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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王爺(女尊)在線閱讀 - 第188節

第188節

    等趙寰離開,她便決定速戰速決,直接下狠招威脅水云卿交出解藥。

    對水云卿來說,即使剛才他的身體已經兩度被錦瑟撫慰過,可用手得到的紓解終究治標不治本,眼下隨著錦瑟靠近時的陣陣幽香襲來,水云卿再度感覺到身體內的沖動和叫囂猛烈得像一頭野獸,他閉著眼睛忍受著渾身如火燒般的感覺,口中又開始地發出饑渴難耐的低吟,錦瑟看他這幅模樣,終于又冷冷地蹲下身來,哪怕是看不到他的眼神,錦瑟也知道這個男人此時正萬分渴慕地看著自己,這讓她滿頭黑線,這男人就真這么奔放,想要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打野戰?

    “若我說我比他美多了,你也不想要我?”水云卿猶在糾結,錦瑟卻用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他:“你怎么可能和他相比,放心,我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 聽到她如此維護趙寰,水云卿的臉色更加難看,錦瑟卻不想再跟他做無謂的糾纏,直接道:“你若是實在受不了,我可以把那昏迷過去的錢家小姐帶來讓你發泄。”反正他自己都不在乎失/身了,那女人也不吃虧。

    聞言,水云卿頓時被她這種話氣得肝都快爆了,她以為自己誰都愿意?他卻不知道自己方才一再求睡的舉動,在錦瑟心里早就是無下限無節cao了。

    就聽見錦瑟又道:“但要我與你做那事,那是不可能的,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水云卿深呼吸了一口氣,以為錦瑟是為了故意羞辱他方才如此說,忍下心頭被人如此嫌棄的恥辱感,他喘息著道:“也罷,我也不強求其他,請小姐解了我的xue道,讓我自行找個地方調息。至于那一日斷魂散,是我騙了小姐,還請小姐恕罪,放我一馬。”

    錦瑟皺眉,翻來覆去都是他的一句話,此時她已經完全不信任水云卿這個人了,揪起他的衣領直接將他從地上拎起,錦瑟湊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地威脅道:“你該不會又是想要騙我吧。解藥到底在哪?”

    水云卿幾乎已經想要苦笑了,也怨他自己,美人計用不上,毒術也無用武之地,如今說了實話人家當然不會相信。

    “小姐若是不信,就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但若是你不說實話,我不介意多找幾個女人來幫你。當然我知道你現在動不了,不過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會脫光了你的衣服直接把你丟到大街上,如此一來我相信會有不少人愿意好好地疼愛你。”

    水云卿不敢置信地看著錦瑟,斗笠下的臉色極為難看,錦瑟卻是冷哼一聲,不想再跟他做無謂的糾纏:“如何,你到底說不說實話?考慮清楚一點,否則以你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你也忍不了多久。”

    水云卿感到渾身發冷,他不敢想象那個后果,只能出聲罵道:“你簡直無恥。”

    “我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你要報復就盡管找我。”錦瑟壓根不在意他的話。

    水云卿喘了兩口粗氣,在錦瑟看來自己是用手服務了對方半天結果只是干了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但對這個世間的男人來說,卻是什么便宜都已經被占去了對方還在嫌棄輕薄中羞辱了他一番。

    水云卿還想說些什么,錦瑟卻是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如何,到底想清楚了沒有?我耐心有限。”

    水云卿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斗不過錦瑟,這個少女除了有些心軟之外,行為處事幾乎毫無破綻,武力值更是破表,這就是真正的實力區別,水云卿心底有火焰燃燒,眼中卻森冷無比,他本就是個涼薄之人,如今錦瑟的所作所為更是激起了他心中冷漠無情的一面。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和迫切地想要去報復一個人,他以自己神醫之名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她生不如死,讓這個女人恨不能沒有來到這個世上。

    他在心底里不斷地叫囂著,忍耐著一波波身上的熱浪咬著牙道:“那個紅色的小瓶內裝著的便是解藥,你給所有人都聞一聞就沒事了,若是不信,你可以先拿來給我試用。”

    其實那瓶子里裝的不過是普通清目凝神的藥物,當然任誰用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錦瑟也相信他不可能耍什么花樣了,等將紅色的小瓷瓶拿到了手里,她輕輕地隔著斗笠黑紗拍了拍水云卿的臉蛋,語氣似是安撫自家的小狗:“早點說不就好了么!”

    好一個輕佻的語氣,簡直是奇恥大辱!水云卿的眸中已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視線落在錦瑟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灼燒出一個洞來。但下一刻,他便被錦瑟一個手刀在脖頸處打暈了過去。

    錦瑟此時還不知道她已經把自己預備要去西塘請來的神醫往死里得罪了,日后她才體會出什么叫寧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水云卿。

    因為擔心眾人身上沒解的劇毒,她又馬不停蹄一路跑了回去,至于昏倒在草叢里的水云卿,她相信這種偏僻的林子里,又是掩蓋在那么巧妙地角度,不會有人發現到他。

    趙寰看到錦瑟自然是大喜,此時車隊的一干人都已經逐漸地清醒了過來,只余錢家的那些敗類還被綁在樹上做昏迷狀,當然不會有人那么好心去把她們弄醒,最多給她們“解個毒”。

    隨后的行程便順利了很多,幾人到了龍巖寺留宿后,還順便去了寺中有名的溫泉山莊。一路奔波多日,大家都有些疲乏,這山中的溫泉引得是活水,對身體自然也有好處,錦瑟當然不想錯過,于是便做主給了寺中不少香油錢想要徹底包圓了這一處幾日,讓大家都好好地享受一下溫泉泡澡放松一下。但很快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這一家商家的仆從中男人不少,偏偏就沒有一個女侍,而她也不可能去找那些王府侍衛和車夫等粗人來伺候自己,如此一來,錦瑟不得不一個人分開去泡其中的一個女池,這在大家族之中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哪有撇下妻主一人沒有人伺候的道理?可偏偏錦瑟堅持如此,趙寰只能猶疑地看著她,他有想過要吩咐如今還是處子的夏琴過去伺候,但不知為何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最后也只能溫和地關切道:“妻主小心可別泡得太久,對身體反而有害無益。”

    錦瑟當然連聲應是,關照趙寰幾人也要注意安全,遂一個人施施然去了。

    趙寰就那樣看著錦瑟的背影,眼都不眨一眨的,直到她身影都瞧不見了這才收回目光,輕輕蹙起好看的眉來。

    此時夏琴已經走上前來,附耳對趙寰道:“公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趙寰不由渾身一凜,夏琴說的什么他自然明白,溫泉之中,水汽繚繞,神志不清之下男女之間發生何事都是正常的。再說錦瑟雖然堅持不用人服侍,但趙寰等人卻以為她是為了恪守男女授受不清的禮儀,有心劃清界限,可真要到了那個時刻……又有幾個女人會推拒送上門來的艷福。

    趙寰的內心里開始天人交戰,他畢竟是從小修男德讀男戒長大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拔除不了,哪怕對錦瑟有了別樣的感情,要邁出這一步也是千難萬難,夏琴見他猶豫也是急了:“公子,你若真的喜歡君小姐,眼下可真的是最好的時機了,這自古以來男追女隔層紗,只要成了她的人,以君小姐的溫柔性情,必然不會不給你一個交代,這樣總比回到商家繼續受氣的好。”

    夏琴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害怕回到商家繼續面對商安春這樣一個紈绔風流的欺辱,更不甘心有生之年嫁給那樣一個惡心的女人做小侍,而錦瑟武功高強,舉手投足的高貴都彰顯了她的不凡身份。可即使她家世普通,只看她的盛世姿容也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動心,若是趙寰能被錦瑟看中日后收入房中,哪怕只是做個側夫也是羨煞天下人男兒了,而他作為趙寰的陪嫁滕侍,不單解除了危機,甚至日后可能也有機會服侍她……如今既然自家公子對她動了情甚至為她都大病了一場,夏琴也是想通了干脆不遺余力的促成他們,也是為了成就他自己的一番小心思。見此,一旁的秋弦幾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咬唇不語,垂眸不知想些什么。

    趙寰微微嘆息了一聲,最終卻是沉默不語地步入房中,夏琴面色焦急地想要追上去,卻是一把被秋弦拉住了衣袖,后者小聲喃喃道:“夏琴,你讓公子好好想想。”

    秋弦心里明白,自家公子動了心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身為已經嫁人的男子堂而皇之的紅杏出墻,這實在是不易跨過去的一道坎。

    兩人在這里竊竊私語,卻是沒有留神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身后,沉默不語地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夏琴被唬了一跳,他心情不好,當即就氣沖沖地道:“陸塵,你做什么偷偷摸摸的站在暗處?滾遠一點。”

    陸塵卻是霍地一下抬頭看他,原本的沉寂與卑微忽然間消失殆盡,深如夜幕的眸子一下子染上寒霜。也許是他的反應太過激烈,就連夏琴和秋弦都被唬了一跳。好一會,陸塵才收斂起身上的冷冽氣息,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物上的灰塵,徑直便朝著錦瑟離去的方向走去。夏琴瞳眸一縮,冷聲喝道:“站住,你要到哪里去?”

    陸塵回頭看他,挑釁地一笑:“自然是去服侍小姐。”

    夏琴一怔,立即領悟了過來,隨即他面色發青地指著他道:“陸塵,你居然敢……”

    “既然正君都可以有這個念頭,我為什么不可以?”陸塵淡淡地道,黑如深潭的眸子里帶著讓人別人看不懂的意味,不用明說,兩人都知道“這個念頭”指的是什么。

    夏琴聞言,怒火中燒,想也不想的就沖上前一個巴掌揮了過去,連秋弦都是阻攔不及,誰料陸塵并沒有乖乖的受打,他面容沉靜,白玉般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夏琴的手腕,抬頭穩穩地迎著他不可置信的目光。

    比力氣,夏琴知道自己不是常作粗活的陸塵的對手,可萬萬想不到這個原本家里最沒有存在感地位最低微的人如今居然變得如此大膽,但下一瞬他已經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然后不屑地唾了他一口道:“不過是個勾欄院里出來的小賤人罷了,居然也敢和正君相提并論。你是什么東西?你也配伺候君小姐那樣的人物?”

    陸塵看著他,神情平靜到令人陌生:“你說得沒錯,我反正生來是個下賤之人,既然如此,那我跟著誰不都還是一樣。左不過就是個玩物命,不過有時候做個玩物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我放得下臉面豁得出去,可你行嗎?你們家公子行嗎?要知道你們可是良家公子,三從四德要臉面的人,可要記住一夫不可侍二女的夫戒啊。”他冷笑著說完,轉身就走,站在原地的夏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氣得胸脯不斷起伏。

    他心知陸塵話糙理不糙,以他的姿色手段,想要上趕著做個玩物哪個女人會拒絕,雖說他見不得這個小賤人囂張至此,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沒錯。

    此時趙寰方才從兩人的身后緩步走了出來,他目光幽深難測,心中隱隱作痛,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亂爬。夏琴看到他的臉色,也不知道他在兩人身后聽了多久,不由得面色煞白,有些惶恐難安地看著他:“公子,我……”

    趙寰冷淡地看著前方沒有理會他,這讓夏琴汗如雨下,他這是第一次看到趙寰如此冷峻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寒而栗,盡管他知道這目光泰半是因為陸塵的話。

    “他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不如他。”好半晌,趙寰方才幽幽地開口。

    聞言,夏琴急得直搖頭,只以為自家公子是被氣得糊涂了,趙寰卻是疲憊地揚手阻止了他:“讓他去吧,若是妻主愿意收了他………”那他或許將來也有一分半分的機會。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唯有語意中似有幾分堅定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夠意思了,臨考前還給一章,可以休息幾天了吧。

    第264章 第二百六十三章

    263.

    看著陸塵的背影,趙寰心情難免起伏不定。照著普通人家的規矩,此時他身為一家主夫完全有權制止陸塵,往大里壓他一個不守夫德的罪名,如此就是把他趕出商家賣給人牙子也是常理。畢竟陸塵怎么說也是商家的奴才,沒有他這個正君的允許,他是絕沒有那個資格去接近錦瑟的。可趙寰雖然很想如此做,卻不能真的以這種方式處置和打殺陸塵,畢竟這種手段過于下作。趙寰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輩,他平素雖有些軟弱,心性卻尚算正直,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再者他雖然是個普通的商家主夫,平日里卻還有頗有些經商理家的才干,因此理智告訴他不能強行趕走陸塵,否則他恐怕難以在錦瑟面前自圓其說。

    趙寰對商安春早就沒有了任何情意,商安春不過是個富家紈绔,但錦瑟氣度非常一看就是世家出身的貴族,兩人之間至少差著一個皇城的距離。換成是誰,都會很輕易的做出選擇,但是偏偏他不能隨意背叛自己的妻主,因為他已經嫁為人夫,他便是再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也不想讓錦瑟背負上一個妄奪人夫的罪名,更何況,他內心深處何嘗又沒有一絲自卑作祟,論美貌,他不如陸塵出眾,論身子,他也已是不干凈的了。這樣的自己,如何配得上錦瑟。

    不同于趙寰此時不斷的心里掙扎,夏琴則根本沒有想太多,他是本能的不愿意讓陸塵去伺候錦瑟,若讓這樣一個頗有手段的青樓男子得到錦瑟的寵愛,以他的姿色往后趙寰還有什么希望,他倒是一心為趙寰設想,想讓他趕在陸塵的前面阻止他接近錦瑟,甚至直接把他趕出去。

    至于理由,一個正君收拾一個沒名沒分的奴才需要什么理由,這不是從古至今都天經地義的道理嗎?

    廂房內,幾人有短暫的沉默,所有人都忽略了錦瑟的意愿。畢竟在他們看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傻到拒絕陸塵這樣一個美貌的少年的主動求寵,何況他還根本不求什么名分。

    夏琴越想越覺得可行,忍不住又和趙寰商量:“公子,你就當真愿意看那小賤人前去討好君小姐,若真給他得逞了,日后哪里還有公子的立足之地?”想了想他又上前一步勸道,“依我看來,公子現在實不該就在這里傻看著,不如跟著過去,看看君小姐的態度,若她能接受陸塵那樣的殘花敗柳,自然也不會拒絕公子,但凡這種事總要拔了頭籌日后才有勝算。”

    夏琴的腦子已經完全充滿了宅斗中的謀算,事實上在他看來,自家的公子并沒有什么及不上陸塵的地方,便是容貌上稍有遜色,也是梅蘭竹菊,各有千秋,他不信錦瑟看得上陸塵就會看不上趙寰,說到底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夏琴和趙寰感情不淺,自然處處都想為他打算。

    趙寰的嘴角掖著笑意,很淡很淡,他不是沒有心動,但卻還是壓抑住心中的蠢蠢欲動,若說陸塵是殘花敗柳,他又干凈到那里去。想到錦瑟他總有些自慚形穢,只覺得若是以自己這副早已不清白的身子主動邀寵,甚至都可以算是對錦瑟這般如天人之姿的少女的褻瀆,可眼下眼睜睜地看著陸塵離開,想到這個少年一會可能會躺在錦瑟的身下承受的一切,一時間只覺得心中憋得慌,干脆想要離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此時卻是秋弦猶疑了半晌,期期艾艾地開口道:“公子,我覺得君小姐不是那樣的人。”無視一旁夏琴的眼色,他終于還是將想說的話說出了口:“君小姐為人大方又自重,公子喜歡小姐,不正是因為欣賞她這份難能可貴的品質,我看她一直以來對公子和陸塵都是以禮相待,從未厚此薄彼,若是主動邀寵,或許反而落了下乘。”

    他沒有夏琴那樣因為還保留清白之身便隱隱地帶上了一絲不切實際的妄想,反而是旁觀者清,在他看來,錦瑟若是真的愛美色,早就將陸塵拉上床了,以她的實力和姿容,哪個人會拒絕她的示好,何必還要等到今天。

    秋弦的話如同一汪清泉注入到了趙寰的心里,霎時間便將他澆醒了,聯想到錦瑟平日里的為人處事,趙寰心中的煩躁陡然被撫平了,夏琴還試圖多勸趙寰幾句,但趙寰卻只是瞧了他一眼,他其實也是看透了夏琴的心思,但并不說破,只這淡淡一眼掃去,夏琴已是面紅耳赤,臊得他窘迫不已。

    氣氛十分尷尬,秋弦只能打著圓場道:“公子,這龍巖寺的溫泉可是最有名的,不如我們也去試試,難得來了何不好好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晚些再說也罷。”

    而另邊廂,陸塵卻是正面色平靜地朝著錦瑟所待的溫泉方向而去,神情動作都不帶絲毫媚態,完全不像去誘惑一個女人的樣子,若是夏琴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大為驚訝。事實上陸塵并非如所有人以為的那般卑微和自閉,他雖然是個玩物,但那也不過是他的保護色罷了。

    陸塵是罪臣之子,小時候也過過一段時間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好日子,不過從懂事開始他便被賣到了青樓過上了皮rou生涯,但他其實亦有自尊甚至胸中另有丘壑,一開始也哭過鬧過絕食過,只是最終明白了識時務者為俊杰,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一點,他知道必須要認清現實,先把自己打壓到塵埃里。

    趙寰性情寬厚,但饒是再慈悲的正君,也不會看得起他這樣一個卑賤出生的男子,何況他還長得一臉讓良家主夫們都頗為厭惡的“狐媚”模樣,也因此,所謂的自卑自閉都只是陸塵的保護色罷了,這在某種程度上降低了趙寰等人對他的敵意,如同他百般地討好商安春一樣都是他如今必須的謀生手段。

    而對錦瑟,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不同的,長久以來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生活習慣也讓他能輕易地摸索出她的個性。隱隱的,他察覺到自己不能以對待商安春的方式去接近如錦瑟這般風光雯月的少女,她有自己的原則和人品,即使知道他的來歷看待他的目光也從未帶絲毫的鄙夷和輕視,這不是一個能輕易動搖和被誘惑的女人,用這樣的手段去接近她,大概只會引起她的反感,更永遠得不到她的喜愛,簡直是得不償失。

    今日他刻意當著趙寰的面表現出這一面,只是為了刺激趙寰這個優柔寡斷的正君及早作出決斷,他們有了這一段經歷,商安春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和趙正君,與其回去被她轉手賣掉繼續過著低賤和被人玩弄的日子,陸塵寧可在錦瑟身邊做一個做普通的奴才和下人。而要讓他們一群人被錦瑟接受和保護,他需要趙寰這個正君盡早想清楚,他陸塵不過是個奴才,是個下人,脫離了賤籍也仍舊是商家的人,可趙寰不同,若是他敢于破釜沉舟一次與商安春和離,他作為正君手底下的奴才便也有機會能順理成章去到錦瑟的身邊。至于名分,陸塵低頭微笑,若能得到這樣一個少女一絲垂青,他死了都甘愿,何況區區名分。

    說到底,他其實打著和夏琴一樣的主意,若說夏琴用的是正面柔和的手段,陸塵下的便是猛藥了。

    思量間他已走到了錦瑟所泡的溫泉附近,躊躇間竟鬼使神差的邁步直接走了過去,做戲總要做全套,陸塵其實吃不準趙寰會不會隨后趕來,只不過當著夏琴等人的面他雖然表現得很是無所畏懼,但私下里他心里亦是忐忑不安。

    此刻錦瑟早已脫下衣物走入了溫泉中,方踏進去已覺渾身舒暢,每一個毛孔都說不出的暢快,只覺得周身的疲倦一掃而空,不由得她瞇起眼開始了假寐,片刻間便有些昏昏欲睡,以至于完全都忽略了周遭的情景。

    一步步走近的陸塵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絕色少女倚靠著石邊正在休憩,她柔軟的身軀纖細修長,朦朧水霧中只見她一身膚如脂凝,腰肢細如楊柳,容貌美得令人窒息。一雙玉手美若蘭花,白皙纖細,手指修長,柔弱無骨地搭在了兩旁,光這雙手已是美得毫無瑕疵,將那烏黑的秀發襯托的更加無暇,密密鋪散開來,月色盈盈下,映得倩影越發妖嬈,那胸前春色在水面間搖曳浮動,似露非露令人血脈噴張,雖是個女子卻極盡妍媚之態,教人神為之奪。

    陸塵幾乎移不開視線,眼前這的少女美得令他幾乎快要瘋狂,以至于陸塵渾身都在顫抖,就像是癮君子見到了毒品,雙眼在剎那之間變得癡迷。與此同時,他身體某處也起了反應,小腹中似是燃燒起了一團火焰,剛一點燃就仿佛要焚燒盡他的所有理智。而這種感覺他從未在商安春的身上體會過,畢竟一直以來他都不過虛與委蛇地伺候她,若非每次暗地里借助藥物助興,陸塵自認根本沒有辦法對商安春產生一絲興致。

    可看著眼前的絕美少女,他卻恨不能立即將她揉入到身體里狠狠地疼愛,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

    陸塵知道自己失態了,哪怕身為男人他總是被商安春□□,如今卻仍是禁不住的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強烈的欲/望,此時他的心里就像有油在煎熬,guntang難以平息,以往壓抑的情感在此刻洶涌而來。他想要這個少女,這是他心頭此時叫囂著的唯一念頭,可片刻之后他難得的理智回籠,陸塵反而有些躊躇了,只要再走近一步,他或許便可以走到那個少女的身邊誘惑她得到她,這是他此生所做出的最大膽的決定,但她真的會接受他嗎?畢竟他清楚地知道,眼下的距離尚還引不起錦瑟的警覺,但若是再接近,以她的身手會瞬間反應過來,到時候只怕會引起她的不悅。

    最終,陸塵眸光閃爍地看著錦瑟放在不遠處的干凈衣物,輕輕地將它撥到了一旁水汽更重的角落,這樣不消片刻,這衣物自然會被溫泉水汽浸染無法再穿。然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錦瑟,原路悄悄地退了出去。

    錦瑟睡了小半個時辰便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伸了個懶腰起身想要擦干凈身體拿起一旁的衣物,但很快的便臉色一變,濕噠噠的衣服任誰也不愿意穿上身,可眼下錦瑟似乎別無選擇,琢磨著照理趙寰等人應該也在附近的池子里,她試探著繞了一圈喊了兩句:“有人嗎?”見沒人回應錦瑟不由無奈地決定先穿上濕衣服再說。

    陸塵在附近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刻意緩了片刻方才輕聲而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聽到陸塵的聲音,錦瑟簡直是大喜過望:“陸塵,你能不能給我找兩套干凈衣服來?我的衣服被打濕了穿不了。”

    陸塵應了一身,不消片刻錦瑟便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飛快地走遠又走近,不由地就往溫泉池子里縮了縮,但一想這里畢竟水霧氤氳,就算沒穿衣服想來他應該也看不清楚什么。

    陸塵此時的臉色也挺復雜,錦瑟以為自己的身體在水下藏得很好,卻不知道剛才她打瞌睡的當口早被走近的陸塵看去了大半,眼下再度靠近錦瑟,他又開始感覺到她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清香,而隨著靠近,那股香味愈加濃烈。陸塵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才的情形,在沒人看到的角度,他的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

    最終他止步在錦瑟的身旁,跪坐著默默將衣物遞了過來,連頭也不敢抬。

    錦瑟看到他的動作愣了一愣,可轉瞬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畢竟自己沒穿衣服呢,尋常少年總會覺得有些羞澀同時害怕對方“獸性大發”吧,錦瑟此時還不知道陸塵的真實想法。

    她瞥了一眼陸塵,忽然忍不住地就想逗逗他,這就是她的惡趣味了,畢竟以往她遇到的都是過于主動的男人,而陸塵一直以來的膽小懦弱也是讓她印象深刻,以至于產生了某種錯誤的判斷。

    她甚至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挑眉笑著問道:“你怎么沒和趙正君他們一起去泡溫泉?反而跑到我這里來了?”她倒是沒懷疑陸塵別有用心,畢竟一直以來陸塵都顯得又自卑又膽小,讓錦瑟不由地就會多關注他幾分,甚至和他說話都是極為和顏悅色,生怕嚇跑了人。

    正所謂心太軟也是種病,錦瑟很明顯病入膏肓。

    陸塵眸中的深邃一閃而過,沒有抬頭,他的聲音聽來依舊和往常一樣似乎帶著些畏懼:“我生怕小姐有什么不便需要人伺候,這才守在附近靜候吩咐。”

    錦瑟皺眉:“我什么時候說過要人伺候了?我還沒這么風流。”

    陸塵心道她果然是這樣的人,面上卻是解釋道:“泡溫泉一久會覺得口渴,我生怕小姐要喝水,這才備著茶水和點心在外面等候。”

    而錦瑟則是滿頭黑線,原來這才是他的意思,搞了半天從一開始就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難為你有心了。”她想了想又道,“陸塵,其實你平日里也不用這么膽戰心驚的。若是你不想做奴才,我可以做主讓你回家,給你一些銀兩脫了賤籍,從此后你可以隨意嫁人,再也不用賣身給人。”

    陸塵此時居然連身子都顫抖了一下,他拼命磕頭,臉色蒼白地哀求道:“小姐,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自小被賣到窯子里去,如今哪里還有什么家人?又還有什么人看得起我?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小姐隨意責罰,千萬不要趕我走。”

    錦瑟頓時嚇了一跳,萬萬想不到這少年居然會害怕至此,她有些奇怪地問道:“讓你自由還不好么?莫非你喜歡商家的小姐舍不得離開?”待在趙寰身邊,偶爾聽到夏琴秋弦幾人的只言片語,她也依稀地知道了陸塵的身世,知道他之前過得并不好,本以為他會歡欣雀躍,誰料卻是嚇得臉色蒼白。

    陸塵垂著頭,眸中目光閃爍,口中卻是哀凄地道:“對商家來說,我不過是個下賤的玩物罷了,我自小就是被調/教出來伺候人的,什么也不會,更不會有人愿意娶我這樣一個玩物。”他驟然抬頭看著錦瑟,眸中盈盈,莫名的竟似有些媚態,“只有小姐你,才會真正的愿意正眼看我,關心我待我好。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有什么好人家的女子愿意娶我,便是肯娶我的恐怕也不過是照舊把我當成一個玩物。”

    錦瑟聽他說的悲慘,不由地也是微微嘆息。

    陸塵感覺到她的動容,趁機又道:“陸塵此身沒有其他的本事,但是學過很多方法可以讓女人放松,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和舒服,小姐剛剛泡過溫泉,我可以用我的獨門手法讓小姐的身體舒緩松散一下。便是小姐想要我,我也愿意伺候小姐,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做。只是我沒有其他的本事只會伺候女人,求小姐不要趕我離開……”他說得十分凄清而自憐,語氣帶著一絲愁苦卻又隱含著一絲魅惑,便是話中的內容也是十分曖昧引人遐想,若是換個人在這樣的情形下被如此挑逗恐怕都要有些把持不住了。這正是陸塵從青樓中學到的其中一項技藝,這也是為什么有些青樓男子不需要露出什么媚態,只需要只言片語便可以引得女子心動和憐惜。陸塵其實是頗有天分的,只是他在青樓里刻意藏拙,連老鴇都不清楚他的真正本事。陸塵此時想到自己以往為商安春做的一切,心里竟然只覺得惡心,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愿意為一個女人伏下身體,用盡生平所學,只是錦瑟哪里會接受他的“好意”。

    她一開始還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陸塵的意思是想要做那種事為她放松。若是放在以往,錦瑟恐怕會有些“花容失色”,不過到了今時今日,她卻已經淡定很多了。畢竟陸塵誠惶誠恐的模樣讓她涌不起絲毫的緊張。何況在錦瑟看來,陸塵此話很可能是怕自己把他趕走,而刻意暗示自己有用而已,錦瑟如此想著,卻沒有注意到他袖子下的一雙修長手指正緊緊地握在一起,嘴唇也被咬得幾乎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