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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王爺(女尊)在線閱讀 - 第129節(jié)

第129節(jié)

    “是啊,讓老奴想想,啊,上回選秀出來的二十人里面,眼下也就只有他們兩人尚未被召幸了,聽說這兩位主子長的也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

    “行了,那就他們吧。”安瀾嘆口氣,這安福永遠沒有什么新鮮的形容詞,每一個人都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她聽得都倒胃口了。搖搖頭,安瀾又開始起壞心眼了,什么時候真該讓小九兒也過來體驗體驗這種生活,讓她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最難消受美人恩……

    此時,遠在數百里之遙的錦瑟,莫名地打了一個寒噤,看了看四周,她慶幸自己還藏得好好的沒被發(fā)現。

    從一堆枯草中抬起頭來,錦瑟四顧張望半晌,方才慢慢地從當中爬起,但見寒朝羽策了一匹白馬,清雅脫俗,緩緩行至。見他如此閑適,錦瑟面上不覺一滯,看也懶得看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卻因為右肩的傷勢而皺了皺眉。見她此時明明如玉般的面容都皺在了一起,眼神還是瞟著四周,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樣,寒朝羽慢條斯理將她扶上馬,拉到自己前面坐好,還伸出手去替她捋齊耳邊飛揚開來的幾絲亂發(fā):“我說你到底為什么怕成這樣?本來以為你是怕我,倒不知你怕的是來找你的人,處處躲著她們,真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剛才官道上突然出現了一群飛馳而過的江湖女子,當即把錦瑟嚇得一個激靈直接一骨碌跳下馬朝著最近的草堆撲了過去,惹得寒朝羽一陣無語,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干了多大的虧心事,生怕被江湖仇家尋仇。

    錦瑟推開他的手,不悅道;“你用不著問這么多,總而言之,如今我跟著你走就是了。”絲毫不提自己其實最怕的就是被令狐源找到,然后強行給塞到司馬家做種馬女的丟臉真相。

    事實上自從她被寒朝羽擄去后,令狐源和司馬家的人便徹底聯合起來,幾乎把周邊所有的官道城鎮(zhèn)都翻了個底朝天,奈何寒朝羽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一看錦瑟如今傷勢也算暫時穩(wěn)定,便干脆兵分兩路帶著她直接上路朝著京城趕去,那一路大部分人馬所在其實就是個迷霧彈,被令狐源和司馬銘的兩隊人馬一直緊緊盯著,幾乎始終在你追我趕,誰也沒停歇。至于潘芷和那潘玉,早被他好吃好喝供了好幾天后輕飄飄地放了,能抓到大周如今炙手可熱的人物玉錦瑟,比什么攝魂術高手都來得有價值,寒朝羽可不傻,他了解大周女帝安瀾的作風,只要向她表明自己愿意以西塘皇子的身份下嫁大周親王并因此奉上西塘嫡系皇族的一部分勢力用以聯姻,那可絕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如今的大周女帝的確早有意向要和他這位西塘皇子做親戚了,不過人家可不是為了所謂的嫡系西塘勢力,而僅僅只是想氣氣那西塘的楚貴君。也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算都是在統治階級,女人和男人做一件事時的出發(fā)點也往往南轅北轍,雖然結果可能相似。

    可憐錦瑟還受傷未愈,就一路被逼著顛沛流離地朝著京城的方向趕,甚至寒朝羽為了躲開令狐源這武林中的第二號勢力,故意繞路而行,帶著還養(yǎng)著病行動不便的錦瑟行了水路。

    這一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十分高明,僅僅兩人的偷偷離開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何況錦瑟也小心眼的并不希望被司馬家的人發(fā)現免得被架到司馬山莊做種馬女,因此她非常配合寒朝羽的計劃。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眼前根本就是前門驅狼后門進虎,跟著寒朝羽那一樣可能沒有什么好下場,大約被人賣了還得替他數錢。

    兩人打扮成一對江湖客,一個易容成面容普通的年輕女子,另一個雖然以真容示人長得十分養(yǎng)眼,但就憑手中那一柄青光劍,風姿矯健,身手不凡,氣勢上又帶著幾分冷漠的傲嬌,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自然也沒幾個不長眼睛的敢來找不痛快。錦瑟的□□用來用去無非就那么幾個,最喜歡的還是這個顯得十分普通的,平素往臉上一蓋一抹真心十分省事,尤其在她受傷的當口,實在沒工夫每天花時間細細涂抹,但因著她身形還是纖細柔弱了些,沒有這個世間女兒家的大氣與威武,尤其她如今身上還帶著傷,走路時就不得不常常靠寒朝羽扶著,再加上那修煉中時不時就會流露的像個□□一樣的魅惑之態(tài)。于是,此時坐在船舫上等待開船的眾人,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一個女子遠遠行來,她身體好像有些嬌弱,那腳步似格外的輕,從遠處走進來,裊裊婷婷似一朵出釉的云,仿佛暈染成一片有神無形的水滴,簡直是說不盡的窈窕、溫柔與淡雅。而身邊的那個青衣少年,雖是貴公子打扮,長得又如美如冠玉,但身負長劍,龍行虎步,氣勢凜然,那目光更是冷冽清傲,令人不敢冒犯,只見他只是微微一掃,視線所過之處,眾人無不下意識地的屏息,心里卻翻來覆去地琢磨著這兩人之間的氣場真是怎么看怎么違和……

    走了沒幾步,那女子似乎一個不小心,腳下絆到了什么踉蹌了一下,那青衣少年仿佛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扶了她一把后,直接攬腰將她抱起,提氣一躍便入了船艙,那身法美妙,猶如一只蝴蝶般,掠入其中,只覺美不勝收。站定后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懷中女子,對著船家和眾人頷首示意道;“開船吧。”

    被寒朝羽如此帶上船,錦瑟一臉窘迫,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寒朝羽,可以松手了吧…你的手按到我的傷口了…”

    青衣少年卻并未理會她的抗議,而是十分道貌岸然地道:“一會開船會有不穩(wěn),我不扶著你讓你摔到了可怎么行?再說,我倆那是誰跟誰,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

    錦瑟冷哼了一聲,依舊用力去推他的手:“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逃的,你又何必處處拘著我,把我搞得和個囚犯似的。”

    但少年只是微笑,手下并未放松。于是眾人都暗暗在心底嘟囔,怎么這少年如此姿容人品,偏要跟著這么個長相普通且男子氣十足的女人,不由大感扼腕,深覺老天沒眼,讓鮮花配了牛糞。

    這船是慣常用的商船,體積頗大,有上下兩層,可容納不少客人,底部還有貨艙可以堆放不少行李,但兩人入了船艙,仍是不見消停,只聽那俊雅少年緩洋洋地道:“我如今可是一片誠意,就算做你的側室偏房也認了,你又何必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偶又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怒罵道:“誠意,你所謂的誠意就是逼著我回去娶你吧,我告訴你寒朝羽,你若是不介意守活寡你就嫁吧,別怪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簡直是看到你就煩。“

    有八卦,好奇的眾人再度伸長了耳朵,又聽得那少年受此挑釁還是分毫不怒,帶著與那冷冽氣度明顯不符的悠然語氣說道:“看來你這兒受活寡的人應是不少,無妨,多我一個不多。”卻不知為何,語中隱隱竟含著笑意。

    錦瑟太陽xue中青筋隱隱跳動:“我可供不起你這尊佛,還是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咱們之間有事談事,就是別牽扯婚姻嫁娶……”

    此時,寒朝羽的手正輕輕撫過她秀長的脖頸:“怎么,又想跟我劃清界限?唉,可咱們兩個這些年的關系,早就說不清,道不明了…不如和你二姐也好好說道說道,讓她評評理看看…”邊說著,那手邊肆無忌憚的流連忘返在她的滑膩肌膚上。

    錦瑟頓時急了:“你胡說,咱倆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你那…那什么痣不還在么。天地為證,我要是碰過你一根手指頭我天打五雷劈……”

    寒朝羽頓時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懷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守宮砂還在?莫非是偷看過了?果然是個薄情的女人,如今揩完了我的油就想溜?”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哪里揩你油了?”錦瑟幾欲跳腳,卻見寒朝羽低頭朝著兩人胸口望去,只見錦瑟的一雙纖纖玉手此時正抵在寒朝羽的胸膛前,她本意想要隔開兩人的距離,卻偏偏放在了這個世間男子身上最不該放的地方之一,待她想到這一點時,臉色已經難看之極。

    “你這女人可真是個無情無義之輩,看來唯有回京讓二姐為我做主了。”寒朝羽一副泫然欲泣,悲憤交加的模樣,偏生把這聲二姐喚得極其理所當然,錦瑟抽了抽嘴角,見他果然眼角帶淚,不由驚愕,這…這莫不是鱷魚的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在修錯別字。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漸漸的,兩人聲音低了不少,卻是錦瑟硬的不行,轉而施展軟磨功夫,待船上眾人再豎長了耳朵去聽,卻已經聽不清了,一時間倒反而覺得有些惋惜。

    因著順風,這船行的飛快,不多時已轉入一處急流,幾個船員頓時高聲吆喝了起來,船身則是左搖右擺的讓不少人身體搖搖晃晃。

    寒朝羽倒是一手穩(wěn)穩(wěn)地拉著船舷,另一只手則扶在錦瑟的身后,只是后者并不領情,淡漠道:“寒公子,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否則我又要被你污蔑占了你什么便宜,縱然渾身上下有八張嘴也是說不清。”

    寒朝羽卻老神在在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斜斜掃來,鳳眸微揚,襯著他此時嘴角似笑非笑的一抹淡雅笑意,仿佛眉眼含情一般:“行啊,若你不愿,我就送你回去給那些找你的人,也省得我跟著你一路躲躲藏藏的照顧你還要受你嫌棄……”

    錦瑟知道這是恐嚇,可她如今是形勢比人強,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反駁,于是閉緊了嘴,再不和他抬扛,寒朝羽卻雙眸又緊緊地盯著前方的河段,琢磨著還有多遠的路可以靠岸,畢竟如今也該給錦瑟換藥了。

    正在此時,卻聽得有人在船后高喊:“船家,稍等一等!”那領頭的船夫站到尾部一看,頓時奇怪的看到一艘輕便小舟似乎尾隨而來,最前端還面站著幾個面色焦急的女子,對著船上左顧右盼的似乎在尋找什么人。

    錦瑟第一反應就是令狐源她們找來了,嚇得當場就要往船艙里躲,寒朝羽當然不會攔她,若果真是追兵,沒有武功的錦瑟在他身邊也只會讓他束手束腳不便施展。

    微微運起真氣,他凝目看向那片小舟上的幾個江湖打扮的女子,只見當先一人一躍而起直接來到了船舫上,對著船老大十分客氣的拱手道:“失禮了,我們幾人是大戶人家的護院,正在追尋離家走失的小公子,先前有人說曾看到他上了這艘船來,故此冒昧借了一葉小舟急追而來,所幸還是趕上了。我們幾人會盡快在船上看一圈,叨擾之處還請見諒。”言罷,又對著眾人連連作揖,偷偷在船老大的手里塞了一錠銀子。

    見來人十分客氣,大家雖稍有不虞卻也不好斷然拒絕,船老大收了諾大的銀錠子就更是滿意了,他對著所有的船夫指揮道:“停,停,都給我停了船槳,讓小姐的下人們上船查看。”

    船身漸漸停在了江面上,那小舟上的江湖女子們紛紛躍起,利落的站定在了船身,一個個有條不紊地來到船客中間細細觀察,當看到寒朝羽時,其中一人顯然面色一變,對著他徑直走來,寒朝羽亦也目光冷凝地看著對方,手握劍柄散發(fā)出寒氣森森,直到另一個手持畫卷的女子走來,對著前者擺了擺手,那女子方才面帶歉意地道:“冒犯公子了……”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即走,顯然她們要找的人已經被畫在了畫像上用以核對。看這架勢,哪里像是大戶人家尋找自家丟失的公子?反而像是抓捕逃犯,否則尋找自家的公子,哪里還需要大費周折核對畫像?寒朝羽心頭疑竇暗生,面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再瞥了一眼錦瑟的所在,只見她業(yè)已不見蹤影,不由一怔。

    “找到他了嗎?”

    幾個女子皆紛紛搖頭。

    領頭的女子面色凝重,似乎陷入了沉吟:“怎么會,我分明是看到他朝這個方向而來……”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對著船老大再度客客氣氣地道:“請問這船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么?”

    船老大收了銀錢,顯得十分配合:“底部還有一個舷艙,不過多是用來堆積一些雜物和客人們的行李,一般不會有人。”

    “能放得下東西便可以藏得住人,船老大可介意帶我們姐妹過去看一眼?”

    見對方這般興師動眾還要查檢,船老大本待拒絕,畢竟那地方堆積的都是船客們的物資,若有閃失自己也吃罪不起,但見那女子面容嚴肅,周圍跟隨的女人們也個個不茍言笑,手中提著帶鞘長劍,渾身一股殺伐氣息,頓覺請神容易送神難,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多謝……”那女子也不多言,吆喝一聲,其余人等已紛紛魚貫入內按照船老大的指點去了船舷的方向。

    錦瑟此時正是在船舷底部,方才一群女人上船,把她嚇得那個驚慌失措,情急之下,竟然誤打誤撞地順著一個小門樓梯下了底部舷艙,見里面堆積得滿是七零八落的雜物,好容易朝里走找到了一處合適的角落,干脆就埋身其中,大氣也不敢出。卻不料剛剛藏身進去一坐,就覺得自己坐到了一處軟綿異常的所在,只是十分凹凸不平,讓她坐著不太舒服,于是她調整坐姿又左扭右扭甚至還起身壓了壓試圖把那軟綿綿的墊子壓平,誰料此時,一聲少年的悶哼傳到了她的耳中,當即就讓她似乎被雷劈到了一般。

    她,她這是坐在了人身上?

    僵硬的轉過頭,回身一看,雖然船舷里不見光線,但模模糊糊的仍舊瞧得出似是一個人影半倚著墻邊斜坐著。

    “對……對不起……”結結巴巴的道歉完,她轉身欲走,只是想快點離開,并沒有管閑事的意思,自從有過和楚雪熙 “共患難”的經歷后,她現在對救人可是存有極大的戒心——救人一命卻可能要搭上自己的……,那她還是任憑別人死在原地的好。

    卻不料剛剛抬腳欲走,那小腿就直接被對方一把抓住,錦瑟看也不看背后,拼命地想拔出自己的腳,可對方似乎吃定了她,那力氣大得除非她砍了自己的腿否則別想脫身。

    不得已她嘆息著半側身,看向黑暗中的那人,十分真誠的道:“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做什么要躲在這里,我剛才也真是無意才碰到了你,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卻聽見對方忽然輕嗤了一聲,聲音顯得十分有氣無力:“玉錦瑟,你居然連我楊過都認不出了?剛才投懷送抱的倒是挺快。”

    錦瑟面色一紅,待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又是煞白,楊……楊過?

    “你怎么會在這里?不,你怎么認得出我?”

    楊過動也未動,除了一只手還抓著她的腿以外,語氣卻是氣定神閑得很:“你這張臉不是早在我面前用過了嗎?再說,你這聲音我一聽就能聽出來…至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還不是當日我為了急于找到我爹,結果不慎中了別人的暗算…若非我機靈…”說到此處,忽然,神情一凜地皺了皺眉,“噤聲,有人來了。”

    錦瑟這才聽明白,原來這些上船的女人們要抓的是他楊過,有心想問問他得罪了什么人,卻忽然感覺一雙手攬上了自己的腰,直接從背后把自己抱了一個滿懷。

    然后便是少年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以只她一人可以聽聞的音調輕語道:“這些人的主子是個好色無恥的女人,一直想要抓我做她的禁裔,這次趁我趕路匆忙又心神不穩(wěn),竟暗地給我下了軟筋散,如今我全身無力,真氣受制,好容易逃了出來,偷偷上了這艘船躲藏起來,卻想不到這些人如跗骨之蛆,還能追到這里來。”說到最后,目中寒氣森然,顯然是大恨至極。

    錦瑟被他緊緊抱在懷里,感覺到他的身體此時正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背上嚴絲密合,有心想要換個文明點的姿勢卻又怕引起那些進來翻查的女人們的注意,眼見她們一個個行禮和角落都翻查的十分仔細,心說只怕她和楊過兩人一會也逃不過,不由心急如焚,為楊過擔憂了起來。

    似是看出她的不安,楊過微微一笑,竟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頸脖處,那垂落的發(fā)絲拂過錦瑟的頭頸和耳邊,惹得她是一陣戰(zhàn)栗,而楊過似乎絲毫不覺得這個姿勢過于曖昧,甚至還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害得錦瑟差點沒驚叫出聲,暗地里怒道這楊過現在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一點男人的矜持也沒有,這還到底是不是女尊世界?怎么每次被調戲的都是她玉錦瑟?

    正覺得火冒三丈之時,卻聽見脖頸處楊過的聲音悶悶地傳來:“我一會若是被她們抓走了,你會不會為我擔心?”

    錦瑟沒好氣地低聲道:“我不會讓你被抓走的。”一面暗自運轉魅術真氣,全身都進入一級備戰(zhàn)狀態(tài)。

    楊過低低一笑,顯然是不信:“傻子,你又沒有半分武功,如何救我?”一面說著,一面仍是在她的耳邊呼著熱氣,“反正如今我就要被人抓走輕薄了,不如你先說點好話安慰一下我吧,比如說你喜歡我,愿意娶我。”

    語氣似是十分悲壯無奈。

    錦瑟朝天翻個白眼,用力推開此時他明顯靠得過近的臉,不悅道:“那我若是你救了你,是不是以后你就不再纏著我了?”

    楊過沒有想到她竟是這個回答,不由一愣。下一刻,錦瑟已然站起身來,跨步而出,楊過剛要阻攔,卻又想到她剛才所言的會救下他的話,不由微微一笑,心里脹滿甜蜜。她根本沒有武功,卻還是愿意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守在他楊過面前,光這份擔當,就遠勝無數女子了,令他心折不已,想必剛才的那些狠話也是說說的,誰讓這位親王向來面皮子比一般女人要薄得多呢。

    錦瑟當然沒有楊過想的那么偉大,她一方面是受不了楊過那不停對她吃豆腐的行徑,另一方面也是不齒這些江湖女子們的主子的下作行為,好好地抓人家清白公子回去做禁裔,虧她做得出來。就算她和楊過非親非故,那也絕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到那種人的手里。

    錦瑟起身的動靜不小,自然是吸引了這些女人們的注意,于是一群人都立馬靠到了她這里,錦瑟鎮(zhèn)定地站著,用自己的身形完全掩蓋住身后暗處的楊過,遂對著這些江湖女子緩緩道:“各位江湖朋友,不知有何要事,竟跑到船底打擾我與我家夫君幽會,可否退讓一步,我家夫君怕羞得很,算是小妹謝謝大家了。”那聲音清脆明澈,猶如百靈在林間輕啼,讓人聽了就不忍拒絕,甚至從心底處愿意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錦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魅術在楚雪熙的“輔助”下陰差陽錯的已近大成,如今她的魅惑之術已經從“魅”上升到了“惑”,只要她肯全力施展,就可以迷惑任何人,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會相信她所說的所有的話。只是錦瑟卻時常低估自己,覺得自己非得竭盡全力才能偶爾中標,沒怎么把這招直接用在寒朝羽身上,何況她終究是對那一劍心有余悸。

    “既如此,倒是我們姐妹打擾了……”但其中一兩人似乎仍有一絲疑慮,就有人試圖將目光朝錦瑟的身后瞥去。

    卻在此時,錦瑟身后傳來一聲柔媚入骨的低吟,讓幾個到船底搜尋楊過的女子皆是面露驚愕,如此才終于確信無疑錦瑟所說的話,畢竟那位驕傲至極的名劍山莊少主可發(fā)不出這個聲音。

    這楊過,做戲也未免做得太像,錦瑟自己聽到那聲音其實也是抖了抖,她心里如此想著,面上卻仍是全力以赴地綻開一抹笑意:“那就有勞各位朋友讓一步了,畢竟我與我家夫君久別重逢,情難自已……”她雖然帶著□□,可那笑容不知為何,讓人覺得仿若是牡丹緩緩抽開蕊來,只看得到那雙眼似蹙非蹙,妖嬈萬端,不知為何竟再無疑惑,直覺她說的是真話。

    最終幾個女子各自點點頭,對著她作了一個揖,言道:“不敢打擾小姐,”皆轉身而去。

    一場風波化于無形,錦瑟舒了口氣,剛回轉身看楊過,卻不由嚇了一個大跳,只見他身子虛弱的歪斜在一邊,微微喘息著,好像剛剛和人打了三天三夜的架,顯得十分疲累。

    “你這是怎么了?”錦瑟問道,卻見楊過苦笑一聲道,“我畢竟服下了軟筋散,渾身真氣潰散,剛才本就是強行提著一口氣,預備她們來抓我時破船再逃,如今雖是不用了,不過我強行逆轉真氣,受了內傷,如今是再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了。”

    錦瑟不由十分同情,昏暗的光線下,見他果真面色有幾分蒼白,不由出聲道:“不如我扶你出去到船艙里休息一會,讓你調息片刻?”

    錦瑟如今跟著令狐源初初涉及內功常識,也知道但凡是受傷的人,都得要好好休養(yǎng)調息方可恢復。

    就見楊過面色平靜地道:“也好,不過我沒有力氣,你須得攙扶我一把。” 暗處卻是薄唇上揚,劃起一道漂亮的弧線。

    錦瑟點點頭:“這是自然……”言罷便極其自然地預備上前,卻不料,突然有人在船舷口冷哼道:“只聽說軟筋散可以讓人全身無力,沒聽說還能使人真氣潰散,想做戲也做得像一點,免得讓人貽笑大方。”

    但見楊過猛然抬起頭來,緊緊盯著那船舷門口的寒朝羽。后者自然也冷冷地回視著他,不言不語。

    半晌,楊過緩緩地站起身來,將身邊的雜物一腳踢開,神情已然全變,那腰桿筆直,寒氣攝人,哪有剛才一星半點的虛弱之態(tài)。

    錦瑟這才知道,丫剛才那樣純粹就是裝的,甚至就算她不出手,那些女人們也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頓時只覺一股怒火,從丹田內慢慢灼燒上來。

    楊過大步跨出船舷,他的確一開始是中了軟筋散,但躲到船內調息后已恢復了七八成,自然是不怕那些女人們的,錦瑟如今想清楚了這一點,心底已是怒極。

    但此時已經沒人注意到她的怒火了,只見這兩個少年,一個清美,一個俊秀,彼此眼神膠著在空氣中,隱隱的似有火花,連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陣涼意,不由退開幾步。

    “楊公子,好久不見,不知今日纏著我妻主,有何見教?”

    錦瑟聽他亂扣帽子,急得正要開口,卻見楊過將袖子一拂,對著這位西塘皇子冷冷道:“你的妻主?方才船舷內我與她親熱異常,她都當著別人的面親口承認我是她的夫君了。不知道你我二人,誰人更加名正言順?”

    眼見兩個美貌少年爭搶一個毫無優(yōu)點的女人,眾人似乎都聽得有些面色麻木。

    錦瑟更是急著想要開口,寒朝羽卻沒給她這個機會,他猛地一把拽過錦瑟,錦瑟被他如此用力地一拉,只覺得腕上猶如加了道鐵箍,痛不可遏,正要破口大罵,偏偏楊過視而不見,壓根沒理會她憤怒的表情,直接也一手按在了她另一邊的肩膀上,亦將她大力朝自己的懷中帶去。

    “我與她早已緣定三生,有了白首之盟,楊公子,你又何必死死糾纏,前來破壞。”

    “哼,當日在燕州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如你這樣的宵小之輩,藏頭露尾,怎配與她一起。”

    “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只要妻主愿意,我就算做小都不介意。”寒朝羽還在若無其事地說著容易讓人誤解的話。

    楊過也不甘示弱,平靜地道:“我就算無名無分都愿意跟著她,只要她一句話,我自會好好照顧她。”

    這才是真愛啊,很多旁觀的人頓時感動得眼圈都紅了,錦瑟則是因為被寒朝羽和楊過兩個人一邊一個地拉著胳膊,疼到眼睛都紅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放手。”

    “這話正是我要問你的。”

    錦瑟忍了多時,終于找到機會怒道:“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

    話一出口,卻發(fā)現根本沒人理她,反而是一陣刀光劍影,直接當頭罩來,霎時間把她嚇得傻在當場,但那殺氣卻詭異地沒有一絲傷到她的身上,只見兩條人影已然飛起,身法驚人地掠上半空,直接乒乒乓乓跳到船頂打了起來,把個船老大驚的面無人色,生怕自己的船頂不住這陣肆虐,直接散了架去。

    錦瑟看著這兩人,面上也不禁痙攣了數下,一個就已經夠難纏了,如今還來一個,這還有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