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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如意佳婿在線閱讀 - 第111節

第111節

    李氏同劉青關系也一向親密,母女倆雖然不能說無話不談, 但李氏有什么心事也常會同閨女說,所以李氏心里裝著這樁大事,就算沒有日日在女兒耳邊提醒,叫她也跟著重視起來, 但平日里也難免透露了幾分心思。

    至少在正月里頭,劉青就不只一次被李氏摸著腦袋, 她娘用那種期待又夾雜著不舍的眼神, 復雜的看著她感慨,說日子過得真快,馬上就要到六七月了。

    他們家六七月能有什么大事?劉青不用動腦子都知道她娘指的是什么,這還有半年多呢, 她娘就已經有了即將嫁閨女的甜蜜和憂傷?

    劉青有點囧, 但她同時也認識到了一個事實, 這門親是跑不掉了。

    她現在還能厚著臉皮說自己沒長大, 等以后訂了親,劉青知道日子恐怕就沒這么輕松了,她親眼見過這個兒定過親以后的姑娘過著什么日子。就拿老家的大花姐和劉雅琴來說,定親后, 嫁人前,她們基本上包攬一大家子的家務,洗衣做飯喂雞喂鴨打掃院子,大花姐帶孩子都有一手,她弟弟除了找娘吃奶,洗澡換尿布大花姐一個人就能搞定!

    所以這兒要嫁人的姑娘,都是被家里當作全能主婦來培養的。

    劉青想她嫁人可能不用做這些,孫家不可能沒有丫鬟婆子,要她一個新媳婦去伺候一大家子。那么等待她的,只會比洗衣做飯更加艱巨的任務。

    大家族里頭規矩多啊,仆人一多起來,光人事管理就能叫她頭疼了,江曼楨偶爾會跟劉青說起她在京城時的趣事,難免透露些信息,劉青就知道小伙伴在家里頭,光是伺候她一個人的丫鬟嬤嬤就有一大群,奶娘啊,管事嬤嬤啊,丫鬟們更是分了三等,分工明確,有專門照顧她的,有管著私庫的,也有陪玩的,他們府里的大丫鬟,屋子里還有小丫頭伺候。

    劉青當時就開了眼界,心想小伙伴她家簡直是現實版大觀園啊,不,可能還要比大觀園更加奢華,至少《紅樓夢》里,賈府好像沒有像她師傅這樣優秀的人物,唯一一個聰慧又肯上進的賈珠還英年早逝。

    因為在這個社會,看一個家族有沒有實力,就只能看這個家族的男人們能不能干了。

    劉青覺得江曼楨家里都那么復雜,知府等于他們這個地方的“土皇帝”,后院里頭的關系估計不比江家簡單多少,最關鍵的是小伙伴是他們家正宗的大小姐,想做什么都有底氣,可自己以后進了孫府,作為沒關系沒背景的空降兵,恐怕就寸步難行了。

    而且,對內可能還是小事,外邊她還要懂人情世故,負責禮尚往來,點亮社交技能,還要能打理名下產業。

    劉青想想都感到頭疼。社交這一項,等她一定親,她娘應該就要手把手帶她了。

    就算她娘想不到這茬,可江州這個小地方,出了個知府老爺的孫媳婦,那些人聽到風聲,也該主動拜見了。

    劉青現在已經有心理準備,過完最后一個無憂無慮的“寒假”,她就要被迫成長了,所以過年這段時間,劉青她是怎么高興怎么玩,爬山野炊什么的都不是一兩回了。

    劉家孩子多,大的也不超過二十歲,小的八/九歲,把人都組織起來別提多熱鬧了,他們也都愛玩,劉延林都要當爹的人了,媳婦肚里的孩子都留不住他,過年期間也天天跟在劉青他們身后,大大小小十幾個人,就算下雨天不能出去玩,在家扔骰子做游戲什么的,也能叫人樂不思蜀。

    唯一苦逼的大概就是劉延寧了,大家玩得再開心,跟他也沒多大關系,把師傅請進了門,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簡直是除了吃飯睡覺以外的時間,都在被師傅開小灶的節奏,過個年功課反而比平時還要更繁重。

    平日里,江景行常要出門打理生意,但也沒有放下學業,只要待在府里時,便會和劉延寧一同上課,劉延寧也不算孤單。然而現在唯一的同窗好友,都跟他meimei跑了,劉延寧只能獨自享受師傅的“厚愛”。

    學霸心里苦不苦,沒人知道,反正除他以外大家都挺開心的,江遠辰也很善解人意,便在劉家待了一整個正月,二月初才動身回到江州。

    劉延寧現在已經不大去書院了,他自己就是舉人,去書院再學不到知識,反而是陳山長,偶爾會邀請他們師徒講一講課,或者傳授些科舉小技巧,但也沒有很頻繁,大概一兩個月邀他們去一回。

    所以,劉延寧如今完全是跟著師傅的,師傅要回去,他們當然也要收拾行李跟上了,順便在帶上劉延玉幾個小家伙,他們還在私塾念書,私塾的先生早幾日就開始授課了,這幾個再不回去,要被先生抓著打手心了。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回到了江州。

    也是離開了劉家,劉青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過了一個年,她和江男神的關系好像不知不覺回到了從前?

    不,或許她現在和江景行的關系,比起以前還要更加親密。

    說是親密,其實是很微妙的一種狀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劉青和江景行的行為舉止,相處模式,完全沒有改變,但她就是覺得他們好像不同了,如果非要用語言來描述,應該說他突然變得存在感十足了,甚至令人無法忽視。

    就是不知道是她一個人覺得江男神的存在感變強了,還是大家都有同樣的感覺。

    這種改變也有一點讓劉青感到高興,至少她現在面對江景行,再也不覺得尷尬窘迫了,可見這段黑歷史已經徹底成為了過去。

    劉青也不想再去煩惱其他了。

    不過也有人還在頭疼著,江景行發現就快過了三叔給他的期限,這個新年他的收獲是不小,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明確了目標,只是除了抓住機會在小丫頭面前刷足存在感,他暫時還沒有想到其他辦法。

    回京現在是肯定不回了,要說服三叔也不算困難,三叔當年和三嬸琴瑟和鳴,嘗過情滋味,想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更何況三叔護短,他是親侄子,那小丫頭在三叔心里也如女兒一般,三叔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可惜三叔開明,遠在家中的爹娘和祖母卻未必能如此,劉家……委實太低了一些。他也不是不能等,待延寧金榜題名,踏上仕途,再有他的堅持和三叔游說,爹娘那邊倒也可以爭取一二,只是這小丫頭就快要訂親了,他有耐心也毫無用處啊。

    江景行想到劉青同孫府的事,心頭就更不好受了,自己尚在為他們的日后做打算,煞費苦心,愁眉不展,那丫頭恐怕正滿心雀躍,只等著嫁作孫家婦!

    攤上這么個沒心沒肺的臭丫頭,江景行再是咬牙切齒,卻也沒想過丟開手隨她去,一提起她又是惱怒又有些甜蜜,仿佛為她做任何事都甘之如飴。

    都到了這份上,江景行也只能認命了,一門心思開始琢磨怎樣能把那位孫三少打發走,還得要不著痕跡,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他同劉家接觸下來,知道他們都是老實人,也就意味著膽子小,所以不能把人嚇著。

    更重要的是那小丫頭機靈又記仇,不好糊弄,被她看出問題來,以后就不好討好了。

    想到這些,江景行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費盡心機。

    三月里,江府的下人就發現二少頻繁往三爺書房跑,常是在夜里,劉公子都回家了,二少和三爺也不知道在商議些什么,往往要談到深夜。

    與此同時,侯府那邊似乎遇到了什么問題,隔三差五便有信件送來,還是侍衛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這個發現讓府中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京里出了什么事。

    他們不知道,京城沒出事,不過他們侯府的主子們就不一定了,二爺和二太太相敬如賓了半輩子,人到中年反而不知為何鬧起來了,差點沒動手,底下都說想是二爺在外邊養了外室被二太太發現了,夫妻倆鬧得厲害,將老夫人都驚動了。

    最后還是老夫人出面調停的。

    相比京城侯府中的流言,江州這邊算是安靜的,至少他們的議論都沒傳到主子耳里,連江曼楨都沒有聽見,劉青和劉延寧更加不知道。

    不過就算不知道前因后果,劉延寧在收到孫知府的來信后,還是第一時間找到了江遠辰叔侄。

    自從孫知府寫過第一封信給劉延寧之后,兩邊就有了來往,孫大人公務繁忙,后邊的信件很少親自寫,于是把任務交給了孫三少。孫三少的信很是中規中矩,寥寥幾句問候,每隔一兩個月才來一封,半個字也沒提到劉青。

    劉延寧反而挺滿意,還沒正經定親呢,孫三少這會兒就惦記上他meimei,他才要不高興,總之兩邊都粉飾太平,就當普通朋友來往了。劉延寧也想慢慢考察這孫三少的心性。

    然而對方這次送來的信,是孫知府親筆所寫,劉延寧看完就懵逼了,這孫三少怎么突然要去君山書院了?

    懵逼的人不僅劉延寧一個,當初收到信件時,孫知府同他一樣驚呆,還找了老親家張老爺子詢問,親家曾經信誓旦旦,說江三爺很是看重劉舉人兄妹,可是如果三爺真的為劉姑娘好,豈會不知這封信可能會影響到劉姑娘的親事?

    張老爺子一介商人,君山書院的大名他僅有耳聞,知之甚少,反而對江遠辰親自寫信給孫大人一事更為在意:“三爺親自給你寫信,你們如今來往如何?”

    孫知府搖頭:“自劉舉人來往以后,本府順道也派人給江府送過節禮,江府雖并未拒絕,回信卻是頭一回。”

    張老爺子對孫知府送禮一事倒不意外,向劉舉人的meimei提親,便是為了同侯府來往,親事尚未確定,但也有了交往的由頭,孫大人又怎會浪費這個機會?

    “以往咱們備的禮從來沒進過江府的大門,可見三爺也不介意為劉姑娘撐腰,這還不算看重嗎?”張老爺子輕笑,并不能理解孫大人的左右為難,“不如就把這封信當作敲門磚,三爺如今親自與你書信來往,何不拜托他指教韶渝?那君山書院去不去也無妨。”

    “非也。”孫知府搖頭,向張老爺子解釋了君山書院的來頭,例如科舉史上曾有過狀元、榜眼和探花同時出自君山書院的輝煌記錄;當朝太傅等德高望重的大臣也曾前往君山書院,開壇授課;書院學子更是非富即貴,前程遠大。

    “……且不提三爺可會答應指點韶渝,便是他點頭,也不會將韶渝收為入門弟子。反倒是那君山書院名師濟濟,韶渝若能拜得名師,豈不更好?”

    張老爺子聽著君山書院的輝煌歷史,不由坐直了身子,臉色慎重:“照這般說,君山書院確實不容錯過……”

    “君山書院不曾公開收徒,若非揚名天下的才子,想要進入書院,便只能求人舉薦,要不是三爺曾在君山書院授課,韶渝也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孫知府說著又嘆起了氣,滿是為難。

    張老爺子越發不解,問道:“又不是韶渝去了君山書院,便不能同劉姑娘定親,大人為何這般為難?”

    “本府正是為此事煩惱,舉薦信超過三十日便會失效,若不想錯過時間,眼下就得收拾行李,安排韶渝動身前往。而君山書院規矩嚴格,入學頭一年不可離開書院,往后……也要視情況而定。”

    聽到這里,張老爺子也皺起了眉,意識到了棘手之處,“韶渝如今尚在孝中,若想去君山書院,先前同劉家約定的定親時間,也只能往后推了。”

    “怕的是本府也給不出確切的時日。定親這等大事,本府已經推遲了一年,不可再重蹈覆轍。”

    “也是,再推遲個一年半載,那劉家人怕也不放心,姑娘家的終身大事不可耽誤。”張老爺子說著,忽然想到一個念頭,“大人您說……這會不會是三爺有意為之?”

    “本府也曾這般懷疑,舉薦信乃三爺親自所寫,他大可把入學時間定在八月以后。可是三爺先前并未反對親事,如今為何又有這一出?”

    張老爺子也百思不得其解,旋即又問:“那劉舉人可知道三爺這番安排?”

    孫知府想了想,搖頭:“從本月來信看,劉舉人應該并不知情。”

    張老爺子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分析道:“許是三爺有了別的打算,并不方便如實告知,只能從咱們這里入手。”

    孫知府沉吟許久,并未作聲。

    張老爺子便繼續道:“韶渝若真能入君山書院,往后的前程想必比咱們之前打算得還更好?同劉家的親事,已是可有可無,再說三爺給韶渝這個機會,未必沒有補償的意思……”

    其實孫知府心里也是這般猜測,只是他畢竟是通過劉舉人才能與江三爺來往,現在得了高枝兒,反倒要主動毀約,多少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張老爺子主動點破江遠辰的用意,孫知府正好順勢問道:“不知張兄有何高見?”

    張老爺子聽得孫知府這般稱呼,就知道自己的話正合他意,索性也就敞開了說,“鄙人淺見,江三爺主動提攜,這般好意大人也不好推拒,只是劉家那邊大人也給過承諾,不可主動毀約,倒不如放低姿態,把主動權交給劉家。若劉家有意,待韶渝從書院回來,正好同大人親去劉家提親,假如這期間劉家有其他的打算,咱們也不耽誤劉姑娘,約定自動作廢便是。”

    孫知府聽到這里,才終于解開了眉頭,他倒不怕主動毀約,劉家只有一個舉人,他貴為知府,也不是得罪不起,只是擔心劉舉人身后的江遠辰,萬一他會錯了意,惹怒了江三爺,就等于得罪了整個江寧侯府。那才叫得不償失。

    張老爺子的提議,剛好解決了他最大的擔心,孫知府倒不介意放低些姿態,好處已經得到了,不說別的,只親事這一樁,韶渝以后去了君山書院,滿京城那么多貴女,婚事是不用愁了,怎樣都要比劉家的好。眼下只要劉家這一關平安度過,別叫劉家對他有了怨言,那他們便再無隱憂了。

    至于劉家人,孫知府想劉姑娘到底不小了,他們總不會真的一門心思等韶渝回來,尤其是在自家也不知確切時日的前提下,劉家人勢必會找其他出路。況且他都已經把話放下了,倘若劉家找不到更滿意的親事,兩家親事照常,劉家也沒了后顧之憂,豈不皆大歡喜?

    孫知府此時才放聲大笑:“張兄所言甚是,本府這便修書一封,待日后親自登門致歉。”

    然后劉延寧就收到了孫知府的來信。

    孫知府這封信里只是略提了提,說“尚在考慮中”,意思是征求劉家的意見,而且他也沒有明說這是江遠辰的鍋,孫知府和師爺幕僚,張老爺子等親信商量過,大家一致認為江遠辰的安排是瞞著劉延寧進行的,孫知府也就不會傻的在劉延寧跟前透露了,而是含糊說收到了遠方好友幫助,反正他沒說這位“好友”姓甚名誰,劉延寧也無處求證。

    不過劉延寧也不傻,孫知府若有這樣一位“好友”,早該介紹孫韶渝去君山書院了,怎么會等到現在?除非這位“好友”是剛認識不久的。

    孫大人的“遠方好友”究竟是誰?延寧當然不能僅憑著這一點,就認定跟他師傅有關,但他的確產生了不好的聯想,他師傅曾經在君山書院執教,剛好有舉薦學子的資格,而且連好友江景行,也曾在君山書院求學。

    孫韶渝得到入學的機會,會同他們毫無關系嗎?

    當真沒有關系,他至少能請師傅幫忙打聽,孫韶渝的舉薦信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孫大人想要毀約的一個托詞?

    “君山書院?”江遠辰聽明劉延寧的來意,似笑非笑的問,“那孫韶渝要去君山書院,竟讓你懷疑起為師來了?”

    師傅氣場全開,劉延寧也倍感壓力,雖然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卻不能當著充滿壓迫的師傅承認,劉延寧委婉的解釋道:“弟子只是想起景行也曾就讀君山書院,便想打聽一二。”

    江遠辰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看了一旁的侄子一眼,江景行眉心一跳,就看到他三叔意味深長的道:“跟景行有關,你只管問他便是。”

    說完,江遠辰就起身離去了,看來是要給他們一個“談心”的空間。

    江景行錯愕的看著他三叔離開,心里只想喊他回來,明明商量好了,三叔你不守信用!

    可惜江遠辰不只是不守信用,他離開前那充滿含義的眼神,基本上等于把江景行給賣了,他一走,劉延寧就沒有顧忌了,騰地站起身,指著江景行怒道:“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江景行當然不能說好處太多了,終于想到了把情敵撇開的辦法,他高興得做夢都要笑醒——他要是這么說,未來大舅子生氣起來,又能分分鐘讓他陷入絕望。

    畢竟那小丫頭的親事,他對面這人就可以做主。

    江景行現在討好未來大舅子還來不及,不介意陷出賣他的三叔于不義,“我只是在君山書院求學了幾年,便是想舉薦孫三少,也沒有這個資格。”

    “便是師傅寫的舉薦信,想必也是因為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劉延寧也不是好忽悠的,他師傅臨走前已經是光明正大的暗示了,這件事跟對面這人脫不了干系。

    更何況這會兒他又想起了一些細節:“我說先前請你為孫三少畫像時,你為何那般推三阻四,怕是當時就沒有存什么好心思吧?”

    江景行見他把話說的這么直白,索性也不否認了,大大方方的反問:“延寧不妨直說,我為何有不好的心思?”

    “你——”劉延寧看著他還在朝自己微笑,都快氣笑了,第一次發現他竟是這般厚顏之徒,對他meimei包藏禍心,反倒要逼他挑明。

    他是不是就等著自己把話說開,好順便表明心跡?

    劉延寧運了下氣,不打算叫他如愿。

    其實劉延寧也不是對江景行不滿意,他看著青青長大,尚能為了青青這般謀劃,他的用心劉延寧是認可的,倘若不考慮門第,青青跟著他,再沒有比別人更讓自己放心的了。

    只是江寧侯府什么門第?他們會同意青青進門?景行再是用心良苦,再能保證對青青好,給不了她堂堂正正的名分,又有什么用?

    劉延寧情愿現在掐斷苗頭,也免得他們日后徒增煩惱。

    “青青性子散漫,不喜拘束,知府這樣的門第確實是高攀不上,往后還是找那門當戶對的人家,沒那么多規矩,也能叫她自在快活。”劉延寧在說到“門第”“高攀”等字眼時,特意加重了語氣,態度很是明顯,甚至最后還不忘戳江景行一下,“如此倒要謝過景行的好意了。”

    “延寧。”江景行收起了一貫的笑容,也站起了身,難得正色道,“不如聽我一言?”

    劉延寧很想回道“他不聽他不聽”,可惜對方已經抱拳作揖,如此的鄭重其事,他的教養讓他不好打斷江景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