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簡年怕導師當場叫路時洲和她交換聯系方式,含糊地說了句“有”。 吃完飯后,一位校領導叫住簡年詢問宣傳的事,她和導師自然走在了最后。走出飯店大門,路時洲與季泊川居然還沒離開。 路時洲和季泊川喝了酒沒法開車,正等朋友過來接,見到她們,就過來道別。 這個時間這個地段不好攔車,見導師和簡年打不到車,季泊川便問:“我的朋友馬上到,先送你們吧?” 導師沒和他客氣,點頭說:“行啊,你先送簡年回單位,再送我。” 簡年不想跟他們同車,沖兩人一笑,對導師說:“有季泊川送您那我就先走了,您剛剛喝了不少酒,自己小心。” 季泊川說:“反正順路,你也上來唄。” 簡年笑了笑:“不用,等下有人來接我。” 簡年剛離開,賀齊光就來了,看到他這輛瑪莎拉蒂總裁,路時洲突然感到煩躁,問:“你怎么才到?” “一接到你們的電話,我立馬就來了,哪晚了。吃槍藥了你!” 見路時洲皺眉,季泊川趕緊遞了個眼色給賀齊光,岔開話題道:“咱們先送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圖書公司寄來了幾千張紙讓我簽名,明天一整天都要耗在上面,請假不更新tt 后天晚上八點準時更3 第37章 2017 一送走老師,賀齊光便看向后座的路時洲:“你怎么回事, 一直繃著臉, 誰招你了?” 路時洲瞥了賀齊光一眼, 沒說話。 副駕駛上的季泊川摸出手機微信賀齊光——【剛剛那個飯局, 路時洲高中時的初戀也去了, 兩人遇上了!】 看到微信, 賀齊光一時忘了要避諱,一臉興奮地問季泊川:“就是綠了路時洲的那個女人?長什么樣,你拍照片了嗎?” 季泊川沒想到賀齊光居然腦殘到當著路時洲直接問這個,一陣無語, 直想上腳踹他。 季泊川看都不敢看路時洲的臉色,剛給賀齊光遞了個眼神,副駕駛的椅背就猛地一震。 聽見動靜, 回頭看到米白色真皮座椅上的腳印, 賀齊光頓時心疼不已地說:“你要踢就踢季三, 踢我車干嗎?” 路時洲掃了眼方向盤上的車標,不屑道:“一輛破車, 至于急嗎。” “什么叫破車,我這輛是頂配的!” 季泊川也摸不透路時洲好好的沖賀齊光的車發什么火,隨口說:“之前我買這車的時候,路時洲也看上了。后來你先買了,他不想和你開一樣的,就把訂好的那輛白的給退了。” “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兒,”賀齊光問路時洲, “為什么你愿意和季三開一樣的,不愿意和我開一樣的?” 路時洲沒說話,季泊川笑道:“他覺得你眼光差,土唄。” “誰土?” 賀齊光父母忙,從小是跟著保姆長大的,他家保姆不但摳門,還是色盲,他小時候經常紅配綠、藍配紫。男孩子皮,褲子一天就能穿破,保姆舍不得扔,有新的不給他穿,把膝蓋處破洞的褲子補一補就給他套上讓他出去玩,一起長大的孩子成天笑話他。童年陰影影響深遠,直到現在人家隨口說一句類似的話,他都不樂意。 瞥見他皺眉,知道自己這股無名火起得沒道理,路時洲便笑了笑,岔開話題問:“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整天不見人?” “我追女孩呢。人家不理我,我只能天天在她單位門前蹲守,和看門大爺都快聊成忘年交了。對了,季三,你給我出出主意,我真是沒招兒了。” 季泊川回過了神,想起賀齊光最煩人家說他土,刻意捧他說:“誰那么傲,敢不理咱們賀二少,這一定是拿喬呢。你就不理她,冷兩天她一準主動聯系你。” 賀齊光不高興別人說他的白月光,立刻解釋道:“她不是拿喬,是真不想理我。其實這不怪她,她以前真心真意地對我的時候,我不懂珍惜,傷過她。” “回頭草啊?你以前傷過那么多,這是哪一棵?” “就是我的明月光。” “給你錢治絕癥的那個?” 季泊川來了興趣,正想細問,就聽到路時洲說:“你們能聊點有營養的嗎?” 季泊川和賀齊光知道他心情差,趕緊換了話題——頭上頂抹綠是男人最痛,何況當年的路時洲還沒滿二十歲,情竇初開,過了這么多年心結也沒解開并不奇怪。 三人到賀齊光的別墅時,其他人早等著了。賀齊光打電話的時候一早就說了,今天是男人的聚會,誰也不準帶女伴。 來的都是發小,一個外人都沒有,不談生意不說客套話,愛干嗎干嗎,挺輕松的場合,就路時洲和裴湛全程板著臉。 裴湛一出去接電話,就有八卦的和眾人說他最近被女人騙了,財色兩空,對方的所有信息、包括名字都是假的,不斷走神的路時洲不知道作妖的就是路檬,覺得裴湛被騙實在稀罕,就留意聽了幾句。 聽那人說騙裴湛的女人看著特別單純,眼神特別無辜,還動不動就臉紅,路時洲突然覺得沒意思,就去露臺抽煙。 在外頭不知道站了多久,賀齊光過來了。他今天手氣好,打了一下午牌愣是把把都贏,一高興多喝了幾杯,出來醒酒。 看見他,路時洲隨手扔了根煙過去。賀齊光側頭點燃煙,吸了一口笑道:“瞧你這副郁郁寡歡的樣兒,多大點事,不就是個女人嗎?” “你喝多了。” “誰喝多了,我這是為你好,你要真覺得放不下,就把她追回來。追回來再處一段你就知道了,嘖嘖,小時候那眼光……為了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煩,根本不值當的。你現在糾結不是因為她最好最特別,純屬是不平衡,不甘心。你信不信?追回來要不了多久你就得膩,到時候直接甩,也算持平了。” …… 簡年去z大開會的第二天,懷孕沒滿三個月、反應嚴重卻整日忙工作的池西西終于昏倒了。把她送到醫院后,一回到報社,簡年就領到了一個任務。 這次z大的百年校慶,有個專題是紀念為z大做過突出貢獻的幾代校領導,已故的路校長德高望重,要單獨為他做個紀錄片,聽到主任讓自己去采訪路校長的孫子,簡年想也沒想就開口推辭。 “怎么忙不過來的?你就是z大畢業的,現在又正跟校慶的事兒,你不去誰去?”知道簡年臉皮薄,也一貫認真,輕易不會躲懶,說完這句后,主任又緩了緩語氣,“這樣吧,我把小趙要過來幫你,她剛進來,正積極著呢。”