幽沉沉,唇角慢慢彎起一個有些莫測的笑容:“我不過就是想和殿下好好親近親近罷了,殿下可是堂堂女子,莫非還怕我一個小男人吃了你不成?”

    他長長的睫毛似是扇子般垂在眼瞼之下,嘴唇緊抿著,沒有了平時高高在上的威嚴,反倒顯出幾分微妙的異樣妖嬈。錦瑟眼角微微抽搐,堂堂女子,小男人……這形容詞用在別人身上或許合適,可放在楚蕭的身上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哪怕是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間,楚蕭也當不得這種形容詞,偏偏她還反駁不得。

    “不過,親王殿下如此人品,的確也是令人心折……”他嘴角微揚,雙眸明亮,說這話時甚至還低低笑出了聲,顯然是心情頗為愉悅,帶著某種成竹在胸,一切盡在掌控的自信,“若是有機會,我自然也不介意把握機會主動一回?!?/br>
    錦瑟發覺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快,她這算是被人調戲了吧,臉色黑了幾分,她語調微有些不悅:“陛下說笑了,今夜是本王打擾了,告辭?!?/br>
    “殿下這么急著告辭,莫非是預備回去繼續寵愛寢殿內的美人?”楚蕭彎了唇,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這也難怪,長夜漫漫,總不能讓送上門的美人孤枕難眠吧?!?/br>
    錦瑟的腳步一頓,眉頭微蹙:“我不懂陛下是什么意思?!焙戏置骶褪撬銇淼?,怎么聽口氣好像還是她居心不良似的,可如今她畢竟孤身在宮內,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寒漠笙對她來說雖然可有可無,可將來有些地方或許還用得著他,錦瑟自然不會當著楚蕭的面承認自己不屑要這么一個皇子“侍寢”。

    看到錦瑟裝傻,楚蕭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地淺笑:“這么說,陛下是不預備去我那里了?”

    楚蕭在人前威嚴慣了的,平日里一句話就可以嚇得朝臣們跪地求饒,但此時宮人們反而更害怕他這副模樣似的,一個個俱都深深地低了頭,奉命停留在幾步之外。而凌霄明明近在咫尺,聽見了這些一反常態的言語卻還是眼觀鼻觀心,對一切恍若未聞。

    錦瑟喉嚨發緊,她看著楚蕭的笑容,那足以可讓世間男子都自慚形穢的笑容,偏偏莫名的就感覺到一絲壓迫。事實上她內心也正在震驚中,這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問她到底是要他楚蕭還是回去寵愛寒漠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腦子出問題了,不然她怎會從他的笑容和語調領會出來這種荒謬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