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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王爺(女尊)在線閱讀 - 第100節

第100節

    “錦親王出使君傲本就是國家大事,勿論是不是與君傲聯姻,都不是我們這些后宮之人可以干涉的,福貴人,慎言。”

    福貴人低下頭去,看似恭敬地應聲稱是,眸中嘲諷更甚,他知道眼前宋潤說的,不過是一派虛偽應俗的話,心里暗忖一二,杏眼頓亮,又瞅著林素衣笑道:“本宮心直口快慣了,還請林側君多多包涵,聽說陛下在親王出使之時還賜了洛家的嫡公子隨侍,想必等親王回大周后,林側君又可以多了一位身份貴重的弟弟了。”

    這句話終于還是成功的讓林素衣的眉梢微微一跳,神情露出了一絲復雜。

    錦瑟離開的這段時日,整個錦王府都由秦若臨這位名正言順的正君打理,由于錦瑟的后苑原本就很“蕭條”,因此秦若臨可以說只是管管家,并沒有如其他貴女正室那般處理所謂一干的后苑紛爭,唯一要關注的無非就是林素衣為錦瑟所生下的親王長子,由于錦瑟不在,安瀾就干脆為他親自賜名未央,能讓女帝親自賜名這簡直算是天大的面子了,日后他的身份只怕也絕不下于其他親王嫡子了,林家上下除了感恩涕零之外也清楚這是安瀾看在了錦親王的面子上。而林素衣在出了月子后又時不時地被宋潤召進宮中小坐,仿佛他正好合了這位皇貴君的眼緣一般。

    似是看出了林素衣的不自然,福貴人嘴角上揚,再度淺笑道:“說起來這對側君來說也算是喜事呢,日后除了有文家弟弟,又有洛家的公子和君傲的皇子,服侍伺候親王的事情也可以輕松不少。”

    福貴人正得意洋洋地說著,冷不防卻聽到身后傳來的一聲通報。

    “恭迎陛下!”

    霎那間,福貴人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一手緊緊的攥住了衣角,感覺掌心的汗水已經弄濕了衣裳,他不知道安瀾是幾時來的,更不確定她究竟聽去了多少談話,此時此刻他跪下時竟只覺得自己的雙手在瑟瑟發抖。

    安瀾掃視了一眼跪伏在地下的幾個男子,淡淡地問道:“剛才福貴人所言的宮中喜事,究竟是什么?”

    盡管所有人都低著頭看著女帝腳下的白玉磚,可敏感的宋潤還是依稀察覺到了安瀾的情緒變化。

    “稟陛下,福貴人是說錦親王出使君傲多日未歸,想必一回來,宮中就要辦喜事了。”

    “不愧是皇貴君!”安瀾意味深長地評價道,聲音中完全聽不出喜怒,“起身吧。”

    盡管只是這么一小會,但眾人都已經渾身僵硬,幸好這些大周后宮中的人連同福貴人在內都是知道分寸的,沒有說太多要命的話,否則今日會是什么結果實在難以預料,畢竟他們都知道,安瀾的護短是出了名的,他們身為后宮男子,別說根本沒有資格對玉家皇女評頭論足,更何況還是調侃揶揄如今安瀾最寵幸的錦親王。

    走了幾步后,安瀾的腳步頓住,一雙銳利的眼睛在宮里里面隨意一掃,犀利的視線在同樣起身行禮的林素衣的身上一頓,穩穩地在方才宋潤宮中的主位坐下。

    “林側君今日也在此,很好!”誰也不知道她的這句“很好”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沒有人接話。

    起身的幾個貴君和貴人均不敢抬頭,唯有莫如焉微微抬頭,如墨的黑發上僅著著一朵幽蘭,更顯得風姿卓然,此時眾人之中,唯有他神色如常,對著安瀾恭敬地說道:“林側君今日亦是前來為皇貴君祝壽。”

    宋潤敏銳地感覺到安瀾的目光在莫如焉和林素衣的身上流連良久,獨獨卻沒有說話,想必也看出來了莫如焉在為林素衣解圍,半晌,方才聽得她面上聽似平和吐字清晰地問道:“莫貴君,你來告訴朕,對錦親王來說,究竟什么樣的公子才最堪為良配。”

    莫如焉只沉吟片刻,便道:“回稟陛下,臣妾以為,性情恬淡,能使得家宅安寧的公子最為適合錦親王……”

    安瀾聞言,笑了起來:“你倒是直接,還不如直說朕的皇妹太過招蜂引蝶所以嫁給她的公子必須得不爭風吃醋為先……”她似笑非笑地擺擺手,揮退了安福遞上來的香茗,“當初朕責問她,是不是想要找個天仙般的美人才肯成親,結果她說,她求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朕當時沒有直接嘲笑她這種可笑的想法,畢竟她遲早得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此時,福貴人自覺找到了機會,他立即找準了時機上前插話道:“陛下說的是,臣妾等身為后宮之君亦也該寬厚仁愛,彼此和睦,后宮和和美美的才能讓陛下安心前朝……”

    林素衣坐在一旁,哪里聽不出這些話明里看來是對福貴人說的,實則是在敲打他罷了,不由嘴角便微微上揚,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一份淡淡的不屑。

    聽得福貴人又是不分場合的表現,安瀾的一雙劍眉頓時微微皺了起來,目光先是在后宮貴人那一堆上看了一圈,幽深的眸光里含著一抹讓人無法忽略的壓力,遂緩緩開口道:“福貴人,朕有問過你話嗎?”

    這年輕的福貴人頓時周身一窒,他聽出了安瀾話中的隱怒,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幾次嘴唇翕動,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還是朕最近對你實是太寬厚了,讓你一個貴人如今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以至于在皇貴君和貴君的面前還有你插嘴的余地?”

    福貴人無法抑制周身的顫抖,他額頭點地,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是聲音細弱仿佛帶著哭腔地反復求饒:“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妾知罪。”

    安瀾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安福會意朝后面使了個眼色,兩個宮侍上前把福貴人強行從地上拉了起來扶了出去,此時任誰都看得出,這位風頭無二在宮內受寵幾個月的福貴人算是好日子到頭了,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得意忘形就是這般的下場。

    看著被帶出去的福貴人的狼狽模樣,宋潤心中冷笑。這些男人們真以為女帝對他有多少情意呢。皇宮無情,皇帝本身就更冷情,對福貴人再寵愛也不過就是嘗個鮮罷了,只要出現差錯就會像現在這樣翻臉無情!而這福貴人居然還以為他得了皇帝的青眼,就能夠跟他還有莫如焉平起平坐,活該他有此下場!這還是看在他前幾個月盡心伺候留了情面沒有貶低他的位份,不然就不止是送走那么簡單了!

    說到底,宮里的美人就如曇花一現,沒有家世沒有見微知著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就都不過是安瀾的玩物罷了。宋潤想到這里微微側目瞥了林素衣一眼,面對這樣一個殺雞儆猴的場面,他面色平和,鳳眸沉沉的看著場中的一切,仿若一個局外人一般。

    “林側君。”沉吟了一會,安瀾沉聲道,“如今你貴為親王側君,又為親王誕下了長子,論理也算是立了大功,不過親王的后苑如今人才凋零,這便是秦正君與你的責任了。”

    提到錦瑟,林素衣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他咬著唇,許久才道:“是!”

    只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透漏出無數深沉如瀚海般的情緒,波濤洶涌,如浪滔天。女帝本就是敏銳的人,當然也知道端由,她神色更顯陰沉。

    而看在別人眼里,她們卻覺得,安瀾是在為此事而震怒,越發的屏息凝神,不敢發出絲毫的動靜。

    “林側君貞靜嫻雅,為妻主盡心,這般心意實在難得,也難怪錦親王會如此寵愛!倘若文側君與洛側君將來能有他一般的嫻靜知禮,朕便更欣慰了。文貴君,你說呢?” 安瀾聲音微揚,嘴角帶著淡淡笑意,只是眼眸依舊幽暗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文柳沒有想道安瀾會突然點到自己,慌忙點頭應是,和其他貴人比起來,他一向在宮中默默無聞,也從無意爭寵,但就偏偏他這份偏安一隅的性格,也使得他始終穩穩的占據著一宮主位,畢竟他是文家的公子,安瀾太傅的兒子,女帝自然怎樣也都不會虧待了他。

    只是安瀾的話還是猶如在平靜的潭水中投入了一顆石子,因為她不僅僅提到了文夏詠,還提到了一個人——洛側君,有些知機的如宋潤和莫如焉,立即便心下了然,洛側君應該是洛家如今唯一的嫡子洛荷生,隨錦親王一同出使君傲隨身服侍的洛家公子。安瀾的話分明是直接提前為他定下了名分,連賜婚的步驟都省略了,畢竟洛家乃是如今當朝鳳后的父家,貴重顯赫,成為親王側君是理所當然的,便是要做正君都是綽綽有余,只是在場的也唯有幾個人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安瀾是絕對不可能讓洛家出一個親王正君的。

    如此說來,洛荷生果然是要入錦親王的后苑了。

    宋潤望著這突然而來的一幕,雙眸再次落到對面的林素衣身上,就在這時,林素衣側過頭來,鳳眸幽幽的投向他,與他的視線在半路中相逢,宋潤只覺得他的雙眸一霎那如同有煙云在迅速的籠罩,然后霎那之間換上了冷琳琳的眸色,好似那兩顆墨色的瞳仁浸在了冷水之中,迅速的結成了白色的冰霧,最后這層冰霧在半空之中化作了水汽,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水汽之中,唯一清晰印在他腦中的,便是鳳眸里最后那抹淡淡的諷刺。

    原來他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把他召進宮來的目的。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梅若瑾略帶沉思地摩挲手中的玉佩,那是由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所雕刻的,溫潤如酥,通體雪白,光看玉質都知道這是塊十分難得的上好美玉,而最重要的整塊玉更是刻成牡丹離殤的花樣,實在是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若是落在不懂內情的人眼里,這樣一塊美玉也就是價值不菲罷了,但是梅若瑾不同,他自小便被作為一國的鳳后教養,因此無論禮儀,知識,都自然涉獵廣闊,特別是君傲周邊的兩個大國,大周和西塘的文化歷史,他也是耳熟能詳的了解得很是周全,正因如此,他很懷疑,自己手中的這枚玉佩,是來自大周的皇室。

    在大周,當朝第一姓自然是玉姓,而每一個玉家的皇女,自出生和成年時,便會由內宮專門的尚儀局以上好的美玉雕制貼身玉佩,上面往往以花為形,以此寓意。而錦親王是大周第一的美人,國色芳華,才華橫溢,因此她的貼身玉佩上往往會被雕以牡丹形態的花飾。

    如今,這樣一枚玉佩,卻出現在了他后苑一個小小的侍君身上……若非是他派人暗中調查這位王允兒,也不會被他的內侍無意中在他的貼身物品中發現到這枚玉佩。小小的大周宮侍,為什么會有錦親王的貼身玉飾,這豈不是很不對勁的事兒嗎?

    梅若瑾輕輕敲著頭,喃喃自語著,慢慢陷入了沉思。

    前去查這位王允兒的宮人回報說,王家在江南是富足一方,隱約也有名門之態,王允兒自幼入宮又受專人教導,如無意外的話,將來也可以是德高望重的一宮內侍,而看王允兒行走說話,裙擺移動不見風,壓裙玉佩不亂不動,顯然是有良好的家教。

    而如今再加上這一個玉佩,更讓梅若瑾的腦中轉過好幾千個念頭,嘴角緊抿的弧度讓人知道他此刻十分慎重的在思考著。

    因為懷疑,他甚至還讓人偷偷取來了王允兒平日里書寫的文字。從紙上可以看出,他有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高逸清婉,流暢瘦潔,即使是他所知道的自小認真習字的戚白鷺,還無法將這一手簪花小楷寫到如此漂亮的程度,而梅若瑾所不知道的是,這手簪花還是錦瑟為了怕自己暴露身份而故意選擇的,畢竟這個字體是讓她以前總是被其他玉家姐妹嘲笑為太男兒氣。

    事實上,從入府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很關注這個王允兒。他容貌并不出色,可偏偏那雙鳳眸黑黝黝的好似兩顆黑曜石鑲嵌在里面,顯得婉柔的面容平添了一股雍容的貴氣,那紅潤的嘴唇微笑時弧度往上,顯得親切又嬌潤,每次站在他面前時都給他一種亭亭玉立的感覺,如同一枝含苞欲放的芙蓉,一點兒也不比君傲京中他所見過的其他名門子弟差。面容雖然乍看并不起眼,可那雙幽幽的鳳眸,隨意的一看,便覺得貴氣瑩然,若是不知道的,恐怕很難將他與印象中的宮廷內侍聯系在一起。

    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但可以確定的是,每次他看到這位小侍君時,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梅若瑾凝眉道,努力地思索著,聽說他曾經是大周的宮侍,只是此次出使君傲才被分派到錦親王的身邊,后來又去了親王貴侍那里,可是看起來他五指青蔥,纖細素白,哪里像做過伺候人的宮侍所該有的,更勿論脖頸和臉上的膚色白膩,白里透紅。別說是個宮侍,就是尋常調養得宜的貴君也未必有那樣好的肌膚……而照著打聽出來的事來看,原本他幾乎可以說是個默默無聞的人罷了,那么又是怎么才會得了素鳴葉的親眼,還是說,他不過是錦親王和太女之間的一個橋梁?

    梅若瑾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由暗暗心驚,若是大周的錦親王和素鳴葉真有了某種心照不宣的協議,那么她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屆時梅家亦要重蹈他上一世萬劫不復的境地。

    想到這里,梅若瑾決定自己再不能坐以待斃下去,若這個小侍是大周親王的人,那么,若是他可以用不為人注意的方式除去他,是不是就可以挑起玉錦瑟和素鳴葉的不和呢?

    錦瑟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取代了素鳴葉成為了這位重生的太女正君心上的一顆重要的棋子。

    要除去太女如今頗為喜愛的一侍,動用他所謂的正室的威嚴找茬絕對是下下之策,還會打草驚蛇,梅若瑾自然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因此他想到的,是借刀殺人。

    于是,他開始反復回憶,想要借用自己重生前的記憶,如此一來,還真被他想到了一件事——容家。

    容家是君傲皇室欽賜的皇商,幾乎整個后宮貴人的絲綢錦緞,若干衣物首飾都是由這家負責采買運作的,可算是風頭無二,雖不是真正的貴族世家卻也相去不遠,對上一世的梅若瑾來說,這樣的人家自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可能讓他留下一絲記憶的卻還是他當時入主太女府不久之后的事情,容家的某位嫡女在廣安寺上香時竟被人殺死在桃林中,事后大理寺才查出,原來當日有兩個被追捕多日的強盜躲藏在此處卻無意中被容家的女兒撞破,這才可憐的喪了命,這件案情轟動一時,是因為這其中不單單有殺人害命,還有幾個不慎路過的世家公子被這兩個女強盜侮辱了清白的丑聞,以至于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讓梅若瑾依稀記得此事正是發生在本月的初三。

    而若是撞破私情的是這位王侍君,結果會如何?即使他運氣好,去了桃林沒有撞破,可那躲藏在林中的強盜又會否放過他?就算放過他,恐怕日后大理寺查案時,當日每一個路過的公子都會有失貞的丑聞了,屆時素鳴葉這位太女又會如何處置?

    不得不說,梅若瑾計劃的很好,畢竟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想道他可以未卜先知,身為太女正君,他當然有權利讓錦瑟這樣一個小侍君去替他上香同時吩咐他去寺中有名的桃林賞景和折倆枝帶了佛氣的桃花回來。

    結果錦瑟安安穩穩地去了,也平平安安地帶著桃花枝回來了,一切風平浪靜,讓梅若瑾不得不暗嘆錦瑟的運氣好得逆天,當然,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那兩個強盜是被錦親王的暗衛輕松解決然后直接丟到大理寺門口去了,以至于原本的慘案竟因為他的無心之舉而沒有在這一世重演。

    雖然看起來這不過是個巧合,可同樣是重生的玉錦瑟卻不由開始多了個心眼,怎么會這么巧,她要去上香時,寺里就有強盜潛伏,還正好潛伏在梅正君要她去折桃花的林子里,這兩個強盜被大周暗衛反復拷問過確認絕對不是什么陰謀在那里要害她的,那么這真的是巧合?

    錦瑟開始犯疑心病了,而壓根不會放棄的梅若瑾,卻又很快地布置了下一個陷阱。

    第二天,從梅正君房內請安出來的玉錦瑟路過庭院時遇到了君傲有名的風流貴女,梅家的三女雅容,身為梅若瑾的親jiejie,她出身顯赫不說,又生得玉面風流,可說是如今君傲無數男子的夢中情人,唯一和玉錦瑟不同的是,她和錦瑟一樣溫柔,卻絕對比錦瑟多情,對于每一個送上門來的戀情,她都會真心去憐惜,舍不得放手,以至于弄得一身的桃花,卻還以此為樂。

    梅雅容以為自家弟弟要讓自己刻意地去引誘試探那個王侍君是為了后苑爭寵才要故意壞他名節,不過在她看來,天下就沒有什么公子可以抵御她的魅力。可是以往都只有別人來追求她,爭取她哪怕一眼的注視,如今卻要她堂堂梅家女兒屈尊去迎合一個小宮侍出身的奴才,她實在有些無奈。

    直到遠遠地看到了錦瑟遙遙走來,這才正了正神色,裝作悠閑的模樣一路隨性地迎面而上。

    她走過去的方向,正是錦瑟走來的方向,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她還刻意風度翩翩地對著錦瑟笑了一笑。原本雅容以為對方會羞澀地紅一下臉,然后行禮讓路,哪里知道,眼前的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居然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對她精心的笑容微微一頷首,隨即施施然地擦身而過地走了……

    就這么走了……

    若不是顧忌自己的形象,梅雅容幾乎都要目瞪口呆了,她咽了一下口水,回身對著錦瑟的背影彬彬有禮地道:“在下梅家三女雅容,不知公子是?”

    她裝作絲毫不知對方身份的模樣也可以撇清自己,同時又擺出如此禮遇的姿態,就好像普通的俊美而有風度的貴族女子一般,她甚至想好了眼前的小侍回過身來的時候,她要如何用自己的眼神作出含情脈脈的水波。

    然而錦瑟回過身來時,卻只是皺了皺眉:“這里是太女府的后苑,你說我能是什么身份?”

    這也太直接了吧,梅雅容的笑容僵硬在了臉色,有那么一瞬間,她幾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眼前的王侍君的臉上流露的那抹神情……那該不會是嫌惡吧……

    好在她終究還是貴族出身,很快的回過神來,溫和道:“是雅容失禮了,還未請教公子名諱。”

    錦瑟實在是有些無奈了,這女人腦子秀逗了吧?以為她看不出她正在明目張膽地勾引她這個太女后苑的侍君?

    帶著干脆陪她玩一玩看她究竟想干什么的想法,錦瑟于是客氣地寒暄了一句:“奴家王允兒,乃是太女的侍君,這里是太女后苑,還請梅小姐勿要亂走。”

    “原來如此,是在下唐突了,還請王侍君勿怪。”梅雅容看著她,對著她點頭微笑,那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而看向她的雙眸則是澄明地如玉似水,帶著笑意的嘴角透著溫潤和善,那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優雅清出,貴氣天成,惹人仰慕。錦瑟看著那樣的笑容,心里卻覺得異常的好笑。對普通的公子來說,這等優秀俊美的女子對他溫柔淺笑,恐怕都會忍不住想要親近她,一顆心大概都要砰砰直跳了。然而錦瑟可不是普通男子,那梅家女子面上的溫煦,眼底的輕視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可自以為得計的梅雅容卻懂得見好就收和欲拒還迎的道理,她刻意轉身,裝作隨意離開的模樣,一邊走還一邊慢慢地悠然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這首詩一出,錦瑟險些震驚地要腳下一個踉蹌,搞什么?這梅雅容不會也是穿越的吧。

    但很快的,等錦瑟回去讓暗衛暗中調查了以后才發現,原來這首詩是梅若瑾交給她,讓她刻意用來在她面前營造風流才女的形象的……這樣一來,錦瑟不得不鄭重起來了。

    她原本沒有怎么把梅若瑾這樣一個標準的女尊國男子放在眼里,畢竟這是素鳴葉的麻煩,而不是她的,能冒充素鳴葉的一侍幫他掩蓋他其實是男人的真相就已經算是她仁至義盡了,可如今梅若瑾居然能拿出一首她前世白居易的詩,這說明什么?

    梅若瑾萬萬沒有想到一首詩會讓他露出馬腳,在他的記憶中,這首詩應該是幾年后大周錦親王所作的其中一首名詞,雖然這是她私下所為的游戲之作,她本人似乎并不樂意宣揚,卻并不妨礙這詩傳到君傲,成為了不少名門公子的心儀之作,正因如此,篤定此時的錦親王應該還沒有作出這首詩來的梅若瑾才敢讓自家的jiejie直接盜用,因為他知道,這位王侍君琴藝既然不凡,若是他也曾經是錦親王的人,自然會欣賞有才氣的人,他希望自己的jiejie能夠一擊即中。

    卻不料,這一來卻真正引起了錦瑟的重視。

    此時素鳴葉的身邊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妙齡少年,他們穿著一身鏤空淡紫輕絲鴛鴦錦月牙裙,配著同色的百摺羅裙外面罩著一層薄絲蠶錦細紋羅紗,腳穿一雙明艷艷的粉紅繡鞋,身段窈窕,冰肌玉骨,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清秀的臉蛋上露出絲絲嫵媚。

    這是梅若瑾新近為素鳴葉納的兩個美貌小侍郎,而素鳴葉也似乎頗為享受地正任由他們一個按摩一個捶腿地服侍著。

    見到素鳴葉此時一臉享受的同時還能記得維持太女的身份而做出不怒而威的姿態。

    錦瑟忍不住挑挑眉,這個人,太tm會裝了。

    “參見王侍君。”見錦瑟風風火火地直接沖了進來,這兩個新進入太女府的少年自然立即知機的停下手上的動作對他行禮,素鳴葉對他的寵信是所有人如今都看在眼里的,單單看他如今通報都沒有就可以被門口侍衛放行允許他沖進來,就知道素鳴葉對他是另眼相看的。

    錦瑟原本是想和素鳴葉談談梅若瑾的,卻沒料到他這里還有其他人在,不由也只能略略回了個禮,按奈下滿心的不耐煩。

    “你來的正好,偏巧本王的發髻松了,過來為本王梳理。”

    錦瑟傻了眼,她哪里會束發啊,偏偏素鳴葉和所有人都看著她,好吧,反正梳得難看的話出臭的是他,不是她。

    見她表面恭謹眼底卻翻著白眼的樣子,素鳴葉實在覺得好笑,干脆揮手讓兩個小侍郎退下,趁著他們還沒有離開殿內的時候,玩味地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別太咬牙切齒,你這個表情,簡直就好像想在我臉上踩兩腳一樣。”

    “……”錦瑟皮笑rou不笑地道:“那怎么夠,不單要踩兩腳,等會沒人了我還得扇你兩巴掌,”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怪不得我覺得臉疼啊。”素鳴葉不急不緩地道,見那兩個小侍郎終于退了出去,笑吟吟地道。

    “行了,我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有正事要對你說。”

    若是平時,錦瑟可能還會有閑心和他拌嘴兩句,可眼下她想著那首莫名的詩,越想越覺得詭異,實在難以釋懷。

    見錦瑟沒有平時的玩笑表情,素鳴葉也不由地正色問道:“出什么事了?”

    “你家的這個正君,似乎很有問題。”

    梅若瑾望著坐在他身邊的兩人,衛拂淡雅高貴,戚白鷺溫婉秀柔,一個似綻放的牡丹花艷麗,一個似雪花般精致晶瑩,看起來完全不同,很快的,他們二人就要入太女府了,這樣好嗎?讓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好兄弟就這樣蹉跎一生,明知是條不歸路,卻還……

    “哥哥,你看我這比翼雙飛圖繡得怎樣?”

    梅若瑾聞言順著話語抬頭,他目光平靜內斂,身姿挺直,絲毫讓人看不出他無所不在的內心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